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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军官的风流韵事1

    中校副主任李志强住在离部队机关三里多路的一个小村子。当时他三十二岁,是个发展速度比较快的干部。他不仅业务精、能力强,而且各项工作都积极肯干,落实上级要求更不含糊。

    他住的这户人家共四口人。房东张亚光是当地煤矿的职工,妻子吴艳梅和女儿张小丽在家务农,儿子张小光在县城住宿读高中。他家因为有人拿工资,在这个村子可算是生活条件最好的。他家有正房三间、厢房三间,夫妻俩住正房的西屋,李志强住东屋,女儿张小丽住厢房。

    李志强在部队应算部门首长,但他一向谦虚谨慎,洁身自好,不以领导身份自居,个人生活十分简朴。由于其家属不在部队,自己孤身一人,连公务员都很少使用,所以只是他一个人住在那里。

    就在李志强住到张亚光家的第三天,张亚光在井下作业时发生了严重的塌方事故,他的腰部和双腿被砸成重伤。当天晚上,李志强从部队回来得知此事,马上赶到了医院。

    吴艳梅和两个孩子都在医院,看到李志强以后,吴艳梅哭成了泪人。

    “大兄弟,这下我们家可完了!听医生说,他爸的腰椎高位骨折,就是腿好了,下半身也得瘫痪。我们娘仨可怎么办呐!”她一边哭一边说。

    李志强安慰说:“大哥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还能康复呢。即便不行,他是国营职工还有工伤照顾,对家里的生活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而且我就住在你们家里,有什么困难你也不用客气,我一定尽力帮助。”

    然后,李志强又安慰了一番躺在病床上的张亚光,并给吴艳梅放下一百元钱,才离开了医院。

    张亚光住院两个多月,李志强隔一两天就到医院看望一次,有时还给张亚光接屎接尿,星期天他还整天的在医院看护。而且这个期间,正值春耕时节,李志强还从部队带人帮吴艳梅耕种了他们家承包的十几亩责任田。

    张亚光出院以后,腰部以下没有任何知觉,确实截瘫了。为了减轻吴艳梅母女俩的负担,李志强就像她们家里的人一样,只要没去部队上班,就帮那母女俩干些体力活,无论脏活累活他都主动帮忙。

    如果李志强是一个士兵,这些行为就很容易理解,可他是一个军官,又是领导干部,而且又是单身一人住在等于没有男人的女人家里,很快就在村里出现了风言风语。

    “那个当官的说不定早就和那娘俩泡上了,那么大的官连水都给担,图的是啥,恐怕就是看上了那娘俩儿,她们可是咱村最漂亮的。”

    “那娘们儿平时挺正经的,别的男人和她开玩笑她都急眼,原来也是个sao货。男人不行了,就得跟外人浪呗!”

    “那个当官的还真帅,能和他泡上也是那娘们儿的福气,咱们想和人家泡还没机会呢!”

    部队领导自然也有耳闻,让李志强注意一下,或者让公务员和他一起去住,可李志强说,身正不怕影子歪,越是有议论越要保持现状,否则乱加掩饰就欲盖弥彰了,一切都让事实说话吧。

    这个村里有些卖yin的年轻姑娘和媳妇们,自然也不会放过李志强这样年轻英俊的军官,纷纷向他献媚讨好,有的甚至找上门来引诱他,可都被李志强用不同的方式一一拒绝了。

    其中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被李志强拒绝以后,感到她自己的年龄大些,可能不招人喜欢,便亲自为她的两个女儿牵线搭桥。有一次,李志强从部队下班回来,那女人把他拦在家门口,非让他到屋里坐一会儿,李志强碍于情面只好走进了她家。结果他刚刚坐定,那女人就领来了她的两个女儿,让李志强和她们发生关系。李志强感到十分恼火,当场给予了严词拒绝,同时耐心地给她们讲了许多做人的道理,劝她们不要再干这种出卖身子的不良勾当。知道她家经济困难以后,李志强又劝她们走正道挣钱,还答应帮她们想个挣钱的营生。没过几天,李志强就给她们在县城的市场上找了个摊位,让这娘仨做起了小买卖。从那以后这娘仨还真的没有再卖yin。这件事在村里引起了很大轰动,都说李志强不愧是一个正人君子,居然能够坐怀不乱。

    村里也有不少好事之徒,对李志强在吴艳梅家的行为进行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跟踪和盯梢,包括部队也做了一番调查,结果都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就显得李志强的行为更加高尚了,村子里的议论也变了样。

    “还是人家当官的觉悟高,身边有两个漂亮的女人竟然不动心,而且还帮她们做了那么多事情,真是难得的好人!”

