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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苏子升激动的样子,楚晚歌也忍不住的跟着开心,见别人的爱情开花结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是楚晚歌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谢蓝突然的就答应了苏子升。 在谢蓝答应苏子升的第三天,谢蓝突然的登门拜访,带了登门礼,楚晚歌笑着上前拿过谢蓝手里的东西,“客气了,还带东西。” 谢蓝的表情有些微妙,他笑了笑,苏子升直接就冲了过来一点都没有丝毫的羞涩和隔阂感直接抱住了谢蓝,大叫:“老公。” 谢蓝面色一顿,嘴角裂开了,笑的自然了很多,他回应着抱了抱苏子升,“对不起,上次突然有急事所以没能来,今天突然来了也没告诉你。” 那随遇而安的淡若从容让楚晚歌有些意外,是放下的眼神或者说是藏匿了情绪让楚晚歌没有察觉到,不论是假象还是真的如此。 苏子升嘚啵嘚啵的换上鞋子要去买菜,说中午要大显身手,谢蓝准备跟着一同前去,说开车送他,但是苏子升连连拒绝,推着谢蓝把他按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你只要乖乖的等我就好,好嘛?” 谢蓝目光愣了愣,失笑,“好。” 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有些尴尬。 水杯中的冰块撞击出清脆的声音,楚晚歌端着水杯,清凉透彻,微微抬起眼眸,谢蓝移动身体的瞬间,楚晚歌猛然的站了起来。 两人目光在空气中对撞,撞出说不清道不明的火花。 “你……”谢蓝欲言又止。 “我……”楚晚歌欲语止口。 许久。 谢蓝道:“别那么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楚晚歌呐呐的坐下,“啊,没,我没有。我刚刚只是想给你拿点吃的,要吗?” 谢蓝摇了摇头,“不用,我有点事想问你。” “什么事?” “你是不是和李片交往了?” “你认识?” “不论黑道,还是白道应该都认识。你没听说过吗?” 楚晚歌摇了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李片的家庭背景,只知道他家的背景势力很强,具体细节他什么都不知道。 谢蓝点了点头,“你爱他?” 楚晚歌笑了。 谢蓝移开目光,看着茶几上的透明水杯,“你何必强颜欢笑呢?” 楚晚歌失色,垂眸,指尖相扣,“那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沉默。 谢蓝知道楚晚歌还没有放下俞修辰,疯狂爱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说放得下就放得下呢? 谢蓝问:“放得下吗?” 楚晚歌回:“放不下。” 谢蓝问:“那怎么办?” 楚晚歌回:“扛着。扛过想他的一天,扛过爱他的一天,就总有一天会扛到不想他的那一天,就总会有一天会扛到不爱他的那一天。” 谢蓝抿唇,烟瘾发作。 他咬了咬牙,默叹一口气,说:“我也放不下。” 楚晚歌抬起头看向他,回:“假象而已,你只是不甘心,你并不爱我。” 谢蓝回应的看向楚晚歌的目光,说:“那你呢?你是不甘心吗?” 楚晚歌哑然数秒,回:“没有,甘心,只是觉得可惜。” 谢蓝伸出手握住冷冰冰的水杯,冻麻了手心,“我打算和苏子升试试看。” 楚晚歌笑着回:“好事,子升挺好的,虽然脾气坏了点,但是心眼很好。” 谢蓝勾了勾嘴角,哼笑,“我知道。” 再无深交。 一顿午饭吃的还算融洽,苏子升的自来熟路让楚晚歌有一种错觉,看着他们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缠绵恩爱的模样,有那种他们已经相恋很久的错觉。 无奈的摇头笑了笑,他回到房间,突然,突然好想俞修辰,那种思恋是病毒侵心,将他吞噬入黑暗。 该死! 去死,全部都去死,这些想念,这些想法,全部都去死。 不要去想。 不能去想。 楚晚歌身躯微颤,还是没忍住的哭,他鼻音很重,他自言自语的说:“我会一天比一天少爱你一点,俞修辰,俞修辰,俞修辰……俞修辰,我好想你,我想见到你……哪怕像一只狗一样在你身边。” 