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计划败露/被抵在结界上撕开衣服侵犯/强行解契/动情/杀心】
黎泽灯压着矜须时玩闹了一会,最后矜须时变回了狐狸趴在了黎泽灯身上舔爪子,浑身的毛又软又白,一点杂色都没有,让黎泽灯摸的爱不释手。 “摸会儿就差不多了。”矜须时被揉烦了,伸出爪子拍了下黎泽灯的下巴,随即抬起毛下巴指了指殿外,“你侍女敲门呢。” 黎泽灯自然察觉到了,但他只是不想人来打扰他和矜须时,但他的伴侣都催了,黎泽灯只好解开了禁制,让人进来了。 黎泽灯抱着怀里的白球起身,施法整理了床榻上的凌乱,站起来往前走,“何事?” 侍女看了一眼散着满头银发,俊美无俦的太子殿下,不敢与其对视,“禀太子,王上回来了,召您去前殿。” “我知道了。”黎泽灯懒懒的抬了下眼,挥手直接让人退下了。 “一起去吧,须时?”黎泽灯现在喊矜须时什么称呼随便喊,哥哥也好,名字也好,对他还说只是一个称呼了。 黎泽灯适应的快,不代表矜须时听起来顺耳。 他抬起脑袋露出尖牙一下咬在了黎泽灯下巴上,“目无兄长。” “你还目无夫君呢。”黎泽灯抱着矜须时闪身直接去了前殿,光明正大的抱着矜须时进去了。 “父王。”黎泽灯弯腰行了个礼,发现他父王在前殿设了个宴。 黎泽灯左右巡视了一圈,看到自己的位置下方有个娇俏可爱的紫衣女子,正...睁着眼看着他。 黎泽灯扫了一眼就过去了,突然感觉到自己怀里的狐狸抓了自己一下,挠的还有些疼,“嗯?” 矜须时叹气后暼了一眼那位紫衣女子,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位就是黎泽灯的那位未婚妻了。 黎泽灯还没听见回答,就听见上座传来一声酒杯掉地发出的轻微碰响声,黎泽灯被声音吸引注意,对上了自己父王压抑的有些震怒的神色。 黎泽灯不明所以,喊了一声:“父王?” 黎越眉头压的很低,压抑着怒气的神色看见他怀里抱着的那只狐狸就更不悦了,“不成规矩!” 矜须时实在是倦,窝在黎泽灯怀里又很暖和不舍得出来,任由黎越说,毕竟他睡了这人儿子,面对面还有点心虚。 那位紫衣少女看见黎泽灯怀里抱着的精致狐狸,有些喜欢,想着自己和这位俊美的太子的婚约,借着这个理由和他搭了句话,“黎太子怀中那只小狐可真漂亮。” “嗯。”黎泽灯见有人夸他伴兽,眼睛亮了一下,搂紧矜须时赞同的点了点头。 紫衣女子见黎泽灯朝她走过来,还没起身探手接过来狐狸,就见黎泽灯在自己位置上坐下了,还把狐狸小心翼翼的搁在了腿上。 黎越自然知道那只狐狸是谁,看见自己儿子这孝顺劲直接拍桌子气的冷哼了一声,早知道他就不让矜须时看顾自己儿子了,现在准是让这狐狸给带坏了,还.....! “手起来。”黎泽灯见那紫衣女子凑过来要动他伴侣,蹙眉打开了女子伸过来的手。 矜须时闭了闭狐狸眼,躲着挪了挪身子跳到了桌面上扒拉过来一颗葡萄,刚想低头露牙咬就被黎泽灯拿走了。 “嗷?”矜须时狐狸眼里看起来有些不悦,又扒拉过来一颗。 黎泽灯见状,将给矜须时剥好皮留着红汁的葡萄塞进了张开的狐狸嘴里,手指上和狐狸下巴都沾上了红汁。 矜须时咽下葡萄舔着毛,这才看了黎泽灯一眼,眼神有些落寞。 黎泽灯最近对他太好了,不管是出于发生夫妻之实的责任还是那些黎泽灯体会不到但如今已经滋生的爱意,黎泽灯都对他说不出的好。 “不好吃吗?”黎泽灯看了一眼手里的葡萄和矜须时有些蔫的神情,扔下葡萄换了个橘子。 “这个行不行?”黎泽灯弯下腰和矜须时对视,总觉得他说完这句话他哥哥更不高兴了。 矜须时没先理会,甩着尾巴看了黎越一眼,示意他说正事。 