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被绑架
我虽然是第一次到这家影院,事先已经在网上把这家影院的基本布局了解的差不多了。 卫生间需要绕过两个走廊才能到,电影还没结束,走廊里只开个孤零零的一盏低瓦数顶灯,整条走廊里昏暗的跟鬼屋似的。 我看了眼手机的电量,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向着走廊昏暗的尽头走去。 卫生间里倒是灯火通明,甚至会有些刺目,但却静的落针可闻,对着门方向的墙壁上镶了十几面椭圆形的大镜子,地面被擦拭的很干净,都快能当镜子照了,整个卫生间很大,一排十多个小门却只有最靠近里面的两个门是开着的。 我把水龙头的水声开到最大,在洗手池缓慢的洗了会儿手,微垂着头抬起眼皮理了理头发,顺便从镜子里看了眼身后,没发现什么异常才抽了纸巾把手擦干呼出口气进了最里侧靠墙的那间隔间。 门上的金属插销很牢固,我插上后又捏着晃了晃,立马听到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随着门被关上,外面刺目的灯光被隔离在外,留下头顶淡黄的一团光,狭小的空间里就算被刷洗的再怎么干净也还是能闻到淡淡的腥臊味。 我把上衣稍稍撩起一点,手指搭在皮带上轻轻摩挲着,像个踩点的贼,久久没有动手解开。 “嗯……快点……哥哥,你好厉害,再快点,好大啊……” 隔壁间才刚进来的没多久的两人战况激烈,撞击的连着两间隔间的隔板都“哐哐”作响,呻吟声和yin靡的撞击声加重了卫生间里的腥臊味。 打击rou体的啪啪声和下流的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被插着的男人却因为得到了这些而叫的更加放荡,胃里下去没多久的恶心感再次涌了上来。 我双臂环胸斜靠在墙上,希望这场不堪入耳的yin秽情事能赶紧过去,这两个人可以赶紧离开,然而这俩人却跟电量十足的马达似的,宛如两只发情交媾的野兽,干起来没完没了了。 胸腔里像被塞了一只气球,越胀越大,越胀越大,发胀的感觉从胸腔蔓延全身,我闭眼做了个深呼吸,在隔壁被插着的男人再次发出一声婉转的呻吟后猛地睁开眼一脚踹在了隔板上。 隔壁的声音几乎是顷刻间就停止了,随着隔壁声音停止的还有我的意识和思维。 只是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到堵在鼻子上的布料时好像还听到了一个焦急的声音,那个声音急切的喊着我的名字,“笑然。”随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朦朦胧胧,好像世界都被一层网纱罩住了,我眼皮发颤的抖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 因为药力的原因,我刚睁开眼还是有些犯晕,晕乎乎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却能感觉出四周散发出的强烈的熟悉感。 我试图动了动,却发现手腕被绳子绑住了,一股寒意顺着被绑住的手腕爬进手臂,然后蔓延。 身下很柔软,我在床上。我偏过头就看到一个模糊的男人身影坐在我的不远处,像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我甩甩头用力挤了几下眼睛才把那层覆在眼球上的薄膜挤破碎。 我这才看清眼下我正身处的地方竟然是当初与程天一起进的房间,我竟然回到了726。 我抬眼看向不远处坐着的男人,男人依旧梳着整齐的背头,穿着一件长款黑色呢大衣,叠着腿坐在沙发上,一双精明狡黠的眼睛像是从狐狸身上完美复制过来的一样,他的身后站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都挺精壮。这架势怎么看怎么像混黑社会的。 我在看清了面前的人后干咽了口口水,忍下胸腔里攒动不止的杀欲,努力冲他挤出一个笑容,举起被绑着的双手不解的问道:“伯父,您这是?” “哼,”他冷哼一声,像看小丑似的看着我,“说吧,你到底是谁?” 我动了动身子换个舒服些的姿势曲腿坐起来,勾着嘴角看着易廉,“伯父,您要见我说一声就行,何必搞得这么兴师动众呢,这要是让阿旵知道了多伤你们父子之间的和气,因为我伤了你们父子的和气,我会过意不去的。” “行了,别演了,喜欢演也要有个度,”易廉眯着一双危险的眼睛审视着我,如果他的眼神带刀,我想我这会儿估计已经被剥掉一层皮了,“我不喜欢兜圈子,最好你自己说出来,要是等我逼着你说,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我眨眨眼,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伯父,阿旵喜欢我,我也没有办法啊,您的儿子您了解,我要是反抗的话,可是会被弄死的。要不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去跟阿旵说说,让他别再缠着我……”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易廉就对身后的人下了示意,他身后的黑色西装男人点点头走过来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拽着我的头发强迫我扬着头看已经站在我面前的易廉。 这一巴掌打的可真够狠的,我的脸几乎一瞬间就麻木了,连带着耳朵都嗡嗡作响,一股鲜血的腥甜立刻充斥了整个口腔。 我被迫仰视着面前的男人,伸出舌头舔掉嘴角溢出的血看着他笑,“伯父,您既然请我过来,不是应该都调查清楚了吗?” 易廉划开手机把屏幕对着我,“信息是你回复的吧,你设计这场绑架是为了什么?让易旵恨我?”他嗤笑一声,“我可不在乎他恨不恨我,所以,你的算盘打错了,叶——小——祥——” 我看着手机里我早上编辑发送的文字,听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我的名字,而我并不打算现在就承认,我用舌头顶了顶胀痛的半边脸笑道:“伯父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连唯一的儿媳的名字都能叫错,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笑然。” 易廉嘴角抽了抽,一张放大的脸在房间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更显可怖,他抬手捏住我的下颌,用力之大到让我怀疑我好不容易整好的脸是不是要变形了,他盯着我咬牙切齿的说:“易旵找了叶小祥那么多年,为了他甚至不惜与易家断绝关系,却忽然跟你在一起了,我可不相信他是想通了。” “叶小祥,我不管你接近易旵是为了什么,我都不可能让你这种下贱玩意断送了易家的后。”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静止了,我暗自咬着牙看着面前这个狰狞的男人,忽然觉得他可真是可怜,唯一的儿子不但是个同性恋,还单单认准了自己要除掉的人,而他想要重新要一个孩子的想法也被视自己为仇人的儿子扼杀了。 在外风光无限的高管,家里唯一的儿子是疯子,老婆也是疯子。 都是戴着面具摸爬的人,谁也不比谁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