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工作

    第二天一大早方衡与便去医院报道了，张昕刚穿越的时候就辞了工作，现在是个无业游民，所以他一口气睡到了中午，最后还是饥肠辘辘的肚子把他叫起来的。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张昕在男装与女装中思考了一会，最后决定今天穿男装。

    他不是异装癖，也不是性别障碍，他只是单纯喜欢美的东西，女孩子妆容精致，服装妥帖，他自然喜欢。

    系统把他扔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将原本的张昕和他融合，包括性格，服装，容貌……所以衣柜里有女性内衣也有男性内裤。

    张昕随手穿了一身衬衣工装裤，便出去吃午饭。

    他一个人大男人，总不可能真的靠方衡与养活，所以当务之急是找个本职工作。

    他的本职工作，高端，厉害，神秘，但是就业机会很少。

    现实社会他奋斗了十年才走到最后那个位置，现在让他再奋斗十年，还不如让他去吃软饭。

    正当张昕对着一碗豆腐脑苦恼的时候，方衡与给他打了个电话。

    “张昕，你吃饭了吗？”起点男清亮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张昕戴上耳机，舀了一勺豆腐脑，“正在吃呢，楼下的豆腐脑挺不错，有时间带你来尝尝。”

    “好！我今天来报道了，医院的人……好像不是很欢迎我。”方衡与厌厌的说。

    张昕安慰他：“毕竟你不是科班出身，也没有实习经历，更别说人脉、资源这些东西了。你几乎等于一个空降兵，他们能喜欢你才怪了。”

    事实上，那帮医生对方衡与岂止是不欢迎，简直是敌视。

    他们或许在医德上没什么问题，但是医院怎么说也是个职场社会，职场如战场，突然某一天空降了一个有技术、无背景，无人脉的实习医生，他们怎么可能不警惕，不排外。

    当然，这只是起点男崛起的踏脚石罢了，所以张昕并不是很担心这个问题。

    “你说的也对。”方衡与被安慰了一下，心情好多了，他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你不错了，你看看我，现在连份工作都没有。”张昕调笑他，“怎么办啊，以后可能真的要靠你养了。”

    “那我肯定要养你啊。”方衡与握着电话，即使知道张昕看不到，他还是一脸认真，“我们都做过了，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方衡与有信心，靠着他的灵泉，再加上有医院前辈的带领，他一定可以在医学上有所作为，到时候可以给张昕他想要的生活。

    “行吧，那我等着让你养了。”对于方衡与的表白，张昕没放在心上，他始终不相信感情这种东西，更不会相信一个人的承诺。

    两个人聊了一会，方衡与午休结束要继续去学习，张昕也就和他挂了电话。

    老婆在外打拼，老公在喝豆腐脑，张昕被自己的‘无耻’惊到了。

    或许他可以去什么私人心理健康所看看。

    本市最大的一所心理健康诊疗室在警/局旁边，甚至门牌上还挂了警徽，张昕估摸着应该是和警/局有什么合作。

    坐诊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她面容温和清丽，气质婉约，一看就是有底蕴的家庭培养出来的‘大小姐’。

    “您好，我来应聘。”张昕亮出手机上的招聘软件，正是看到这个信息他才来的。

    “请坐吧。”女医生收好手边的东西，温和的说，“我叫宋青禾，你的简历有吗？”

    “不好意思，我没有简历，我之前并不是这一行的。”原来的张昕是私企行政，他半点都不懂，自然不能继续干，可是换到自己的本职，他又没有工作经历和该要的证书，只能试试了。

    “我们这边虽然是私人诊所，但是你应该也看到了，我们是与警方有合作的，所以可能比较需要有经验的医生。”宋青禾没有在意张昕的两手空空，她依然温和的解释着。

    张昕觉得这个女医生脾气倒是不错，他笑了笑，“虽然我没有简历，但是你们需要的能力，我应该都有。”

