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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好河山

    “欢迎光临!”沈记馄饨那小小的铺子里,一个爽朗的大男孩对走入铺子的一对年轻夫妻笑着打招呼。

    “请问两位要什么?荠菜芹菜大白菜?猪rou虾rou还是墨鱼rou?”大男孩满面笑容,比那屋外的夕阳都要闪耀。

    年轻夫妻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丈夫问道:“小哥你推荐呢?”

    “我推荐当然是全都尝一遍啦!不过我们铺子卖得最好的还是最经典的荠菜鲜rou大馄饨!初次来的客人我强推这个!”大男孩口若悬河,这模样足像是商业场上跑惯了的金牌销售一枚。

    配上这学生模样的外表,有种小孩子学大人过家家的反差感,逗得年轻夫妻笑得更厉害了。

    丈夫看向妻子,让她决定。妻子笑道:“那就来两碗荠菜鲜rou大馄饨吧。”

    哪知大男孩并没有像一般店家的伙计大声吆喝,反而像那些卖家电的导购,一加一推销起来:“既然你们两个人,都点一样的多没意思。我们店新出了一个大虾馄饨,口感Q弹Q弹的,特别受女孩子喜欢!刚刚来了俩姑娘,吃得可开心了,还拍照发了微博推广呢!要不来一碗?”

    兴许是看这小哥长得挺好看,妻子没有太大抵触,反而还很开心,就应了他,点了一碗荠菜鲜rou大馄饨和一碗大虾馄饨。

    “好嘞,谢谢两位,马上就好!”

    看这家伙吆喝完了,店里的食客都“噗呲噗呲”笑了起来,并且毫不避讳地议论开去。

    “沈伯真是福气啊,刚走了一个贴心的帅小伙,又来了一个超级会拉客的小帮手。这沈记从上个月开始一到饭点就开始排队,生意好到势不可挡啊!”

    “小兄弟你做到啥时候啊?”

    钟文山正忙里忙外不亦乐乎,听着问题,头也没转,答道:“我随意啊,只要沈伯需要我,我就来。”

    “沈伯你说说,是怎么找到那么多帅小伙的?”一位客人调笑了句。

    沈伯从厨房的窗口后面探出半个头,脸上的褶皱依旧,但却仿佛比白烨明初见他时年轻了五岁。

    他笑呵呵地说:“人脉广呗。”

    说曹cao,曹cao到。

    他所谓的“人脉”,这会儿搂着一个小鲜rou大摇大摆地进了铺子。

    这人有好一段时间没来了。

    “欢迎光临!”钟文山条件反射般抬头招呼,“临”字还未吐完,他就有些尴尬地漏了气儿。

    一个男人,还是个身材很好、相貌端正的男人,正暧昧地搂着另一个男人。

    其实同性恋什么,都这个年代了,大家早已见怪不怪了。但社会的主流好歹还是异性恋,猝不及防看到了,还是会不自在。

    何笙冲他点头微笑,非常得体,若不是他一只手还放在另一个男人的腰上,钟文山对他的第一印象一定是极好的。

    “两碗荠菜鲜rou大馄饨。”何笙温文尔雅地对钟文山说,一双眼睛已经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个透了。钟文山很不自在,感觉自己就像被照了个X光。

    他简单应了声,就冲厨房大声喊道:“两碗荠菜鲜rou大馄饨。”

    再回头时,发现何笙已经在角落的位置坐下,与他带来的小男生卿卿我我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地过去。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连续一周,固定在晚上八点,何笙都会准时带着一个小男生过来吃馄饨。

    钟文山内心真是“卧了个槽”的,这个基佬能不能换个饭店?每天看他们把店里当家里,毫不顾忌旁人的目光,亲亲摸摸的,你们不难受,我也超级难受啊!

    当然,饭店这男人是没换的,但身边的小男生却是经常在换的。钟文山数了下,七天,他一共带了四个小男生过来。

    卧槽!这男人不怕得艾滋病吗?

    有时候沈伯会语重心长、又拐弯抹角地提醒何笙“注意身体”。何笙就是淡淡微笑,以作回答。然后虚心接受屡教不改。

    钟文山就在一旁嗤之以鼻,心里默默槽了好几句。

    第八天,何笙又来了,身边还是跟着个小鲜rou,这次的这个倒与钟文山有几分微妙的相似。相似的身高、相似的身材,脸也白白净净的,就是看着比钟文山更加清秀,皮肤更白了几分。

    钟文山见他第一眼,心里就莫名地打了个鼓,看何笙的眼神都变得警惕。

    何笙点完单,就不顾钟文山和沈伯两个大电灯泡,托着小男生的脑袋就来了个舌吻。

    被这基佬天天晚上在这儿撒狗粮,钟文山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

    他一个没忍住,上去就是重重拍桌,吼道:“这位客人,有些事情能烦请您回家再做行吗?这里好歹是‘公共场所’,请顾虑下他人的感受,谢谢!”

