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终于决定不再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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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季越低声叫他。 “怎么了?”顾晴看着他。 “手……”季越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划破而已。”顾晴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却记挂着自己手上这点微不足道的伤口。沐顾晴,你这个人渣何德何能有个这样忠心的侍卫和疼你入骨的哥哥呢?等等,沐念景算不算好哥哥还有争议。 “……”季越想说什么,但是嘴唇动了两下,什么都没有说。他昏迷前看到顾晴一脸惊慌地捂着自己的伤口,他的手一定是那时候割伤的。想到顾晴那时候眼中深切的担忧和害怕,季越心里莫名的有些甜。 “你好好休息,下次别这么傻了,不值得。”顾晴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个愚忠的少年好了,不知道教他自尊自立那一套有没有用? “值得。”季越已经闭上了眼睛,听到顾晴这样说,又睁开眼睛,执拗地反驳。 “睡觉。”顾晴真的被他打败了。 季越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顾晴的目光落在毒药的藏身之处,他知道现在是自己自杀的最好时机,不然等季越康复他想服毒都难,但是看着床上的季越,他却始终没有迈出服毒的第一步。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今天早上之前还抓紧一切可以要命的机会想结束生命,现在最好的时机摆在眼前了,自己却犹豫了。 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浮上脑海:一个人想活下去,一定是因为对世间还有留恋。 他对这个世界有什么留恋?也许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死了,季越那个傻小子会不会殉主吧。 顾晴坐在桌子旁,脑袋里乱糟糟的,看着季越的睡脸看了很久,直到觉得自己再看下去就离变弯不远了,才转开视线,然后他不知道做什么好了。离了手机电脑电视PSP,想打发日子真没那么容易。看书吧,他房里没有书,琴和棋倒是有,但他不会。 他决定去书房找几本书看,研究一下古文。 就在他站起来时,床上的季越突然叫了一声:“娘……” 顾晴一愣,看向季越,看到他还是闭着眼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随即季越又叫了一声:“娘,不要走……” 是梦呓吗? 顾晴走过去,看到季越脸上有汗渍,拿起汗巾替他擦汗。 季越梦呓了两句之后没有再说别的,并没有像电视上书上那些重伤大病的女(男)主角做恶梦时一边叫一边伸手乱抓乱划,好让另一半又是心疼又是不舍地握着她(他)的手说“我在,我不会离开你的”。 他只是紧紧皱起了眉,也许是因为他的感情一向内敛,在梦中也不会流露太多情绪。 顾晴伸手缓缓揉着他的眉心,想把他眉间的皱褶揉平。 等他发现自己的动作时,他触电般收回手,然后突然间心跳加速,感觉自己面红耳赤,变得有些不敢看季越的脸。 “我没弯。”他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然后深呼吸,放松,再睁开眼睛看着顾晴,觉得自己的心跳慢慢平静下来。好,没弯。他拿着汗巾继续替季越擦汗。 也许是那些药有发汗的作用,季越不停出汗,把被子也打湿了,顾晴叫人换上干净的被子,然后又叫人端上热水替季越擦身,本来这些他都可以叫下人去做的,但他就是想自己做,因为他想尽可能的多补偿季越。 掌灯时分,许老头过来替季越把脉,又开了一些药,并且告诉顾晴,小鱼傍晚又醒过来一次,还说了三句话:“谢谢。” “爷爷别哭。”“不疼。” 她确实是很坚强的一个女孩子,大概也跟她在酒楼饭肆卖唱看惯了人间冷暖有关。 “她只想活下去,你却一心想死,如果能把你的命换给她该多好。”许老头感慨。 顾晴无法反驳。小鱼的遭遇,的确比自己要惨痛得多。自己在她面前,确实有种卑微如尘土的感觉。 “你好好想想吧,是作为自己活着,经历不一样的人生;还是投胎转世,成为另一个人。” 许老头走了,但毫无疑问,他的话又在顾晴心头投下涟漪。 他决定赌一把,如果真的跟许老头说的那样,他真的怎么折腾都死不了,那他就不再寻死,但不寻死也不代表他愿意搞基。 反正奖品里只说了另类风流王爷,没说一定是性取向另类,他可以来个兴趣另类,死马当活马医。 他拿出了那包毒药。 为了验证这的确是毒药而不是糖霜,他叫人送了两条小金鱼过来,透亮的琉璃盏中,小金鱼在欢快地游动,顾晴把毒药倒了一点到琉璃盏里,两条金鱼瞬间翻了肚皮,浮在水面一动不动。 果然是毒药。 他把毒药倒进茶水中,然后端起杯子准备一口闷,但是还没等他把杯子举到嘴边,“啪”有什么东西从房梁上掉下来,正好掉在他手中的杯子里,顾晴手有伤,杯子没端稳,被那东西掉下来的力道一带,掉到地上摔得粉碎,毒药洒了一地。 顾晴傻眼了,看看掉进自己杯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一条大壁虎,那条大壁虎已经死了,不知道是被毒死的还是刚好它爬到一半猝死了掉下来。顾晴很无语。 这是巧合还是注定? 门外的侍卫听到响声,马上敲门:“主子,出什么事了?” “没事,摔了个杯子。” 马上有下人进来把杯子碎片清理了,让他想利用这些杯子碎片割腕都不行,只能吩咐他们小心点别被割到。上面还有毒素残留呢,割到可不是好玩的。 他又换了个方式:悬梁自尽。 没有绳子,他用了几根腰带绑在一起做成绳子,甩上房梁,打个结,然后站上椅子,把头从绳套间钻过去,然后一蹬椅子,结果绳结从中间断开,他狠狠摔在地上,本来昨天晚上受创颇重的小菊花更是疼得要命。 这个他可以解释为是自己打的结不够牢固。 侍卫又问了,他说自己不小心绊倒了。 这次顾晴决定采取最直接的:撞墙! 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着最远的一面墙冲过去,不料古人的衣服太复杂,他踩到了袍子的下摆,“啪”一声重重摔在地上,摔得膝盖都破皮了。 是他太倒霉还是真的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步向死亡? 顾晴没力气折腾了,下人也敲门送上晚饭,他又让人熬了米粥,吃过晚饭后,叫醒季越开始喂他,季越喝了一碗粥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季越半夜又发烧了,怎么叫都不醒,顾晴只能再次用嘴对嘴的方法给他喂药,擦汗擦身一点也没怠慢。 几天之后,季越的精神相对好一点了,也能稍微下床活动了。顾晴扶着他到门外坐着晒太阳。他自己则无聊地赏花观叶。 “晴弟。”沐念景来了。顾晴并不想见到他,但是只要他还王府一天,就不可能不见他。 沐念景来是为了告诉顾晴一个消息,王淇昨天晚上被人劫走了,今天早上被人发现他的尸体吊在城楼上,收尸的人说他生前受过虐待,一只眼睛被剜了出来,两根手指被削断了,生殖器也被割掉了……死状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知道是谁做的吗?” 顾晴一点也不同情他的遭遇,他是罪有应得。但王府的守卫真的应该加强了。 “柳飞白。” 顾晴沉默了片刻。“人在王府丢的,会有麻烦吗?” “不会,没有人知道王淇曾经被抓进王府。”沐念景笑笑。王淇对外一直宣称在搜查府衙时畏罪潜逃了,还未缉拿到案。所以这件事和王府毫无关联。 顾晴再次无语,世子老兄的花花肠子似乎也不少的样子。 “晴弟,你跟我去书房一趟,我有些东西要给你。” 沐念景拉起顾晴的手。 远处看着他们兄弟俩交谈的季越见到这一幕,眼神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