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惊变16-20章
朝痴果的法默扑了过来,她跪在他的面前,用急切的双手去剥他的蓝色泳裤。 ’别这样,你这……婊子……‘法默骂道,他还没有充分勃起,他用手去遮挡他的器官。 ’来吧,心肝,你还等什么哩?‘特蕾莎剥下了他的泳裤,用双手抱住他有些发福的腰,将他拖倒在地毯上了。 两个人在地毯上翻滚,乍看上去像是一对赤身rou搏的古代武士,又像是两只丛林里的野兽。 法默进入了特蕾莎的身体,但在他的意识深处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强jian了,于是他就使劲地批她的面颊,用力捏揉她的rufang,粗暴地嚼咬她的rutou。 特蕾莎滚动着,叫唤着,宛如一匹奔跑着的母马那样弹动着身体。在她的意识深处,闪现出圣保罗郊外的场景,她试图找到注射了针剂后的那种快感。 ’啊——!‘其实还不到五分钟,法默就一声大喊,青蛙似地划动着四肢,紧接着就全身瘫软了,一滩烂泥似地倒在了地毯上。 ’亲爱的,这么快就完事了?你,你就被意大利和巴西的黑帮吓坏了吧?‘特蕾莎冷笑道,近来她越来越经常发出这种冷笑。 ’我……我累坏了……‘法默说,觉得他就要被她榨干了体液。 ’不,我们再来!‘特蕾莎站起身来,奔向那面壁橱,取出了那个电动的塑胶yinjing,塞到了法默的手里。 ’别这样,特蕾莎!‘这次轮到法默哀告了,他被烫似地一甩,把电动塑胶yinjing甩到了舱角。 可是,特蕾莎还是把它捡了回来,塞进自己已经一片粘糊的部位,她一边cao作着,一边沉醉在自己的想像里。 ’……啊,阿曼多!啊……丹尼尔……,瓦兰斯……哎唷,亲爱的维克多,你不能停下……‘特蕾莎眯缝着双眼,喊出了一连串男子的名字。 看着这一切,法默瞠目结舌,心惊rou跳! 近午时分,游轮的’奥林匹斯健身房‘里,像往常一样,活跃着前来健身的妙龄女郎们。 在这段航程里,由于阳光和海风的共同作用,以往一个个肤色白嫩的女郎,都有了伊朗活泼而又光泽的棕色或褐色的皮肤。 瓦兰斯的妻子雪莉、丹尼尔的妻子沃特丝、老汉斯顿的妻子莫琳、船长布恩诺的妻子维拉……都在健美教练艾娃的带领下,在轰鸣的现代乐曲声里,做着韵律cao。 电视摄制组的女播音员芭芭娜,站在队列的最后面,她是近采才每天都参加这一健身活动的,自然引起了其他女郎们的注意。 芭芭娜穿一套桔黄色的比基尼,这颜色和她金黄色的头发十分般配。和其他女郎相比,由于她较少接触阳光和海风,所以她的皮肤还很白晰。 娇小妩媚的芭芭娜,努力跟上动作的节奏,在艺术学院她曾接受过严格的形体训练,因此她并不难跟上其他女郎。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俄裔女郎艾娃一边喊着口令,一边乜斜着芭芭娜。艾娃发现,她的好朋友维拉,也时常向那个波兰女郎瞥去一眼。 一个小时过去,激光唱盘机自动停止了播放音乐。 ’各位小姐,祝贺大家!咱们再练几天,就可以参加“魔幻夜总会”夜晚的表演了!‘艾娃说,拿起毛巾揩试着脸上、腋下的汗。 ’好哇!‘ 艾娃的话,引起了女郎们一阵欢呼雀跃。 ’好,今天的cao练就到此为止。‘ 艾娃宣布,转身走向自己专用的洗浴间。 维拉也拿着条浴巾,笑嘻嘻地跟在她身后。 ’亲爱的,你再这样老跟着我,别人就会以为我们是同性恋了!