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点破
绿荷布置好午膳,见沈蜜久不出佛堂,就来敲门通知。 “君后,在里面闷了吧,快些出来吧。今日午膳有你最爱的芦蒿炒豆干。” “好…嗯…你进来吧。”沈蜜声音沙哑,带着慵懒和一丝甜腻。 绿荷打开佛堂的门,里面有些昏暗,沈蜜穿着整齐地跪在佛前很是虔诚,四周也无一丝不妥,都是佛香味,和往常一样,可绿荷就是觉得不对劲。 扶沈蜜出了佛堂,绿荷就着日光偷偷打量了他一番:君后今儿走路怎么也扭起来了,有些不自然。脸红了鬓角乱了,发髻和早上自己梳的不太一样。君后嘴唇,嗯,肿了。 绿荷心下大惊,又不敢确定。 林于风等沈蜜走后才从佛香之后跳出,点燃一炷香,诚心拜了一拜。 她们只做了一次,却很是满足。就这样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说话,感受着彼此的气息。 “绿荷,快来了,我们快收拾一下。” “不收拾,就让他看看。”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沈蜜气笑了,心里畅快,也不想管那么多了。 “蜜儿今日开心吗?” 第一次清醒着听林于风叫自己闺名,沈蜜有些羞,也想讨她的怜爱:“沐…沐娘,开心吗。” “不开心。” 沈蜜心跳漏了一下,抬起头想问为什么。 唇贴过来,啃了沈蜜几口,林于风才屈尊开口:“蜜儿刚刚可不是叫的沐娘,来,在开口叫几声妻主听听。” “你…”明明自己有妻主,可还是喊出了口,“妻主。” 林于风哈哈大笑起来,把沈蜜逗的羞愤埋头,捶了她两下。 虽然刚说着不想收拾,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林于风动作起来,先是重新点燃佛香,祛除那浓烈的檀膻味儿,在用沈蜜的帕子将两人黏腻相连的地方擦干净,穿好衣袍,把打翻打乱的佛器恢复原状。偶有破损的被不留情面的一脚踢进佛台深处,无人知晓。 差不多弄完了,绿荷也来叫了。 “你快藏起来!”沈蜜压着声。 “我怎么知道藏哪儿。”林于风也学他。 沈蜜啐他一口气,将手上脏污的沾满白浊的手帕扔到她怀里:“管你躲哪儿!刚才你不是躲的挺好吗!” 林于风不在玩笑,拎起手帕,藏了进去。 沈蜜临走时还往佛堂内林于风藏身处瞪了一眼,目光流转间满是媚意。 木风也没舍得洗那帕子,回房后冲个澡休息去了。帕子上绣了个精致的蜜字,蜜,沈蜜,果真哪里都是蜜汁儿。 ——— 用完午膳,沈蜜浑身黏腻的难受,就打着焚香沐浴的名头清洗身体。 本想拒绝绿荷的服侍,转念一想,林于风说的那句话是有道理的。 绿荷是身边亲近的人,这点猫腻迟早会被看出来。不如就让他看了,以后…私会也方便些。想到这个沈蜜“噗嗤”笑了出来,生出了很多期待。 “君后,今日你又让绿荷哥哥服侍,你怕是不宠芙蓉了。”近几日,沈蜜心态芙蓉有伤也不长让他侍候,芙蓉撒起了娇。 “让你去休息还不好呀!”绿荷回嘴。 “哼,说不定你们说什么秘密不让我知道呢!” 还真有个秘密,沈蜜绿荷对视一眼,有些心虚。 沈蜜开口道:“过两日,让你绿荷哥哥好好休息,转让你服侍我,行了吧!” “那还差不多!我去吃点心了!这寺里口味也太清淡了,也就那点心做得极佳!”说完就跑走了,哪像个三十几的人。 绿荷摇摇头,又和沈蜜说起了话:“君后,水准备好了,现在进去吗?” “啊…好,帮我更衣吧。”沈蜜虽然已经觉得将事情告知绿荷,可心里还是有些戚戚然。绿荷能接受这件事吗?绿荷…看到这些伤痕会这么说呢? 沈蜜张着双臂,等绿荷一件一件帮他脱下衣服,这一身或紫或红的痕迹也逐渐显现出来。 绿荷的手开始有些颤抖,但他并不开口说话,紧抿着嘴开始解沈蜜还带些jingye的小裤,玲锁。 “君后,入浴吧。慢一些。” 沈蜜被扶进浴盆,闭着眼感受绿荷轻柔的擦拭。 室内只有哗啦啦的水声。 “君后,还要再泡一会儿吗,我去加点水。” “不…不用。绿荷,你坐着。”沈蜜有些忍不住了,率先问道:“绿荷,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绿荷依言,坐回浴盆边,微叹一声:“君后,您是主子,我是奴仆,您的事我并无权过问。” 沈蜜有些难过,又听绿荷继续说道:“可是我服侍了您,二十多年,虽然这么说很越礼,绿荷一直将您当成自己的亲哥哥,您也一直很照顾绿荷。在绿荷心里只要君后开心,做什么都好。所以您并不需要在意我的,芙蓉的,甚至旁人的眼光。您想做便去做好了。” 一番肺腑之言,两人都激动的落了泪,四手紧握在一起。 “绿荷,我…” “君后,绿荷这辈子都要跟着你,无论你做什么决定。” “好…绿荷…我真的很开心有你们一直陪着。” 两人抱在一起又哭了一会儿。 “君后,水凉了,起身吧。” “好。” 绿荷找了套新衣服,替沈蜜仔细穿上,这过程中又直观的看了那道道红痕一遍,心里明白应该是早上佛堂里做了事,怪不得有点奇怪,“啧”了一声开口道:“这沐侍卫到底年轻,行事无忌,也就君后你纵着她。” 沈蜜听他点破了那人是谁,有些慌乱:“你怎知…哎,她年轻,喜欢这些。我…我尝出了滋味。她…弄得我很舒服。”语气里隐隐带些骄傲和甜蜜。 绿荷心下好笑,倒也不想管了,只是提醒:“外面人多眼杂,小心隔墙有耳,君后你也束缚些沐侍卫,不要去太过火。” “好。”沈蜜红着脸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