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与赎（1）

    时光飞逝，高一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很快就到了国庆节，白若若整理好书包，和吴晓雅，韩蕊一起往校门口走去。

    “国庆想好怎么玩了么？”吴晓雅问道。

    “多少张卷子呢？还玩？若若有什么打算？”韩蕊对着白若若问道。

    白若若想了想，“就被考卷支配吧。”

    一出校门，韩蕊和吴晓雅往地铁的方向走去，白若若在路口张望了许久，没有见到傅止律的小姑娘有些失落，小脑袋也垂了下来，看着自己的脚尖。

    “滴滴”耳边传来喇叭声，白若若一抬头，便看到坐在车中的少年，车窗落下，少年的白色衬衫，袖口上挽，精瘦有里的大手握着方向盘，和傅止律对视一眼，白若若的小脸立马又红了起来。

    “你怎么开车了？”白若若趴在车窗上问道。

    “赶紧上车，这里不能多停。”白若若立马拉开了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哥哥，你技术行不行？”小姑娘一系好安全带就开口问道。

    傅止律看了看正襟危坐的小姑娘，忍不住笑了笑，“哥哥的技术好着呢。”说完就踩下油门，车子飞驰而去。

    温桑在家中准备着晚饭，沙发上放着给白若若的礼物，“老婆，要开饭了么？”客厅传来傅执的声音，温桑手拿着锅铲，一下子走到门口，“催催催，你厉害你来做饭！”

    “好好好，我不催，你给若若买了什么礼物？”傅执一边赔笑，一边问道。

    “若若今年十六了，给她买了条裙子，长得那么水灵的小姑娘，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晚餐的气氛很愉悦，傅执和温桑难得在家，一家四口也难得的坐在一起吃顿饭，吃完饭后，白若若就被温桑推回房间试衣服，而催饭的傅执则认命的在厨房洗着碗。

    雪白的连衣裙穿在身上，衬的白若若更加乖巧水灵，照在镜子前转了几个圈，垂在两边的腰带跟着飘起，白若若将腰带在腰间系了个蝴蝶结，更衬托的楚腰纤细，盈盈一握。

    “若若，好了么？”温桑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白若若又对着镜子看了看，才开门下楼，傅止律见到眼前的少女，一时有些发愣，“不错不错，若若，我的眼光不错吧。来转个圈我看看。”

    白若若乖乖的装了个圈，裙摆摇曳，温桑推了推看呆的儿子，“若若好看吧？”

    “嗯，好看。”白若若的脸红的更厉害，洗完碗从厨房出来的傅执看着站着的小姑娘，忍不住打趣道，“我们若若越来越亭亭玉立了啊。”

    三个人都在夸小姑娘，羞的小姑娘立马低下头，回到房间之后，白若若勾着后背的拉链，往下拉着，尴尬的是拉链似乎卡住了，白若若往上一拉，“咔哒”一声，拉链再次卡住，反复几次都没有拉下来，拉链不上不下的，白若若急的满头大汗。

    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白若若顾不得太多，一下子开了门，傅止律看着脸色潮红的小姑娘，“怎么了？”

    “拉链......卡住了.......我拉不下来.......硬拉.......会坏..........”小姑娘撅着小嘴，似乎很委屈一样，傅止律笑了笑，大步走进了小姑娘的房间。

    一室敞亮，白若若背对着傅止律，长发拢直胸口，双手交握在身前，耳根处蔓延着淡淡的红痕。

    傅止律看着她单薄削瘦的后背，背脊上有一道温热划过，白若若忍不住吸了口气，“好了。”身后的少年已经起身，白若若能感觉到头顶一片阴影，“我先出去，你换衣服。”

    傅止律离开后，白若若一下子瘫倒在床上，脸颊红的能滴血，翻身抱住被子，“太羞耻了！”

    而房间中的傅止律，想到少女起伏单薄的蝴蝶骨，笑的肆意.............

