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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宣yin

    一大早,坤宁宫便吵吵闹闹的,太医院所有的太医,不管当值与否,都聚在门前拎着小药箱鱼贯而入,宫女太监忙里忙外,端盆递水,元丞相叫停了早朝,带着几个沾亲带故的“娘家”外臣在前殿轻声交谈,顾明庭在中庭站着,目光灼灼,盯着帘子上的刺绣花纹佯装担忧。

    这架势,像是快要生了一样…他心中不满,面上却不显,只像个关心妻子的愣头青般不时高喊着要冲进去,再被七嘴八舌地劝下来,不肯多安分一会儿。

    如此几回,他瞥见元丞相的神色流露出些许对噪音的不耐烦,这才算冷静下来,只故作焦虑地瞎遛达。

    又等了一会儿,两个大宫女一左一右拉开帘子,太医们走出来,都像没看到小皇帝一般直接走向前殿,唯有最后的胡太医朝着顾明庭微微拱拱手,才随大家围着元丞相跪了一地开始汇报诊治结果。

    顾明庭低头摸摸鼻子,看不清是何表情,跟在后面也来到前殿。

    “恭喜监国大人,恭喜陛下,皇后娘娘已孕三月,胎象稳固,臣等开好了药方,每日煎一副便可,在娘娘养胎期间,臣等每日轮流来请脉,务必守好龙子。”

    元丞相捻着胡子笑了笑,正要开口说话,顾明庭挤开众人站出来,喜不自胜地大声叫道,“皇后怀孕了?朕有孩子了?哈哈哈,好啊!有赏!都有赏!”

    “…臣等谢陛下赏,”没料到被抢去第一发言权的丞相站得笔直,不阴不阳地谢了恩,便皱眉道,“陛下到底还是年轻了点,此番有失威仪。”

    “朕就当这么一回父亲,国丈便让朕松快一天吧。”顾明庭含着笑意的眼睛直直注视着他,不躲不避,空气中好像都多了看不见的火花滋啦作响。

    “那臣等不便打扰陛下与娘娘了,这就先行告退。”几个靠近殿门的臣子先一步跪倒称退,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元丞相不甘心地扭头,却没看清是哪几个不识好歹的出头鸟,为了不现在就捅破窗户纸暴露自己的野心,他只好带着剩余众臣一齐告退。

    本没有资格进入后宫的人全部离开,顾明庭又呆了许久,将初为人父的那份喜悦演绎得淋漓尽致,赏了阖宫上下,还温言软语不停,哄得皇后湿了眼角,话里话外多了不少真情实意。

    他一直留到说好的赏赐被送进来,才安抚皇后今日好生休息,明天再过来,好容易出了坤宁宫的门,他眯眼看看正当头的太阳,不明意味地笑了笑。

    顾明庭坐着轿辇既没去御书房,也没回金龙殿,而是绕到了御花园深处的笔趣阁,近来他十分喜爱这里环境幽深,景致独特,便改到这间小院儿翻看奏折,偶尔也会留宿,在笔趣阁伺候的奴婢们都沉默寡言,只顾埋头做事,并不曾叫这种小事打扰到丞相。

    他推开门,走过一片竹林,进了小楼阁,上好的黄梨木地板在脚下发出悦耳的“吱呀吱呀”声,顾明庭不觉得吵闹,慢慢地行至二楼。

    素雅的竹木桌前跪着一抹藏青色身影,听到声响,他动了动腿,转过身子,虔诚地伏在地上,两手搭在额前,恭敬的姿态挑不出一丝毛病,“奴才参见皇上。”

    顾明庭绕过元清坐下,盯着他低垂的脑袋,揉了揉蹙起的眉心,十分苦恼,“你又来了。”

    匍匐着的人立刻僵住,顿了顿他伏得更低,将形状饱满的臀部翘得更高,又摇了摇,才谄媚说道,“皇后有孕,后宫空虚,奴才理应来自荐枕席。”

    “朕倒是觉得…”顾明庭停顿一下,发现桌下跪着的人颤抖地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他勾起嘴角,为这可怜的囚徒做了最后的审判,“不需要,以后都不需要了。”

    皇后终于怀上了,不管是对元丞相还是对顾明庭,接下来的布置谋划都只多不少,还会愈演愈烈。为了避免元清再一次成为元家的眼线,备孕的这几个月,他已经利用旧日恩怨对元清进行了多番羞辱嘲笑,有意减少元家父子的交流,虽然恼恨当初的背叛,可顾明庭不认为事到如今,他和他还有继续纠缠的必要。

    旁落的大权终将收回,犯上的罪臣终将问斩,他们之间早该做出了断。

    “不…奴才只是陛下的人,奴才还能继续伺候陛下,奴才…奴才求陛下恩典!”