    何笙被打扰了兴致,也没有恼火,反而非常镇定地放开了小鲜rou,转头看向钟文山。当然,那眼神中是没有半点愧疚的。

    钟文山这才发现,这男人长着一双十分勾人的桃花眼,一笑起来,眼角弯下,说不出的迷人,竟然把他给看痴了。

    没错,何笙正在对他从容地微笑。就好像刚才和别人打得火热是假的一样。

    “抱歉,是我疏忽,还以为这位好看的小帅哥一定是有女票的。”何笙的声音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得不得了。这让钟文山满肚子的火竟然无处发泄!

    可是,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虽然我就是个单身狗!但是,这和你在这里和别人卿卿我我是两回事!

    “喂,我想你误解了。我现在和你讨论的是,公共场合的礼仪问题。”钟文山义正辞严,这怕是遗传他爹的。

    不想何笙也丝毫没有示弱,甚至还不思悔改,或者说认为自己没什么错。他应道:“是公共场合的礼仪问题。我因为没有顾虑到你单身狗的心情,所以在这个场合做这种事情是有欠考虑的,现在正式向你道歉,你接受吗?”

    钟文山的火气彻底被点爆了,他一拍桌子,大声吼道:“这不是单身狗不单身狗的问题!你公共场合就不该做那种特别私密的事情!尤其是这里还是饭店!饭店ok?不是公园,更不是宾馆ok?”他越说越激动,最后就连为什么会那么激动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其实这年头,小俩口在街上拥个抱、接个吻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很多路人也都习惯了,会选择视而不见。可是钟文山就是很火了!火得莫名其妙的!

    “好的,我明白了。”这么说着,何笙突然站起身,往前一步,拉近了自己和钟文山的距离。

    钟文山心里一慌,吓得赶忙往后退。

    哪知何笙伸出一只手,直接绕到了他的背后,扣住了他的腰。

    看着何笙越来越接近的脸,钟文山底气不足地抗议道:“你,你要干什么?我,我是钢铁直男!”

    何笙唇角一勾,什么话也没说,就压了下去。

    钟文山才知道自己身体的柔韧性是多么的好,他的身体几乎是以何笙的手为支点架成了一座半弯的拱桥,然而还是没有逃过何笙的唇。两人的姿势就如同男女舞者常会摆出的造型一般,艺术极了,也奇怪极了,至少与这个馄饨铺的装修是格格不入的。

    钟文山瞪大了双眼,大脑一片空白,心中就一个念头:这个男人是个疯子!

    然而,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拒绝?为什么他不推开对方?为什么还任凭对方撬开自己唇齿,侵入自己的口腔?

    他完全就懵了!

    何笙下一步就抱着钟文山,把他放到了餐桌上!又整个身体压了上去!

    此时钟文山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沈伯、没有什么小鲜rou,视野全被何笙一个人占据!

    “何……混蛋!你别惹我!我不会爱上你的,我钟文山发誓,如果我爱上了你这种人,马上吞了这张桌子!喂,你干什么?别撩我衣服!别脱我裤子!流氓!”

    钟文山用力地嘶吼着,嘴上如此。双手却死死地抱着对方,恨不能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一间拉着窗帘的昏暗的卧室中,窗外已有些露白,只是那丝光在厚厚的窗帘布下只透了一点点进来,勾出属于早晨的清冷。时间还是凌晨五点。

    卧室内,是一个男人的嘶吼,和另一个男人的喘息声。

    “你真是……”

    何笙现在很郁闷,他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旁边的男人用力地一拉,这一拉可狠,指甲就往rou里嵌的那种。拉了人之后,他就伸出双臂把人紧紧一抱,就像抱一个抱枕似的。

    然后何笙就彻底醒了。

    就听到钟文山在他耳旁叫他“混蛋”,叫他“流氓”,他也是很无语了。这小子到底在做些什么梦?梦里都在和自己缠绵?

    忽的,抱紧他的男人浑身颤栗了下,何笙下意识就收紧了自己的手臂,把男人安抚在自己怀里。

    哪知道那个不老实的男人竟然凑上前,距离太近,这一碰,就被人碰到了颈部,那人像只小奶猫一样,伸出舌头在何笙的颈上舔了一下,又吮了一下,还很满足地笑了起来。

    何笙:“……”

    这可是你勾引的老子,别怪我过分了!

    大清早本就无处发xiele,再被那么一点火,何笙一刻都忍不了了!

