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子同学暗送秋波
杨清已经三天没有和孙芳说话了，她做的饭不吃，衣服也没再让她洗。杨清每次放学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饿了就叫外卖。 就在孙芳以为这次冷战要无休止地进行下去的时候，杨清的班主任打电话过来，说是有一个班级组织的烧烤，需要学生和家长一起参与， 打电话的是上官，语气平静，单纯地只是通知。 “好，”孙芳等上官说完，愣愣地应了一声。 电话挂断，孙芳还没有回过神来。她有一个班级群，里面早就讨论开了，孙芳也没怎么关注，只是记了一下时间地点。 第二天，杨清和孙芳坐出租车去了提前定好的烧烤地点，一路上，杨清一直在玩手机，打定主意不搭理孙芳。 到了目的地之后，孙芳看到挺多人，30组家庭被分成10组，3个家庭一组，正好6个人。家长都是提前付了钱的，所以食材丰富，怎么处理都行。 和孙芳一组的两个家长，一个过分热情，一个过分冷漠。他们分别是王梓樱的母亲，和周洛的父亲。王梓樱的母亲是做微商的，很会说话，一看到孙芳就把她上上下下夸了个遍，然后又朝她包里放了好几盒面膜。 “杨清mama，我家梓樱平时成绩差，希望平时杨清这个班长可以帮帮她，谢谢啦。” 孙芳有点不好意思，她不习惯收别人东西，可是也不能直接把人家特地带来的东西换回去。 周洛的父亲从一开始就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他叼着根烟，有些阴柔的五官笼罩在淡淡的烟雾之下。他很瘦，皮肤也很苍白，眼周是重重的黑眼圈，看着并不精神。有时候孙芳和他对视上，他也没有什么反应，眼神放空，又薄又红的唇吐出一个个烟圈。 王梓樱mama做贼似的靠近孙芳说道，“听说周洛的父亲是写不正经的情色书的，不过他也是厉害，据说光靠出书就赚了不少钱。” 孙芳不爱看书，所以听着也没什么感觉，只不过不正经三个字还是让她觉得不舒服，毕竟人家也是凭本事赚钱，有什么好特地讨论的。 周洛的父亲也并不是什么都不做，他等孙芳她们处理完食材，然后就过来帮忙用竹签串rou和蔬菜。他话并不多，有时候周洛跟他说话会应几声，多半是“嗯”和“哦”。 周洛是杨清的好朋友，有时候会来家里玩，他和杨清一样都是学霸，性格爱好都比较相投。只不过让孙芳感到诧异的是，个性开朗的周洛居然有一个如此沉默寡言的父亲。 “阿姨，杨清最近好像都不怎么开心，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周洛和孙芳站在一起，有些疑惑地问道。 周洛和他父亲一样漂亮，不过两人长得并不像。周洛脸型有些圆圆rourou的，五官比较偏可爱，他比孙芳还要矮一些，看着就像个粉雕玉琢的娃娃，非常讨喜。 “他在跟我生气，”孙芳看了一眼站在烤架旁边和王梓樱一起烤rou的杨清，如实说道。 “阿姨你这么好，他对你生气做什么？”周洛一脸不解，说的话却让孙芳都有些不好意思。 孙芳也没再回应他，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在打电话的上官，一阵心虚。照理说上官应该还在请假中，可是今天却又见到了他，让孙芳有些始料未及。 上官正在打电话，他个子很高，加上气质清冷，整个人有些远观不可亵玩的调调。忽然，他微微转身，正好和孙芳视线相触。那一瞬间，上官表情愣了一下，他依旧和电话那头的人说着话，但是一双凤眼却是看着孙芳。 孙芳最先尴尬地转移视线，这才发现手上的烤串已经被她弄得乱七八糟。 “杨清mama，不是这样弄，你得对准最中间……”王梓樱mama马上拿过她的rou串，滔滔不绝地开始指导她。 孙芳无奈地听着，但是她还是觉得后背有些发麻。 这个时候周洛又过来了，在孙芳边上和她一起听着王梓樱mama的指导，他对孙芳总是有些过于亲近，有时候让她这个当事人都有些不自在。 周洛的父亲是个完全不负责任的男人，平时只给钱，其他方面完全不管，每天只是对着电脑打字，抽烟喝酒一个都不落下。周洛平时在家里承包了所有的家务，有时候父亲带各种女人回家，他还得清洗脏乱的床上用品和恶心的避孕套。 周洛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家丑外扬，几乎什么家事都对孙芳和杨清说了。他特别喜欢孙芳，每个星期都要找一两个理由来家里找她，即使有时候杨清并不在家。 “阿姨，快要期末考了，杨清说最近可以帮我补习，让我过来住几天，”周洛看着孙芳，眼神期待地看着孙芳，“我和爸爸也说过了，他说可以。” 孙芳当然也没什么意见，正好她最近和杨清相处得也很尴尬，进来一个人调节一下气氛也是好的。 “啊，那太好了，”周洛脸红红的，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孙芳忽然感觉有人在看她，她下意识看了过去，发现周洛的父亲正在打量着她，眼神不像之前那么放空了。都说写书的人很会剖析人物性格，即使是现实中。孙芳有种自己被扒光了的错觉，只觉得周洛的父亲眼神太过奇怪，让她一下子没了任何的秘密。她不能控制别人的视线，无处躲藏，只能任由他这样看着自己。 周洛的父亲并没有其他的表示，他放下手里的烤串，用矿泉水洗了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一盒高档火柴，“撕拉”一声，细白的手指捻着燃烧中的火柴棍，将叼在唇上的烟点燃。他重新坐了回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阿姨，你不用管他，他就是个懒鬼，”周洛冷哼了一声，似乎对它父亲这种举动表示鄙视，只是，让孙芳比较在意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周洛和她的距离已经不能用近来形容了，他紧紧地贴着孙芳，有时候凑近说话的时候，孙芳都能闻到他身上极淡的沐浴乳的香味。 这个时候，杨清忽然挤到两人中间，也不说话，动作粗鲁地将rou片狠狠地插到竹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