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陆江对陈姑娘有意
李暮宁喝了一肚子水,从茅房出来时,陆江正倚在边上看着他,月光下看不清表情,李暮宁皱着眉,“你在这干嘛?” 陆江走过来,身高上的压迫感致使李暮宁退了半步,陆江道:“你桌上有半碗米饭,两碟菜,都吃光了。” 李暮宁眉头皱得更深,没理他自顾走了。 陆江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听到没有。” 李暮宁反应极快,下一秒就抽开手臂,一脚踢在陆江膝盖上,怒道:“放肆!” 陆江被踢得膝盖发软,差点跪在地上,他站稳,换上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好好吃饭,别没等到我找你算账的那天,你自己就先倒下了。” 李暮宁嗤道:“找我算账,你不看看你有多少能力。” 陆江勾唇一笑,“我会让你看到的。” “没有一点正经样子,”李暮宁指着陆江,“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你要是这么看不惯我,就放了我,从此我们一刀两断。” “放了你去找山嵬老祖,看你将来为祸苍生?!” 陆江两手一摊,“那就没办法了,你就只能忍着我了。” 李暮宁咬牙道:“我还能杀了你。” 陆江耸耸肩,“请便,不过在那之前,记得把桌上的饭菜吃完。”说完便走了。 晚宴结束,大家回房休息,陆江的床铺却是空的,自从跟着李暮宁出去之后他就没再露过面。 神音寺跟极乐巅一样,后山有一处温泉池,冬暖夏凉。此刻深夜人静,陆江正泡在这温热的池水中。他脱得只剩一件中裤,裸露着精壮结实的胸膛,靠在池边,两眼放空,望着天上的一弯冷月。 暗处,一点细碎的声音传来,陆江非但没有警觉起来,反而闭上眼睛。 陈佛清披着雪白的大氅,赤着足,踏在冰冷的地板上,慢慢走近温泉池,待她走近,站在池边时,陆江才缓缓睁开眼,挑眉看着她。 陈佛清没说话,而是紧张地抓着大氅,低着头,又看看陆江那结实的胸膛,害羞地撇过脸,接着像下定决心似的,将领口一解,大氅顺势掉落,露出了里面的衣着。 她穿着一件薄到令人发指的白色衣袍,用一根细带系在腰间,胸前的两点和下身的一簇黑影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站在清冷的月光下,无比勾人。 她顾不上羞,下到池中朝陆江走去,陆江则一言不发看着她慢慢靠近,最后整个人都扑到了他怀里,双臂搂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道:“你说的直接,是这样吗?” 陆江回应她的,是将她后背重重一按,两人便胸膛紧贴。陈佛清的两团酥胸隔着薄薄的衣料摩擦着陆江的皮肤,一阵酥爽从乳尖传来,她一下就软了身子,倒在了陆江肩头。 “是。”陆江只简单地回了这么一个字,然后双手不停在陈佛清身上抚摸,揉着她的胸,玩弄她的rutou,将陈佛清揉得娇喘连连,接着又去揉她的臀瓣,还有两腿中间那娇嫩的花xue,两根手指在xue口来回按压磨搓。 陈佛清已经开始陷入情欲,她想去亲陆江的唇,被陆江偏头躲过,她又去咬陆江的锁骨,却不能缓解一点心中的悸动,她越来越不满足只是在xue口摸摸,她想让他进去。 于是她大着胆子,跨坐在陆江身上,用下身磨着陆江的宝贝,她明显感觉到那东西不敌她的诱惑,慢慢变得粗大坚硬起来,她害羞中又带着一点兴奋,脸颊红扑扑地看着陆江,心被填得满满的,原来,这就是与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感觉。 当陈佛清以为一切水到渠成时,陆江突然推开她站了起来,就要往岸上而去,陈佛清有点懵,极快的抓住了陆江的手,抖着身体问:“怎么了?” 白衣湿透,陈佛清现在就跟没穿差不多了,陆江转过身,闲闲道:“不早了,我该回去睡觉了。” “……现在?”陈佛清说话有点艰难,“我们,我们不是,在……” 陆江明知故问,“在什么?zuoai吗?” 这么直白露骨的话,陈佛清是第一次听,她又羞红了脸,然后点点头。 陆江抽回自己的手,抱在胸前看着陈佛清,像在看一个笑话,“陈小姐,我想你应该多听听父母的话,对男人生出一点警惕之心,不要以为自己长得好看,男人就会真心待你,也不要以为长得好看的男人就是好男人,好看的男人更会玩弄人。”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玩弄我吗?”