    “咱们村那几个想跟她好的女人,居然被他劝导的改邪归正了,这个当官的还真有办法,多少也改变了一些咱们村的风气。”

    “那娘俩也真是傻瓜,身边有那么好的男人,还是当官的,居然不想法拴住,就是天天去钻他的被窝,也得强迫他上套。”

    “人家部队有纪律,不像咱们谁都敢胡搞,可惜了那娘们儿,就这么守一辈子活寡呀!”

    就这样李志强扶贫济困、坐怀不乱、改造民风的事迹,很快被传为佳话,村委会给部队写了表扬信,张亚光全家更是感激不已,吴艳梅母女俩专程到部队向部队领导表示感谢,上级还通报表扬了李志强。

    一晃儿五个多月过去了,李志强对房东一家始终处处给予热情的关照,不管什么困难他都帮助解决,在感情上他也很喜欢这一家人,无论躺在炕上的张亚光,还是他妻子吴艳梅和那两个孩子,都很正直善良,说话办事都让李志强感到钦佩。自然房东一家就更喜欢他了,什么事情都不把他当外人看。这时,张亚光的身体也有所好转,他已经能靠着东西坐一会儿了。

    一个星期天下午,李志强从部队回来,没什么事就和张亚光下象棋。吴艳梅带着女儿张小丽到地里干活去了。他们的儿子张小光因为在重点高中上学,星期天也不回来。李志强想到地里去帮吴艳梅娘俩干活,张亚光告诉他今天没多少活,她们娘俩一会儿就能干完,还说吴艳梅让他晚上在家里吃饭,很快她们娘俩就回来包饺子。

    李志强扶着张亚光斜靠着被褥坐了起来,两人一边下棋一边说家常话。过了一会儿,张亚光把话题扯到了妻子身上:“大兄弟,你看你嫂子长的怎么样?”

    李志强不经意的回答道:“不是我奉承,嫂子绝对是一流的美女,要是打扮打扮,比那些电影明星还漂亮!我刚来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你女儿呢!你能娶到嫂子真是你的福分。”

    的确,李志强没有说奉承的话,吴艳梅长的确实很漂亮,说她三十八岁一般人都不会相信,就像二十五、六岁一样。她十八岁和张亚光结婚,这里早婚现象特别多,她十八岁结婚已经算晚的了,还有不少是娃娃亲呢。不过,自从张亚光出事以后,吴艳梅的额头上最近有些泛起了皱纹,但依然不影响她的美丽。

    张亚光笑了笑说:“看你把她夸的,哪能年轻到像我女儿呢!我就那么老么?不过你说她漂亮我还真赞成,不怕你笑话,我们刚结婚那几年,我总是让她脱的一丝不挂,然后在灯下欣赏她的身子,那才叫漂亮呢!她那两个乳,丰满、坚挺,小腹特别扁平,下边那地方就像一朵花,漂亮极了,比她穿着衣服要好看千百倍。你也是结了婚的人,不瞒你说,看着她的身子就上劲儿!”

    李志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哥,你真没正行儿,怎么说这些见不得人的事,要是让嫂子知道了,看她怎么修理你!”

    “她才舍不得呢!我又没说她什么坏话,她本来就很漂亮嘛!你嫂子可心疼我了,什么事情都顺着我。”张亚光说到这里“咳”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说:“现在可苦了她了,我那玩意儿没用了,她刚三十八岁就等于守了活寡,可惜了她那漂亮的身子,都是我拖累了她。这些日子,我看她脸上已经起了皱纹,她是心里有苦说不出哇!”