    第二天白若若睡了个自然醒，下楼的时候傅止律正坐在客厅中，傅执夫妇已经离开，“伯父伯母去加班了？”

    “出差，若若今天有什么打算？”小姑娘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坐到餐桌上，拿起桌上的面包就吃了起来，腮帮子鼓鼓的，跟着小松鼠一样。

    “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嘴里咬着面包，白若若含糊不清的说道。

    一下午两人都在客厅中，傅止律看着手机和电脑，白若若则是专心写着作业..................

    “晚上要不要去商场逛逛？”在白若若放下笔伸着懒腰的时候，傅止律突然开口问道。

    “我们今天出去吃晚饭么？”白若若问道。

    “嗯，哥哥带你出去觅食。”

    傅止律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拿过她的作业开始检查起来，白若若撑着脸直直的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傅止律开口说道，“穿昨天试的那条裙子吧，已经洗干净了，等下我拿给你。”

    白若若愣了一下，昨天难得在傅止律的脸上看到呆滞，想着他一定喜欢自己穿那条裙子，眼珠子转了转，“我那么穿是不是特别好看？”

    小姑娘的眼睛亮亮的，直直的看着自己，一副求夸赞的样子，傅止律执笔的手敲了敲她，“是，你最好看。”

    H市的十月已经开始微凉，温桑给白若若买的裙子是长袖，出门的时候傅止律盯着她看了许久，还是给她拿了件外套，然而白若若为了好看怎么也不肯穿，无奈外套一直在傅止律手上。

    商场中人头攒动，不少人都趁着假期出来放松，白若若想吃粤菜，两人在手机上研究了许久，终于决定去最近新开的一家小黄鸭茶楼尝尝。

    “好多人哦.........”两人看着手里的号码牌，前面还有三十桌，傅止律看了眼时间，“这才刚五点。”

    白若若一下子笑了出来，“哥哥，你平时不出来逛街吃饭吧？”

    “怎么了？”傅止律不解的问道。

    “节假日哪哪都要排队啊，我们先去随便逛逛，你在手机上这样，等下到我们就有通知了......”纤细的手指在自己的屏幕上不停点着，两人靠的近，傅止律都能感觉到小姑娘呼出的热气，还有一缕发丝，就蹭在自己的侧脸上，明明侧脸有些痒，但是觉得心里更痒............

    两人在商场漫无目的的逛着，小姑娘一见到饰品店就忍不住走进去，傅止律在她身后笑的宠溺，陪着小姑娘进一家，出一家，“哥哥，看这个，像不像白白？”白若若站在一个猫少女面前，人身猫头，穿着一身齐胸襦裙，最相似的还是那双异瞳，圆润明亮，白若若一看就爱不释手。.

    “花花是公猫。”傅止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若若手中拿着猫少女，扭头对傅止律说道，“可是白白已经绝育了，也可以算是个女孩子了。”

    家中的白白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小爪子在鼻尖不停地蹭着，之后又趴下继续睡觉...........

    等两人进小黄鸭茶楼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的事情，白若若和傅止律研究着菜单，“艇仔粥，艇仔粥........”一下子点了一堆，好在上菜的速度不是很慢，很快菜就上齐，两人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天。

    吃的正欢，隔壁桌突然传来吵闹声，白若若觉得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很快就摇了摇头，低头继续喝着粥，没多久就听到一个女生压抑的哭声。

    “真的很对不起，我赔你，赔你可以么？”

    “你有多少钱赔我？我肯定是烫伤了，3000，少一分今天你别想走！”之后又是一个响亮的中年男声传来，声音中似乎还有些醉意......

    “真的很对不起，这样，我陪您去医院检查，好么？”

    ..................