陈佛清差点叫起来。 陆江边走边道:“那能怪谁呢,不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给我玩弄的吗?” 陈佛清一口气梗在心里无法泄出,呆呆地看着陆江越走越远。 第二天的讲禅,为期一整天,这是这次李暮宁带陆江来的主要原因,所以陆江是必须参加的,地址在陆江之前溜达过的一间供满佛像的殿里。 台上是无名大师,台下放着许多蒲团,大家都盘腿而坐。李暮宁和陆江落座不久,原先坐在陆江边上的人突然起来了,换上了陈佛清。陆江看过去,只见陈佛清双眼红肿,神情萎靡,正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陆江回头,正对上李暮宁探究的眼神,他突然抓住陈佛清的手放在自己膝头,然后轻轻拍了拍,做出安慰的样子。陈佛清委屈了一夜,也哭了一夜,这会儿对陆江是又爱又恨。她另一只手拉着陆江的衣摆,就着那个姿势,两人听了一天。 晚间,李暮宁站在窗前迟迟不睡,余云春见他房里的灯一直亮着,就敲门进来,看到李暮宁眉头紧凑,叹了口气,“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你这眉头就没再舒展过。” 李暮宁愣了一下,“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哪有,你小的时候不知道多宽心,长大了,心里装的事也多了。怎么还没休息?” 李暮宁道:“我没想过成亲,师兄你比我大两岁,也一直独自一人,我们是不是忘了,其实人还是需要另一半的。” 余云春不解:“好好地,怎么说起这个?” “我看陆江对落日山庄的陈姑娘有意,若是能遂了他的愿,有个贴心的人,有人劝着,说不定以后能受教一些。” “这……是这个理,”余云春道:“可是落日山庄,不是我托大,我是瞧不上的。” 落日山庄与极乐巅同属九大派,按理没有瞧不上一说,受人非议的是落日山庄的庄主陈凹,为人不够磊落,喜欢耍些小聪明,又觉得别人不会发现,往大了说,就是上不得台面。 “当然了,这姑娘跟她老子不能混为一谈,若是姑娘好,对陆江一心一意,也不失为一桩美事,那你,这是定了?” 李暮宁摇摇头,“陆江恨我恨得紧,终身大事我来说他可能有逆反心理,不如师兄你找个时机跟他说说,他要是愿意,咱们就把这件事提上日程。” “行,”余云春又宽慰道:“你也别放心上,陆江还小,将来成了亲,长大了,他定会理解你的。” 李暮宁没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刚出门,余云春就见陆江站在他房门口,他开门进去,陆江也跟着进去,一进门就问:“怎么还没睡?” 余云春坐在床边,“去了趟茅房。” 陆江撇撇嘴,“我是问他。” “谁?” 陆江指着李暮宁房间的方向,“他!” 余云春将脱下来的一只鞋子朝陆江扔过去,被陆江闪身躲开,“兔崽子,师父都不会叫了,整天他他他的。” 陆江烦躁道:“到底为什么,晚上没吃饭饿得睡不着吗?” 本来想跟陆江说说陈姑娘的事,一看他这样余云春瞬间没了心情,怒道:“被你气得睡不着,满意了?!赶紧出去,别在这碍眼,门给我带上。” 陆江提了提嘴角,皮笑脸不笑的,“那就好。”出门不仅没给余云春关门,反而踢了一脚。气得余云春想揍他。 第三天是回程的日子,李暮宁一大早被无名大师叫了过去,这两人年纪相差不小,却是李暮宁少有的能说上几句真心话的人。无名看着李暮宁少年成名,之后遭逢变故,个中缘由他不是没问过,但李暮宁一直不肯说,他也就不逼问,只与他说说佛法,交流修炼心得,给出出主意什么的,这一聊就聊到了晌午,无名留他吃完饭再回去,被他给回绝了。 回到住处的路上,一个小和尚上前行礼,“李尊主,李尊主早午饭都没吃,我们实在是招待不周,小厨房专门给李尊主做了碗面,李尊主吃完再回程。” 李暮宁忙跟着行一礼,“小师父不必客气,我回极乐巅吃也一样。” 那小和尚却不依不饶,“我们都做好了,还请李尊主不要拒绝。” 见实在推迟不了,李暮宁就跟着去了,确实是个小厨房,里面很简陋,一个灶台,一些柴火,还有一些必备用具,一张小桌上摆着一碗面,一双筷子。 小和尚道:“您慢用。” 李暮宁道谢,看着小和尚出了门才坐下来拿起筷子挑了两根面吃下,又吃了一口,接着喝了口汤,突然顿住,而后气得将筷子一摔抬腿走出厨房,果然见陆江站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