还是放不下啊! 还是断不掉啊! 俞修辰是楚晚歌的瘾,那种深爱的瘾在他骨子里埋了那么多年,要戒掉真的太难了,太痛了,太不是滋味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 苏子升的小日子过的不过,经常会和谢蓝约会,八月半,苏子升打扮的帅气,他说要去和谢蓝约会,晚上就不回来了。 楚晚歌让他路上注意安全。 李片这次一走就走到今天都还没回来,一天的拖一天,楚晚歌已经买下了那套别墅,但是还迟迟没动工,他想等李片回来再计划。 他其实现在特别需要人陪,就算没李片,是苏子升也好,他希望身边有个人。 他害怕一个人。 因为一个人的话,那些思恋,那些情绪就会疯了一样从脑海里冒出来,无法控制,楚晚歌沉迷游戏来充实自己的时间不要去想那么多。 一人寂寥守着这空荡荡的大房子,楚晚歌没开灯,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路灯发呆。 忽然。 忽然楚晚歌才发现,他为俞修辰真的放弃了太多的东西,他放弃了未来,他放弃了家庭,甚至这条命都拿去赌,仰头看月,人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但是今天的晚上的月亮一样好圆,圆亮圆亮的晃眼。 楚晚歌用力的拉上窗帘,打开电视,开启KTV模式。 听歌,唱歌。 一首接着一首,一曲跟着一曲。 哪里那么矫情? 楚晚歌嘴角带着笑,一首撕心裂肺的唱出了笑意。 那一句:抓不住爱情的我,总是眼睁睁看它溜走,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有,为何不能算我一个? 那一句:为了爱孤军奋斗,早就吃够了爱情的苦,在爱中失落的人到处有,而我只是其中一个。 那一句:爱要越挫越勇,爱要肯定执着,每一个单身的人得看透,想看就别怕伤痛——!!! 那一句: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想爱的亲爱的人,来告别单身。一个多情的痴情的,绝情的无情的人,来给我伤痕! 手机藏在沙发的角落里疯狂的叫嚣着,楚晚歌听不见,来电提示是:挽清河。 待到楚晚歌唱的痛快淋漓,他关了静音才缓缓拿起手机。 他没有回电话,点开信息,是挽清河发来的一条信息——再见。 楚晚歌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丢开手机,全身脱离的坐在了沙发上,脸上挂着冷冽的淡漠,眼底闪过皎洁冷漠的寒光,他笑着自言,“可是我不想保你,背叛从来不会是一次。” 等吧。 不会超过今夜…… 不过距离挽清河给楚晚歌发信息两小时而已,俞修辰来了电话,楚晚歌丝毫不意外。 他冷笑,苦笑。 接通…… 那头许久没有声音,楚晚歌也不说话,他在等俞修辰主动开口。 终于,那熟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的嘶哑,“他死了。” 楚晚歌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拿过茶几上的水杯不急不缓的喝了一口,语气却和脸上的不动容完全不匹配,说出了几分的焦急和不安,“怎么会?他,他怎么死了?不是抢救过了吗?是后遗症?” 俞修辰一声怒喝冲耳,冲的楚晚歌脑子发胀。 “你知道,你知道!楚晚歌你他妈的别再给我装了,我知道是你,cao你妈的,楚晚歌!我要你体会一下和我一样的滋味!你一次又一次的逼我!” 楚晚歌放下手中的水杯,“这件事和我真的没关系,修辰,你冷静一点。” “冷静?呵,楚晚歌我他妈算你本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你亡!你难道就不好奇吗?你身边那个叽叽喳喳的小鸭子为什么到现在不联系你?” 楚晚歌冷笑,却语气急迫慌张,“你,你把苏子升怎么了?俞修辰有什么话你好好说,你要我的命,我给你,你不要对他下手!” “南湾码头的四号仓库,二十分钟,你要是不到,就等着给他收尸!” 挂断电话。 楚晚歌漠然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坐了足足有五分钟才缓缓起身,拿起手机给楚言发了个信息:今天要不要团聚一下?