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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陛下疼爱美人(高h)

    郑洧走进明德殿侧殿时见他们未来的皇帝陛下正在笔走龙蛇,专注地写着什么,其仪态之洒脱流畅,看起来心情不错。

    “参见殿下。”

    “你来了。”

    李明昭抬头看他一眼,又接着写了几笔,一边写一边问他:“李荆那边如何了?”

    诏书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下的,事先为了防止多生事端没有走漏一点风声,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大部分人对此还是心悦诚服的,至于那小部分也掀不起什么波浪,但李明昭还是防了一手,让人看着越王府。

    “听说在府里大吵大闹了许久,不过殿下放心,陛下已经命禁军将越王府围得严严实实,时间一到便会压着他去封地。”

    说到这里郑洧都难免感慨,受宠的皇子和不受宠的皇子相差也太多了,不过想到李荆,他摇了摇头,估计任谁有这么个儿子都喜欢不起来。

    李明昭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蘸了蘸墨道:“你真的以为父皇如此是为了我?不过是怕来日登基,我容不下他罢了。”

    郑洧:“......陛下舐犊之情,臣自愧不如。”

    见李明昭还在写,他忍不住问:“殿下在写什么?”

    李明昭仿佛就在等他这句话,将面前的纸递给他,郑洧接过,只见偌大的纸上面写满了后宫高位的位份,从超品的皇后至正八品的采女。

    郑洧:“这是做什么?”

    李明昭:“前朝官员的品级已定,只剩后宫的,本宫尚在斟酌,你怎么看?”

    这倒的确是件重要的事,郑洧想了想才答:“柳氏身世贵重,又怀有龙嗣,当选四妃之一;至于那两个奉仪,四品以后的皆可。”

    幸好东宫内院就那么几个人,不然还有的头疼。

    李明昭挑眉,问道:“还有呢?皇后之位你怎么看?”

    郑洧张口就答:“皇后当然是太子妃......”他一脸震惊看着李明昭:“殿下不想让太子妃做皇后?那你想要谁?”

    李明昭笑而不语,郑洧深吸一口气,不敢置信道:“你不会是想让裴欢去做吧?他身为罪臣之子,连身份都摆不上台面,就算封他做个后妃都难以服众,更何况中宫之位!”

    李明昭早有打算:“换个身份就是了,谁会知道他是裴欢呢?就算知道,谁又敢跟本宫提!”

    郑洧简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严肃反驳他:“那可是皇后之位,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放着堂堂正正的太子妃不要,凭空塞个身份不明的人就想服众?把天下人都当傻子吗?”

    李明昭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甚至站起身给暴跳如雷的詹士大人倒了杯茶,和善地说:“爱卿莫急,本宫也没说一登基就要封他做皇后,只是提个想法罢了,先给他换个身份再说。”

    郑洧看他这表情,接了茶也不敢喝,绕来绕去这才是今天的重点!但给裴欢换身份跟他有什么关系?叫他来做什么?

    郑洧:“殿下有话还是直说吧。”

    李明昭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拂了拂茶叶道:“荥阳郑氏乃是百年贵族,如今人丁单薄至此,本宫实在于心不忍,郑卿看,你愿不愿意将自己漂泊在外多年的嫡妹献于本宫,本宫定会好好待他的。”

    郑洧:?

    郑洧自从知道太子即将登基后心情一直很好,谁不知道郑洧郑大人作为太子心腹恐怕就是下一个中书令了,进明德殿时也是气度如华,满面春风,出来时却满脸怒容,一身煞气。

    萧洵一直在门口候着他,见如此状况也是一头雾水。

    “怎么了?”他拉住气冲冲往前走的人。

    郑洧听见他的声音试图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忍了又忍,想开口又不知道怎么说,憋得眼睛都红了。

    萧洵那张苍白无味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可以称之为纵容的东西,他放缓声音道:“说吧,我听着。”

    这一句话就像是打开了郑洧的阀门,英明神武的郑大人像小孩儿告状一样扯着他的袖子大发脾气,嘴里絮絮叨叨骂个不停:“里面那位太子殿下办事真是越来越没谱了,他不想要太子妃做皇后也就罢了,把我叫过来说什么商量后妃的位份,实际上却是为了给他的娈宠做个身份,他要把他,就是裴家那个妖孽塞进我们郑家,还问我缺不缺个meimei,哈,我郑洧的meimei早不知道在哪个坟底下长草呢......”

