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走剧情)
白熙益两年前刚刚到我们公司任职的时候,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他毕业没多久,第一份工作因为在公司被同事排挤,导致频繁被抢活,试用期间绩效不达标,领导二话没说就把他辞退了。也是好一番周折。白熙益海投简历到我们公司,因为贴金的毕业院校而得了HR青眼,笔试面试专业水平都过硬,这才留在公司,到我手下任职。 当然,这都是后来我和白熙益成为固定炮友、他在床上向我诉苦时说出来的。 一开始,我并没有和他发展炮友关系的想法。我认为这很好理解。作为一个已婚男人,我的性取向更多偏向女性,而白熙益一个二十多岁、不会处理办公室关系、天天要我反过来在他屁股后面兜事的男性职场新人,和我的性幻想对象没有半点相似。 可世事无常。有段时间我的工作压力巨大,妻子的工作也是一如既往的繁忙,差不多有三个月,我都是在办公室度过的。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的性欲没有得到及时发泄,反应到情绪上便是对属下愈发严苛,喜怒不定。按照后来下属们的描述就是:弥勒佛还俗。白熙益作为我的直系对接员工,承接了我最多的负面情绪,他又是个憋不住事,小炮杖一样的性子,我前脚声音高点骂他一通,他后脚就能将文件甩在我的桌上扭头就走。我因此狠狠将他批评了一番,一直从午休说到晚上下班,办公室人都走光了。他半天时间都耗在我的办公室接受领导的责骂,晚上回去还要把下午落下的工作补上,高压之下,人先崩溃了。 我凌晨四五点接到来自白熙益的电话,说是正在医院输液,早上可能不能及时赶到公司,需要请半天病假。电话里,他的声音沙哑,说话间歇不停咳嗽,听上去萎靡不振的样子。我印象中向来高傲的白熙益何时这样虚弱过,当即有些发懵。反应过来后,联想前段时间的状态,心里涌上些愧疚,觉得自己当了两年领导,应该能学会处理和下属之间的关系。 于是,知会了被我吵醒还有些困倦的妻子,我便开车赶到医院照顾他。 打这以后,我和白熙益的关系仿佛破了冰,原先那些似有似无的隔阂和敌对一夜之间消散。他开始依赖起我来,性子也软化许多,虽然偶尔也会闹闹脾气,但多是小打小闹,不足为虑。 他开始踏入我的社交圈,接触我的朋友,可以和我的妻子一起说笑言谈,在风雨天被我接回家借住。就在我以为日子一直这样平淡下去时,那天KTV发生的事打破了生活原有的平静。 部门出去团建,选了一个主题KTV唱歌游戏。我在先前的饭局上喝了不少酒,因此进门一找到舒服的位置便窝起来闭眼休息。下属们正愁我这尊金佛会碍事,见领导都撒手不管,自然是唱得唱、跳得跳,气氛一时火热高涨。一直到深夜歌局结束各回各家时,我都没能清醒过来,只是迷迷糊糊间知道是白熙益将我开车送到家楼底下。 我坐在车里,眯起眼睛四处寻找车门,使劲向外掰着车窗控制器。 “小陈哥。” 白熙益那天不知道怎么了,也不帮我开门,一个人愣愣地坐在驾驶座上思考着什么,眼神涣散。然后突然开口叫我的名字。 “嗯?” 我没能如愿打开车门,一时有些气闷。人喝了酒以后心智似乎退化到孩童时期。我“嘭”一声靠坐在椅背上,歪过头去看他。 他的脸在我眼前放大、靠近,最终两片温热的触感贴上了我的嘴唇。 我一下子清醒了。 大脑像被人用重拳击打过一样。猛地回过神来,我一把推开白熙益,说:“我身上有酒臭,别熏着你。” 路灯稀薄的光亮照射下,我看到白熙益眼中似是蓄了泪,眼角挂红,像是石子投入波澜不惊的湖面,惊起一片涟漪,让他的眼波生动起来。 白熙益阖上眼,炽热的呼吸再一次喷洒在我的脸上。这一次我没有推开。 那天晚上,我们直到凌晨两三点才从车上下来。 这之后,每当妻子忙到不着家或是有需求时,我都会把他叫出来,从零星几次尝鲜到固定一周的次数。和男人zuoai不带套也不用担心会搞出人命,这对我来说是非常大的诱惑。我并不想将来某一天被哪个不知名的情人带着孩子找上门。两相权衡之下,固定炮友的关系就在一次次你来我往中被敲定。