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苏琼日记

    幸运的是……

    我们，考到了同一所高中。

    虽然不是同班同学，但可以远远望着他，偶尔在老师口中听到他，在走廊里擦肩而过，或是偷偷在后门看一眼在教室里的他，对我来讲，已经是最走运的了。

    在每天偷偷“偶遇”他的时候，我认识了他们班的一个同学。

    “同学，你好～在看什么？”

    我认识了一个女孩，不对，是了解…我们同班，可却从没说过话。她没有看上去那么成熟稳重，从骨子里就散发着淡淡的稚气，说实话，大概是因为我平时也没什么朋友，人缘自然也不好，在班里，不过是名号大，存在感小罢了。第一次会有人来搭讪我，其实还挺开心的…她是白薇。

    我喜欢他，所以我会偷偷在意他，会去悄悄看他，默默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也会偶尔吃吃醋，可是阿…又总是迈不开第一步，始终保持着现在的状态。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这一切的一切却都停止在了高一的下学期。

    我一直在脑海里警告自己，是我，不再想他了，不是不敢…

    细节已经模糊了，可大致又怎么能忘掉呢。

    那天是夏季运动会，半夜的时候头一直在疼，又感冒了。强忍着睡下去了，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难受，量了体温，发现发烧了。发烧上学这事我没少干过，从小身体不好，感冒发烧是常事了。今天毕竟还是运动会，只上半天学，尽管自己没报项目，可突然请假被人说临阵脱逃也不舒服…

    那天天气挺好的，应该吧。

    草草参加完开幕式我就找了班主任请假回班休息，毕竟后面的比赛项目我也没有报，原本白薇说参加完项目就来班里找我，可惜我没遇到她。

    走进教学楼，没有外面的喧闹与热度，只是安静与清凉。明显身子感觉好多了。本来想去找校医的，看来是不必了。我原本想去校医室自己取药的，走到半路，却看到了从男厕所出来的他…

    他也看到我了，朝我走过来，他走的时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不自然，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他脸色好像很不好，不像是单纯的热。他站不稳，把手撑在我的肩上，我问他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谁知他没有回答，却是抽出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放到后腰上，头埋在我的肩头，轻轻抱住了我，“琼琼，帮我…”

    我怎么会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

    然后我看到了，也感受到了，他下面的异样。

    我记得我是没有后话了，因为我根本不会想到会有这一天，也没有心理准备。

    接着他抱的越来越紧，身子死死贴着我，也许这样他可以舒服一点点吧，但是又怎么够呢？

    他没等我回话就把我拽到学校的杂物间了，不过，就算等了，我也不会知道应该说什么的。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大概会很心动吧，但现在我心里只有害怕、恐惧…

    他落锁、把我抵到墙上的时候，我的眼泪可能流下来了，或者是在眼里打转，我可以感知到它的存在。

    奇怪了，明明发烧的人是我，可他的手却要比我烫很多。

    他一定很难受，身体和心里都是。因为他在解我裙子的扣子时，一直在说对不起。

    我觉得自己太自私了，没缘由的喜欢上这个人，等到他来爱我的时候，我却又在后怕。

    他甚至没有脱掉我的上衣，做的时候也是让我背对着他，尽管他已经在对我做些什么超越这些的事情了。

    我真的好疼…可能因为是第一次，因为没有前戏，可能因为我太害怕了，可能因为我一直在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喧闹声小了，运动会已经结束了吧？…

    过程中我就已经站不住了，只有死命地抵着墙，他抽出来的一瞬间，我直接滑到了地上，看见了地上小小的血迹和液体。

    他把裤子整理好，拿纸巾帮我清理干净腿间，将地上擦干净，然后给我穿好衣服。

    我问他不是故意的对不对，其实我知道的。他只是道歉，我明白的。

    他伸手拉我站起来，可站起来的一瞬间，我就踉跄了几下，眼泪不禁自己不争气地滑落下来。

    他没说话，只是托住我，抱了起来。

    “我书包还在班里…”我突然想起来书包还放在班里，要是书包放在班里，人不见了，老班可能会疯。

    “嗯。”

    到班里，我想让他放我下来，我自己去椅子底下的隔层里拿书包的，班里快六十人，清一色的蓝色桌椅，我只能凭着记忆去想自己的位置在哪里，意料之外的是，他没有放我下来，我也没有说话，他却径直走到我的书桌前，踢开椅子，放我坐到位置上，然后背上我的书包，“好了，走吧。”

    “欸？…书包还是给我吧。”虽然书包里没装多少重东西，可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听话。”他又伸手，把我抱了起来，把椅子踢回去。本来是想自己走的，不过他那么说了，我也自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头深深埋在他的肩头。

    下楼的时候他步子很稳，尽管只有二楼，他却走得很平缓，他脖颈很香，满是洗衣液和洗发水的香气，走起路来就散发出一阵清香。

    是少年感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