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抉择

    方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是个暴躁脾气，他主要胜在眼光毒辣，能力过硬，也分场合，能屈能伸，所以家里一直没怎么管他。因此哪怕到了现在，他在家里也是霸主，以前几个孙子只有方泓霖没挨过打，连方泓霖的爸爸叔叔们都被打过。

    现在，他最乖巧懂事的孙子给他搞了个丢人的大事，他第一次毫不留情，下了狠手打他。

    但方泓霖这顽固脾气也不知随了谁，被折磨成那样到底没向他低头，似乎料定了老爷子不会放任他死。长辈终究是长辈，从几年前得知方泓霖包养了一个男人，他在对峙中妥协下来开始，他就注定输给了自己的孙子。只是他就那么一点小小的要求，想要方泓霖留个孩子培养，他都不愿意，老爷子终究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他那些兄弟姐妹，包括他爹和叔叔，我没有一个看得上眼，只有他是浇灌了我的心血长大的，他从未让我失望过，因为你……”老爷子深深呼吸了一下，这才眼神犀利地盯着他说：“因为你，他连公司都不要了，家里人也不要了，我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魔力？给方泓霖下了什么蛊？”

    奈哲在他的眼神下沉默着，良久，他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还知道关心他？”老爷子冷哼一声，轻蔑地说：“装的倒是挺好，跟殷家的小子约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个问题？方泓霖这辈子唯一瞎了眼睛的地方就是看上你，他跪在我面前挨打的时候，你在电影院跟殷家的小子很开心嘛……”

    “你……您怎么知道的？”奈哲看着他，有点震惊。后来又一想，当时虽然被放走了，但肯定还有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老爷子又按了一下遥控器，屏幕上开始放映一些照片和视频，他和殷睿琛在一起亲密的种种，都被人清晰地拍下来了。特别是视频，很多，哪怕在昏暗的影院，也能看出他们两个侧着脸深吻，还有在粤菜馆，在游乐场，以及那个夜晚离别之前他们拥抱着，在灯火下温存地吻了很长时间……

    “他是个硬骨头，但他有软肋。我把这些给他看的时候，他当场咳了一口血，气昏了。然后一直没醒，犟着不肯进食。如果不是怕他真就这么死了，我到很愿意成全你和殷睿琛。”老爷子站起身来，走到奈哲面前，表情依旧阴沉不善，他说：“喂他吃东西，叫醒他，告诉他你跟殷睿琛在一起了，然后让他死心，答应我的要求，继续回公司工作。”

    奈哲不惧不畏地与老爷子对视，低声说：“他对我有恩，我做不到那样对他。”

    “你要是真的为了他好，就听我的。”老爷子对他这副样子很不屑，又说：“再者说，这不是事实吗？你敢说你跟殷睿琛没上床？”

    “我……”奈哲哽住，不可否认他那时对殷睿琛的心软和放纵，到现在他也有点后悔，说是想跟他们两个都断了，结果他在这漩涡中，一个都没能断掉。方老爷子见他这样，冷笑了一下：“你既然不喜欢他，那也正合我心意，管奈哲，就是因为你这心软的模样才让他一直觉得自己有希望，你说他对你有恩，可他如今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你再这么拖拖拉拉他依然会被你吊着，倒不如你给他个痛快，也算还了他对你的恩情，放过彼此。”

    老爷子毕竟活了这么多年，说出的话也算指出了问题所在。奈哲思索良久，最终说：“好，我答应你，但要等他身体养的差不多了再说，要不然我怕他承受不住。”

    “随你，总之你还给我以前那个方泓霖就行。”老爷子按了电话的一个键，那边响了两声，很快便有人开门进来，是个年轻男人，高高瘦瘦，看到老爷子，有点畏惧似的叫：“爷爷……”

    “把他带去见你哥，带到了你继续回去跪着，跪到以后不再犯这个错为止！”

    “爷爷，我保证不会再犯了，我已经反思了，还写了检讨，等会儿给您过目，您饶了我吧……”

    “别废话！先带他过去！”

    年轻男人是方泓霖的弟弟，名叫方泓臻。方泓臻看了看沉着脸的老爷子，又看了看奈哲，大约知道他是什么身份，眼中划过一丝不屑，又很快掩饰好了。他伸出一只手指向门外说：“走吧，我带着你。”

    奈哲被他引领着走过走廊，到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的门跟之前的都是一个色调，略有些沉闷。方泓臻似乎不太想进去，对奈哲说：“门没锁，你直接进就行。我还以为方泓霖喜欢的是个什么人物呢，原来就是你……”

    他又上下打量了奈哲一眼，凑到他面前低声说：“被方泓霖cao很shuangma？让你一个大男人愿意被他压在身下？那不如让我也试试，反正你都是出来卖的……”

    也怨不得老爷子罚他，看他这好色的模样，估计是栽哪个小美人儿手里了。方泓臻说着，手就要伸过去摸奈哲的屁股。奈哲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腕，用了点力气，看到他的表情有点扭曲，这才低沉地说：“哪怕是卖，我也看不上你，怪不得你爷爷无论如何都想要方泓霖留个孩子，像你这样的劣质基因，确实不能指望留下好种……”

    “你有什么好嚣张的！松开我！”方泓臻甩开手，揉着手腕，有点怨恨地看着他。从小到大，只有方泓霖一个人受爷爷的重视，甚至他们爸爸都没有这待遇，而他，更是没少挨打。他必然是羡慕且嫉妒方泓霖的，本以为他这次跟爷爷犟了这么久爷爷该放弃他了，没想到爷爷竟然还是顽固地想让方泓霖回头！如今连他的情人都这么看不起自己，实在让他难以忍受着勃发的愤怒。“方泓霖的jiba好吃吗？他个有怪癖的阳痿碰过你吗？你倒是挺有本事啊，把他迷成这神魂颠倒的模样，是不是你在床上比别人都sao所以才……”

    “方先生……”他这污言秽语一箩筐，奈哲根本没往心里去，他只觉得这人聒噪。同母同父，怎么会生出差距这么大的孩子？怪不得老爷子死磕方泓霖，也确实是没有办法。“您不给我尊重，我可以理解，但这些话说出来您不觉得自己掉价吗？”

    “我还真不觉得。”方泓臻突然一下把奈哲推到后面的墙壁上，一只手搁着裤子握住他的yinjing，用了点力，能让奈哲感到疼痛但尚在忍受范围内。“别动，如果你不想被废掉的话。”

    奈哲确实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命根子在他手里，这疯子还真有可能干出些不好的事情，奈哲只好放弃挣扎，冷冷看着他。

    方泓臻比奈哲还要矮一点儿，他长的没有方泓霖帅气精致，再加上纵声酒色，眼眶凹陷，眼下青黑，更不如他光彩照人了。方泓臻握着他的东西玩弄着，另一只手伸到后面去摸他的屁股。奈哲忍着恶心说：“你也不怕别人看见，告诉你爷爷。”

    “大不了再跪一夜呗。”方泓臻凑近奈哲闻了闻，像个变态似的说：“方泓霖的男人有什么特别的呢？我还真没试过，很好奇呢。”

    他揉奈哲的yinjing，很用力，除了恶心，还让奈哲感到疼痛。他没有一点硬的迹象，倒是方泓霖的手离开了他的屁股，沿着衣服下摆伸进去抚摸他的脊背。这些触碰让奈哲想到那天，也是无力反抗的情景，总归他像一颗浮萍，可以被人任意践踏凌辱。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方泓臻一边占着他的便宜，一边说：“要么被我cao，要么待在方泓霖身边别离开，告诉他你爱他，让他跟你一起私奔，放弃方家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