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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吧!白骨魔导师(3)

    “那是一个美丽的村落,冬日祭典即将开始,我可以邀请你们去我的村庄吗?”少年白皙的面颊上浮现出一丝可疑的红晕。

    他像是在刻意讨好他们,这不正常。

    但他又是多么得惹人怜爱啊。

    红着脸,低着头,眼角噙着张惶的光。像是怕我们拒绝一般,手指拘束地卷着衣角,那种软惜娇羞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男孩身上,却出奇的,不显违和。

    安终于看不过去,退后一步靠近琼的身旁,攀上琼的肩膀,低声问道:“琼,去吗?”安一开口,狄更斯脸颊上的红晕就更浓一分。

    安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善良美好的女孩,即使她经历过世上最恶浊的事。

    只是...还欠缺点社会毒打。

    琼装作没听见,她现在只是名召唤生物,而召唤生物是不会也不应该回应的。

    布鲁斯淡淡道:“待我们商议后再决定。”

    听到布鲁斯冷淡的话,狄更斯脸上的红晕褪去,也许是因为感到难为情,脸色变得一如之前的惨白,却只敢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好的。”不再多说,说完这句话后,少年畏缩着转身就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回眸间的眼神却显阴毒。

    直到狄更斯背影消失后,布鲁斯才不着痕迹地挤开安,将琼笼罩在自己的身形之下,然后意有所指地嘲讽道:“只知看皮相的肤浅女人。”

    “你...”安气得直接摆好战斗架势,最近这段时间她魔法造诣提高许多,口中已经开始吟唱咒语,她的空间魔法可以保证布鲁斯打不到自己。

    “呵。”布鲁斯也废话不多说,嗤笑一声,将琼安置到演武场一旁,甩起重剑就冲上前去,他可是魔武双修。

    直至夕阳西下,安脱力地躺在演武场空旷残垣的地面上,而布鲁诺还像没事人一样立在原地。

    谁也不服谁。

    这时,教安空间元素的老师从远处缓慢走来,脸上带着赞叹的微笑。这老师名为维克多,一头银白发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眼眸是极淡的蓝色,比安的湛蓝水眸更显冷淡些。总是披着一身白色的长袍,扣子系到领口,一板一眼,典型的禁欲系神颜。

    只是...与女主有所牵扯的总不会是什么正经人。

    他乐于对女主施加痛苦以引致自身的性快感,包括对其精神上的羞辱与支配。他喜欢在空荡无人的教室里强行虐打女主并进行侵犯,然后在女主惧怕有人经过教室的恐惧下,让女主面对着透明的窗户,从背后不断地占有女主,鬼畜变态至极。

    因此,安是惧怕维克多的。但她的感应元素太过稀有,维克多又是魔法学院不可多得的也是唯一的空间元素天才,学校安排他对她进行单独授业,安暂时无法违逆。

    虽然维克多暂时还没有逾矩的行为,现在也还是压抑着内心的欲望,而且学术也是倾囊相授,这让安摸不着头脑,心中却更加警惕。

    “你做的很好。”此时此刻他还是俨然一副清心寡欲的教授形象,站在安的跟前,安还瘫软在地上没来得及起来,现在的姿势就像是被维克多视jian一般,侵略性的眼神扫射在安的身上让她微微发热。

    “只是这位男同学的体力更优于你,从今天开始我亲自教你体术。”

    总算来了...体术切磋总免不了身体接触。话本中维克多真正发狂正是在一次体术切磋时,热血上涌,化身恶魔,将女主粗鲁地摁在地板上疯狂动作,更是用空间折叠让女主受尽折磨,长袍散乱一地,汗水浸湿两人赤裸的躯体。

    不敢想象。

    “老师,我已经与布鲁诺约好,每日一同练习体术,就不麻烦老师您了。”总而言之,得先摆脱两人独处接触的机会,她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

    布鲁诺幸灾乐祸地瞥了安一眼,并不搭话。

    维克多微微蹙眉,严肃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悦,他不喜欢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语气强硬到,“人家也有学业任务,不好打扰别人,明天开始便是冬季假期,我给你测试身体柔韧程度,加课。”

    “好的,老师。”别看安乖巧应承,内心却是直打鼓,“狗贼布鲁诺。”心中暗自腹诽。

    暂且不论她尴尬处境,让维克多单独教授体术是万万不可能的,她宁愿答应狄更斯去他的村庄参加冬日祭典。但布鲁诺不搭腔,安只好软磨硬泡琼,今天之内一定要让琼答应下来,她看得出来,琼才是他们两人中定论的主。

    *

    前往狄更斯村庄的道路极为偏僻,人烟稀少,基本上是没人走的。

    “村庄每年冬日开季进行祭奠,每百年进行一次大祭,而此次揭开大祭帷幕的将会是神明亲选的圣女...”说到这,狄更斯望了眼安,眼眸深处的风暴虔诚而疯狂。

    “你的眼神让我恶心。”观察入微的康拉德在看到狄更斯的眼神之后,厌恶的说到,他是安的追求者,皇族第一王子。

    当然,安已经明确拒绝过他的追求。

    这次同行的包括布鲁诺和琼,康拉德和安,狄更斯和克里斯,一共六人。众人可以说是魔法学院新生代佼佼者,只是克里斯到现在都没有说过话,张扬明艳的脸上满是空无,像是行尸走rou。

    “对不起。”狄更斯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没有任何尊严地低下了头颅,指尖却深深地掐进克里斯挽着他的手臂中。

