温顺
多年未能拥入怀中的挚爱满面桃色躺在他们床上,眼角眉梢俱是更胜从前的风情,与……自他们婚姻破裂后就没改变过的冰冷嘲讽。 可乔陌岚讽刺的神色只是一晃而过,听了宋钊的话后他眼帘微垂,随即用guntang的脸蛋温顺地蹭了下宋钊掌心。 宋钊尚来不及惊诧,就听到乔陌岚唇间吐出甜软的低吟:“cao我。” 宋钊闻言心中大恸,他第一次如此害怕听到乔陌岚求欢。这并非他得胜的号角,而是十年间乔陌岚来者不拒的昭示。 乔陌岚痛恨着他,竟也能在一瞬间对他放下敌意,对方显然已无所谓帮他纾解春色的人是谁。 是谁都可以,乔陌岚都不在乎。 在明了这一点的刹那,宋钊被激起的怒火yuhuo倏然结成万里冰原。 他何必多说这句废话,乔陌岚怎么会不恨他,对方这副顺从的模样就是对他最大的报复。 宋钊垂首亲吻乔陌岚眉心,他怎么敢在这时候碰他,他又怎么能和这十年里那些人一样。 他不想亦不愿沦落到那般地步。 他想要他的玫瑰原谅他,他想要他们再次欢爱是因为重修旧好。 乔陌岚通身燥热,却仍能鲜明的感知到宋钊嘴唇的温度与颤栗,情欲尚未将他的理智屠戮殆尽,十分奇异的,明明他已不是第一次被春色折磨,明明每一次都能得到远超常人的快感。 但当下宋钊一个吻,却让乔陌岚骨子里泛起难以忍受的酥痒,就像在风雪中行走已久的身体突然被热水浇头淋下,远比使用那些玩具或是零,更让他痛快。 因为他清楚知道宋钊在痛苦,痛苦得几欲失控崩溃。 曾经这个男人吻他时即使用尽温柔也充满不容置疑的强势坚定,根本不可能出现悔恨与小心翼翼的颤抖。 同时乔陌岚又感到一阵恍惚,当年他跟宋则纠缠到一起的初衷,是不甘心的想要看看宋钊对他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在意,宁可用堕落来证明那三年的婚姻并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未曾想到一步错步步皆错,直到后来那两个人的所谓在乎爱意他都厌恶了。 而现在宋钊之所以会痛苦,都是建立在——还爱着他的前提上。 乔陌岚无法否认,以宋钊为人,如若不爱他,那么根本不会在乎他死活,遑论他跟谁上床。 更不可能心生悔恨。 他说过要宋钊后悔,可是……他还没在别的方面打击宋钊,对方就已痛苦至此,仅仅是为了曾经他所不能理解的“爱”吗? 乔陌岚惊诧茫然且迷惑。 好在流浪星海与海盗为伍的经历早就令他铸造了一副铁石心肠,他也选择性地忽略了心底那一丝几不可察的隐秘期待。 宋钊的唇印在乔陌岚眉心半晌不动,好似恨不得时光就此停留在这一刻天荒地老。 当初能够与弟弟共享妻子的他,何尝想过有朝一日,他竟不敢触碰这具身体? 乔陌岚揽住宋钊脖颈,哀哀地叫:“老公给我……” 宋钊闻言身子一僵,微微抬首凝视乔陌岚追逐情欲的模样,对方情态熟悉得就和曾经一样,仿佛他们之间从未破镜难圆,仿佛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那些伤害厌倦分离。 “不行。”宋钊听到自己嗓音暗哑,语气艰涩,他竟不能够判断乔陌岚这句呻吟,叫的是谁。 如果乔陌岚不是这个反应,宋钊还能自欺欺人的不顾他意愿帮他纾解春色。 那至少能证明,就算乔陌岚还被情欲枷锁禁锢着自由,也不是谁都可以跟他春风一度。 偏偏乔陌岚毫不在意,乔陌岚为什么不在意!! “陌岚,不行。”宋钊捧着他的脸,像捧一尊瓷器,声音低得宛如自语,“我用别的方式帮你。” 乔陌岚湿润的眼眸里闪过一缕暗色,向来嗜血的雄狮居然会放过送到嘴边的猎物? 这样退让得看不到底线的宋钊,令他感到无比陌生。 * 没来得及脱下的浴袍成了束缚乔陌岚的绳索,将他双手缠绕捆绑至头顶。 白玉般的身躯是欲望之窑中炼制的瓷,被情火烧出一层浅淡的粉,不显yin糜,反而有种贞洁端丽的美。 乔陌岚两条长腿被宋钊架在肩上,对方衣物未退,即使衣料上乘,可陷于春色中的身体太敏感了,肌肤都变成一触即化的雪,因此乔陌岚不满地命令,用脚后跟蹬着宋钊的背。 像只闹脾气的娇气的猫。 “呜把衣服、脱了嗯啊……” 男人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含着他勃起的性器重重吸吮,用舌尖一下下戳刺那细嫩的小孔,逼乔陌岚叫着喘着淌出更多清液。 宋钊在给他koujiao。 乔陌岚紧紧闭着眼,把掌心布料攥出绵软的潮。 片刻前他怎么也不敢想象,宋钊会为他koujiao。 诚然两人相爱时,在床上不论何种姿势何种玩法都是情趣。 可koujiao总是比旁的多了几分臣服的意味,尤其是对于他们这样的人而言。过去宋钊从不舍得让他做这件事,直到那次暴戾的失控。 在那时候,这举动完全与性无关,只代表着羞辱与逼迫。 而宋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帮他koujiao,仅仅是为了取悦他。 若不是春色药性强大,没有一定时间的cao弄乔陌岚无法释放,或许他会在被宋钊含住的时候就射出来。 那一瞬的震撼着实大过了快感。 但这震撼很快就被剧烈的情潮覆没,谁能抗拒曾经绝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俯首称臣的人为自己折腰。 宋钊没给谁做过这事,技巧自然算不得多好,全凭满腔怜惜爱意。 他不知乔陌岚这些年里吃了多少苦,春色是他跟阿则擅自强加的囚笼,他们当初有多自大笃定乔陌岚飞不出掌心,最后自负都变成了嘲笑他们自作自受的愚蠢。 体内的痛与欲交织如烈火,宋钊要用尽全力才能保持住半分理智。 他含着乔陌岚yinjing深深吞咽,同时三根手指插在那软嫩的xue中抽送着,时不时勾弄揉按一下敏感脆弱的xue心,指间被对方情动至极流出的yin液浸透了。 乔陌岚呻吟愈发凌乱,他太久没经受过这样的调弄了,哪怕是零也不过是冰冷的机器,他自不可能设置让机器亵玩自己的程序,所以使用零时跟使用那些按摩棒没什么差别。 这具身体没一日离开过性,却也寂寞了太久太久。 待到宋钊脊背衣物都被汗染湿时,乔陌岚终于在他嘴里xiele出来。 宋钊毫不介意的悉数咽下,将乔陌岚双腿放回了床上,然后便要下床去拿毛巾给他清理。 但他刚动作,就听到乔陌岚喘息未平地说:“哈……把费尔叫来。” 宋钊一顿,眼底寒意大盛,“什么意思?” 乔陌岚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太小瞧了‘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