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1
10. 晚饭是安彧和裴方驰一起吃的。 安彧没能回公司,被他拉着选了一家餐厅吃饭。 香槟玫瑰,半浓奶酪,一个内敛,一个温和。 安彧强打着精神陪他聊天,被他送到楼下时天色已晚。 “你,要不要上来坐坐。”安彧顿了一下,又说:“不过……容岩应该还没回来。” 裴方驰笑了笑,帮安彧解开安全带,“下次吧,下次带着好东西再来看你们俩。” 安彧回家。 一室昏暗,容岩的确没有回来。 他也不开灯,只是进容岩的书房待了一会儿,又去浴室草草冲了澡就回到床上。 窗外星星点点总有光亮,安彧心头苦涩得要命,总要忍不住去想容岩知道裴方驰回来之后的样子。 高兴吗,还是遗憾呢。 为什么不告诉他。 有没有……想过要和他离婚呢。 安彧吸了吸鼻子,抬手捂着眼睛,如果是真的,他要怎么办啊。 今天看着裴方驰,他似乎什么也没变,一如从前,对他像对待亲弟弟。他呢,明明心里难受,还是装作高兴的样子。这么厉害的心理医生,一定发现了吧。 安彧流着泪睡着,第二天六点多醒了一次,身边有热源,容岩面朝他侧躺着,小臂搭在他身上,他目光灼灼地盯了一会,刚伸手去碰了碰他的眉骨,整个人就被搂紧了。 “醒了?”容岩摸了摸他的背。 “吵醒你了?” 容岩“嗯”了一声,睁开眼,手掌渐渐下移,两条长腿夹着他,“它也被你弄醒了。” “……”安彧才想起自己昨晚洗了澡没有穿衣服,直接裸睡了。 容岩把他的屁股往上托了一下,苏醒的性器挤进他的臀缝,又用冰凉的鼻尖贴着他的脸。 “做噩梦了?” “嗯?” “昨晚回来看到的,安安,你脸上有泪痕。” 安彧僵了一下,然后侧头在他颈部靠近耳垂的地方小口舔吮着,不时用鼻音发出软软的哼唧声。 良久,他才小声地对着容岩的耳朵说: “我怕。” 说完没等容岩反应,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有一点怕。” 容岩彻底沦陷了,一手拍着他的臀瓣,下身的硬挺用力顶弄,一手揉捏他柔软的后颈rou。 他又开始扩张安彧的xue口,硕大的guitou不靠润滑也慢慢抵入,进了一半容岩便抓着他的手去摸他们的衔接处。 “安安,我在你里面。” 他又进得深了一些,柱身上有一些因兴奋而隐隐跳动的紫筋此时也紧贴着他的内壁,亲密无间。 “不怕。” 安彧抓着他的yinjing往里顶,疼得闷哼出声同时也渐渐有一点快感。 容岩有些心疼,从他体内撤出来,拿过床头柜上的KY往性器上抹。 安彧却着急地直起身,扶着他的硬挺就往下坐,又被疼得眼泪直往下掉。 “你要一直在,你要一直在。” 容岩只好坐起来抱着他,埋在他体内的yinjing越来越大,等他缓过刚才那股疼劲才慢慢抽动。 他吻着安彧的唇角,温暖干燥的掌心贴着他轻颤的蝴蝶骨,“我当然在。” 安彧小声啜泣着,抵着他额头不断重复一遍又一遍,“你要一直在。” 树在山在大地在,你也要在。 11. 他们在露水不足的清晨做了一场。 窗帘开了一半,晨曦投进来,和容岩的精水一起,布在安彧光洁的背上。 容岩亲了亲他的肩头,用手指沾了jingye在他背后乱写乱画,安彧扭头也看不到,转回来认真地问他:“你写什么?” 他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给他看,安彧和着晨光整个人白得耀眼,背上写了什么难以辨认。 安彧摇摇头。 “没什么。”容岩说。 他给照片设了密码,然后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吻他的眉梢,“安安漂亮。” 安彧想要对他撒娇了。 