    “啧。~”康拉德只不置可否地唾弃一声,转眼温柔地凝视着安,他在入学仪式上的第一眼便爱上了安,他愿意放下身为王子的高傲自尊来追随她。

    安有些不太习惯,脸微微撇开,躲避康拉德的视线。

    一行人就这么踽踽行进在林间蜿蜒上。

    “到了,我美丽的村庄。”狄更斯像是回到熟悉的地方,瞬间拥有了归属感。

    很奇怪,明明山外的世界白雪皑皑,这里却四季如春,只是除了自然的颜色,其余建筑皆是白色,连木篱也被特意刷成雪白。

    在安望着清澈如洗的蔚蓝天空发怔的时,在田间劳作的村民渐渐围了上来,他们全身罩着素白的祷告服,右手覆在左胸之上,对众人行了一个奇怪的礼仪,“灵魂,回归死者。”

    不像是欢迎人的仪式...这个村庄处处透露着怪异。

    狄更斯也回了一个同样的礼仪,“灵魂,回归死者。”接着面相众人,唇角翘起露出一个笑容,舌尖探出舔了舔唇角,像是有什么在悄然无息地改变。

    “这是我们村庄独有的礼仪,各位不用拘束。”

    安不由得一怔,说实话狄更斯的容貌简直就是上天赠与的礼物,只是太过美丽的事物,终是只有依靠伪装才能存活。

    安的脸颊微微泛红,这让时刻关注她的康拉德更加愤怒,脸色肃然,拔出腰间的短刃对着狄更斯就要刺过去,“该死。”

    然而狄更斯的视线只是漫不经心地从康拉德身上滑过,最终停在安身上,“安,他真像一条疯狗。”语气有些恶劣,余光紧锁着康拉德,嘴角却挑衅般地勾起。

    “怎么,你不打算再伪装了?”康拉德冷静下来,安还在一边看着,他要维持良好的贵族形象。

    狄更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没有理会他,只是领着他们来到木屋歇息,这是一间开阔敞亮的木屋,他们被安排与其他村民一同居住。

    “有事可以叫我们,村民都很友善的。傍晚会举办篝火宴会,欢迎你们的到来。”然后便转身离去。

    安内心不由咯噔一跳,整个人如坠冰窖。与所有人居住在一起,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她的体质太特殊...只好紧紧粘在琼的身边。

    “安,没事吧,你的脸色很差。”温热的手贴上脸庞时,安才回过神来,抬眸就看见康拉德关心的眼神,她只得勉强地翘了翘唇角,摇头轻声,“没事。”

    希望不会有事。

    *

    篝火晚会如约而至。

    同屋的少女怯生生地邀请他们前往,眼神偷偷瞄着康拉德,明眼人都能看出对他有意思。只是这里的少男少女与狄更斯出奇的相似,对外都是腼腆柔弱的性格,也不知是怎么养成的。

    所有人围坐在巨焰燃烧的篝火旁,火光呈单调的铁锈红,映衬在每个人的身上,脸上,村民的瞳孔里闪烁着晚霞般的殷红。

    这个村庄盛产一种果酒,颜色金黄,端的诱人,尝去也是酸甜的滋味。每个人都喝了,除了琼,她还是一具骨架。

    气氛突然热烈起来,身着洁白祈祷服的少女们纷纷站立起来,手牵手围着篝火喧闹舞动,像是一群金色的蝴蝶连翅翩飞在金色的火焰上。然后四散开来,扑向早已迷醉的少年身上。

    酒不对劲。

    安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杂沓景象,浑身燥热无力。而克里斯却早已被男人压在身下疯狂蹂躏,她的脸上带着僵硬的微笑,没有哀鸣求饶。

    她早已被狄更斯抹去神志,化作傀儡。

    原本漠然冷淡的村民,此刻满眼的yuhuo,不断吐出污言秽语,“天赋这么高的母体肯定能诞下奇子...贵族的身子真是让人欲罢不能。”手狠狠地拍打着克里斯光裸的臀部,胯下重重地顶撞,克利斯的身体被男人撞击的不断摇晃。

    安用尽全身气力爬向琼,却在半道上被康拉德拉住脚踝拖了回去,“琼,救我...”安虚弱地吟哦着。

    每个男人都分配到一个女人,多余的人也只是匍匐在早已选择好的男女身边,伺机侵入。而布鲁诺也被一群赤裸少女缠得厌烦,他本是亡灵生物,人类的药剂对他影响不大,只是身体微微灼热,有些烦躁。

    琼把安康拉德踹到少女堆里,将安护在怀中,冰冷的玉骨凛得安清醒了几分,只是她更加贴近琼的骨架,这让她很有安全感。

    “为什么要这么做?”琼面向祭台上的狄更斯,空洞的眼眶闪烁着灵魂之火,这是琼目前为止说的第一句话。

    “借种。”狄更斯惊异地望着琼,眼里闪过迷醉的欣赏,“要是你有rou身该有多好,能够诞生自我意识的亡灵生物,该有多高的天赋啊,简直是神灵的恩赐。”

    “你知道吗?这个村庄的肮脏你难以想象。原本,为了保持血统的纯净,他们只进行近亲交媾...”说到这里,狄更斯微微停顿,神情有些癫狂,像是回想起什么不好的记忆,转而释然一笑,“直到越来越多的畸形儿出生,他们想到了借种。”

    “你知道我为什么装得这么懦弱吗?”狄更斯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脖颈上佩戴的骨戒,“我的天赋很高,自从测灵那天以后,每天都会有数不尽的女人来我的木屋,包括我的母亲,直到她们都怀孕为止。”

    “有时候,我觉得,我真像一头配种的公猪。”

    篝火前,所有人毫不避讳地在众目昭彰之下,女人被摆成各种难堪的姿势,奄奄一息却依旧笑容满面地抚着自己的腹部,喃喃自语:“我感觉到了生命。”

    一个人一生中能经历的苦难都被当做了欢愉,别人避之不及,而他们欣然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