    萧洵听了半天才勉强听明白他的意思,沉默半晌,郑洧都说完了他还没反应,郑洧顿时不满了:“你怎么不说话,你不觉得他很过分吗?”

    萧洵缓缓开口:“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前朝后宫系为一体,只要裴欢不失宠,对你也是一种助力。”

    他不信郑洧想不明白,李明昭当然不会是一时兴起,也不是色令智昏,他是真心信任郑洧,才想了这么个法子。

    他孤身一人身居高位到底是根基不牢,苕华成了郑家人,李明昭日后越是宠爱他,看在旁人眼里便越发代表着对郑洧的看重。

    “再者说,”萧洵声音过于飘渺,风一吹就会听不清:“殿下真心喜欢他,当然舍不得他受丁点委屈。”

    “郑大人心中无人,一时想不通也是有的,待想明白了还是尽快去谢恩吧。”

    郑洧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瞪圆了眼睛,不明白他生哪门子气。

    而另一头的燕喜宫,听闻了此事的苕华也在上蹿下跳的表示反对。

    “我才不要做郑家的人,为什么偏偏是郑家!”想到日后或许要叫郑洧一声兄长,他就觉得肠胃不适。

    青芸为难道:“奴婢也不知,是殿下的意思,据闻郑大人听了也很生气。”

    “哦?”苕华停下了脚步,问她:“郑洧很生气?他有什么可生气的?他郑家就只剩个空壳了难道他还好意思挑剔我?”

    苕华气笑了,理了理长袍,昂首道:“告诉你们殿下,我同意了。”气死他算了。

    弘观元年正月初一日,元帝御太极殿,举行内禅大礼,授玺。

    弘观帝登基,尊元帝李勤为太上皇帝,训政。

    新帝登基后,太上皇搬去了北面的大明宫,再不过问朝政。

    东宫的人也尽数搬入了太极宫,按照新帝旨意太子妃杜氏册为正一品贵妃,赐千秋殿;良娣柳氏册为正二品昭仪,赐万春殿;其余低位分妾室未曾侍寝者一律充入掖庭作寻常宫女。

    因后宫实在空虚,在诸大臣的提议下弘观帝很快从官家女儿中进行了登基后的第一次选秀,既是充实后宫也是犒劳功臣,以示恩宠。

    其中最受宠的莫过于新晋左相郑洧郑大人之妹郑苕华,一入宫便得封正四品美人,原本三品以下嫔妃不得独居一宫,但郑美人初次侍寝后陛下欢喜尤甚,特赐封号昭,居承欢殿,此后昭美人在后宫中可以说是一枝独秀,夜夜春恩。

    两仪殿侧殿,新帝下朝后常在此处理政务。

    “陛下,昭美人求见。”外头有宫人来报。

    李明昭勾起嘴角,还没应就听见有人大步走了进来。

    此时已是三月,天气暖和了起来,爱美的宫妃们早早换上了各式薄衫帔裙,苕华却披了一件白鼬皮披袍,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

    他今日挽了惊鹄髻,头发往上编盘成惊状之鸟展翅欲飞的样子,描了阔眉,愈发显得眉如翠羽,明眸善睐,云母花钿薄如蝉翼贴在眉心,还特意点了洛儿殷的唇妆。

    李明昭见他热的脸颊都红了,失笑道:“你这是做什么?”

    苕华灵动地朝他眨了眨眼,朝殿内的宫人们说:“你们都先下去吧,没有吩咐不用进来了。”

    李明昭期待地看着他,自从他登基后,苕华更加无法无天,整日倒腾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总能给他惊喜,不知道今日又是什么。

    宫人们已经习惯如此,应声退下,顺手关上了门。

    苕华见他们都走了,才神神秘秘走到李明昭面前,解开系带,白鼬披袍滑到了脚下。

    绛色的大袖纱罗衫,深紫长裙束至胸上,透明的纱罗内不穿内衣,胸部以上及肩部如雪的肌肤隐约暴露,大袖长可及地,长裙也是几层轻纱叠在一起,上面纹了栩栩如生的芍药,行走间隐隐可探修长的玉腿。

    他转了一圈,故意问:“好看吗?”

    难怪外面要裹得这么严实,李明昭将人一把拉到自己身上,语气不善:“你就这么一路走过来的?”

    苕华理不直气也壮:“我裹紧了的,没人能看见,你快回答我好看吗?我可是让她们捯饬了一个时辰。”

    “好看。”李明昭气息不稳地吻在他耳后,“今日怎么这么乖?”