‘走进了浴室,艾娃笑着对踅进来的维拉说。 ’那又怎么样?我们既是异性恋,又是同性恋,咱们是最时髦的双性恋!‘维拉荡笑着回答,关上室门后,就脱汗湿的比基尼。 这一对好朋友,自那次抵达圣保罗前的第一次’换夫‘尝试后,又做了四次这样的游戏,两人每次都有新的感受。但是,想像力丰富而又标新立异的维拉,并不满足于目前的状况,她又在打新的主意了。 ’喂,宝贝,你注意到那个女播音员芭芭娜了吗?我有个直觉,她和她丈夫的关系并不融洽。‘脱光之后,维拉跳进浴缸里,说。 ’嗯。不过,菲力浦,勒让先生可是个不错的男人。‘艾娃也脱光了,她若有所思地说,她早就觉得维克多酷似她在莫斯科时的第一个情人—那个得到她处女血的体cao教练。 ’对呀,勒让可是一个位于布恩诺和凯德之间的、另一种类型的男人,你对他也有兴趣?‘维拉笑问,她的声带充血,嗓音也有些暗哑。 ’……‘艾娃没有作声,她也跳进浴缸,和维拉并排躺在一起。以往,她们每次’换夫‘之后,都这样躺在一起交换着各自的感受。 ’怎么样,咱们也拉芭芭娜入伙,让她参加我们两个的“俱乐部”?这样,咱们的性生活可就丰富多彩啦!‘维拉抱着艾娃的肩膀说。 ’……当然,这主意不错,不过……‘艾娃踌躇着说,’我觉得,这个波兰女郎很像很保守……‘’没关系,咱们慢慢下功夫,我保证会成功的!‘维拉的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旋即又转换了话题,’这当然是以后的事。目前,我想我们应该考虑的是,如何改进我们俱乐部的事!‘’你说什么,改进?‘艾娃有些大惑不解了,巴眨着睫毛看着维拉。 ’是呀,必须改进。亲爱的,难道你不觉得目前我们的这种方式,过于单调了吗?‘维拉问,边说着,边开始为艾娃搓身。 ’这种方式还过于单调?你是说……?‘艾娃更加坠五里云雾中了。 ’我考虑,我们必须增添一种新的方式!比如说,我们两个同时和布恩诺作爱,或者同时和凯德作爱,这种三人同床的游戏不是更富有情趣吗?‘维拉吃吃笑着,蛊惑着艾娃。 ’这……我不敢说凯德他会不会同意……‘艾娃有些兴奋起来了,但同时又有些忧心。 ’不碍事的!上次,他不也是有心理障碍,后来不也欣赏从命,并乐此不疲了?‘维拉说。 两个女郎会心地笑了起来,动听的笑声在浴室里荡漾着。接着她俩又窃窃私语,商量着如何实施新方式的细节。 终于,先洗浴完毕的艾娃穿戴整齐,精神飒爽地离开了浴室,她要到健身房的后部去做脸部美容按摩。 ’嗨,你好!‘ 在健身房旁的廊道上,艾娃和乔尼的’妻子‘伊斯特不期而遇,这个同性恋男子颇热情地先打招呼。 ’嗨,你好。‘ 艾娃冷冰冰地回答,和伊斯特交臂而过。 俄裔女郎艾娃,十分厌恶这个大名鼎鼎的丹麦同性恋’领袖‘。近来不知为什么,这个半男不女的伊斯特也爱上了健身运动,他经常来到女性健身房锻炼,他总用一种十分奇特的眼光,打量着艾娃。 艾娃也是一位体态苗条,既窈窕又丰满的金发女郎,艾娃自己并不知道,她的容貌和身材酷似被残害的温迪和安格尔。 艾娃已经走远了,伊斯特还盯着她的背影看。 伊斯特搐动着鼻翼,走道的空气里还留存着一缕芬香,那是俄裔女郎自然的体香。 嗅着这种体香,伊斯特抓住了自己的胸襟,他小而深凹的眼睛里,泛起了缕缕血丝。 ’等着瞧吧,诱惑男人的美丽小姐……‘ 伊斯特自言自语般地说,他又感到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欲望。 