    白若若此时已经无法安心吃饭，越来越怀这个声音是自己的同学，傅止律看到小姑娘停下用餐，也跟着停下，“怎么了？”

    “你去看看隔壁桌吧，好像是我同学，听声音很像。”见白若若一脸担忧，傅止律起身走到发生争执的地方。

    “这样，你跟我喝一杯，这件事就算了，怎么样啊哈哈哈。”男人的笑声十分呱燥，周边的人有些已经看不下去，对着醉酒的男人劝了几句，没想到男人直接破口大骂。

    小姑娘哭哭啼啼的站在一边，周围的人不是结账走人，就是被男人被骂走。男人见周围没什么人，开始伸手拉扯着小姑娘，才刚抓到小姑娘的手腕，小姑娘正要挣扎，就被一只大手拉到身后。

    “先生，醉酒闹事不好吧？”傅止律淡淡的开口。

    “你是个什么东西？知道我是谁么？你管我？你凭什么管我？”男人借着酒劲立马破口大骂起来。

    傅止律笑了笑，“警察，你刚才的行为已经产生影响，我不介意和你去趟警局，我想这位小姑娘也不介意。”傅止律收回证件，对着男人说道。

    同桌的人见来人是警察，也拉着他让他收敛点，而男人仍然不死心的看着傅止律身后的小姑娘，傅止律将小姑娘拉了拉，男人的视线无法在触及到她..........

    “赔钱，不赔钱这是没完！一千，少一分不行！”男人一下子喊着。

    话一说完，就见桌上放着几张红票子，“你的衣服上沾到的只是酱油，并不是guntang的东西，不至于烫伤，这几百够你买很多件衬衫了。”说完就拉着小姑娘离去，只留中年男人坐在一边，脸色很是难看。

    白若若远远就傅止律身边跟着一个人，等走近的时候，白若若终于看清，“卢楠楠？真的是你啊？”

    “白若若？”卢楠楠脸上还挂着泪痕，经理已经去那桌赔礼道歉。卢楠楠摸了摸脸，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去忙。

    “真是你同学？”

    “嗯，她怎么在打工啊。”白若若一时不解，之后两人就没有在见到卢楠楠，吃完饭之后，两人又在商场逛了逛，白若若累得不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休息，“不逛了，累了！”

    傅止律摸了摸她的头，“行，那我去买个东西，等我一会儿就回去？”小姑娘乖巧的点了点头，傅止律才放心的转身离去。

    白若若独自坐在椅子上，想着卢楠楠的事，她在班级中存在感不是很高，一直是独来独往的，班级里的同学似乎不是很喜欢她..........回想着卢楠楠的事，白若若的眉头紧紧皱着。

    傅止律回来的时候，就见小姑娘一张脸都皱成了一个小包子，“想什么呢？”傅止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将白若若的思绪拉回。

    “没什么，就是在想我同学。”白若若说道。

    回去的路上不是很堵，车子很快就驶入了小区，傅止律停好车，没有着急开车锁，“不回家么？”白若若解开安全带问道。

    长手一伸，傅止律的手上很快就多了一个袋子，“打开看看。”

    白若若不解的接过，看着傅止律的眼神似在询问，“迟来的生日礼物，若若不会怪我吧？”

    白若若一下子扭过了头，“你怎么知道的...........”嘟囔了一句之后，就打开了袋子，里面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打开之后是一条手链。

    “太贵了，我不能收。”白若若看完之后立马合上，递给傅止律。

    “若若。”

    “嗯？”

    “喜欢么？”

    “喜欢，但是.........”

    “那就没有但是，哥哥愿意，只要若若喜欢，哥哥都会给你。”白若若看着傅止律的眼睛，里面有些自己看不懂的东西，没有再给她犹豫的机会，傅止律将手链戴在她的手上。

    白色的珍珠上挂着一个樱花挂坠，衬的白若若手腕纤细，晚上回到房间，白若若看着手腕上的手链，忍不住抱着被子笑了起来，“哥哥挑的，哥哥亲手给我戴的............”

    昏暗的楼道中，女生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里走着，一打开门，一股潮湿气涌来，狭隘的房间中，连灯光都透露出一股压抑，桌上的水杯不是很干净，女生抓着被子咕嘟咕嘟就喝完了一杯，坐在椅子上，将包里的钱拿了出来，开始一张一张点着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