    李志强说:“大哥,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看得出,嫂子是个刚强的人,她对你的感情很深,绝对不会嫌弃你。”

    张亚光说:“就是因为她对我好,我才觉得对不起她,我已经是个没用的人了,没办法过夫妻生活。女人缺了那种事,马上就会显老的,还可能会生病。所以我想……”说到这里,张亚光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李志强,又接着说:“算了,等我和她商量商量再说吧!”

    这时,李志强才发觉张亚光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儿,难道他想走绝路,即便不想再拖累老婆孩子,也不至于走绝路呀!而且还要和妻子商量什么?李志强感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志强安慰张亚光说:“大哥,你可千万别往坏处想,一家人团团圆圆就是福分,孩子们也都大了,你还有国家给的养老金,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这个家是离不开你这个顶梁柱的。”

    这些话倒把张亚光给说乐了,“大兄弟,你想哪去了,我可是天生的乐天派,你以为我截瘫了就想不开呀!我才不那么傻呢,能活多少年就开开心心的活多少年。我是担心你嫂子太苦了。算了,咱们不说这些了,还是专心下棋吧!”

    李志强在部队是象棋对弈的高手,总是没走多少步,张亚光就输了。两个人又接着对弈,可张亚光总不是李志强的对手。

    张亚光可能想分散李志强的注意力,一边下棋一边说:“刚才竟说你嫂子了,现在说说你媳妇吧,我虽然还没见过,但是我猜想她一定长的很漂亮,你这么帅气,找的媳妇也肯定般配。”

    李志强似乎有些心情不悦地说:“大哥,你今天是怎么了,就不能说点别的,怎么竟扯女人的事,你不觉得俗气呀!”

    张亚光说:“有啥可俗气的,是不是不愿意告诉我呀,怕我把你媳妇抢走哇!可惜我可没那个能耐了。”

    李志强说:“真没办法你,那我就告诉你,对比嫂子,我媳妇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她哪一点也不如嫂子,长的更比嫂子差远了。嫂子不仅漂亮,还是个贤妻良母。”

    张亚光觉得李志强的话里有话,便接着问道:“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媳妇,什么叫不值得一提?难道你看不上你媳妇,是不是父母包办的,你感到不满意?可是已经结了婚就得好好过,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况且又有了孩子,千万不能对不起人家。”

    李志强略加思索以后说:“唉!你想哪去了。我是不愿意说我媳妇的事。我们俩感情挺好,从小就在一起上学,她是学校有名的校花,长相自然在女同学里也是拔尖的,要不然我能和她结婚嘛!不过她和嫂子相比确实差多了,嫂子才算真正的美女。”

    张亚光说:“我还以为你嫌弃你媳妇呢!原来你为捧你嫂子就把媳妇说的一文不值呀,你嫂子还能比你媳妇好?你媳妇是校花,她可什么花都不是,纯粹是个地地道道的土包子。”

    李志强说:“谁说嫂子什么花都不是,起码她在你心里就是一朵花,不然的话,你为什么天天欣赏她的身子呀!我对我媳妇可没这种兴趣。”

    张亚光说:“你也不用懵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年才回家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恐怕是猴急的干那事,哪还顾得上欣赏女人的美妙胴体。今年是不是又有很长时间没回家了?是不是又想你的那个她了?刚才你说她不值得一提,我还以为你俩闹意见了呢,原来是一提她你就想她呀!想了又见不着,所以心里烦,对吧!”

    李志强装作生气的样子说:“就算你说的对。你这个当大哥的竟拿我开涮,等嫂子回来我非告你一状不可……”

    这时,刚巧吴艳梅回来了。“告谁的状啊!谁敢欺负我们大兄弟,真是无法无天了!告诉嫂子,让嫂子给你作主。”她笑哈哈的进门就开玩笑说。

    在吴艳梅眼里,李志强早就不是外人了。自从李志强住在她家,尤其是张亚光出事以后,这半年多时间,李志强为她家帮了许多忙,她总觉得无以回报,从内心感激着这位恩人。

    而李志强则从这一家人身上也感受到了许多家庭般的温暖,尤其是吴艳梅就像亲jiejie一样给了他许多关怀。他的衣服脏了,吴艳梅抢着给他洗;每天晚上不管他从部队回来的多晚,吴艳梅总是提前烧好洗脚水等他回来端给他;有时他晚上回来加班写材料,吴艳梅则一边做家务活一边给他沏茶倒水地陪着他。他有时觉得吴艳梅比亲jiejie还亲。

