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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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避免着,避免与白帆云太过亲近。就算白帆云是那人千方百计送到他身边的肥rou,那也是他名义上的弟弟。 这几年间,白帆云比任何人都珍惜这段难得的亲情,他感到无比愧疚的同时,尽可能在关系上保持冷漠,但在物质需求上几乎予取予求。 或许正因为如此,他的执念也越来越深。 “哥哥,你今晚……能不能不要出去。”白帆云小鹿般湿润的眼睛写着哀求,他明白这个哥哥并不待见自己,每当自己回家的这几天,哥哥总是会外出通宵,直到他再次去学校才恢复正常作息。 “……你有什么事?”白厌锦别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生怕控制不住自己扑上去。他愈发无法忍耐躁动的内心,否则也不会沉迷于去夜色中寻求白帆云的影子,或许是相似的侧脸,或许是吞咽饮料时喉结滚动的弧度,或许是垂下睫毛时的一片阴影,而一旦上了床,便发现没有一个人像白帆云。 正如回忆中那时的少年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今天是哥哥的生日,我在料理课上学做了蛋糕,哥哥能不能……尝尝味道怎么样?” 比起蛋糕,他更想尝眼前少年的味道。白厌锦怀着罪恶感接过蛋糕一一吃下,奶油打得有点稀,蛋糕的口感也偏硬了,他却看向少年,带着无奈:“太甜了。” 少年的脸上写满惊讶:“怎么会,我明明比平时少放了两勺糖。” 怎会不甜,少年的一个眼神,就几乎把他的心甜到融化。 而他还未来得及抓住转瞬即逝的美好,少年便义无反顾冲向阳台,扬起的窗帘之后空空荡荡,只余夕阳西下时的一点点余晖。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现在就躺在眼前柔软的床垫上,身体蜷缩在薄被当中,形成一个扭曲的人形,一如他早已扭曲的内心。 他把沉睡的美人抱到阳台上,夕阳已经完全不见踪迹,与之相对的是一一亮起的夜灯。 “起来。” 余肃恒眉头微微一皱,似是不愿从美梦中醒来,而丝毫未察觉,自己即将要经历一场量身定制的噩梦。 白厌锦戴着半掌手套的手毫不留情,一个耳光甩到余肃恒的脸上,发出一声脆响,顺利的将人从沉睡中惊醒。 “唔!”他猛地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瞪着白厌锦,“你,你做什么?” “又忘了?”白厌锦微微偏头,脸上虽挂着温和的微笑,眼里却写满了暴戾。 “没有,没有忘!主人!”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余肃恒连忙转换语气。 带着睡意的脑袋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夜风彻底吹醒,他惊恐的发现自己正身处于陌生房间的阳台,身上仅仅穿着一件半敞的衬衫,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臀部贴在冰冷的护栏之上,双腿自然地垂落在空中。后背冰凉一片,不用想也知道,他只要一后仰,便会彻底与这个世界说再见。 “回头看看,S市的夜景很美。你一定没好好看过吧,毕竟你的晚上一直都在床上度过。”从前是玩弄那些无辜的少年,现如今则是夜夜被玩弄。白厌锦冷笑。 “不,不了,主人……不要开,这么可怕的……玩笑。”余肃恒的声音带着颤抖,白厌锦终于要杀了他吗,他还没跟老妈道别,眼前这个强暴绑架犯也无人惩治,他就要与这个世界诀别了吗。 “玩笑?” 白厌锦摸着下巴想了想,这确实有必要解释一番。 “今天是白帆云的头七。”他用皮鞭的尖端抵住余肃恒的下巴,唇角的弧度不曾落下,“你猜他从哪里跳下去的?” 一个不好的念头从脑海冒出来,但是余肃恒一点都不想知道,他拼命摇头,恐惧将他的身体变得一片僵硬,他被迫抬起的下巴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身体任何一个动作,就会失足掉下这数不清的楼层。 “还装傻?你坐着的这一块不就是么。” 白厌锦怒其不争的叹了口气,惩罚般轻轻用鞭子甩向他的胸口,留下一道细微的红痕。他被突如其来的刺痛鞭挞,颤抖的身体无法停止后倾,就在此时,白厌锦按住他的大腿。 “……别这么着急去死。”白厌锦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睛,他看到愤怒,憎恨,和读不懂的复杂情绪。不,他怎会读得懂,这男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现在留着他一条命,未来的某一天也一定会杀了他。 “今天是好日子,想死也应该先玩个够。” “不要……”余肃恒紧张的摇摇头,不知是在抗拒白厌锦的话,还是白厌锦本身。 他想直接跳到地板上,悬空的双腿给不了他一丝安全感,白厌锦却突然掰开他的腿,露出他光滑的下身。 意识到白厌锦想做什么,他惊恐的想将腿闭合,拼命摇头:“求你,求你,不要在这里……”他害怕自己做出任何一个有幅度的动作,更害怕男人野兽般的目光。 白厌锦却不管不顾,径自将两指插入随着主人的颤抖呼吸而一开一合的小洞,肆意的挖搅。 “唔……呜……”余肃恒忍耐着后xue传来的异样感,尽量让身体在细细的护栏上保持平衡就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精力,男人带着魔力的指尖几乎让他体内的欲望抓狂,他却毫无招架之力。 “不要……哈——”他倒吸一口凉气,白厌锦冷笑着将指节抵到他的前列腺上,摩擦的力度比往日更为恣意,几乎一瞬间战栗的快感便直鞭鼠蹊。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后仰,几乎能感觉到冰冷的夜风从身旁呼啸而过,白厌锦欺身而上,将他的双腿环在自己身侧。 “不想死就抓紧。”温柔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如渴水的鱼遇到水洼,他几乎立刻选择用腿环住男人的腰,尽就这么维持着半个身子悬在高楼之外的姿势,夜灯闪烁明暗之间男人的脸晦暗不明。 他刚刚窟紧双腿,男人便将性器抵在他的xue口,炽热的温度从相连的部位传递过来,他的脑袋一片蒸腾,男人已深深没入他的体内。 “啊!……”他难耐的扭动身体,试图逃离侵犯,可是身后便是高楼上空,他无处可逃。 “……夹得我好紧,在这里做让你这么兴奋?”白厌锦用魅惑沙哑的声线低语,料到他不敢乱动,肆意啃咬他胸前的果实,几乎把他的身体折在阳台之外。 “呜呜……不,不要!”他还是被逼出了眼泪,被捆绑的双手攀不住任何能稳定身体的地方,所有的支撑点只有臀部和后腰贴着的一小块地方,身体只能随着男人的动作而摆动。 “不要什么,你这不是很精神吗?” 白厌锦轻轻弹了弹他不由自主勃起的性器,他闷哼着后仰,随着男人又一次搅动般的顶弄,他发出的哭音无意间夹杂着苦闷的yin叫。 后背湿冷一片,泪水从侧脸滑落,在夜空当中自由落体,经历数秒后才落到地上粉身碎骨,只要他一个动作不对,就会跟那滴水珠落到同样的下场。 白厌锦狠狠的顶起下半身,几乎将他顶出阳台之外,他惊叫着却无法抑制住喉咙里溢出的yin荡呻吟,前列腺不断受到摩擦,男人的手还不断刺激着他勃发的rou茎,他啜泣着摇头,却无法控制生理欲望,无可救药的在男人的掌心释放而出。 “要死了……要死了……”他吐出自己都读不懂的话,明明应该恐惧的不是这一点,男人的cao弄却让他在另一个欲死的边缘徘徊,随着每一次抽插他的屁股下意识的扭动、迎合,相连的地方溢出的yin水不断滴落,他的大脑却没有闲暇思考楼下的人头顶被滴到jingye时会想些什么。 他在快感中尖叫,在又一次高潮绝顶中几乎晕厥,身体瘫软的倒下阳台,白厌锦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双腿,才勉强避免一场坠楼的惨剧。 余肃恒完全失去了意识。挂满泪的脸垂在空中,嘴角无意识的流下津液,将诱人发挥到了极致。 “……在这种状况下还能爽到晕过去,到底谁才是变态。” 白厌锦把他放到阳台上,穿好裤子,点燃了一根烟。眼神看向了远方,幻影又一次浮现眼前,混在袅袅升起的烟雾中。 “哥哥你一定没有好好看过吧,我第一次来S市时,就觉得这里的夜景好美。” 那时他是怎么回答的?他揪着眉头想了半天,占据眼前的转而是眼前另一张哭泣的脸。 太美了,比什么夜景美一百倍。 他从前开始就不想看什么夜景,只想狠狠占据那副纯洁的身体,只想让那张笑脸变为哭颜,就像眼前这个人一样。 他再也看不到白帆云的脸了,无论是哭泣还是笑容。所以,他要把这个害死他的人留在身边,穷尽一生为白帆云的死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