    他往常是不爱打扮的,在宫里往往也就是挽个圆髻,着圆领小袖长袍的胡服到处逛,左右李明昭都不发话,旁人也不敢管他。

    苕华娇哼着任他在自己颈间作乱,含糊道:“因为有事想求陛下。”

    李明昭闻言抬头问他“什么?”

    手却从裙下滑了进去,畅通无阻地摸到了xue口,苕华里面竟什么也没穿。

    李明昭惩罚似的拍了一掌臀rou,换来苕华“啊”的一声,然后他才摸着rou褶轻揉慢捻地拓张,苕华张了几次嘴都没能说成话,下意识夹紧了后xue里的异物,清晰感受到它抵着xue壁的触感,想将它挤出去却换来更多,李明昭已经拓了三根手指进去抽插,清黏的肠液缓缓流出来,连带着指尖都冒着水光。

    “我啊...上巳节想出宫去。”苕华仰在他的颈窝里难耐的喘息,他的长裙已经滑到了脚下,浑身只剩臂间挂着大袖纱罗衫,李明昭用手指向上凿弄着xuerou,发出阵阵水声,苕华随着动作一颠一颠,脸上泛起潮红,发髻半散,摇摇欲坠。

    上巳节就在两天后,寻常百姓会相约去水边游玩,宫里也会在甘露殿赐宴臣僚。

    李明昭听完他的话凿得更重了,苕华连连娇叫,配合着往他手上坐。

    “出宫做什么?你出去了我怎么办?”

    李明昭见他已然浸入在rou欲里,将他推到在书案上,苕华胸脯整个被书案挤压着,撅起浑圆的屁股向着李明昭,雪白的臀rou上有红红的掌印,殷红的xue口被凿出一个合不拢的洞,正一阵一阵往外淌着水,一张一合像是会呼吸。

    李明昭掏出早已肿胀的阳具抵住xue口,伏在他的背上,掐着细腰,感受着滑嫩的肌肤紧贴着自己的舒畅,一下插到了底。

    “要你、陪我去——啊——”

    苕华被突如其来的充实凿丢了魂,还没缓过劲,身后已经“啪、啪、啪”得撞了起来,臀rou拍在紧实的小腹上,柱头每一下都刚好碾过销魂的那一点,苕华颤动着上仰却又被火热的胸膛紧紧压在桌案上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一阵又一阵浪打般的快感,呜呜呜的陷入其中,再也记不起来自己的目的。

    李明昭感受着紧致湿滑的甬道拼命从四面八方挤压着性器,撞的一下比一下更狠,嘴里衔着苕华背脊的皮rou,咬出一个个艳丽的红痕,恨不能连着那两个卵蛋一通塞进去感受xue道的美好。

    他撞了几百次,将臀尖拍的鲜红,才在苕华又一次收缩roubang的时候射在了xue道深处,苕华瘫软着歇了一会儿,正想撑起身子来,却又被摁了回去,李明昭扶着澄亮的性器捅了捅糜烂的xue口再次插了进去,jingye随着插弄一股一股往外流,身上的人仍不知餍足的往里灌……

    案上折子摊开,赭色的书墨写了一半,无一不宣示着此处的严正,那断断续续、过了饴糖般的声音却生生为檀香浸上情欲,绛色的纱无力的垂在地毯上拖迤,纤长无暇的玉腿已经有些站不住,却又勉力支撑着,如同柔韧的春苗,在春风的拂动和镇压下战栗不已。

    “你拿着太极宫的宫牌带着侍卫一起去,早些回来。”最后,苕华的肚子都微微鼓起,李明昭才亲了亲他汗淋淋的背说。

    他一起身,苕华立刻软软往后倒,又被他及时捞了起来,李明昭愉快地闷笑了几声。

    苕华身上那几层纱早已不能看了,李明昭用白鼬披袍将他裹抱起来放在榻上,出去叫人备水。

    苕华眼角洇着红,扯住他的袖子:“你不陪我?”

    李明昭无奈看着他:“故意难为我?”

    这是新帝登基后的第一次宫宴,他若是不出现不知会引起多大的风波。

    “那我不去可以吗?”苕华后知后觉的担心起来。

    自从他住进承欢殿之后,每天迎来送往不知要见多少人,各自心怀鬼胎还得笑脸相迎,他实在是烦了才想出宫透口气,但他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李明昭握住他素藕般的手臂塞进长袍里,在他眼角印下一吻道:“你只要记得回来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