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储君(欲求不满,求龙椅Play)
年关将近,各地年味渐浓,街头巷尾有小童裹着棉衣,点香扔炮仗,噼里啪啦的响声中,新年慢慢走来。今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冬日里虽落了几场雪,却没有形成雪灾,正是瑞雪兆丰年之景,百姓农忙已过,闲居家中,安居乐业,一派盛世祥和之相。 元嘉帝自登位以来,除权臣,安水患,反贪腐,薄赋敛,蕴雷霆手段于春风化雨中,不动声色地潜移默化,几年下来吏治清明,政通人和,民间盛传当今乃真龙天子,明君降世,堪为千古一帝。 百姓敬畏皇权,或多有溢美之词,然元嘉帝之政令实绩,确将青史留名、流芳千古。且元嘉一朝民风开放,不禁言论,常可见文人墨客坐于酒楼、布衣百姓聚于茶馆,畅谈时事,议论风评。 这一日,李记茶馆开门迎客,馆中烧起旺旺的火炉,空气温暖而干燥,七八个闲汉聚在炉旁,捧着热烫的粗茶,七嘴八舌的唠嗑打牙,消磨时光。 哎,你们听说过吗?外面都传,皇上喜欢男人呢! 这谁不知道,不就是和……那位嘛! 什么那位,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就是新任定国公,文武双全,刚刚打完胜仗回来! 是呀,喜欢男人有什么,当年太祖也好断袖,照样打下万世基业,先帝倒是阴阳调和,可沉迷美色,把朝政搞得乱七八糟……要不是当今力挽狂澜,如今这天下是什么样,还且难说呢。 对对,喜欢男人女人有什么重要,到了皇上那个位子,最重要的就是得会治国理政,懂得兼听则明。更何况,皇帝喜欢的,岂是一般人?那可是保家卫国、平定边疆的大英雄! 说起来,那日大军回城,我还悄默声地去看了,呦呵,好生威猛! 怎么?你见着大将军了? 哪有,听说大将军早跟着皇上的轿子回宫了,是后面的军兵,一排排一阵阵,真是气势不凡。 是呢,你记不记得,街口卖豆腐的张家的小儿子,从前瘦瘦弱弱的,前年非要参军,这次回来我一见,哎呦喂,变得人高马大,身上腱子rou一块块的,壮实得很,听说还立了功,要当官呢。 啊,那张家可真是好福气,不知他家小子定亲没有? 在说呢,媒人都快把门槛踏破了。 哎,你们说,这皇上喜欢大将军,那他们还成不成亲呀?这要是不成亲,岂不是…… 岂不是什么? 岂不是……就没有太子了? 嗨呀!你真是咸吃萝卜淡cao心,这事儿自有朝中大人们考虑,总不会天下无君。 就是就是。 …… 的确,储君一事,自有朝中官员考虑。 帝王与将军潜邸相伴,风雨同舟,两情相悦,将来必定相伴一生,白头偕老。男人好龙阳,不愿御女,无子嗣后代,这是家事,旁人说不得什么,可帝王若是无后,将来国祚何依? 这便是国事。 好在本朝素有先例,无非是过继嗣子,自皇家旁支中选聪颖灵秀的孩子,接入宫中教养,慢慢考察其品性能力,择其贤者立为储君,托付社稷。 故而这一日大朝会上,年届四十、风仪尚美的左相躬身出列,启奏道:“陛下,臣有本奏。人言国不可一日无君,然实则储君之位,亦不可长久空悬,太子之重,承袭国本。如今天下承平,海晏河清,全赖陛下鞠躬尽瘁、将军退敌千里,陛下虽春秋鼎盛,然太子亦乃社稷之基,依臣浅见,不妨早做考虑。” 言下之意,是劝段璟曜早些考虑嗣子人选。 彼时,段璟曜坐在御座之上,其实正在走神,眼睛有意无意、一下一下地掠过壁阶下肩背挺直、怡然而立的将军,满心依恋甜蜜。 冬日无农忙,朝中无大事。他与将军分离许久,思念刻骨,如今久别重逢,日日腻在一处,正是干柴烈火、蜜里调油。他们在烧了地龙的宫殿中缠绵,段璟曜被踩在地上,捧着席叡的脚舔,舔一会儿便要喘两声,舒服得不知如何是好,有时弄得厉害了,席叡冷言冷语嘲他两句,他就会抖着腰,一抽一抽地泄出来,到后来精囊都流空了,马眼又痛又麻。席叡怕他伤了身子,就用玉锁把那阳根锁了起来,每日只许他射一次,其余时候便是小解,都要去求席叡准许,方能暂时把锁卸下来。 这般身体被全然掌控,生理反应都由不得自己,这种感觉,简直让段璟曜迷恋得发疯。 只要想到腿间隐隐的疼痛是来自于主子的赐予,他就会浑身发热,分明刚被疼爱过不久,腰还又痛又酸,后xue也麻木的仿佛要坏掉,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席叡再弄弄他。