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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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丹熏转头往汉江而去,将万永笼在朱袖里、托在掌心中,瞬时没入江水之中。已有虾兵蟹将通报龙宫,临泛忙迎出来。他同丹熏交情不多,但也知这冥君是玄鋆的“正妃”,于公于私都怠慢不得。 两人寒暄半晌,丹熏便道,“我来此地,是有一事相求。可否单独相谈?” 临泛忙道,“自然。”便遣人退下水晶宫去。领着丹熏往内宫僻静处而去,见丹熏面色凝重,他心里颇怀疑是玄鋆出了什么事,也便道,“说来我也有一事得告诉冥君。” 丹熏看看临泛,见临泛形容凝肃,也猜着是玄鋆的事,也点点头。 临泛令侍女们都退下,自领了丹熏往承潜殿中行去。此是他的寝殿,他已是定聘下了青梅竹马的北海王姬,却因为湄琅正在三十三重天侍奉娲皇而暂时推迟了婚期。他素来独宿,宫中只有清闲养老的父君母妃和一个嫁为珠河正妃的jiejie,甚是安谧。 丹熏入得殿来,也便不再隐瞒,袍袖一展,已横抱了昏迷不醒的万永放在珊瑚床上,回头看向愕然的临泛,道,“这人是玄鋆的…”却也找不出个合适的词语来。 临泛本还怀疑是丹熏的情人,闻言不禁宽心,看了看万永,觉得这个凡人俊秀绝美,温柔若水,确实是玄鋆好的那一类。念及丹熏的身份,脑内刷过凡间话本剧情,暗自心道,这莫非是大房丹熏不容他,才将人偷出来放在他这,那他是该怎么着?告诉玄鋆? 想到这,临泛也忙道,“冥君,有一事我得告诉你——我前几日还在汉江见过玄鋆。” 丹熏愣了下,问道,“他还好么?” 临泛道,“看上去还行。还有心情赏月。” 丹熏不禁笑,“这小子倒是没变。他到你汉江做什么?寻你玩么?” 临泛摇头,叹道,“我看他孑然一人——”忽地刹住,眼神飞向万永。 丹熏见他仍心念玄鋆,便也不瞒他,直白道,“这人名叫万永,是渥丹遗族,同玄鋆可说是恋人。你说他孑然一人,”不禁哼笑一声,道,“怎知他拥了美人在怀?” 临泛眼神复杂地看向丹熏,试图找话来安慰他。 丹熏无奈道,“你别这么看我,我知你是玄鋆挚友,才来寻你帮忙。此事也只有你能帮他。” 临泛忙道,“临泛洗耳恭听,如有能帮到玄鋆的地方,定然不遗余力。” 丹熏便将万永如何不远万里追觅玄鋆,玄鋆如何避而不见,玄蓥如何乘虚而入,万永又如何被骗有了玄蓥的孩子,又如何发觉孩子的父亲不是那条龙、痛而小产,易水龙府又如何不容他、欲除家丑而想要自己取了他魂魄去转生种种都同临泛说了一遍。 临泛听得乍悲乍怒,末了悲慨道,“这万永也是凄惨,玄鋆尚不知这些,他若知道了,还不知怎么痛苦。当年他在天界堕魔一事,我也亲眼所见,当时他真是恨不能杀了峤明。这又遇上他心爱的凡人遭遇不测,他会怎样,我实在心惊。” 丹熏也点头叹道,“说的正是,我也是怕这个。只现在当务之急,得先避开玄蓥和真安帝姬,找机会让万永同玄鋆见上一面。我自会说已送万永转世,你帮忙收留他一段时间可好?玄鋆既然曾来你汉江,说不准他还会再来。” 临泛点头道,“好。冥君放心即可。” 丹熏便就告辞,临行又为万永开了些调养的方子,便就速速离开。自回了冥界处理些事宜,同鹿吴讲了一番万永的事,鹿吴听了,也是颇为万永不平,道,“君上何不把他接来冥界?” “他一个凡人怎来冥界?”丹熏喝了口茶,累得不得了地趴在鹿吴腿上。 鹿吴边给他揉按肩背,边道,“当年白吟也是凡人,却是在冥界也待了几日,臣问他,他说是先东海龙王给他服了定颜珠。君上不如去寻一枚给万先生?” 丹熏嗯了一声,想了想,道,“还是不妥。人既是我带走的,玄蓥必会来凤碧宫寻人。” 鹿吴想想,也确是这个道理,又问道,“琰琰呢?君上什么时候接回来?” 丹熏不想动,叹道,“过两天罢,我先在家歇一宿。白吟那事,恐怕还得在大都解决。孩子放他叔叔姑姑那,他们还能亏待么?” 鹿吴点头,丹熏笑问道,“我这几天不在,你遇上什么难事没?” 鹿吴摇头,笑道,“都是些寻常事。” “你是真有耐心。我看看都觉得烦死了。” “不然能怎么办?”鹿吴笑道,“君上不管,臣难道也能撂挑子么?” “行行,是你君上我不对。”丹熏笑着爬起身来,坐到鹿吴身后给他揉肩,笑道,“辛苦我家丞相大人!” 两人笑说了几刻,丹熏便吃了夜宵沐浴歇下了,鹿吴也自沐浴后躺下,两人便相拥而眠,自是睡得安稳。 自别了临泛之后,玄鋆便往南去。他暗自跟着万永回易水时,也略略问了六妹一些家里的事,知道玄蓥坐镇易水,魔界唐柏遵照苍梧遗命未曾进犯天界,家中都平安,也就都放下心来。