    钟文山的梦境中,何笙还把他压在餐桌上,他的衣服已经被人扯下,背部就贴着那油腻不堪的桌子,但现在并不是计较背部感受的时候。

    因为身上的一处一处都在被何笙的唇点起了一把一把的火,灼热的感受几乎要把他烧伤。他开始握紧拳头捶着何笙的背,一边大叫:“何笙你个王八蛋!你个渣男!你个流氓!你个……白痴……你怎么就不知道我喜欢你,是从心里喜欢你……我要你的人,我更要你的心!那些小鲜rou有什么好的?他们没我帅,没我可爱,没我会演戏,没我会逗你笑……也没我会让你在床上那么舒服……你为什么就是不同意?为什么……?”

    何笙的动作停顿了下,钟文山却主动凑了上去,捧住对方的脸,在他的唇角狠狠咬了一口,还不甘心,干脆就在上面开始磨牙。

    “你说你喜不喜欢我?”

    然而没有任何回应。

    钟文山的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

    卧室中的何笙完全懵了,他们每次像是偷情一样地深夜回家来一炮之后,钟文山几乎都会在睡梦中哭出来。有时候是静静的,有时候是大吵大闹的,何笙根本就不知道他为什么哭。只是他一哭,何笙的心就被紧紧揪住。深深的自责一下又一下捶打在他的心上。与钟文山每次都要哭一样,何笙每次都下定决心说“这是最后一次”,可是,这个最后一次已经来了好多次了。当这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以各种方式取悦自己时,他没有一次是抵挡得住内心最深层的欲望的。

    以往抱过无数小鲜rou的何笙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渣”。zuoai这种事情,只要你情我愿,不存在什么渣不渣的问题。他有这个生理需求,对方对他又有所求,这就和买卖一样,愿买愿卖。他也知道有些小鲜rou是真的喜欢过自己,但一开始定好的规则,何笙自己是不会打破的。没有这样的自律,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可是,面对钟文山,一切都变了。

    他第一次心怀愧疚地去抱一个男人,他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渣”。

    不对自己公司的人下手。

    这是何笙给自己定的另一条规则。

    他虽然算是个生意人,但和金海冬一样,对于表演这一行有着同样的执着。对于他看上的人,他希望那人只要做个纯粹的演员就好,他不想要其他任何不利的流言传出,而分了那个演员的心。他也会用尽自己的所有,去帮助那个人、去保护那个人。对于白烨明,是如此。对于钟文山,也是如此。

    当这种感情和另外一种感情混杂在了一起,会让很多事情变得复杂,这会让他很难办。

    所以在给钟文山下难题时,他心里就已经有了决定。如果对方能够通过他的测试,那么就放弃他,并倾尽自己所有的能力去帮助他成功。如果对方失败了,那么就和以前那些小鲜rou一样,玩一玩,腻了就散了。

    当前这种状态,对于何笙来说,完全就是个意外,意外得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尝试过回到以前浪荡的日子,然而那些小鲜rou突然之间就索然无味了。抱在怀里没有任何欲望,同睡一张床,也激不起他任何兴趣。反而这种不断和其他人维持暧昧关系的状态让何笙产生了一点愧疚和自责,他竟然开始觉得自己很“渣”,他竟然开始琢磨起了感情是个什么东西!

    “何老师……”钟文山在何笙怀里轻轻呢喃,泪水已经浸湿了床单。

    何笙心疼地替他抹去了脸上的泪水,那手顺着他的脸颊抚摸,在唇角辗转逗留。那唇色水红得就像是颗小樱桃。男人的唇微微张开,何笙便伸了根食指进去,钟文山像是婴儿一般含住那根手指,开始吮吸起来,脸色变得温和多了,也不哭不吵不闹了。

    何笙的另一只手绕到钟文山的脑后,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纯黑色的眸子中亮起了温柔的光芒。

    “你怎么可以那么傻?”他轻轻喃道,“我那么设计坑你,你还自己送上门,真没见过比你更傻的家伙了。”

    钟文山点点头,把何笙的手指含得更深了些,又咬又舔又吸,完全把它当成一根棒棒糖了。

    他现在的梦境温和许多了,梦里的何笙温柔地亲吻着他,从额头一直到肚脐,钟文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泡在了温水当中,舒服得像在天堂。

    何笙的手一路往下探,在他大腿根部徘徊许久,勾起了钟文山身体最深处的欲望,他轻轻呻吟了一声,便感觉自己的阳物被轻轻捏在温暖的手中揉搓抚摸。它从未被如此细致地对待过,似乎每一个毛细血管都开始升温、开始活跃、开始调皮地抬头,向那只抚摸它的手示好。

    “何老师,我要。”钟文山呢喃了声,一口咬住了何笙肩头,留下了两排牙印。

    就听那谦谦如玉的声音在耳边低喃了句:“你别后悔。”还带着笑意。

    下一秒,钟文山就瞪大了眼,看着何笙从手中变出了一根擀面杖,愉快地朝他挥舞。

    钟文山:“!!!”