他对席叡,好像怎样都要不够,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他想让席叡把他玩坏掉,彻底把他下贱的身子弄坏。这样,他就不会时时刻刻地发sao,不会连坐在龙椅上,都在幻想主子大庭广众下公然撕开他的衣服,逼他跪在地上舔,或把他干得yin语连连。 ……就在大朝会上,当着百官的面,弄他。 ……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是席叡的性奴,是他的狗。 段璟曜维持着脸上的表情,心底却情欲翻腾,yin秽不堪。 谁都不会知道,此刻高坐龙椅,温雅和煦、一派端方的帝王,心里在想些什么。 左相等不到回应,心中不禁忐忑,试探地问:“……陛下?” 段璟曜这才回神,问:“什么?” 左相犹豫片刻,还是恭敬地回道:“臣的意思是,陛下还请早些考虑遴选太子一事。” 段璟曜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左相的意思。 太子自然要过继,可过继谁,却不是那么简单,一旦弄不好,怕有夺嫡之祸。 先帝喜好美色,子嗣众多,段璟曜本有不少兄弟,可这其中,但凡成些气候的,都折在了当年夺位之争中,下场最好的六皇子,也是贬为庶人,终身不得入京城半步,其余死的死、疯的疯,七皇子甚至因谋逆获满门抄斩,自己生生被凌迟。 这其中,很少有段璟曜的手笔,他心有谋略,但也有底线,知道自己倘若为争权夺利而满手血腥,席叡必定不会再看他一眼,所以除了自保反击,他从没有构陷过兄弟。 但先帝昏聩、贪恋皇权,年纪大了,便觉得儿子都心思不正,仿佛都在等他死,好抢皇帝的位子。于是笃信什么“平衡”之道,今天宠信这个,明天打压那个,弄得兄弟间相互攻讦、彼此陷害,三四年间,死的死伤的伤,凡是牵涉进来的,少有善终。 以致元嘉一朝,先帝所余之子不足十人,要么是当年置身事外、无赦争斗的,如今只做安稳闲王,如安远王段玉泽;要么便是年纪尚小、还未长成的,像排行二十几的几位小皇子,如今最大的才十二岁。 所以,是要过继侄子,还是立皇太弟,需得好生思量。若要过继小辈,选谁家的孩子,又是一重难题。这种事情,的确宜早不宜晚,若推得太迟,幼弟子侄都已长成,品行已定,再教就难了。 几息之间,段璟曜心下思量过种种许多,笑道:“左相所言有理,朕想一想。” “陛下英明。”左相舒一口气,躬身要退下,却听御座之上的帝王仿若不经意地叹了一句,“若是玉泽有嫡子,朕还愁什么?” 左相心头一跳,刚松开的一口气霎时间又提了起来,不止他,堂上文武百官尽数支起耳朵、敛声屏气,静等帝王话音。帝王却不再说了,只微微一笑,好似方才只是随意一句感叹而已。 然而朝堂之上,哪有真正随口说出的话? 论起来,先帝遗子中,确实是安远王与陛下年纪相近,关系也最好。 ……这个年,怕是要热闹了。 左相在心底想。 朝会散后,百官渐次退去,方走出正和殿,便忍不住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讨论帝王言外之意。 “……这是说,要过继侄子……” “……安远王……成亲……” “嘘……小声些,不可妄自揣测圣心……” 席叡未随百官一同出殿,这几日,他一直住在宫中。帝王下了朝,便没了顾忌,也不管百官是否已走远,提着衣摆沿御阶而下,来到将军身前,仰头对着他笑,又勾着他的衣摆小声叫:“叡郎……”声音缠绵,眼神如勾。 李成贴身服侍帝王,早已练就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眼明心亮,见状立刻悄悄打了手势,带着一众内侍从殿中撤下,尚未及出门,便听帝王软声一喘,颤巍巍的求,“一会儿……到龙椅上,好不好?” 他脸上火烧,忙不迭地拽着落在后面的几个小太监逃出殿去。 席叡抬手挑了挑段璟曜的下巴,笑一声:“小sao儿,这么一会儿都等不得?” 段璟曜舔了舔唇,“……昨晚都没有弄我。”他喘了两声,目光莹莹,欲语还休。 昨夜不过饶他一次,今日他便忍不了了。他这身子,竟是一天都离不开席叡。 也不晓得,这两年西北征战,段璟曜是怎么熬过来的。 席叡想到这里,心口微微发酸,脸上却没有露出来,只是抚摸着他的脸颊脖颈,嘲笑道:“之前是谁对我求饶,说受不住了,要被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