他体内尚有戍俊掌管的尊主丹,却迟迟未能发作,心知是太华仍希望借用他的法力支持戍俊。他的法力虽远远不及苍梧,但仅凭他自己的法力,当年同孟槐一战也不落下风,确实是天界无人能比的战力。 苍梧对此也道,【不到最后,看样太华是不肯让你死了。】 玄鋆在舟中躺着,随水荡波,心中却在想其他事。他心中牵挂的,除了家人,也就是天界的安宁,如今卸任闲下来,就难免会去想一个闯入他生命中、对他念念不忘的某人。 长江两岸的肥沃田野中,偶尔有百姓来开垦水田,准备播种和插秧早稻。遥遥望去,村郭草芽初冒,村柳已是满树朦朦胧胧的碧绿,还能看到些鸡狗等家禽在村中走来走去,一些孩子蹦蹦跳跳地玩闹。 万永。 玄鋆望着月白色的天空,不由得就会想起他,想他在昆仑山上呆呆傻傻的情话,想他初夜在自己蹂躏之下强忍委屈痛苦的温柔和微笑,想他一路急行往大都时的急切紧张,那对自己的担心绝不是假的,他是真的害怕极了,怕极了自己去寻死。想他不时通过零陵草香囊的呼唤和思念,一丝一丝地,牵绕住自己的心。 玄鋆有时也会试图说服自己,当年白吟欺骗他,他却自此不信任万永,对万永未免不公。但是他随即打消了这种念头,他既已决意与苍梧同归于尽,又何必拖着万下水。 只是到底还是想他。想这书呆子会不会真考上状元,或者真对自己一往情深、死不悔改。 一有空闲就会想他,而空闲又那么多。 苍梧有时被玄鋆的心念闹得烦死,就会出言讥讽道,【真放不下,你就别磨磨唧唧得比女人还不如,赶紧去寻他啊!】 玄鋆冷哼一声,懒得理苍梧。同时恼羞成怒,努力克制自己再想万永。 结果到底还是往临安而去,想看看那书呆子会不会金榜题名。反正春闱将近,他又无事,只当解闷,顺便还可以给万永寻个官家小姐托个梦,送他一场好姻缘。 苍梧冷笑道,【你是不是被自己感动了?】 玄鋆挑眉,“我感动什么?” 【觉得自己特别伟大,为了天下苍生跟我去死,临死还不忍心拖累恋人,要看着他同别人喜结良缘?】 玄鋆啧了一声,道,“职责所在,关你屁事。” 【你不是丹熏的冥后么?】 “我?是你好么?”玄鋆烦不胜烦道,“不管是丹熏还是白吟,都是冲你来的,你当我不清楚?” 【羡慕啊?】 玄鋆冷笑一声,“我是同情你——你两个老婆都被我的身体睡了。” 苍梧冷冷看他,吐字道,【想打架?】 玄鋆扬了扬嘴角,讥讽道,“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泠儿都比你能打。” 苍梧气得翻白眼。 玄鋆一声笑出来,提了酒壶自斟酒,饮了一口。 苍梧忽然道,“快到临安了。” 玄鋆呛了口酒。 苍梧嗤地一笑,得意洋洋道,【我就知道你放不下那个书呆子。】 玄鋆皱眉道,“关你屁事。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苍梧没言语。 玄鋆心知他又是想到白吟,叹了口气。想了想,开解他道,“白吟死前还在笑。他没什么…” 苍梧已冷冷打断他:【你是专门说这话来诛我的心么?】 玄鋆啧道,“我脑子有病么?你真不识好人心。” 苍梧冷道,【阿吟的事,你少妄自揣测。他难过不难过,开心不开心,没人比我清楚。】 他说的自信无比,笃定无比。连玄鋆听了,都觉出他同白吟情谊深厚非常,远非常人能想象一般。 玄鋆默然半晌,问道,“你们当年怎么闹到了那般不死不休的田地?我只看到你入主西皇宫之前的事,之后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问的平常,毫无敌意。仿若是放水之沟渠一般,等着苍梧将压抑已久的心事,做朋友一般说将出来。 苍梧沉默良久,才艰涩道,【他来西皇宫时,是妖狐一族送来的。我那时便知妖狐一族定有天界的jian细,为了让那jian细禀报天帝、把拾翠也给我送来,故意冷落了阿吟许久。他心里自然难过,从此我说什么,他都不再信我。】 玄鋆叹了口气,望着春江波浪,帆船远过,入于初升的晨阳之中,良久无言。信任一事,说是坚牢,实则脆不可言。像他之于万永,不就是不敢相信么?他果然是个懦夫。生怕自己再受伤,就不敢回应万永。他是错了么? 苍梧却忍不住继续倾诉道,【后来我总算哄转他些,心里自是极欢喜,恨不能把他宠上天去,只求能日日将他抱在怀里宠爱,自然就冷落了其他夫人。那之后,就发生了含烟的事,又是狠狠伤了他的心。】 玄鋆疑问道,“含烟?她做了什么?“ 苍梧苦笑道,【也罢,让你看看我的记忆——当年那等事,你让我说,实在是撕了我的心肺。】 玄鋆也就合目,恍惚堕入苍梧的回忆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