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糖 2(微H,可这么长、这么久,仿佛看不到尽头的日子里,她还从没抱过一个女孩子
寻糖 2 指尖触在衣领间,蜻蜓点水般的一下,挑起丝缕痒意,却又飘然离开了。 柳染堤就倚在肩膀,惊刃只要低下头,便能望见她细而密的长睫,还有染着些血气,微微泛红的面颊。 近在咫尺,仿佛只要伸手,便能触碰到的柔软。 从暗阁残酷的训练中走出,再到容府中的无数个日夜,惊刃杀过许多人,温热的血曾溅上面颊,修长的手曾触上尸体。 可这么长、这么久,仿佛看不到尽头的日子里,她还从没抱过一个女孩子。 从来没有过, 从来不曾奢望。 这种感觉太过虚幻,太过不真实,让她想起容府的院落中,曾经瞥见过几个吹着皂泡嬉戏的孩童。 几位小公子哥在府邸中闹得欢腾,一路跑一路跳,由远及近,吵闹声传到她偏远寂冷的院中。 惊刃抬头瞥了眼,就望见几个透明的泡泡飘了过来,剔透晶莹,流转映光。 不同于见到便面色大变的仆从,那皂泡一点儿也不怕她,慢慢悠悠地晃过来,映出一张苍白瘦削、神色冷淡的脸。 惊刃盯着那泡泡望了许久,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了碰,泡泡便“啪”一声碎裂,什么都不曾留下。 于是,她再不敢碰了。 现在也是如此,惊刃呼吸都顿了,一动不动地僵着,五指紧紧攥成拳,不知放哪儿好。 柳染堤窝在怀里,笔直修长的腿翘着,扭着身子,意图寻到个舒适位置。 只是她挪了半天,腰际哐撞上个尖锐硬物,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蓦然松了惊刃,直起身来。 她长睫一垂,下眼睑蔓上点水汽,嗓音都变了个调子,委屈道:“疼。” 惊刃懵了,呆呆地睁眼望她,道:“…这……” 柳染堤抿着唇,忽地凑了过来,手触到惊刃腰际,羽绒般揉了两下,道:“什么东西?” “别,别碰。”惊刃慌忙想拦她,奈何柳染堤动作太快,已经把束紧的衣袂给扒拉出来一点。 藏好的刀刃、暗箭、毒针等全被翻了出来,噼里啪啦向下掉,叮叮哐哐落了一地,好不热闹。 柳染堤面无表情,惊刃耳廓都红了,声音小小的,下意识地解释道:“这都是……” “刀刃,刺针,暗箭,匕首,”柳染堤一样一样点过去,“你带这么多干什么?” 她低头拽着惊刃束腰,乌发随意散落肩头,堪堪露出一小截后颈。 那片肌肤隐在墨发间,似雪般细腻,似玉般温柔,简直是诱着人覆上唇,轻轻咬上一口。 惊刃思绪杂乱,没注意束腰被人拽在了手心,一扯身子便弓起,拉近了几分距离。 柳染堤似笑非笑,道:“小meimei,有天下第一护着,还带这么多沉甸甸的尖东西?” 她拽着衣带,在手间绕了几圈,眉眼微弯,慢悠悠道:“怎么,看不起我?” 惊刃:“…………” 谁人敢看不起天下第一,倒不如说是正因如此,才让人心生惧怕,谨慎万分。 “这是必须的,”惊刃眼瞳极淡,蹙眉解释道,“若有人近身,我需不惜一切代价护住主子。” 主子,又是主子。 一个对小刺客不好,派她出来送死的小破主子,究竟有什么值得如此死心塌地? 柳染堤心里不大高兴,一扯衣带,没好气道:“还有什么暗器?一并拿出来。” 她手放在腰际,指尖抵戳软rou,贴着单薄衣物轻轻一划,惊刃便颤了下,结巴道:“没,没了——” 暗器自然是还有的,但是用鱼线绑在贴身位置,藏得十分严密,除了本人外很难寻到。 但她不过被柳染堤隔着衣物,轻轻碰了下便又麻又痒,倘若让那柔软的手再贴近几分…… 惊刃不敢想下去。 “当真没有了?”柳染堤半信半疑,伸手继续去剥衣衫,“你可莫要唬我。” 惊刃呼吸一顿,手臂蓦然用了些力,嗓音沙哑道:“别碰我!” 恰逢马车颠簸,“哐”的一声,柳染堤撞上车厢,措不及防地被压在了惊刃身下。 她诧异地睁大眼睛,望向在身上的人,长睫覆着细光,面颊涌上一点点、几乎望不见的红晕。 很快,眉眼间的惊讶似水般淡去,转而换之了浅浅的笑意,柳染堤勾着唇,笑道:“小刺客。” 指腹抚上面颊,抵上脖颈,触到惊刃急促混乱的呼吸。她笑意愈浓,嗓音懒倦: “怎么,你要造反?” 指尖轻轻抚着颈部,惊刃呼吸一滞,双手撑起,猛地直起身子,瞬息便退到了车厢边缘。 “抱歉,”惊刃咬着牙,深呼吸一口,颤声道,“卑职不该,卑职逾距。” 柳染堤明明不是她主子,她却神色惶恐,仓促地下意识用了“卑职”这个称呼—— 看样子,是被吓到了。 柳染堤眨眨眼,覆上惊刃长发,温柔地摸了摸,见她紧绷神色稍霁,又凑上去,飞快地亲了亲她的面颊。 惊刃愣住了,见她眉眼弯弯,蔓出一个笑来,柔声道:“乖。” 木轮驶过地面,车厢轻轻晃动,那双修长的手覆上肩膀,微一用力,将惊刃推下去,推倒在座位上。 惊刃想躲,可是车厢本就狭小,每一下颠簸都将她从角落中剥出,递给压在身上的人。 束好的黑发落了,扣紧的衣领散了,她被逼得退无可退,脊背抵着软垫,低低喘着气。 “小刺客,我可不是没给你机会,”柳染堤慢声道,“是你自己不肯。” 她倚在惊刃身上,膝盖抵入双腿之间,轻顶着那柔软位置,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反复辄着嫩rou。 惊刃身子一僵,她不太记得中药那晚发生的事情,可是她的身子却牢牢地记得。 膝盖一下下抵着,麻痒触感从脊骨窜上,食髄滋味的身子轻颤,叫嚣着不可抑的欲念。 惊刃不愿出声,将唇咬得泛红不止,可饶是如此,还是溢出几声软糯的唤。 又低,又哑,好似被欺负狠了一般,轻轻地喘着气。 她面皮本就薄,肤色也苍白,此刻眼眶覆着一层薄薄的红,好似酩酊大醉后,眼角眉梢都缱着媚意。 柳染堤低下头,指腹拭去水雾,唇畔吻过眼角,一路吻到耳畔,轻咬着那guntang软骨。 小巧耳垂似个红果子般,被捻在指尖掂弄着,动作极轻极柔,惊刃声音都哑了,说不出回绝的语句。 柳染堤忽地笑了一下,嗓音绵柔,裹挟着热气涌进耳廓:“你不敢逾距,那jiejie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