    元清吓坏了,伴随着惶恐的讨饶,他咚咚地磕着头,对自己毫不留情,额前很快破了一块,渗出几缕红血丝,他像是没感觉到疼痛,只以为是哪里做得不好,惹了心上人厌烦,他呜咽着求道,“奴才做错了什么,皇上只管罚就是,奴才受得住,多苦多疼都没关系,只求皇上别不要奴才…求皇上开恩啊,皇上开恩!”

    顾明庭盯着窗外,一习微风吹过,泛黄的树叶簌簌落下,发出沙沙的声音,他微微眯起眼睛,桌下的手指在腿上打着节拍,好像在听曲儿一般,待元清的低泣哀求变得沙哑难听,他转回视线,刻意放柔脸色,“想让朕开恩,你的诚意就不该止于此…”

    一个时辰后。

    徐徐的清风在小院子里流连忘返,同尚被秋老虎盘桓的诺大皇宫比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一席福地。

    来送折子,或者有事相商的臣子们都乐得在这里多逗留一时半刻,从精致的园林布景,到生机勃勃的翠竹绿柏,一双眼睛四下环视,倒不如说是想多看看骑在细绳上的半裸美人。

    那是个体态纤细却yin乱的男人,着一件薄透的红纱肚兜,有雪肌做衬,并不显媚俗,胸前开两个小洞,豆粒大的粉嫩乳首被揪出来,在乳晕处用钓鱼的坚韧丝线掐着破洞边缘的碎布扎紧,像是衣襟上装饰的盘扣。

    两条丝线下各垂着一个小托盘,已经盛着两三枚碧玉棋子,本就因为束紧而充血的脆弱乳首被这分量拉成桑椹大小的长条,像多汁果实一般,随着时间的推移还会越来越烂熟紫红。

    及腰的墨色长发在背后散开,分成一缕一缕作为现成的绳索将手臂结结实实地交叉绑缚起来,动弹不得。男人为了不牵拽头皮,只好保持高高仰起头的姿势,将平坦的胸膛挺出。

    胸乳下方一只不太符合年龄和性别的圆润肚腹在薄纱下若隐若现,挺身的姿势虽然让脑袋免于刺痛,但牵连到腹部的肌rou,也十分酸胀难过,以至于他不得不像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全靠腰背承受压力,僵硬地挺着圆鼓鼓的肚子,将肚兜顶开,虚虚地遮掩在裸露的rou体上。

    下半身男人虽不是全然赤裸,可也没穿着亵裤,大约一掌宽的白色布料缝制成造型奇特的三角短裤,堪堪贴着腿根把性器和半个屁股围住,几根稀疏的阴毛和幽深的臀沟都露在外面,裆下另有一条被宫婢遗忘在那里的粗糙晾衣绳紧紧勒着男人将他半悬在空中,让他仅能脚尖着地,像街头饥渴的妓子,扭扭晃晃地揽着客。

    “皇上真会玩啊…”

    “是啊,看不出这男子也能有如此妙趣…”

    “他们父子最是相像,由此来看,莫不是老的年轻时也卖得一把好屁股?”

    “嘘…嘘…慎言,慎言啊!”

    几经官场沉浮的大臣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们岂会认不出是谁吊在树间白日宣yin?只是元丞相的野心愈发藏不住了,他们也被压迫得进退维谷,能看看元家的笑话不失为出一口恶气。可一旦话题稍有越界,他们便谨慎地立即住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很快离开了。

    被挂在他们嘴里议论纷纷的,正是要向顾明庭展示诚意的元清。小皇帝等着欣喜若狂的元清赌咒发誓一定会让他满意后,拿出一匹据说吸水性极好的棉料让他帮忙测试一下。

    寻常的浇水观察法自然是没什么新意的,顾明庭提出让他穿在身上,靠新陈代谢产生的尿液来洇湿布料,他只给元清一次机会,喝多少水,大概什么时间会让吸水棉饱和都需事前明明白白地禀报,一旦站到外面,便开始计时,若是元清预测的时间到了,棉料仍未吸满,每超过一刻钟就要往挂在rutou的托盘里放两枚棋子;若是身体里的水都排空了仍未吸满,那就是元清的诚意不够,以后再不许进宫面圣。

    元清深知,这是能让他留下的唯一机会,但最开始顾明庭的态度让他心存顾忌,他迫不及待地想做点什么取悦他的审判官,可是缺乏生理常识,便想当然地夸下海口以“半个时辰”为限。

    他满以为可以提前完成,让顾明庭重新接纳自己,谁知这些时间并不够喝下去的水从胃流转到膀胱,这场原以为很快就可以完成的任务,变成了满无边际的折辱。

    不过元清自从阉割后于yin事上仿佛开了窍,仔细钻研过龙阳之好,保险起见,他不仅喝了满肚子水,还用洗净的猪肠裹着芦苇杆一点一点地给后庭喂饱了水。也多亏前些日子,他和那个被元丞相从旁支过继来的“皇后meimei”置气,像是比着赛似地也勾引着顾明庭cao了他的xue,小小的肛口让他用药滋养得一捅就开,灌肠十分容易,肛塞也很有心机地用了水凝冻成的冰块。