不可否认,这确实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我的性欲。 几天以后,临近下班时我被派送了一个工作,负责晚上与合作公司的饭局。我先是给妻子打过去一通电话,电话那头她仍奋战在工作前线上;又打给小林嘱咐他自己早些回家吃饭,不用等我。一切安排妥当后,我带上组里两个同事以及白熙益一起赴局。 其中一个是今年新招的小孩,带出来也是为了让他多和业内接触。路上我给他打定心丸:“小南,到了地方你就和小白坐一起,他会一一告诉你那些客户都是什么职位、身份。” 小孩战战兢兢地应下,表情分外悲壮。 每年招来的大学生大多是这种初出茅庐的青涩样子,学生气十足。只有白熙益应聘那年是个例外。他是我们公司毕业院校最好的一位,应聘时都带着旁人不可及的高傲气质。 我从后视镜看过去,小白正抱着手机坐在后座敲敲打打,手机反射的亮光照在他脸上,将他衬得更加骄清。 我不由得回忆起之前他在床上被顶得面红耳赤、不管不顾放声呻吟的yin乱模样。 放在兜里的手机“嗡”了一声。我低头扫一眼,是条新消息。有预感地再次看向后座,小白已经把手机拿在手里,环臂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 合作公司是业内龙头企业。这份单子原本落不到我们公司头上,是因为对方的领导与我们公司的一个项目经理在同学会上相逢,交谈间,项目经理得知单子的内容事项,又竭尽全力夸赞了一番自家公司,对方看在同学情面上,这才让我们有机会分一杯羹。 到达餐厅时包间还没人。我拿过菜单点了几盘,凉菜上过一遍后,合作公司的负责人们终于赶到。双方互相介绍、吃过几轮菜后,气氛终于活络起来。一张圆桌,我的右边坐着小白,再往右是小南;左边则是对方公司的负责人和他的几名下属。负责人模样看着年轻俊朗,宽肩架起西装衬衫,肌rou绷在里面,把每一处褶皱都撑平了。他看见我伸手夹菜时露出的戒指,瞪大眼睛,表情略微浮夸地“咦”了一声:“陈经理,没想到你看着年轻,却跑的比我们都快!” 我放下筷子,翻过手把无名指展示给众人:“六年了。” “真是羡慕。”负责人甚是感叹地摇摇头,“你和你妻子学生时期就确定共度余生了?初恋吗?” “她是我的初恋。”我丝毫没有被询问隐私的不满,单手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说,“我不是她的,但是我能用这个把她拴住。” 右手突然被人拉了一下。我心下了然,反手回握住小白偷偷伸过来的手,将他的包在自己掌心里。 “哈哈哈!这句话说得真好!”负责人手掌在我肩上拍了拍,“陈经理是个好男人啊!哎呀,你不知道,我这边这几个,女朋友一茬一茬换,至今都没定下来。”负责人毫不避讳地笑了两声:“当然,我也是。今天认识你,也让他们看看事业家庭两全的成功人士什么样,学习学习!” “这可不敢当。”我相当谦虚地摆摆手,“您年纪轻轻已经是公司的总监,还没有家庭约束。哪里像我,今天是请示了妻子才被放出来的。不过,我也央求我妻子好久,她这才同意平时多管管我。” ??双方皆笑起来。 客户喜欢听夫妻故事,我可以讲出一百个,不喜欢听,我也可以成为合格的业务代表人。 小白在旁边掐了我一下。我手指一痛,低下头去看,发现无名指被他掐出了两个指甲印。我不由失笑。余光瞥过去,小白托腮瞧向别处,一点没有看我的意思。 我和负责人就这这个话题交谈起来,期间喝下去几杯酒,当即有些上头。 “陈经理,咱们日后也是合作伙伴了。我跟你聊天特别投缘,想交你这个朋友,咱们干一杯,往后见了面,都是兄弟,不管他什么合作不合作的。” “这是自然。”我拿起酒杯和他相碰。一小杯白酒下肚,热气立刻上涌,硬是缓了缓神才没被酒劲击倒。 负责人见我一杯饮尽,脸上的笑容扩大:“好!”他揽过我,一副哥俩好的亲近模样,“干了这杯,下回叫你出来,你可不能推辞。” “去你这种已婚男人可以去的地方。”他似开了个玩笑,但没开到点上,又灌下一杯白酒。我却举着酒杯犹豫不决。私心是不想再喝下去,我的酒量不好,他这样凶猛的喝法实在不适合我。