我在家,来吗? 楚言正在书房看书,准确的说是躺在周子洋的怀里…… 周子洋看了看楚言,“想去吗?” 楚言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周子洋抱了抱他,亲了亲他的唇,“那就去,毕竟你就这么一个弟弟。” 楚言起身,回信息,“去。” 南湾码头,四号仓库,门前。 楚晚歌推门而入,刚刚走进去就被人当头狠狠的砸了一棒子,应声倒地。 头破血流。 炽热的血流让楚晚歌失神,全身失去了力气,他任由黑衣男人将他五花大绑。 直至他被狠狠的丢在了楚晚歌的面前,神魂恍惚间楚晚歌想到了六年前的那一刻,他哭求着俞修辰能不能放了他,能不能相信他说的话…… 俞修辰面色赛雪欺霜,如六年前,端坐在椅子上傲视如皇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楚晚歌。 眼底没有丝毫的柔情和疼惜。 额间带血,楚晚歌面色煞白,目光不清晰的看向俞修辰,“苏子升呢?你把苏子升怎么了?修辰,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你放了他!” 死眉瞪眼间,俞修辰仰头大笑,“哈哈哈哈……你,要我放了他?楚晚歌你觉得你配吗?配和我提条件吗?” 楚晚歌抿唇,“那他现在在哪?我看看他行不行?我这样也逃不掉,你想问什么想做什么,都行,你先让我看看他……” 俞修辰打了个响指。 站在俞修辰身后的黑衣男拖着嘴巴被堵住的苏子升就推倒在楚晚歌的面前,楚晚歌被捆绑着,不能为苏子升拿掉嘴里的东西,他着急的跪着上前,“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苏子升疯狂的摇头,眼底赤红,却只能发出“呜呜恩恩”的声音来。 楚晚歌面色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笑道:“没事的,没事的,别怕。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说着,楚晚歌转过头看向俞修辰,“你抓他来做什么?” 俞修辰漠然视之,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匕首在掌间转动。 “楚晚歌你觉得你对得起我吗?” 楚晚歌目光一愣,“我,我……” 俞修辰不急,续而道:“你如果不想死,你老实的说,你到底是怎么让小天死的?恩?我派那么多人在那看着,你居然都能下手?你可真厉害,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厉害的角色?” 楚晚歌摇头,否决,“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修辰,今天我一天都在家的,真的。” 俞修辰挑了挑眉梢,“你觉得你说的话我会信吗?你手里已经背了一条人命,根本不介意再多一条吧?楚晚歌你他妈卑鄙!”一脚,狠狠的踹在了楚晚歌的小腹,疼的楚晚歌全身发颤,他全身哆嗦着摇头。 不过无济于事,俞修辰不会信他。 呼吸声沉重,震的心脏发疼,楚晚歌饮泣吞声咬紧下唇,用着坚决的话否定,“不是我!就算你今天要了我的命,也不是我!俞修辰——!我他妈的爱了你十几年,足足十几年,我不会做这些伤害你的事!” 俞修辰嗤之以鼻,“是吗?那手链你要怎么解释?恩?” 楚晚歌沉痛的闭上眼,唇齿微微颤抖,不作解释。 “怎么?说话啊!你他妈不是很能说?不是死活都不承认是你吗?因为得不到所以就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楚晚歌你他妈是个疯子!那是两条人命,两条人命啊!你怎么能,怎么能……” 直至最后的痛心疾首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的俞修辰将所有的愤怒宣泄在楚晚歌的身上,他转动手中的匕首恶狠狠的将匕首刺入楚晚歌的大腿,疼的楚晚歌张嘴痛喊,“啊——!” 那一刹,那一瞬。 俞修辰捂住了楚晚歌的嘴,他抬起手,食指立于唇边,他压着声音说:“嘘——!” 好疼,疼,疼的厉害,好疼,好疼,好疼。 楚晚歌泣不成声的摇着头,呜咽着嗓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