    没成想,蓄在后庭的水液反而成了突破的重要一环,冰块肛塞已被体温暖化,元清哼叫着放松了对括约肌的控制,水流带着冲垮堤坝的气势汹汹而出,整个臀部有了浸浸凉意,遮羞的棉料这才承受了些许分量,但露在外面的地方还是干燥的。

    元清无法低头查看托盘里棋子的数量,疼了太久,rutou只余麻木的肿胀,对重量的感知不甚明显,但他能从天色的变化察觉到时间的流逝,心急如焚又慌乱无措,他害怕顾明庭处理完公务后提前结束这场考验,他害怕错失唯一的机会,但除了忧心忡忡地酝酿尿意,他什么也不能做。

    好不容易腹部偏下的膀胱存蓄了足够的水液,开始涨起来,没等他露出喜色,几枚棋子破空而来,准确地落入胸口的托盘里叮当作响。顾明庭覆手立于一楼的窗前,远远瞧着他,“还不行吗?天色都黑了呢…”

    “不!别,皇上,奴才可以的,皇上再通融通融吧!啊嗯…哈皇上,求求皇上!”元清朝敞开的窗子看去,牵动了头皮,他又赶忙仰起头,急切道,“皇上,可以了,奴才已经有感觉了…求皇上稍待片刻,奴才肯定会让皇上满意的!”

    他蓄力张开尿孔,想让膀胱里的液体快点排出来,但不知为何,这种动作只是让他的性器半勃起来,好像有什么不知道的东西堵住了出口,让他一滴水都挤不出来。

    元清涨红了脸,也顾不上拉扯头皮的刺痛,他微微挣扎着,低头徒劳地想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喃喃辩解,“皇上,奴才真的有尿了,奴才就快试出来了,皇上,奴才不敢欺骗皇上的,奴才真的可以尿…”

    顾明庭却只是冷漠旁观元清的yin态,水里下了药,他此时却故作不知,等那完全勃起的性器将短裤顶出了一个小帐篷,他才冷笑道,“怎么?阉人是需要撒尿获得快感的?元清,你怎么这样贱?”

    被最后一句话伤得不轻,元清看着他,两行泪不知不觉流下,委屈又卑微地继续求着,“皇上…阿庭,我不贱,我没有…我是因为你…阿庭,你再等等,我一定可以尿出来…你别生气…”

    他继续用力,倒是将后xue残余的液体排了出来,淌过内壁上一个凸起的小点,元清打了个激灵,感觉到有几滴水珠从尿孔溢了出来,随后是断断续续的水流,接着一股不停歇的尿液从膀胱涌出来,争先恐后挤过狭长的甬道,从马眼喷出,他带着怪异的舒爽和满足呻吟着眯起眼睛,身下的白色棉料迅速吸饱了水,淡黄色的印迹从里向外,由小到大慢慢渗出来,最后终于超过了能承担的份量,重新在棉料外聚成水珠,滴滴答答地落在元清脚下。

    他踩着被尿液淋湿的地面,十根脚趾扣出了泥屑才勉强站稳,他很累,但心里却很轻松,他完成了顾明庭的考验,展示了足够的诚意,他不会被赶走了…

    元清喘了口气,小心翼翼打量着从屋里走到他面前的小皇帝,露出个讨好的笑容,“皇上,奴才做到了…皇上…”

    顾明庭掏出帕子,掩了口鼻,嫌弃地后退几步,“朕看到了,朕许你回家收拾东西,以后便不必再回去了。”

    ……

    元清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元府,笔趣阁的奴婢们瞧不上他出卖屁股,连口热水都不给,他一心想快点住进宫里,便用凉茶沾湿了手巾草草擦了身子,束起头发,本想把那羞人的肚兜也脱下来,但鱼线深深绞进了rou里,几乎把凸起的长粒rutou撕成两半,他没了耐心,忍痛直接穿上了衣服,可走了没两步,实在疼痒,他抽出裁剪内裤剩下的吸水棉料在胸前缠了一圈,这才赶在太阳落山前回来。

    元丞相在前厅等候他许久,见他步履匆匆,连忙叫住人,“你最近天天进宫,可知道皇上在忙些什么?”

    元清急着收拾行囊,不耐烦地应付着,“还能干什么?无非是看看书,练练字罢了。”

    元丞相对这答案并不满意,又问道,“只做了这些?那他有没有在御书房接见什么臣子?可与谁私下交往过密?”

    “不知道,他防备我,您不是清楚得很吗,还问我干嘛…”元清抬眼看看天色,觉得快一点兴许能在落钥前返回皇宫,他拒绝了父亲还想继续谈谈的提议,一溜烟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