    所以,李志强对吴艳梅也没有什么拘束感,说话自然也就随便了:“嫂子,我和大哥开玩笑呢!他问我是不是想媳妇了,我们当兵的哪有想媳妇的权力。他这不是拿我开涮嘛!”

    没想到吴艳梅却一本正经地说:“这回倒是你大哥说对了。想媳妇怎么着,人之常情,当兵的就不能想媳妇了!法律上也没有规定当兵的就得当和尚,有媳妇就得想嘛!不想那还算什么夫妻。你要是想媳妇了就让弟妹来些日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还真想看看弟妹的花容月貌呢!”

    李志强说:“哪有那么容易,她一年只有一个月的探亲假,去年她来部队两个多月,今年就没有探亲假了。所以说我们当兵的就不能想媳妇,这也算是奉献吧!”

    吴艳梅似乎无奈的说:“也真难为你们了,她带着孩子恐怕比你还不容易。你要是实在想她了,也可以回去看看呀!”

    李志强说:“现在部队工作正忙,我又是当领导的,怎么好意思向上级请假呢,我们当领导的什么事都得以身作则,不然还怎么管下属,另外,我最近又和媳妇闹了点意见,现在回去也不会有欢乐。”

    这时,吴艳梅有些心事沉沉的“咳”了一声,“真是没有办法,不然的话,你就……咳!咱不说这些了,包饺子吧!我再炒俩菜,你和亚光喝两盅,他也好长时间没喝酒了。”

    晚上,吃过饺子,李志强说喝多了,就回他的屋里去了。其实他根本就没喝多,他的酒量相当大,在部队是出了名的“酒圣”,能一次喝一斤多高度酒。他和张亚光两个人还没把一瓶低度酒喝完,怎么能喝多了呢!

    他是心里有事啊,下午张亚光和他闲聊中,有些话勾起了他不愿告诉别人的内心烦恼,所以在苦闷中喝酒自然醉的快。

    他刚回到屋里,吴艳梅就给他端来了洗脚水,他说感到头晕就不洗脚了,可吴艳梅不依不饶,硬是给他脱了鞋袜把脚泡在了水里。

    “你平时不是挺能喝嘛!怎么今天就喝了那么一点,就醉成了这样,连脚都不想洗了,你洗不了我给你洗。”吴艳梅说着就开始搓洗他的脚。

    “大嫂,这怎么好意思,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是让我自己洗吧!”李志强说着就往外拿吴艳梅的手,刹那间他感到就像有一股电流震撼了他的心。所以他不仅没有把吴艳梅的手拿开,反而抓的更紧了。

    “你抓我的手干什么?快松开,一会儿就给你洗完了。你们男人笨手笨脚的,还不如我洗的快呢。”吴艳梅不经意地说。

    这时,李志强才回过神来,松开了抓着吴艳梅的手,自己开始洗脚。吴艳梅也没把手拿开,帮着李志强很快洗完了脚。

    “没事吧?既然头晕就早早睡吧,我还得去给你大哥擦擦身子,免得卧床时间长了生褥疮。”吴艳梅说着就端起水盆出去了。

    李志强流泪了,他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复杂过。他是出于对吴艳梅的感激吗?应该说他确实感到吴艳梅对他太好了,可也不至于感激涕零啊!难道他爱上了吴艳梅?他刚才抓吴艳梅的手那个瞬间,确实萌生了一些想法,但他很快就打消了,他不是那种无耻的好色之徒。其实,真正让他流泪的还是他远在千里之外的媳妇。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封信,拨亮了油灯,躺在炕上仔细看了起来。

    “志强友:

    你好!忙吧。

    又快一年没见面了,老同学们都很想你,大家说等你回来的时候好好聚一聚。

    我今天给你写信,不是为了叙旧,而是有件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希望你一定要冷静的对待。

    我知道,你很爱嫂子,可是,我听说嫂子已经有了红杏出墙的行为,她和单位里的一个同事相好一年多了,那小子的老婆到单位去闹了几次,所以才传开了,我是刚刚听说的,不知是真是假,所以马上给你写了这封信!