吕西安·阿拉贡觉得,他有生六十五年来第一次堕入了情网——他真的爱上了他所扮演的角色查理,汉斯顿的妻子爱弥尔·莫琳——这种事真不应该发生在像他这样的天才演员的身上! 然而,在生活中,不该发生的事却屡屡发生。 阿拉贡记得,他年轻时曾在法德边境流浪,那时他曾爱上阿尔卑斯山麓一个牧牛少女,不过那是他青春期的短暂初恋,自然也毫无结果。 可这一次,他却充满感情的、非常理性地爱上了十九岁的少女莫琳,他的情感宛如晚霞中穿透出来的那一束阳光一样灿烂。 起初,阿拉贡以为莫琳只是爱他的替身汉斯顿,那只是一种移情,后来他才发现并非仅仅是这样。她的确是爱上了他,爱上了他这个内心世界与汉斯顿绝然不同的巴黎流浪汉。 那一天维克多忽然来电话,约阿拉贡下午三时到摄制组的编辑机房去面谈。 听他的口气,阿拉贡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下午,当阿拉贡走进会晤地点时,发现那里除了老朋友维克多外,还有芭芭娜小姐和赵浩明二副,他们全都笑容满面,喜形于色。 ’请坐,请坐,汉斯顿先生!‘ 维克多说,在游轮上他始终称阿拉贡为汉斯顿。 阿拉贡有些疑惑地坐下了,芭芭娜小姐为他端来了一杯咖啡。 维克多告诉阿拉贡,老汉斯顿的小儿子杰克逊·汉斯顿,在纽约长岛的别墅里被人暗杀,估计是他以往雇用的杀手所为。 老汉斯顿的另外几个直系亲属吓坏了,最先是他的小女儿琳达哭哭啼啼、惊惶失措地跑到警局寻求保护,接着那六个直系亲属都跑到了警局,他们指控杰克逊是企图谋杀老汉斯顿的主谋,纽约地方法院准备以’谋杀未遂罪‘起诉他们。 ’……到此,“老汉斯顿孤岛自缢案”算是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真应该感谢你的天才表演!‘介绍完情况,维克多笑着说。 ’那么,我的表演可以结束,该落幕了吧?‘阿拉贡忧喜参半,感情复杂地问。 ’不!‘赵浩明二副说。 赵浩明告诉阿拉贡,为了’劳埃伦斯公司‘和欧洲新闻联播网的共同利益,务必请他再继续扮演’谋杀未遂‘的查理,汉斯顿,一直到航程结束——当环球航行的’蜜月游轮‘回到纽约时,老汉斯顿将于登岸的前一天晚上,突然心肌梗塞溘然长逝,游轮上的医生和保安部门都会证实这一点的。 于是,吕安西·阿拉贡悄悄地消失,他可以回巴黎去,而查理·汉斯顿的尸体,就可以从冰库中取出来,埋进他在纽约早就置好的墓地里;爱弥尔·莫琳作为亿万富翁的未亡人,也就得到了完全的自由。 ’你认为,这样的安排可好?‘赵浩明问。 ’……‘阿拉贡沉默地点了点头。 ’你必须和莫琳好好谈一谈,告诉她我们的这一计划。还有,暗杀杰克逊的杀手,可能也会迁怒于你们,你们必须时刻警惕。‘临告辞时,维克多对阿拉贡说。 ’我明白了。‘阿拉贡说,准备告辞。 ’还有一件事!‘芭芭娜笑着说,’汉斯顿先生,你不必回纽约去参加你儿子杰克逊的葬礼,但你必须拍一封唁电,祝他的灵魂在天国中安宁。‘’那是当然的,我会祝他的灵魂在地狱里永受煎熬的!‘走出这间编辑机房时,阿拉贡开着玩笑。 在那套酷似南美丛林的超豪华舱室里,莫琳静静地听完阿拉贡向她叙述的一切,她转动着明眸,若有所思。 ’我是见过他们的!他们一个个衣装齐楚、道貌岸然,想不到却这么狠毒! 唉,老汉斯顿真是条可怜虫……‘莫琳依偎着阿拉贡说。 ’亲爱的,你别怕,他们会受到法律惩罚的。‘阿拉贡抚摸着她的长发,安慰着她。 ’说起来,真该感谢你,要不然的话,我真不知道这一段日子该怎么过,又会发生什么事……‘莫琳更紧地贴着他,喁喁低语。 ’不,是我应该感谢你!是你,使我恢复了生活的信心和勇气,是你改变了过去的我!我从来也没有这样振作,我对未来充满了希望。‘阿拉贡说,他彷佛自己又回到了扮演哈姆雷特的时代。 ’亲爱的,我到过巴黎,我真的很喜欢它!将来,我们会在那里生活得愉快的……‘莫琳说。 ’你,你说什么?!‘阿拉贡呆住了,莫琳的娓娓轻语却宛如晴空霹雳,把他镇住了。登上游轮以采,他阿拉贡还从来不敢有这样的梦想。 这一天晚上,阿拉贡陪着莫琳,尽情享受好久以来不曾有过的愉快心情。就是在金碧辉煌的大餐厅里就餐,喝了许多白葡萄酒,然后到’魔幻夜总会‘参加晚会,观看了来自阿根廷的歌舞团的表演,最后他俩又来到了’太空咖啡厅‘,在美妙轻柔的音乐声中欣赏南美洲沿岸的海景。 子夜时分,阿拉贡和莫琳才回到豪华舱室。 ’喂,亲爱的,抱着我!‘ 一走进舱室,莫琳就趔趄着说,她今晚喝了不少酒,是有点不胜酒力了。 ’宝贝,你,你不该喝这么多的……‘ 阿拉贡搂着莫琳的腰,将她带到了形似树根的沙发前,让她半躺下了。 接着,阿拉贡走进酷似洞xue的浴室,打开黑色大理石浴缸上的水喉,为莫琳放洗澡水。 回到客厅,阿拉贡看到莫琳已经踢掉脚上穿的高跟鞋,正在脱身上的浅黄色的裙套装。她两眼灼亮,颧骨上有两朵酡红。 ’我的公主,你请——!‘ 阿拉贡说,做了个舞台上的戏剧手势。 ’我的王子,你也请——!‘ 莫琳笑道,也做了个十分夸张的手势。 ’你,你不是喝醉了吧?‘ 阿拉贡怔住了,这是她第一次邀他共浴。 ’我没事。来,来吧,我的丈夫!‘ 莫琳站起来,拉起了阿拉贡的手。 她领着他,朝浴室走去,走进了水声哗哗的宽敞的浴室。 阿拉贡知道,不可避免的事,终于要来到了,任何人也无法阻拦他和她,即使是查理·汉斯顿的僵尸也不行。 两人终于天体袒露,面对面地站立在一起了,这是他俩第—-次面对着全裸的对方。 阿拉贡并不为自己的苍老而羞惭,他甚至为自己的躯体感到骄傲——这一段时日,他每天健身玩保龄球,他身上的肌rou并不比四十岁的中年人差。 ’亲爱的,你真像一棵结实的橡树……‘ 莫琳抚摸着他的臂膀和大腿,在他的耳边呢喃着说。 阿拉贡又嗅到了一股密林中幽兰的香气了,这并非是人工制造的芬芳,而是莫琳吐息的郁香。 ’来口巴,宝贝……‘ 阿拉贡抱起了莫琳,走向那大理石浴缸。 这一天晚上,巴黎的流浪汉、被埋没的天才演员阿拉贡,第一次进入亿万富翁的妻子莫琳的身体。 ’我爱你……‘阿拉贡说。 ’我爱你……‘莫琳也说。 两人情语絮絮,从表面上看两人都很平静,而他们的双眼都噙满了激动的泪水。 最后,两人一起登上了从未进入过的天堂…… 这一天夜晚,在’魔幻夜总会‘的只接待男士的歌舞小厅里,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事,几位喝醉酒的男士,轮jian了一位’无卡装‘小姐。 这位’无卡装‘吧女,叫作宫田秀子,日本东京红灯区着名的’无卡装‘小姐。她和另外三位日本小姐,应布宜诺斯艾利斯同行的邀请,到这座阿根廷的都市作为期三个月的’巡回表演‘。 由游轮演艺部负责人维拉小姐的安排,’蜜月游轮‘的海冥王式直升飞机,接来了这四位’无卡装‘吧女,原定计划是在’恕不接待女士‘的小表演厅里,作四天的表演,想不到第一天就出了这样的事。 