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当那些过往被提及完毕,李玉笙反而觉得如释重负。他定了定心神,在黑暗茫然中挣扎着:“你……你快离开!你不能……不能言而无信” 原以为杜俞楠会离开,下身却忽的一疼,在意识到那灼热的东西在往里面挤时登时又惊又怒:“你……你无耻!”胸中郁结的恐慌与惊讶压得他喘不过气,握紧了双拳想奋力挣逃却连身在何处都不知晓。 这杜俞楠……怎能……怎能言而无信! “你……你……呃啊……”想要与他理论争执一番,却发觉入耳的竟是自己那不堪入耳的声音。 简直宛如书中所言的荡妇! 杜俞楠吸了一口冷气,又挤进了一些:“我只是说不继续问有关李加文的事,没说不继续这个”,顿了顿,全无欺骗后的悔意,笑道:“是先生会错意了”,说完一个用力,将全部挺身而入。 细碎的嗓音瞬间从那干哑的喉咙中发出,让人猝不及防的一下子红了眼眶,颤抖的不成样。 虽然那处狭窄已被开拓,可那火辣的痛意并不比一开始要好许多。李玉笙只觉得那蛮横的冲撞宛如要将他的灵魂都撞出去,guntang的热度更是要将他的身体融化似的,让他止不住的泄出压制的低吟。而茫然的睁开眼睛时,眼前的漆黑又让他恍然自觉漂浮在无所依托的空中,叫他害怕的绷紧了身体,不敢动弹,深怕一不小心就从高处坠落,得个粉身碎骨。 “先生,你说你日后该如何是好” 李玉笙全身心都在漆黑中,却也听了个清楚。 “你这番模样,怎能再去娶妻呢?”杜俞楠说着再次抚上他那腿间的软物,接着道:“先生乃是不举,怎能与女人结为连理?前几日监院还托我……算了,不提也罢” 李玉笙心中一阵酸疼。数不清,道不明。 远处的救火的声音好似停了,又好似还在来来回回的走动提水,那些声音宛如一道道轻巧的印痕,让人刻在脑海中,搅乱心绪,挥之不去。 李玉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去意识的,他只记得杜俞楠仍旧在……在将他…… . “笙哥,该醒醒了” “咦?加文……你怎么在这里?” “笙哥昨日不是受了寒吗,我来给你送药” “谢谢”,李玉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头脑的晕眩让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有了力气从床上坐起。 只是刚想接过李加文端过来的药,那手便被他紧紧握住,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便一个用力的将他的身体向前拉去,径直倒入他的怀中。 “你……”李玉笙一下子羞红了脸,想说他怎么能如此过分亲昵胡闹,却见他将药放置一侧,双手将他环环抱住,满脸笑意,不知悔改的道:“笙哥,我真喜欢你投怀送抱” 李玉笙脸红的更热,可贴着他的胸口在听到那规律的心跳声时又贪婪的不想离开。或许是他晕迷糊了,才会……才会这般贪恋包围着他的温度。 “笙哥,我昨晚做梦了”,浑身都散发着热度的人突然贴在他的耳侧,将温热的气息撒在他的耳根,笑着道:“我梦到笙哥坐在我的腿上”,说着故意停顿了一番,语速缓慢的道:“脱了衣服在主动亲我”,后面二字尤为轻巧缓慢,像是故意吊着他的心思。 李玉笙脸红的更甚,宛如火烧,不免有些恼羞成怒起来:“你别闹……”可话语在无力中更似撒娇。 “我怎的就是闹了,难道笙哥就没察觉,我是真的……”李加文笑着格外温柔的抬起他的脸,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道:“真的想……” “嗯?”李玉笙还没反应过来,只觉眼前的脸忽的贴近,嘴唇贴上了一抹柔软,在意识到什么时,那柔软中已经探出火热,潜入他的唇齿中,粗鲁中带着忍耐的与他纠缠着。 “额……”呼吸变得急促,让他无措的红了眼睛,不知如何反应的被动张开着嘴唇,任由对方扫荡索取。 过了不知多久,李加文这才松开了他,脸上也是同样一片红热,克制着什么的轻喊道:“笙哥……” 李玉笙眼神恍惚,从失神中回过神时不可逃避的看到了他眼中的名为情欲的东西。心脏一下子更加快速跳动起,别过头去不敢去看他。 李加文知他性子软,便是乘胜追击的哄弄道:“笙哥,每次这般你便会故意不看我,我们明明是两情相悦,可你……难道你从未想过与我长久,所以才逃避我?” 李玉笙连忙摇了摇头。他自是知道李加文想要的是什么,可……可男人间真做得那事?他与他能情投意合已然是上天眷顾,却告诉他连……连那事都能做得…… “那笙哥便……”李加文说着将他缓慢放到了床上,见他羞红了脸闭上眼睛,便知他是应允,不由的面上一喜,欣喜的喊道:“笙哥……” “别……别喊了……” “好……”李加文掀开被子,轻巧的将他的衣物褪去,吻上那洁白漂亮的锁骨,而后是胸口、小腹…… “唔……”情欲漫上脑中,让李玉笙忍不住颤栗,浑身上下都软的不成样,好似一阵风便能将他吹走。 哐的一声,耳边忽的传来急躁的推门声。 “玉笙少爷,老夫人让我请大夫来给你诊……” .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跃动,只是刚一清醒便悉数忘却了去,唯一知晓的便是眼前的漆黑和身体的酸疼。 略一翻身,手摸上了不知名的东西,还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手忽的被握住,连同身体被拉了过去。 “额……” 杜俞楠将他抱在怀里,拿脸蹭着他的脸,眯着眼睛轻声喊道:“先生” 李玉笙瞬间清醒过来,想挣脱却发现没有力气。张了张嗓子勉强发出些音调:“现在……几时了?”他知道杜俞楠不会松开他,便也懒得去提。 “天刚亮,还早” 突然想起什么:“烧毁的屋子……” 昨夜杜俞楠虽说要他拿……拿身子偿还,可他怎会同意这种无稽之谈…… 杜俞楠一愣,见他面色苍白凝重,一副自责悔恨模样,竟忽的生出不忍:“先生不用担心,昨夜你睡着的时候母亲派人来过,也说了先生无事便好,况且那屋子也无贵重之物”,顿了顿,忽的撩起他散落在床上的长发,移到鼻前闻了闻,若有所思的道:“更何况你的眼睛本就是因我才失明” “我……” 杜俞楠不愿再见他这幅急于想还清什么的模样,便道:“先生,天色还早,你且再睡一会儿,”顿了顿,打趣着:“昨夜你不累,我可累的直不起腰了”,说着便抱着他睡了过去,呼吸轻巧平稳,全然不顾他此刻的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