    嫂子和你长期两地分居,可能有些熬不住,我劝你原谅她这一次,只要她痛改前非,就不要恨她,更不要离婚,那样对孩子没好处。如果嫂子真的变了心,那也就怨不得你了,但是可以告那小子破坏军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看了我的信以后,你要冷静地考虑好处理办法,探亲回来的时候再妥善解决,千万不可过于急躁,也不要写信质问嫂子,那样可能会促成她走上绝路,为了孩子尽可能不要把矛盾激化,还是和平解决为上策。

    另外,不要让嫂子知道是我给你写的信,否则她会记恨我的。切记!

    最后,望保重身体,千万不要生气!

    老同学:丁志严 ”

    这是他最要好的一个同学写来的,如果是无中生有,他这个同学就绝对不会写这样的信。他收到这封信已经十多天了,他一直感到半信半疑,从来不愿意承认是真的。他和媳妇的感情太好了,怎么能相信她会移情别恋呢!所以他一直没把这封信当回事,加上部队这段时间工作繁忙,也就有些淡忘了。下午,他和张亚光下棋,关于媳妇的对话又勾起了他对这封信的烦恼,但他依然没有吐露出半个字,他觉得如果媳妇真的移情别恋,他可就太丢人了。

    “如果是真的,她就太对不起我了!”李志强自言自语地怨恨着妻子,竟发出了声音。还好,对面屋的张亚光两口子也在说着话,不可能听到他的声音。

    李志强的媳妇叫陈玉玲,和他同年龄,只小几个月,又在同一个村,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高中毕业以后,他参了军,两个人的书信也从未间断,真正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恋人。他提干部以后,老家有许多姑娘追他,包括当时县领导的女儿,可他都看不上眼,他的心里只有陈玉玲一个人。25岁那年他们结了婚,并在当年生了一个女儿。两人一直感情很好,恩爱有加。他怎么能相信陈玉玲会背叛他呢!如果是真的她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李志强又想起了陈玉玲经常向他表白的一句话:“强哥,我这辈子就属于你一个人,我的身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如果真的有来生转世我还属于你。”现在她可能把身子交给别人吗?可是她如果真的给了别人,又怎能不让李志强伤心痛感呢!

    “可惜我对她的那片真心啊!”李志强还在暗自思虑着。

    结婚七年多来,他为了妻子舍得自己的一切,甚至可以为她付出生命。妻子一次患病住院,他很快就请假回到了她身边,昼夜看护,精心料理。一个月的时间,他几乎都是在医院度过的,回到部队时身体瘦了一圈。部队原来驻守在偏远山区,他当股长的时候给妻子办理随军,为了不让她到边疆吃苦,他托人把她和孩子的户口落到了市区,并安排她到市交通局的下属单位当了职员。当时没有住房,他又不辞辛苦,多次找有关部门联系,直到最终解决。他在部队,只要提到他的妻子,总是赞不绝口,甚至在给干部讲课时,他还夸奖妻子如何支持他安心部队工作呢。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妻子为什么会背叛他。

    “也许她真的变了,变的比过去yin荡了!”李志强开始琢磨妻子平时的性行为。

    他想起了结婚以前妻子未婚先孕的过程,她居然假借李志强醉酒,引诱他提前发生关系,而且一举受孕迫使他很快结了婚。难道妻子那个时候就这么yin荡吗?可她当时确实还是处女,那是经过实际验证的,而且她也诚恳地做了解释,完全是担心李志强当了干部而不要她,那是妻子真心爱恋自己的不得已行为,也说不上是yin荡啊!后来妻子和自己同房的时候,确实欲望一直都很强烈,可夫妻之间干那种事,又有哪个妻子不是全身心的投入呢,也不能算成yin荡啊!