所谓’无卡装‘是相对’无上装‘和’无下装‘而言的,’卡‘字是’上‘和’下‘的合写,’无卡装‘即是全裸体的雅号——这在汉字流行的日本和东南亚,是人所皆知的代号。 这一天夜晚,’魔幻夜总会‘大厅里的阿根廷歌舞表演结束后,许多男士就涌进’恕不接待女士‘的小表演厅,在这里,他们看到了一幅日本红灯区的风情画。 小表演厅四壁的布幔拆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十七世纪日本的’浮世绘‘画,这些工笔画都精细地画着日本古代的仕女,她们都是全裸的。 小表演厅的舞台被拆平,观众座位被移去,这里摆上了四张圆环形的、不足六十公分高的吧桌,每个圆环形的吧桌内,跪着一位’无卡装‘吧女。 每个圆环形的吧桌内的地面,都铺上了玻璃镜,镜面反映着’无卡装‘吧女的身影。 这些来自扶桑之国的裸体吧女,带着亲切的微笑,热情地招呼男士位在吧桌前盘腿而坐,她们以跪式为男士们提供斟酒、点烟、调情等各项服务。 宫田秀子的吧桌前吸引了许多男士,其中包括石油巨商的纨裤子弟瓦兰斯和丹尼尔。 瓦兰斯和他结交的几个朋友,坐在圆环形吧桌的这一头,而丹尼尔和他的朋友们,则坐在瓦兰斯的正对面。 宫田秀子笑容可掬,她用娴熟而纯正的牛津英语和男士们调情,她不停地膝行着为环桌的所有男士服务——按照规矩,’无卡装‘吧女将抽取百分之三十的’酒水费‘。 ’小姐,再给我来一杯!‘ 瓦兰斯一口喝干了苏格兰’比尔‘牌威士忌酒,大声叫道。 宫田秀子笑着,拿着酒瓶,向他膝行过来。 ’小姐,我这儿要酒!‘ 丹尼尔在圆环形桌的正对面叫道,他也昂脖一口干掉了苏格兰’金钟‘牌威士忌。 ’来了,先生,就来了……‘ 宫田秀子立即应声道,又膝行过去。 不一会儿,圆环形桌前的男士们都停止了喝酒,他们的眼光都落在瓦兰斯和丹尼尔的身上——他俩不停地要酒,一杯又一杯,这里似乎成了他俩赌酒的擂台了。 宫田秀子在他俩之间,不停地膝行着,这时她这位久经风情场的吧女,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了。 ’先生,美酒和美女一样,好受用但也要有节制呀……‘宫田秀子抓住一个空暇,对已半醉的丹尼尔说,此时她正跪在他的面前。 ’那好,我先不喝这一杯。你站起来,为我点支烟!‘丹尼尔说,叨着一支粗大的雪茄,他站起身来。看来,他也有瓦兰斯一样的欲望。 ’好的,先生……‘ 宫田秀子拿着打火机,无奈地站起身来了。 丹尼尔和坐在他身旁的几个朋友,终于如愿以偿了。 丹尼尔故意装作吸不着,拖延着时间。 ’好!‘ 丹尼尔身边的那几个狐朋狗友,全都鼓掌吹呼了起来。 ’你们,你们捉弄我……‘ 宫田秀子终于点着了雪茄,她又跪了下来,娇嗔道,她的脸上仍挂着职业的笑容。 ’小姐,你,你给我过来!‘ 这边,瓦兰斯突然忿忿地大叫。 ’先生,你有什么事?‘ 宫田秀子赶紧膝行了过来。 ’我不会吸烟。不过,你也给我站起采!‘ 瓦兰斯喷着酒气叫道。 ’对,站起来嘛,让我们看一看!‘ 瓦兰斯身旁的几个朋友,也跟着起哄。 ’先生,请原谅,我不……‘ 宫田秀子说,回头瞥了丹尼尔一眼。 ’站起来!为什么在他面前可以,在我面前就不行?!‘’瓦兰斯,你太无礼了吧?她不愿意侍候你,你不要欺人太甚!‘那边,丹尼尔拍案而起,指着瓦兰斯骂道。 ’这是我和她的事,与你无关!怎么样,你想比试比试?!‘瓦兰斯和他的朋友都站了起来,双方剑拔弩张。 ’算了算了,丹尼尔。咱们不值得为一个吧女争吵,走吧,走吧!