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
饶是时光太难耐,一眨眼半月也是匆匆而过,韩尔在繁忙的寒意中迎来春节。 阮洲恍惚地站在客厅,接过佣人洗的圣女果,而后和江疏坐一起。 宅里开着暖气,他依旧和之前一样,仅仅穿一件针织衫就足够了。 春节后有一个宴会,江疏准备了几日,邀请一些交好的名流,还有那些可以在闲谈中促成某项生意的上层们。阮洲的语言课就改为刷题,他已经学会了大量的词汇,现在通过巩固基础。 噢,忘了说,经过一周的koujiao训练,阮洲磨破了几次嘴角,喉咙沙哑了几回,终于在某一天下午达到江疏的标准,甚至隔日早上,江疏可以瘫在床上,让清晨的第一次射精叫醒自己了。 江疏的每一天早晨都得到了满足,眯起眼揉了一把阮洲的头顶,决定要给他一个奖励,具体给什么他还没想到,到时让阮洲自己提。 每次听到停卷的铃声,他都会停下处理公务的笔,把阮洲护着的卷子拿过来。阮洲几乎每次都写不完,江疏给的题量大,要求又高,上面的题,拆开他认识,组合在一起就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他第一次感受到除了数学题目外,语文科目也有这种似醉非醉的感觉。 愈到交卷的临近几分钟,他就越发着急,填选择题时,笔画发抖。江疏捏着他的卷子,他还在倒数第二个答案那,死抓住手下的纸张不放。 江疏轻轻看向他,无言,但似乎又在用眼神说着:“给我。” 他哆哆嗦嗦地松开。 改题的时候他要挪到江疏脚边,做出踏脚的小矮凳的模样。江疏把脚搭在他的背上,脚后跟一重一轻地踏着。 手上的红笔划叉划多了,就用脚掌沿着阮洲的脊柱划到他的后颈,警告性地按按。这时阮洲便意识到自己做得很糟糕,钻进办公桌下的身体略微倾斜,用身体侧面蹭蹭江疏的裤脚,江疏用脚尖轻点他的臀,让他保持好正确姿势。 阮洲在那几天才明白之前江疏说的,上午需要使用他是干什么了。 有些时候他手感不错,题早早做完,领了少量的板子后,江疏就叫他跪立在他的左手边,有时做一个支书架,还是那种自动翻页的,有时就是简单的脚踏,或者简单的茶几,多放热茶或咖啡这物。 起初他并不适应,正确地来说,在江疏带来每一种新的项目时,他都必须有几天来适应。 江疏不缺他这点适应的时间,毕竟在调教上,每一个新的阶段都需要时间迈进。且不说如今阮洲的服从性如何,至少在心理方面,他有了很大的进步。 他按住阮洲颤抖的脊背,击下一拍,听到一声动听的哀叫。 这是他唯一一个耐心打磨的珠宝,阮洲表面润泽闪耀,但形状不得人愿,作为他的购买者,他的主人,江疏有责任让他变得更加完美。 他抹去他眼角停留的泪珠,试着去引导: “前几天教给你的,还记得吗?” 语音轻缓,但手下的动作不减反增。 阮洲觉得自己早就沦陷。只是某一处神经紧吊着,把他堪堪把住在理智边缘。 江疏很温柔,甚至让他觉得自己不是被卖作奴隶。他让自己脱下普通的衣服,穿上一件属于他的遮羞布,不,不,那不是,他不再需要遮羞布。 显而易见,阮洲已然觉得,在江疏面前保持裸体并不是那么羞耻难堪的事情,慢慢地,他甚至开始享受跪在地上的感觉,他的气压和任何人的都不同。别人都是站立着的,他们永远享受不到跪坐的舒适。 当他意识到自己心理的变化时,一切都来不及了。他无法克制住自己心中那份妄图享受安逸的欲望,在一面接受中又一面敲打自己,不能这样,阮洲,你要逃,不然你会变成一条狗的。 你不是谁的奴隶不是吗?你是人—— 可江疏却告诉他,不,你是狗,不过是只属于我的狗,他停顿一下,又说,“但你也是人。我希望你是人。” 阮洲听不明白,但江疏说他不需要明白。 前几天的调教里,江疏用一些方法让他叫出了很多句“主人”。很奇怪,并没有之前罚站立逼迫他喊出的那么难堪,反而喊出后他没忍住地靠在江疏肩膀上颤抖。江疏那会因一些杂事而有点烦躁,口里叼着烟头,他用两指取下,一手搭在他的背上摩挲。 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感觉,阮洲出调教室的时候还有点恍神。江疏在跟在他身后,笑着摁灭了烟。 ——“撑不住了就喊我。”江疏用皮拍用力抚慰着他红肿的臀rou,那上面昭然留下几条印记,皮肤肿胀,薄薄地快要被磨裂。 喊什么阮洲自然懂得,但他还喊不出。 江疏会有办法。 他把阮洲从办公桌上拉下,把人放在自己大腿上——之前在调教室他也经常这么做,到最后总要拥人入怀中。 阮洲腹部紧挨着江疏柔软又坚韧的腿,头倾斜朝下,手臂太长了,指尖能点到地板。全身都被热量包围,那是一个人的满当当的体温,有人把他叠趴在身上。 被人按着打的羞耻和与人相贴的温热并行,在背后越来越重的击打下,他左右摇动臀部,在皮肤和布料的摩擦中难堪地哭泣。 江疏抬起一条腿把阮洲下半身夹紧,最后那几下,打得人哑声痛哭。 温热的手搭在阮洲的后颈处,他在衰弱边缘吐出一句破碎嘶哑的话: “主人……不打了……” 某根底线早在日复一日的调教中变软,或许早就被掉包换成了另外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但是阮洲体会得到。 江疏自在地捏住他的七寸,而他其实早就沦落于斯。 “阮洲……阮洲。”有人把他唤回神,一颗沾了水珠的果子递在他面前。 他张开口咬住,汁水充溢他的舌尖,一碗十几粒饱满的圣女果,无端地让他吃到最酸的那一颗。 江疏问:“你会跳舞吗?” 他皱皱眉吞下,口里还残留着让人难受的味道。 “我不会。”他回答道。最近他不再借着肢体动作说话了,江疏不准他闭口不言,违反了还要吃鞭子。 身旁的人拢过他的肩膀,摩挲着他一根一根的手指。阮洲颤了颤。 “晚上我教你。” 明天的宴会下面人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江疏只需要看点来宾的资料,所以这天闲得很。阮洲不希望他没事干,江疏空出时间来了,吃亏的总是自己。 下午在调教室里,阮洲练了跪姿还有爬行,而后江疏握着他的下面给他撸,到尽头上反而用力一捏,把他马眼堵住。阮洲躺在按摩椅上蹬腿,弄得满身是汗。 “我……想射。”阮洲从脖子红到胸口,像是日光浴,把皮肤烤得亮晶晶的,脚趾蜷缩又挣开,大腿痉挛地厉害。江疏曲起指节,搔刮已经溢出一点液体的头部,“忍住。” 闲适并没有使他的语气柔软,阮洲颤抖着仰头,生生地抑制住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