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都是炮友争什么/本卷完
此话一出,李藿立马不赞同地看向唐屿,贺呈更不是什么任人揉捏的软柿子,立马皱着眉出言讥讽道:“我还当是谁,原来是被甩了八百年的唐总,怎么?现在不找mama吃奶了?” 商场如战场,每一个新秀出来时总会引起老牌富商的重视,底细调查必不可少,更何况唐屿回来时并没有避嫌,刚开始就进了他母亲的公司,身边跟着的是跟了他母亲多年的助手。 一时间,除了贺呈,谁都知道几乎垄断家电行业的“海乐”总裁唐明慧,有个25岁刚从A国回来的亲生儿子。 这不是什么秘密,但哪怕唐屿现在已经一手创办了自己的科技公司,留给外人的印象还是唐明慧的儿子,直到他超越他母亲的成就之前,都会一直笼罩在这个名字的阴影之下。 这是唐屿的心病,他不怕别人这样觉得,就怕李藿也这样认为,他不是当初那个只要母亲命令就无法抵抗需要远赴国外的学生,不是别人口中暗地里诋毁的“妈宝”,他是为了李藿能够吃尽苦头,也要独立起来活个人样的唐屿。 他被刺痛了,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蹦,“我只找我老婆吃奶,香香的,软软的,但有人就是吃不到,气不气气不气?” 贺呈勃然大怒,关流云收起看戏的姿态艳丽的脸覆上了冰霜,就连刚刚帮着他的李藿也瞪了过来。 前两个人什么反应他不关心,但李藿生气可是不得不在乎,尤其现在关系还没稳定,他顿觉失言,讨好地看向李藿。 “谁没吃过呢?我不仅吃过,还摸过、掐过,大大的一颗奶头红艳艳的,颜色漂亮得很。”关流云冷着出奇漂亮的脸朝唐屿放出冷箭。 他在外面无往不利的美貌在这里失效,唐屿立刻如同被点燃了炸药包,捏紧了拳头就要挥过去,他不管这个人跟李藿有过什么,现在!就是不许说! 原以为,李藿在跟他分开之后只有一个贺呈,没想到不知道从哪儿又蹦出来一个野男人,唐屿愤怒混着失望调和成委屈的滋味,拳头猛烈到带起一阵风。 “够了!都是炮友争什么?!跟我上过床很光荣吗?一个个都要拿出来说?你也说啊,你怎么不学他们,也说啊,都说啊!最好从前戏开始说,谁他妈不说个全套,今天就别走了!” 李藿朝着贺呈大吼,又朝另外两人撒气。他才是真的怒,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又扯到了他的身上,拿这种事来互骂,都不知道伤的是对方还是他。 “都不说了要不要我来说啊?” “你他妈jiba最大,每次干得老子shuangsi了!” “你他妈jiba最长,次次都顶到前列腺!” “你他妈jiba有弧度,老子高潮快得要命!” 从贺呈到唐屿,再到关流云,他一个个看过去一个个点评,等到众人噤若寒蝉不发一言时,又开口说道:“都滚进来,杵在门外好看吗?” 他吼完头晕,昨天晚上感冒才好,到现在又滴水未进,饭都没吃,轻微摇晃了两下,离他最近的关流云连忙扶上,剩下两个人慢了一步面面相觑,然后互相嫌弃地别过脸。 四人先后进了屋子,外卖放在玄关早就冷了,李藿让他们自己去沙发上坐,有什么话等他吃完饭再说。 他把外卖连同餐盒放到微波炉里加热,站在微波炉面前盯着按钮一点点转动,三分钟很快到了,他取出烫手的外卖,自己放了一份到饭桌上,又端了一份到茶几上。 “吃,给你点的外卖。” 他对唐屿说道,再生气也不至于做出幼稚到不让人吃饭的行径,他本来就给对方点了一份,不吃太浪费了。 唐屿小心翼翼地抬眼瞧他,没看出什么情绪,然后掰开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 他这一天一夜的,体力消耗得不比李藿少,尤其除了床上运动还有真人干架,又是打嘴炮又是打床炮的,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吃完饭,李藿把餐盒收拾到垃圾桶里,唐屿那份使了个眼神让对方自己收拾。 他搬了个椅子坐到三个人对面,扫视了一番跟他发生过关系、或者情感纠葛的三人,半晌,自卑的还是自己,不明白何德何能跟这三个人产生了联系。 他清了清嗓子,面对几人都严阵以待地看着他。 “先说你吧,贺呈,东西我没扔不是留恋不舍,是出于人道主义怕你找我赔。” 他不等贺呈回答又继续对关流云道: “然后你,关先生,你说的要求我不可能答应,希望你能说个我可以做到的,如果你坚持,那我只好用金钱补偿了。” 关流云没说话他继续把头转向唐屿: “最后是你,把嘴给我闭上,坐那别动就成了。” 