‘几个狐朋狗友劝,他们簇拥着丹尼尔,扬长而去。 ’怎么样,你到底站不站起来?!‘ 瓦兰斯问,看定仍跪在地上的宫田秀子。 ’先生,请你不要强迫我……‘ 宫田秀子的脸发白了,她膝行后退着。 ’你这个婊子!‘ 瓦兰斯仗着酒劲,大喝一声,跳进了吧桌。 ’先生们,你们不能这样!‘ 小表演厅里唯一的保安出现了,企图阻拦瓦兰斯,却被瓦兰斯的一个朋友一拳打中了肝区,昏迷过去了。 小表演厅里一时大乱,有人夺门而出,有人乘机猥亵’无卡装‘吧女,有人站着起哄看热闹。 圆环形的吧桌圈内,瓦兰斯按住了宫田秀子,开始强暴这个吓得发抖的日本女郎。 兽性的蹂躏开始了,瓦兰斯完事之后,紧接着另一个男士跳进了吧桌圈……一个紧接着一个,在旁观者的欢呼声里,在表演厅的音乐声中,他们尽情地发泄着。 当赵浩明带着两个保安赶到的时候,日本女郎已昏厥过去,她摊开着四肢。 他看到瓦兰斯正抽出三张一千元面钞的美金,带着鄙夷的神情,扔到日本女郎的身边……’蜜月游轮‘绕过了麦哲伦海峡,停泊在火地岛的西部、属于智利的行政中心彭塔阿雷纳斯·乌斯环亚附近的海面上。 其实,’蜜月游轮‘已告别了大西洋,正式进入了广阔的太平洋。 几艘小渡轮,从游轮上接下了一百对新婚夫妻,他们将在彭塔阿雷纳斯游览三天,并留宿两夜。 这是’蜜月游轮‘这次环球航行的最南端。彭塔阿雷纳斯地处南纬54°50“,已经是接近南极的冰雪世界了。 这个仅有六千居民的小城镇很有特色,这里居住着世界上最原始的印第安种族——奥纳人,游客可参观他们的部落。这里的街市也十分兴盛,商店里挂满了各式各样别致的御寒衣物,还陈列着琳琅满目的具有南美洲和印第安人特色的工艺美术品、装饰品。 旅游者在购买了自己喜欢的纪念品后,还可以到饭馆、旅社去进餐和憩息,品尝这里带有南极风味的特产:磷虾、海豹rou、海蜇和鲜美可口的鳕鱼。 游客们还将游览岛上的最高峰——达尔文峰,这座耸翘的山峰高达243米,00米高的雪线下桦林茂密,一片葱郁。山坡上布满五光十色的彩石,小麓四周明镜般的湖泊中倒映着洁白的雪峰。在这里,你彷佛可以感受到上帝的天籁。 ’蜜月游轮‘停泊时,照例是各部门的大检修。 这一天,费南多吹着’西班牙斗牛士‘的乐曲口哨,在庞大的轮机舱里上下走动,检查着密密麻麻的各种管道和电气线路。 尽管舷窗外面是凉爽的南极的盛夏,但位于游轮最底部的轮机舱里,却有些闷热。 费南多蓝色工装的腋下和脊背处,都已经汗湿了,他的额头上也都是汗,但他仍兴致勃勃地吹着’西班牙斗牛士‘。 没有人知道,费南多背着的帆布工具袋里,装有两颗高爆的燃烧弹,他今天就要把它们安放在最重要的部位上。 在圣保罗的外港圣多斯,那个夜晚詹尼娅缠住了史密斯,费南多终于将那两只大木箱运进了他和詹尼娅住的舱室。 当费南多抚摸着这两个’黑色死亡阵线‘派专人护送来的大木箱时,比抚摸詹尼娅还兴奋。这两个大木箱里,各装着十八颗高爆燃烧弹。费南多觉得,这就是魔鬼的夺魂法器。 这种高爆燃烧弹,具有两套起爆装置,一是定时装置按红钮,二是遥控无线电起爆按绿钮——而且它有一个特殊的功能,一旦你拔去保险销,按下红钮或绿钮,任何人都无法使它们停下采。 在这一段航程里,费南多已在游轮的隐蔽处安放了六颗这种法器。他知道他必须加快进度,在游轮抵达新西兰的惠灵顿港之前,让三十六个法器各就各位,以便他的头领英田鸠夫一声令下,把这艘资产阶级的巢xue炸成粉粹。 费南多觉得很压抑。