容岩眉目英俊,总是很沉稳大气的样子,他一旦讲起这些柔情话,安彧就什么委屈都没了。 像在山川河流,荒蛮野兽环伺,贫瘠土壤有草籽新生。 容岩又摸他的一对蝴蝶骨,“安安会不会被上帝当做天使,赐给你一双翅膀。” 安彧笑了,露着一点小白牙,“你好傻。” 然后靠在他肩上,嘴角的弧度降下去,“我一点也不好,上帝不喜欢坏人。” 他的语气笃定又沮丧,容岩顿了一秒,对着他的侧脸重重一吻,“那正好。” “嗯?” “不许长翅膀。” 安彧忍不住低笑出声,“没有人会长翅膀的。” 容岩的表情难得很柔和,他没再说下去,只是微微垂眸,看一缕阳光穿过他们中间,照在安彧漂亮的yinjing上。 安彧顺着他的视线看,他的‘着陆带’刚被刮掉,新的还未长,敏感的yinnang蹭到容岩浓黑的毛发有些发痒,软软的yinjing安睡在他们俩的小腹之间。他的大腿内侧也很白,和容岩的小麦色皮肤形成对比,晨曦斜照之下,变成第三种情色。 他看得有些失神,没注意到容岩又拿起手机拍了一张,倒是发现臀部下的东西有苏醒的征兆。 “上班要迟到了。”安彧提醒他。 “我是老板。”容岩扔开手机抱着他的背往后压。 …… 迟到了,公司还是要去的。 安路也不会说他,只是在这个接连开会的周三发现弟弟傻笑了一上午。 安彧每次回过神来都要假装无视自家大哥投来的探究目光,然后低头看文件,直着腰板认真听下属的汇报。 可惜失败了。 不过三秒他的脑海里又会重新浮现早上容岩靠在玄关处等他的样子,高大英俊的男人懒懒地抱着手,对他说:“安安,晚上我去接你回家吃饭。” 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但安彧觉得生活气息很浓。 原来两个人过日子就是这样的吗。 下午容岩来得很准时,然后先载着安彧去了超市。 他推着购物车,安彧拿什么都先问他一下,看他点头,然后才往车里放。 购物车里堆得满满当当,安彧存了私心,觉得这像是容岩对他的纵容。 一项项在手机便签里给购物清单标记完,他有些不好意思,“好像太多了……” “我来提。”容岩看他关掉便签,又说:“安安,我们买点婴儿油。” “嗯?” 容岩跟他说:“你用。” 安彧想了一下,红着脸说不出话。 收银台处排队的人有点多,两人也不着急,安彧兴奋地和他说晚上的计划。 “今晚可以做红葡萄酒洋葱烧牛rou,再炒一个小白……” 他说到一半顿住了,容岩顺着他的视线回头,裴方驰正朝他们挥手。 安彧嘴角的笑容渐渐垮下来,他下意识地去看容岩。 明明还是那张看不出表情的脸,但安彧感觉得到他不太高兴。 是因为还在乎吗,所以才会被影响情绪。 安彧垂下眼眸,心头难以抑制地泛着苦涩。 有点难堪,好想逃走。 裴方驰站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安彧还没调整好面对他的情绪。 “可算是有一次能同时见你们俩了。”语气之愉悦像是丝毫没有注意到三人之间的古怪气氛。 安彧有些愣,他们私下见了几次吗,他一次也不知道。 容岩没接他的话,微微扬着下巴朝收银台点了点,“买够了就结账吧,安安还没吃饭。” “安安……?”裴方驰重复一遍。 他看向容岩,又朝安彧笑了笑,“我以为你只有小时候才这么叫他,二十五六了还这么叫呢?” 容岩扫他一眼。 “好了好了,确实是太久没见了,前天和安彧吃饭我还和他说什么时候叫上你一起聚一聚呢,”他对着两人晃了晃手机,“正好遇上了就说一下,这周六记得来我家玩,我和陆玺程畅他们也说了,把你俩拉微信群里了,到时候给你们发地址,别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