    难道妻子真的变了,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脑筋开放了,竟然把对丈夫的那种热情转移到了别人身上?那她可就是真正的浪货破鞋了。说不定她真的变了,这个社会一切都在变,人的感情也难免会受到冲击。妻子本来就不是保守的女人,她不愿忍受两地分居的苦恼也不是不可能。难道她就忍心让她曾经深爱着的丈夫戴‘绿帽子’,当‘活王八’吗!李志强又不相信妻子会那样无情,从上学到现在妻子处处都维护他的尊严和名声,她不可能故意让他蒙羞受辱。“也许她是被冤枉的!”李志强自我安慰地想着。

    她有野汉子一年多了,李志强怎么就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难道我就这么愚钝吗?或许老同学得到的消息不准确,弄不好是道听途说。他实在不愿意相信妻子背叛了他,他努力地往好处想着。妻子对他总是百依百顺,每次探亲或来队都情义缠绵,每个月都要给他写一封热情洋溢的信。而且妻子遇到什么事都会告诉他,从来没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李志强怎么也想像不出妻子会做出那种事。他多么希望信中讲的不是事实!

    现在这年头,捕风捉影的事多着呢!说不定妻子在单位得罪了什么人,故意造谣诋毁她的名声,可妻子为什么无动于衷呢!这么大的冤枉,她不可能忍气吞声。况且,写信人丁志严又是他最要好、最信任的老同学,他从来不信那些捕风捉影的事,而且他对李志强的妻子也很敬重,如果没有确切的根据他是绝对不会写这封信的。

    “也许她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李志强怎么也不愿相信那是真的。

    如果妻子是被强迫的呢?女人最软弱的特点,就是失身以后难于启齿。妻子可能被强暴以后,担心李志强知道,只好委曲求全。可她的性格十分刚强,不可能忍受那么大的冤屈。是不是妻子的那个同事抓住了她的什么把柄,她是单位的会计,如果账目上出了问题,就可能成为知情者的要挟条件,她也只好不得已而忍辱受屈。可妻子的会计业务很熟练,也不可能有贪污挪用公款的行为,怎么会被别人抓住把柄呢!或许她欠人家的人情,没有别的报答竟然以身相许,可是她又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求人呢?况且在那个城市几乎没有李志强办不到的事情,这是妻子完全清楚的,根本不需要她去求人呐。

    李志强茫然了,思路又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如果信中所言属实,他该怎样去面对妻子,怎样做出决断呢?

    “也许离婚是最好的解脱!”李志强开始思谋对策了。

    既然妻子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不可能再像过去那样痴情于他,而他也不可能再像过去那样喜欢妻子。既然双方不再有感情,那么就不如离婚。可是妻子会同意吗?她不同意又该怎么办?还有他们那天真活泼的女儿,今年才七岁,叫李晶晶。李志强感到不要妻子可以,但不能不要女儿。如果真的离婚,最受伤害的还是女儿。他不愿意让他的宝贝女儿受到任何伤害。他权衡利弊,觉得离婚也不是最好的办法。

    “也许她能够回心转意!”李志强还是尽可能地往好处想着。

    他回想起了这些年来,妻子给他的好处。妻子在老家时,没过门就搬到了他家,对他的父母十分孝敬,吃苦耐劳,任劳任怨。结婚以后,妻子对他处处温柔体贴,百依百顺。有了孩子以后,妻子一个人在家里,既要上班又要抚养孩子,受了不少累,却从未叫过一声苦。偶尔犯点错误,只要能够改正,应该原谅她。

    “也许她真的是熬不住了!”李志强又想起了老同学在信中的劝告。

    他想,如果不是和妻子长期两地分居,也许妻子就不会出这种事。年纪轻轻的,一年只能有两个月的欢聚时间,确实太短暂了。青春yuhuo正旺的时候,真正能够忍得住的又有多少呢!不管她是否有背叛行为,只要她能回心转意,就应该原谅她!最后,李志强还是把思路定格在了尽量与妻子和好如初上。