在圣多斯,詹尼娅曾把他的愿望转告给’头‘,可英田鸠夫却不批准他除掉那一对国际刑警,这使费南多很沮丧。 但是,借口总是可以找到的,要杀掉那个勒内先生和芭芭娜小姐,机会也还是有的,费南多自慰地想。 四顾无人,他取出一颗法器,安放在油管上方的隐蔽处,他又取出胶带圈,将这颗高爆弹稳妥地固定住。 然后,费南多继续吹着’西班牙斗牛士‘,若无其事地攀上梯架,往轮机舱的更高处爬去。 当’蜜月游轮‘驶进太平洋时,在游轮甲板上第十一层的编辑机房里,弗朗索瓦·维克多接到一个来自巴黎中央局的电话。 在无线电话里,哈里·德莱蒙检察官告诉维克多,国际刑警组织华盛顿中央局和西雅图警方采取了联合行动,突袭了’黑色死亡阵线‘的老巢尸—西雅图" 唐人街’超级市场‘宇和岛屋’附近的那幢十层楼房。 可惜的是,德莱蒙检察官说,警方只收缴到了大批的武器弹药和无线电通讯器材,只拘捕了一个看守房屋的老头,而‘红色档案’中的通缉要犯英田鸠夫和他的同伙,全都无影无踪了。德莱蒙提请维克多注意,‘黑色死亡阵线’有可能会对‘蜜月游轮’采取行动。 最后,德莱蒙检察官还问起,那个残杀温迪、安格尔的凶手有没有线索。 搁下电话筒时,维克多惭愧得很,尽管他冒险让芭芭娜作为诱饵,可这两桩案件仍毫无结果。 芭芭娜告诉他,她独身行动了一段时日后,只发现那个英国人丹尼尔对她套近乎,还有就是船长的妻子维拉以及大副的妻子艾娃。 维克多和芭芭娜都知道,丹尼尔、维拉、艾娃这三个人都不可能是凶手。 那么,真正的凶手又是谁? 难道说,就这么坐等他再杀第三个人吗? 维克多真感到自己是黔驴技穷了。 这一天,带着摄制组的成员,维克多和芭芭娜随同那些新郎新娘们,一起登上了火地岛。 在彭塔阿雷纳斯住了一宿,游览了两天,拍摄下了许多镜头。这一天傍晚,维克多和芭芭娜带着磁带和设备,乘坐游轮的摩托艇,先期回到了游轮上。 他们准备在编辑机房里,将这些素材剪辑好,发送到欧洲新闻联播网租用的卫星上去。 深夜,维克多和芭芭娜总算忙完了。趁芭芭娜烧咖啡的空档,维克多打开编辑机房门,走出机房,准备到舱外去透透新鲜空气。 长长的廊道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辟啪!" 维克多忽然听到身后拐角处,发出了一声轻微的蹊跷声响,紧接着他听到有利器朝他的后脑勺飞来,摩擦着空气发出嗡嗡的声响。 完全是下意识地一个蹲身,紧接着维克多一个滚翻。 ’噌!‘ 那个利器钉在了过道的板壁上,原采它是一支鱼枪射出的长约40公分的鱼标! 钉在板壁上的鱼标,还在不断地颤动,如果维克多不是及时地蹲身,他的脑袋早就被射穿了。 维克多跳起身来,直奔廊道拐角处。 拐角处没有人影,只有地毯上扔着一把鱼枪。这种澳大利亚生产的鱼枪,是’蜜月游轮‘上的设置品,上次在巴哈马群岛,还成批拿出来供游客们潜水时使用。 ’亲爱的,你没事吧?‘ 听到声响,芭芭娜走出编辑机房,问。 ’我没事。‘ 维克多说,走过去,要拔那支鱼标。 这时,芭芭娜才看到那支鱼标,她的脸一下子发白了。 ’亲爱的,我想,正剧就要开场了……‘ 维克多说,用力拔下了那支夺魂的信号。 ’蜜月游轮‘结束了火地岛的游览。 游轮驶离了彭塔阿雷纳斯,往西驶去,驶向新西兰的首府惠灵顿。 彭塔阿雷纳斯离惠灵顿4400海里,这是’蜜月游轮‘航程中最长的一段不停泊的行程。 当天夜晚,在’太空咖啡厅‘里巡视的赵浩明忽然得到消息,有一些游客聚集在’琼宫电影城‘里,进行未经游轮允许的集体娱乐活动——他们私自带了一名印第安奥纳族的’乔纳‘上船,现在他正在为他们表演’招魂术‘。 