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之后几天我一直在找工作，在适应大城市。 他一直想帮我找工作，我拒绝了。 如果我答应了，现在应该是在他公司门口当保安的。或许因为他，我的工资还会高一点。 但我不愿意，我总觉得这样是在吃软饭，在依赖他。 租房子都是他帮我的，现在连工作都让他帮我，实在是太过意不去。 而且……我有些小心思没有告诉他。 我想要独立起来，即使我是在下面的那个，也要过的体面一些的。 最后，我找到了工作。 是在一家酒吧当服务生，按照那个老板的话说，就是给那帮公子哥上酒。 一个月工资也很不错，好像是三千七，而且听说还会有什么全勤奖和小费。我心动了，也点头答应了。 等我回到租房高高兴兴跟他说的时候，他又显得不高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以为他是在担心我，这让我更高兴，我坐在他的身边笑着安抚他。让他放心。 不过他还是不高兴。 最后我给他做了顿饭，他才高兴一点。 酒吧的工作是黑白颠倒的，我以前都是早睡早起，在上班的第一天差点没熬住睡过去。 不过酒吧的同事都很好，在我睡着的时候也没有喊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睡醒后身上总是疼的厉害，有时候身上还有青紫色的印子。 应该是硌到哪了吧。 我没有在意，把衣服整理好就去工作了。 黑白颠倒的日子不太好受，但比在工地好很多，每天只上班几个小时就能拿这么多钱，我也满足了。 刚开始一两个月我还是不习惯酒吧的声音，好吵，但是那群年轻人却摇头晃脑的，我问身边的同事，他说是这些人的解压方式。 好吧，我只能点点头，说知道了。 我在酒吧工作的还不错，就是现在白天睡觉，根本没有时间再去打游戏聊天，段如夏上班要一整天，等他回来了，我也就要走了。 不知不觉，我感觉他好像在疏远我了…… 今天我照常去上班，刚换好衣服从后面出来就听老板喊我，让我去给十三号桌送酒。这种事我早就熟练了。 我端着酒和果盘去十三号桌，却看见是一群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他们叼着烟在聊天，手放在我同事身上乱摸。 “您的酒。” 我看见同事对我使眼色，想让我带他走。我只能低着头把果盘和酒瓶放在桌子上，然后去跟那个搂着同事的年轻人说话。 “这位客人……我们老板在找他，请问您能不能把他放开，让他去工作。” 在酒吧几个月，我也摸清了这群年轻人喜欢听什么，说话也变得谨慎很多。 “行啊，但你要留这里陪我喝酒，要不然我就跟老板投诉你！” 小兔崽子太狂了。我在心里骂他一句，脸上又带着笑，应着他。 “好，能陪您喝酒是我的荣幸。” “来吧，坐。” 我看他笑的不对劲，总感觉他要报复我。 他一直拉着我喝酒，直到老板来喊我，我才被带走。 迷迷糊糊的，我听见老板说那个年轻人买了几瓶酒，似乎大部分都灌给我了。 “对不起……” 我向老板道歉，酒喝的太多，我已经看不清路，最后还是没忍住拉住老板的手走回休息室。 “嘶……行了啊，看在你今天给酒吧拉了几瓶酒的份上，今天让你早下班一会，还能走吗……” 老板后面的话我没听清，好像在嘟囔什么，我迷迷糊糊推开他换衣服，只觉得浑身发热，头脑也不清醒。 工作服似乎是被弄湿了，我脱了外套又不想脱了，抱着衣服去跟老板道歉，半天，我才被老板送上车。 “谢谢、老板……” “行了，走吧走吧。” 之后的事我更是记不清，只是隐隐约约记得我被老板送回家，但我好像没让老板进去，自己一个人走到屋里。 房间里很暗，段如夏似乎已经睡着了。 我也要睡觉了，不要打扰段如夏…… 这样想着，我便一头倒在沙发上，白色的衬衫沾了酒已经变得湿透，但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迷糊间我把衬衫扣子解开，搂着抱枕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好像听见有人开门，他把手放在我的脑袋上，有些凉的手让我舒服的蹭了几下，我无意识喊着段如夏，一声声没有回应，但我却被拖了起来，丢到床上。 “段如夏、段……如夏……” “嗯，我在。” 我好像在做梦。 听到他的回应后，我哭了，这几个月被他疏远的委屈也一并爆发出来。 梦里我好像哭的很厉害，最后甚至一边表白一边吻住他。 他也回应了，把我亲的喘不上来气。 “段如夏……我爱你、喜欢你……我怕你看不起我，怕你讨厌我笨、也怕你讨厌我长的丑……段如夏……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也没关系的……” 我被他压在了床上，朦胧间，我看见他摘下眼镜，眼里是亮晶晶的，好像哭了。 “段如夏，你不要哭，我会爱你好久好久，就算你结婚了……我也要爱你的……我要偷偷爱你的。” 我安慰着他，手一直顺着他的脸摸到他的身体。 在梦里，他似乎也跟我表白了。 我似乎……被他压着，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