    他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他实在理不清头绪。“不想她了,等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吧!”李志强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思绪,努力地朝好处想着。

    这时,他听到了对面屋里张亚光两口子说话的声音,虽然听不清楚,可是吴艳梅的声音很明显,他又联想到了吴艳梅,感到这个女人才是最有真情实意的,张亚光都瘫在了炕上,她还那么体贴入微,真是难得呀!自己还没遭什么难,妻子竟然移情别恋,和吴艳梅相比,他觉得妻子又太卑鄙了!他感到自己已经有些喜欢上了这位大嫂,起码超过了那个令他心烦的妻子。

    “绝对不能做对不起嫂子的事,她的心眼太好了!”李志强不再想他媳妇的事,而是把思绪转移到了吴艳梅身上。自从他住到这里以后,吴艳梅就像亲jiejie一样,始终对他关怀备至,给他带来了亲人的温暖和厚爱。他越来越敬重这位大嫂,他觉得吴艳梅是他所见过的女人当中最崇高的一个。无论长相还是品行,他都觉得没有哪个女人能够与其相比,更不要说那个可能背叛他的媳妇了!

    他为刚才洗脚时那瞬间对吴艳梅的荒唐想法而懊悔,虽然没被吴艳梅发觉,但是他同样也有一种负罪感。对这样好的女人,即便再喜欢,也不能有半点亵渎的意识,更不能做出越轨的行为。他暗自严厉地警告着自己,任何时候都不能泯灭自己的良心!

    他胡思乱想了许多事情,最后不知到了什么时间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对面屋里,张亚光夫妻俩也迟迟没有入睡。吴艳梅给张亚光擦完身子以后,想再去看看李志强睡了没有,她以为他真的醉了,想给他熬点绿豆汤喝。可张亚光却不让她过去,说李志强喝那点酒绝对没事,让她不用担心,并说有事和她商量商量。

    吴艳梅听男人这么说,便问道:“有啥事可商量的,你说吧!”

    张亚光说:“我想看看你的身子,好长时间没看了,怪想的。”

    吴艳梅“噗嗤”一声乐了,“真没出息,我的身子有啥好看的!你那个玩意儿又不能用了,把我的那个劲勾起来,倒让我难受,快别折腾我了。”

    张亚光说:“艳梅,我对不起你,实在是让你受苦了。我知道你心里的苦处,你才三十八岁呀!正是女人最需要的时候,可我却没法办到了。有的时候,我真想死了,好让你改嫁……”

    吴艳梅马上打断了张亚光的话:“快别说了,咱们夫妻恩爱都二十年了,你现在虽然截瘫了,但是我对你的感情一点也没有改变,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就真的没法活了。你可千万别往坏处想啊!好了,你想看我的身子,你就看吧!”说完她就脱光了衣服。

    张亚光流眼泪了,他知道妻子并没有因为他截瘫而嫌弃他,这几个月来,妻子对他比过去还更加疼爱。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感到对不起妻子。已经是深秋季节,屋里显得有些阴凉,他望着炕下赤身裸体的妻子,哪还有心思欣赏什么,急忙招呼妻子上炕,让她躺在自己的身边盖上了被子,然后他也躺下把妻子搂在了怀里。

    吴艳梅感受到了丈夫对她的真情挚爱,她心疼地为丈夫擦去了泪水,然后抚摸着丈夫那急速跳动着的胸口说:“你怎么不看了,我的身子永远都是你的,你什么时候想看都可以,我以后再也不说让你伤心的话了。”

    张亚光更加激动了,他把手伸向了妻子的下体,一边抚弄一边说:“我不是因为你说的话才伤心,我是觉得太对不起你了。你还这么年轻,就被我拖累着守了活寡,怎能让我安心呢!你越是对我好,我就越觉得对不起你。其实,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你是怕我担心,才不流露你心里的苦恼。”

    吴艳梅说:“看你说的啥话呀,咱们不是夫妻嘛,有啥活寡不活寡的。我有啥苦恼的,只要你能好好活着,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我就很开心了。另外你还能给我抠抠摸摸的,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