赵浩明插好对讲机,就立即动身赶往甲板下第五层的’琼宫电影城‘。 一路上赵浩明不断地提醒自己,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千万不要暴躁,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从游轮停泊在圣保罗的外港圣多斯时起,负责保安工作的赵浩明就和船长布恩诺、大副凯德有了龈龉。他坚决反对游客随意带人上船,就他所知,这些上船者有妓女、毒品贩子、赌棍和男妓,而布恩诺和凯德却说这无关紧要,只要游客高兴,只要不出事就行。 为了丹尼尔和瓦兰斯那一伙人的所作所为,赵浩明几次和布恩诺、凯德闹翻了脸,他要严惩这些纨裤子弟,而船长、大副却始终袒护他们,似乎是他们不杀人就不会受到法律制裁。 现在,游客们从偷偷摸摸的’走私夹带‘,发展到半公开的’集体活动‘,这伊甸园渐渐侵入了魔鬼。 赵浩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但愿这些魔鬼还不至于成为伊甸园的主角,他想。 忧心忡忡,赵浩明的目光更阴郁了。 在’琼宫电影城‘的一间迷你电影室里,坐着五六十个观众,这些新婚夫妻不是在看电影,他们的目光都投注在一个奇装异服的人身上。 所有的座椅都搬开,排到了四周,电影室的中央空出了一大块空间,在这个空间里坐着乔纳,鲁巴巴。 灰发披散,脸膛紫黑,脸上布满斧砍刀雕般的皱纹,右肩赤裸,左肩披着发臭的海豹皮大袄——这就是乔纳·鲁巴巴,游客们在游览奥纳入部落时发现的天才巫师,他会巫医卜卦,还会显灵术、招魂术。 现在所有的人都等待着他表演神奇的法术,幽暗的迷你电影室里鸦雀无声。 鲁巴巴的双眼半阖半启,硕大的鼻子抽动着,赭褐色的双唇呛吸,吐出了一串串含糊不清的语言。 ’乔纳说,黑暗的天空布满阴霾,冰冷的海水里隐藏着幽灵。‘一个懂得奥纳族印第安语的智利青年,充当着翻译,’他说,上天的鬼神已赋于他感应的魔力,他将洞察各位的灵魂……‘这时,鲁巴巴的四肢突然作鞭状的甩动,他脸上的五官都挪动了位置,他吐出了一串更急遽更尖厉的词句。 ’乔纳说,各位的心灵深处都潜藏着可怕的噬人妖魔,它每日每时都在吞嚼着你们的良知,乔纳将把它们驱赶出来……请各位围着他坐下……‘在异常恐怖的气氛里,那个智利青年断断续续地说,彷佛是被魔鬼掐住了喉咙。 受恐怖气氛的感染,受好奇心的驱使,电影室里的人们都站起身来,走向影室中央的空间。 这些男男女女一个挨着一个,围着奥纳族的巫师坐下了,在影室中央的地毯上形成了一个大圆圈。 鲁巴巴站起身来了,他从海豹皮大袄里掏出了两个驱魔的法器——那是银制的两串圈铃,因年代久远圈铃已经泛黄。鲁巴巴摇动着两串圈铃,他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辞。 这时,席地而坐的男女们,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舷窗缝、从室门缝、从舱室顶部、从四面八方向他们逼来。这冰冷澈骨的寒意,带着一股魔力,钻人了他们的体内,他们全都战栗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