他把每个人都教训了一边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坐在椅子上看他们怎么回答。 唐屿不敢说话,李藿让他闭嘴他就闭嘴,哪怕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 关流云站起身指了指唐屿,“小jiba男朋友,明天德赛,敢不敢来?” 他公然找唐屿约架,而天不怕地不怕的对方怎么可能不应战,“来就来,谁怕你女人脸!” “很好……” 关流云阴鸷地盯着唐屿,遭暗手,被骂像女人,唐屿把他的雷点踩了个遍,不把对方收拾进医院,他关流云三个字倒过来写! 李藿一个眼神瞪过去,唐屿立马闭嘴,他朝关流云温和地道歉,“这个傻逼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明天德赛就不来了,要来也只能我来。医药费我们会双倍赔偿的,唐屿脸上的伤打了就打了,他是欠教训。” 唐屿闻言就要起身,却被来自对面的眼神死死按在沙发上,他拱着火地踢了一脚茶几出气,偏头不看李藿。 关流云笑了,李藿明着示弱暗着威胁,知道自己不可能对他怎么样,就演这么一出戏,“你那俩钱留着保养sao逼吧,下次跟我上床别成了大松货就行。” 说完,他在唐屿的瞪视、贺呈的狠戾下,对着李藿的嘴来了个响亮的亲吻,李藿连连躲避往后倒却还是被亲在了脸上。 “再见了炮友,我们会再见的。” 他闲庭信步一般挥手离开,唐屿冲过来就对着李藿的脸猛擦还要追出去,被李藿死死拉住,“算了算了!亲一下你给我擦干净就好啦,一会儿让你拿酒精消毒好不好?好不容易他愿意走了,你就别把他又请回来了,到时候讹上咱们,赖着不走怎么办?” 唐屿被拉住舍不得使大力挣开,万一李藿摔倒了就不好了,于是眼睁睁地看着情敌挑衅他又安然无事地离开。 “他都走了,你放开我吧,我不去了。” 唐屿丧气地对李藿说道,李藿不忍地摸了摸他的头,“乖,学弟最乖了。” 他把唐屿还当那个象牙塔中的大学生哄,而唐屿也很吃这一套,会让他觉得一切都没有变过。 回到沙发落座后,他皱眉看着还坐在远处的贺呈:“你怎么还在这儿?我以为你此刻应该识相的跟女人脸一起滚出我家。” 贺呈没搭话,经过刚才的一切,他不再会为口角之间的矛盾而轻易动怒,作为年长者,他比李藿和另外两个男人都大,岁月带来的沉淀应该是喜怒不形于色,却在纷争中一次次破功。 他说不上来现在是喜是悲,也对再次争取李藿没了信心,“你把东西拿给我吧,我拿了就走。” 他站起身朝李藿说道,向来冰冷的目光有丝丝缕缕的柔和与哀伤。 李藿答了个好,然后回身去了储藏室将贺呈的东西全部装到了行李箱里,之前是气过头了,现在怎么着也不能让人家堂堂一个大总裁,扛着蛇皮袋走。 他将黑色行李箱推了出来,贺呈接过跟他道谢,然后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时,捏着李藿的下巴重重亲吻了下去。 “唔!” 李藿使劲全身力气推开贺呈,手背用力地擦拭,好像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深刻地为自己刚刚心软的举动后悔,就该让这厮扛着蛇皮袋滚蛋! 他的举动再次刺伤了贺呈,不过已经千锤百炼的心在这样的微小疼痛下不起波澜,他沉声对一把抱住李藿,时刻提防他再做出什么出乎意料举动的唐屿说道:“好好照顾小藿,不然我随时都会再来追求他。” 说完,他最后深深凝视了一眼李藿,却见对方把头埋在唐屿怀里一直在擦拭唇瓣,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推着行李箱离开了这间,也曾待过大半年,形同家一样的屋子。 碍眼的两人都走后,唐屿揽着李藿坐到了沙发上,话中的酸味跟灌了满满一缸子醋似的,“俩都是我情敌,你太会招人了!” 他惩罚性地咬了一口李藿的耳朵,见对方吃痛地轻呼又赶紧揉了揉,在上面柔柔地呵气。 “你要是不出国,也没他俩的事儿了。” 李藿眼神复杂地看向唐屿,兜兜转转在身边的竟然还是这个人。 唐屿搂紧了李藿,下巴放到对方的肩上,低落地说道:“我知道啊,所以又没有怪你。” …… 静默几瞬,李藿找来棉签和碘伏给唐屿嘴角下巴的伤口消毒,他动作轻柔生怕给对方弄痛,唐屿却大咧咧盯着李藿的脸颊和嘴唇瞧,心里的变扭越来越多,到最后堵成一股郁气涨得他胸口痛,最后,在李藿给他消毒完毕时,开口道: “咱家里还有酒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