正抉择着,忽地感觉到右肩被人轻轻捏了一记,手指扣上我的肩膀,隔着衬衫摩挲。 我微微皱眉。转头看向负责人,他已经悠悠然松开手坐回到椅子上,见我举着杯子没有反应,还状似不解地示意我干杯。 “小陈哥?你还好吗?”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小白突然插入到这场对话中,搬着椅子凑近我坐下来,那边小南瞧见了,也跟着哆哆嗦嗦把椅子搬近。我顿觉头痛,不愿再看。小白在桌下挣开我,面露担心地捧住我的脸。 “小陈哥喝醉了。”他在我愕然时已经做完一系列询问、摇晃、拍脸等唤醒醉酒人员的流程动作,语带抱歉地向负责人说:“我们陈经理就是这样,喝醉了看不出来,但是反应会慢很多。”他从我手中抽走酒杯,一手扶住我的背,另一只手向下探去,在我不留意间摸上胯间软软的一团轻揉。 我身子一僵,随即不着痕迹地将下身和小白的手掩在桌布下。 “您别介意。”小白躬身示意负责人,起身时收紧了按在柱身上的手指。我被小白这突如其来的使坏刺激到,西裤瞬间变得紧绷。我调整了一下坐姿,面上仍是一片云淡风轻。 小白试探到手下的软硬,得意地瞥过来一眼。 “陈经理这是怎么了?”负责人起身想探看我的状况,被我摆手按回椅子上。坐下时,视线若有若无扫向了桌沿。 不知道负责人有没有发现桌子底下的异状,在酒精的作用下,我似乎更急切于解决自身的状况。我并未醉深,只是在小白发挥完演技后顺势而为,靠上椅背装作喝醉反应不及的状态。负责人见我没有继续的想法也不甚在意,转头和公司另一个同事喝上了酒,挽救了饭局的气氛。 小白看负责人注意力不在这边了,便想松开手离开,被我按回椅子上,拉过他的另一只手,手掌附上他的手背,一起摸到被他的挑逗唤醒的地方。他有些惊疑不定地瞧了我一眼,似乎是没想到我这么大胆,我手使了些力气,他挣脱不开,后来索性由我而去。我带领他握住被箍在西裤里柱身的敏感部位,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下身像是燎了一把火,怎么安抚都不得法,撑得我只想把小白抓到身下痛快发泄一番。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强迫意识从那些旖旎的想法中抽离,回到饭局上来。 就这样,在其他人喝酒聊天吃饭的时候,我握着小白的手藏在桌布下给自己自慰,企图缓解被小白和酒精同时唤起的情欲。我上身穿着得体的西装衬衫,在众人看不见的餐桌下,却引着小白用手指将西装裤链轻轻拉下来,释放被禁锢许久的yinjing。两只手搭在一起,握住柱身上下缓缓撸动。 小南隔着座位关切我的状况,我摇头告诉他不用担心,桌下则因为恐怕手臂带动桌布会让事情露陷,又改为和小白一人握住一半yinjing,轻微地动作着。 一圈酒喝完,我还是没能射出来。小白有些着急,想加快点动作帮我释放,我却让他把yinjing塞回裤子里,自己倒满酒杯向负责人敬酒,并以最快的速度把饭局结束掉。 出门送别合作公司时,我用西装外套挡在身前,把负责人和他的属下挨个请进车里。负责人打开车门没有钻进去,而是回身和我作临别拥抱,在抽身前靠近我耳边轻声问:“你用戒指套住你老婆,能套住你这根管不住自己的jiba吗?” 然后后退一步盯着我,似笑非笑。 我替他挡住车框,将人塞了进去,回道:“劳您费心。” 送走合作公司的员工,又紧急叫了辆出租车把小南和同事塞进里面,我拉着小白直接杀到附近一家酒店,登记、开房,坐上电梯后见四下无人立刻抱在一起。小白扑上来咬住我的嘴唇,拼命吸取我肺里的空气,我搂紧他,艰难地找到楼层按钮,刚按下就被小白抓住手臂放在他的腰侧,泄气一般轻咬他的唇珠,随后按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一路跌跌撞撞来到房间前,掏出门卡时三两次掉到地上,最终不得不停下来弯腰捡起。 房门打开,我推着小白进屋,然后一把将他甩到门上,俯身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