    又是一秒,

    就听一声惨痛的嗷叫。

    “啊——!”

    他倏地睁开了双眼,就见何笙那张端正的面庞无比巨大地出现在自己眼前。他刚刚被偷了一个吻。而下体传来的不适应感,让他彻底清醒了!

    “何老师,你!”话还未完,后xue传来一阵酥麻。

    卧槽!什么东西!

    “按摩器,按我尺寸买的,你肯定很喜欢。”何笙勾起唇角,露出了炫耀的笑容。

    不知廉耻……

    钟文山内心怒骂了句。不过他也只有精力骂那么一句。

    那粗大的东西正被一寸寸地推进他的体内,振动的频率竟然刚刚好踩着他身体的节奏,竟让他不能自已,爽得都快飞上天了!

    “何老师,我……不行……了,要……射……了。”对于一醒来就被这样对待,钟文山非常震惊。震惊之外,竟然还有一点点喜悦!他简直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何笙顽皮地把弄着那根按摩器,一会儿进一会儿出,一会儿顺时针一会儿逆时针,看着钟文山面色潮红、眼中结起了一层薄薄的水汽,红唇微启,轻轻发出一声声撩人的呻吟,便让他产生更想要折腾对方的心思。

    “宝贝你真可爱。”何笙亲吻了下钟文山绯红的面颊,一路舔到了脖颈,用唇重重地吮吸了下,在其上印下了一个漂亮的印子。

    钟文山一点不同于他抱过的任何小鲜rou,那些小鲜rou大多只会逆来顺受,躲在何笙怀里娇喘,高潮的时候还常常会遮住自己的脸,装出羞愧难当的样子。尽管何笙每次都会拨开人家的手,欣赏别人被他干到高潮的脸有种说不出的愉悦。可是钟文山做什么都是赤裸裸的,他说话直,表达感情直,行动直,在床上亦是继承了这优良传统。

    用两个字来概括,就是:放荡。

    这让何笙喜欢极了。他几乎怀疑自己对钟文山那么念念不舍就是因为这两个字。

    譬如这会儿,不认输的钟文山一把勾住何笙的脖子,并拉到唇边,在上头狠狠咬了一下。咬完后,又用无比酥软的声音勾引道:“何老师,你不自己来吗?已经很热了。”

    这妖精!

    何笙一下抽出了按摩棒,上面沾满了男人的体液,散发出一股让人迷恋的味道。但何笙把东西随手一扔,一秒不带停地就亲自上阵。果然,被按摩器打开的地方毫无障碍地接纳了他,并且松紧程度还是刚刚好,就好像是特地为他打造的容器一般。

    钟文山的双腿勾起紧紧夹住了何笙的腰部,把他压在了自己身上,仿佛不想要让人离开。他的双手也紧紧扣住何笙的背,让两个人尽量的密不可分。

    他的唇细细密密地寻着何笙的每一寸肌肤,似乎在用这个举动确认着对方的存在,那样才能更有安全感。尽管此时两个人已经连接在了一起。

    “何老师,我们在一起好吗?”

    何笙:“……”

    何笙知道,对方是在拿身体讨好他。他很不争气的,特别吃这一套。可是每次,都无法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他一边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对方,打开着对方的身体,一边心却在滴血,那里有个声音在让他停下,别再继续了。

    “何老师,我让你不舒服吗?”

    何笙:“……”

    怎么可能不舒服?这辈子最舒服的时刻就是和你在床上醉生梦死。

    “何老师,为什么不答应我?”

    这回何笙终于忍不住说话了,说出口的却是一句凉透了心的话:“这是最后一次。”

    钟文山开始呜咽起来,但何笙非但没有放慢节奏,却如怒海狂涛般加快了律动。好像是要借着这个律动来发泄心中郁闷的情绪。那些情绪因这个人而起,却被他用来疯狂地还到这个人的身上。何笙一边发泄着,一边宛如有一把刀在他心口划出一道一道血红的伤口。

    气人的是,即使两个人的心去了两个方向,但默契还是让他们在同一个瞬间到达了那个最爽的点。

    这一波过后,何笙拍拍钟文山的屁股,一刻也不许人多停留。

    外面的天已经全亮了。

    他何笙能带任何小鲜rou光明正大地在街上逛,但唯独钟文山,他不能带。

    这个男人,他必须小心翼翼地保护好。在这个男人身上,有比身体更重要的东西。

    钟文山现在不懂,但总有一天他会懂的。

    “我钟文山发誓,如果我爱上了你这种人,马上吞了这张桌子!”

    看着卧室的门,何笙的思绪突然跳回了他们还什么都没有的那段日子。

    这句着了魔的话,简直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