    现实社会里他也和警察打过交道，甚至做过顾问，所以这一点他简直轻车熟路。

    宋青禾皱了皱眉，她觉得眼前这个人在耍她。

    张昕看出了宋青禾的不信，刚想开口解释，就被三声敲门声打断。

    进来了一个穿着警服的小青年，他敬了个礼然后说：“宋医生，林队让您过去一趟，那边审了个连环杀人犯，高智商犯罪，林队抓了很久才抓到。但是他拒不开口，而且精神可能有问题，所以想让您过去看一看。”

    宋青禾连忙收好桌子上的资料，对张昕说：“不好意思，今天先到这里吧。这一行对于资历和经验比较看中，如果你真的喜欢，可以先去攒一攒资历。”

    “宋医生，您看可以让我旁观吗？我不开口，想看看您是怎么工作的。”张昕说。

    宋青禾披上外套，“这不符合规定。”

    “好吧，那您先忙。”见宋青禾不答应，张昕也不强求，他便和宋青禾一起离开诊疗室，还没走出大门，另一个穿着便衣的男人就出现在门口，他胡子拉碴，双目通红，想来应该是许久没睡觉的缘故。

    “林队好！”小警察对着男人敬礼。

    “我说宋医生怎么还没过去，我们那边急着呢！”林队掏了掏自己的头发，眼睛又红了一点。

    “再催我走路速度也就这样了！”宋青禾难得的翻了个白眼。

    “这是你们新招的医生？快快快，一块过去。”林队抓住张昕的胳膊就拽着他走，宋青禾连阻都阻不住，只好跟着一起进去。

    四人来到审讯室，宋青禾这才有功夫和林队解释张昕的身份。

    林队听了摆摆手，先是对张昕道了个歉，继而说道：“那就让他在旁边看着吧，小年轻有梦想，挺好的。”

    “谢谢林队。”张昕没想到这汉子粗中有细，还挺有礼貌。

    宋青禾翻了翻卷宗，便和林队一起进去了。

    张昕和那个小警察在外面等着。

    “你好，我叫黎生。”小警察对张昕问好。

    “你好，张昕。”张昕短暂的回握了一下黎生的手。

    里面宋青禾正在对疑犯进行心理疏导，疑犯的表情越来越放松，眼神也越来越沉寂，黎生仰慕的说：“宋医生不光是心理咨询师，她还是犯罪心理学专家，是不是很厉害啊。”

    “没用的，失败了。”张昕摇了摇头。

    那名嫌犯显然心理防御很强大，对宋青禾的疏导毫不在意，表面上看着放松，实际上是在宋青禾的话语中他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半点都没听宋青禾说的话。

    果然，宋青禾和林队走出来的第一时间，宋青禾就叹了口气，眉头又紧紧皱起来，“不行，他心理防御太强了，我干扰不了。”

    “靠，这孙子！”林队狠狠得踢了一脚墙根，“他杀了十三个人，全都是不到十八岁的小姑娘，这变态，我们怎么问都不说，你们来之前还发了阵疯，那状态真是个疯子。”

    “他身份还不低，目前没有证据，要是再问不出什么，就得放人了，到时候肯定跑没影，妈的。”林队狂躁的抓了抓头发，恨不得进去打他一顿。

    气氛紧张起来，黎生也跟着着急，张昕双手插兜，开始思考晚上吃什么，他打算换身衣服去医院接方衡与，到时候就让所有人都知道方衡与有个‘女朋友’，这样也算履行他这个身份的责任了。

    宋青禾余光看到神态淡然的张昕，想到他刚刚说的话，艰涩道：“张昕……你可不可以？”

    “我？可以试试。”张昕谦虚的笑笑，实际上有满分的把握，这样的连环杀人犯，他见得太多了，有敌有友。

    “这是卷宗，不行就出来。让林队跟着你。”宋青禾把卷宗交给他。

    “没事，我习惯一个人，如果失败了我会自己离开的。”

    张昕推开门，里面坐着一个低着头的人，西装革履，嘴里还念叨着“布娃娃”。

    张昕把卷宗放到审讯桌上，走到疑犯面前，低声道：“别怕，我来了。”

    疑犯抬起头，张昕面对这个连环杀人犯，在监控看不到的位置，露出一个清浅的，有些恶意的笑容。

    看到这个笑容，疑犯也跟着笑起来，却比他还要恶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