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旦夕:无情不似多情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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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闹了许久,江拾花心满意足睡着后,又一次感到如坠云端,遥远的方向传来许多道悠长的歌声。 他的身边有哗啦啦的水声。 有东西从水中出来……在接近他。他睁不开眼睛。 冰凉光滑疑似手的东西在他身上摸索,这时江信空好不容易发现自己的身上没有衣服。 突然,扶着他腰的那只手用力了些,江信空疼得差点就清醒了。 手的主人似乎察觉到自己弄疼了江信空,一段时间没有动作,之后江信空就脱离了这奇怪的梦境继续沉睡。 “咚咚咚!” 陈旦夕啧了声,不耐烦地举起手继续敲。 “咔。” 门开了,门里的人却是那个碍眼的家伙。 “你怎么在这!”陈旦夕惊异不已。一直以来只有他才在江拾花家里住过。 “过夜。”宁鸿雪开门后就要回江拾花身边,对来人并不感兴趣。 陈旦夕的脸色相当难看,他揉了揉脸,平静地喊:“江拾花,给我出来!” “干什么啊,这么大声。”江拾花打着呵欠,挑眉问,“有什么急事?” “出事了,鲛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袭击了巡逻船。”陈旦夕说着就皱起眉,“明明现在应该是他们的繁殖期。” “是不是巡逻船打扰他们交配了?”江拾花开了个玩笑。 “怎么可能,他们的交配地在深海区。快点收拾好跟我走一趟。” “好吧。”江拾花亲了亲宁鸿雪的下巴,“走。” 陈旦夕的心情起伏不定,还好江拾花没失了智要拒绝加班。 “先去吃饭,不然你肚子叫唤个不停。”陈旦夕一副嫌弃的样子,“噪音污染。” “哼,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江拾花轻快地走到了他前面,“快点快点,办完事我还要和男友花前月下呢。” 陈旦夕烦闷地扯住了他的头发,“真就和他锁上了?” “什么锁不锁的,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江拾花放声大笑,被他昳丽外表所吸引的少男少女们纷纷捂脸,“想那么多做什么,说不定哪天人就没了呢。” “你那么多主意,怎么可能出事。”陈旦夕闷声道。 江拾花慢下步子和他并肩,“你今天怎么心情不好?和谁闹矛盾了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和人闹矛盾生闷气。我有种有不好的预感,正烦着呢。”陈旦夕意有所指,但他也没想着江信空能懂他。 “你是说恐怕这事不简单?” 果然没懂。 陈旦夕自嘲地笑了一下,“对了,你捡到的那个人也不简单,我昨天晚上见他出现在海滩上。” 江拾花:“我知道了,我会和鸿雪说让他注意。” 在市井闲逛的沙业瞅到一抹姝色,好心情立马减半,“江拾花!!今早又有人来敲我家门!!!” 江拾花被他吼得一愣,“我最近真没乱搞啊?” “你最近没乱搞??”沙业根本不相信,“你哪天不乱搞我都能戒酒!” 江拾花:“那你戒吧。” 沙业气得一拳攥起又松开,“行,那我给你报人名,遥归陌和罗刹,你记得他们吗?” 江拾花沉思片刻:“好像记得。应该很久远了吧。” 陈旦夕拦住还想说什么的沙业,道:“行了先别说这些,巡逻船司那边急着呢。” 沙业的脸色沉了沉。 “切!”他看了几回这两人,不满意地甩袖子走人。 巡逻船司的负责人见到两人非常激动,连忙开始说明昨夜的情况。 是一个头发很长,长着蛇尾的鲛人袭击了巡逻船,但是无人员伤亡,就像是鲛人一时兴起一般。 陈旦夕低头看了眼江拾花,“那个鲛人当时什么表情?” “啊?这个……据说表情有些狰狞,像疯子一样。” “难道是脑子有病的鲛人吗。”江拾花摸着下巴,“只是意外事件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陈旦夕问:“有录像吗。” “有。” “不管是什么缘由,鲛人主动越过了那条线,我们该出兵了。”陈旦夕笑了笑,那双多情眼愈发缱绻,“让那群鲛人知道,投靠龙族是没有用的,只有我们人族才能包容万物。” “这是万宗盟的意思?”江拾花的笑容逐渐消失,“可是——” “西北昆仑仙人遗族战线已经开始紧张了,我们要尽快解决南海疆域的问题。” “唉,说的也是。我去看看那个医馆里的病人,最好早做转移。” “喂!”陈旦夕握住他肩膀,面色不善,“你这么说,其实是要去看那个你救的人吧,听说长得还不错?是不是很合你眼?” “呃怎么会呢,我和鸿雪现在正是感情升温的阶段。”江拾花毫不心虚地说道。 “那好,我们一起去,我也想见见这个性子温吞、心地善良、运气颇差的人。” “……你打听消息还挺全面。” “哼。” 陈旦夕不再出声,和他肩并肩一道走在街道上,笑着轻吟:“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你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没什么。只是感叹一下芳心错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