黎越沉着脸冷哼了一声,看向黎泽灯额间已然变成黑墨色的额印,气不打一处来,他自己的未婚妻在这里,这个混小子初次见面就给人看这个! “泽灯。”黎越轻喊了黎泽灯一声,发现没人应话,抬眼一看发现自己那漂亮儿子尽心尽力的给他哥喂吃的,听都没听见自己这个亲爹说的话。 黎越拍了下玉桌,又喊了一声,然后说道:“这位梦华仙子便是你从小便订下的未婚妻。” “哦。”黎泽灯闻言喂狐狸的动作的一顿,偏头淡淡看了那人一眼,又转回来,“鹿rou想吃吗?” “嗷...”矜须时有些尴尬,挪着爪子摁住了面前刚放上rou的小玉碟,和黎泽灯传音道:“待不下去了,我得先走了。” 黎泽灯闻言抬眼看矜须时,将狐狸抱起来起身,“父王,儿臣还有事便....” “站那!”黎越起身喊住黎泽灯,“本王也有要事要和你说,先散了吧。” “梦华,你先在妖殿转转。”黎越说完暼了一眼黎泽灯怀里抱着的矜须时,直接施法让矜须时化成了人形。 矜须时猛不丁变大,啧了一声在化形的那一瞬间就从黎泽灯怀里下来了,行礼道:“父王。” 梦华仙子明显愣了一下,不知道先吃惊面前这个男人的容貌还是先吃惊自己未婚夫怀里抱着的狐狸是个男美人。 “犯懒也不挑个时候!”黎越冷着眼训他,又说道:“你去,带着梦华去转转。” 矜须时尴尬了一瞬,看向那姑娘啊了一声,又看黎泽灯,轻答应道:“好吧。” 待人走后,黎泽灯和黎越对视站在大殿内,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黎越从上座踱步下来,走到黎泽灯面前手指轻摁在黎泽灯眉间印记上,压着火气问他,“和谁?” “嗯?”黎泽灯不明所以的蹙眉。 黎越深呼吸了一下,对着自己儿子也不大好意思说,说的有些隐晦,“你和谁鬼混在一起了?” “父王在说什么?”黎泽灯依旧疑惑着看他。 “你和谁行了云雨之事?”黎越气的心堵,自己儿子明明不懂情欲方面的事,怎么他出去才几日,这处子之身便破了! 妖王登基是要先成婚再上任的,印记自洞房那晚银白变成墨黑,说明初精已留,子嗣已经留在了妖后体内,正统妖后所生很有可能便是下一任被神器优先选中继承的妖王,血脉最纯正。 黎泽灯闻言难得愣了几秒,抬眼看向自己父王,抿唇没有说话。 “懂了?”黎越气的嗤笑了一声,摁在他额头上,“谁?若是个门当户对的,本王让她怀着龙嗣也就不计较了,可若是什么山野村头乱玩的....” “本王去帮你把她解决了,你马上和梦华仙子成亲。”黎越抬眼看向黎泽灯额间印记,“此事我便命他们瞒好了。” 黎泽灯沉默了良久,不知道该怎么回,只说道:“我要退婚。” “不行!”黎越问了半天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这人一开口就要提退婚?! 黎泽灯冷着眼听见了那句要解决了矜须时,对黎越已经有些戒备了,怎么都不肯答话。 “我也不会娶那个女人。”黎泽灯倔着脾气说。 父子俩一时间有些僵持,黎越看着敢和他叫板的黎泽灯直接一巴掌打了上去,“我给你了路选,要么告诉我那女人是谁,把她娶成侧妃,要么娶了梦华仙子,把那女人杀了。” “不选,我哪个都不选。”黎泽灯冷着脸和黎越对视,眉间戾气很重。 黎越直接挥手使出术法打向了黎泽灯,可他没预料到黎泽灯竟然会还手,父子两都气在头上直接在殿内打了起来。 黎泽灯因为印记被破,妖性也没了桎梏,打起来便分不清你我了,使的都是杀招。 黎越知道黎泽灯这是因破身懂了情爱,淡了亲情,妖性涉及到了自己在乎的事物有些掩盖了理智,直接化成了龙形和他撕咬了起来。 矜须时当然没有真的带着梦华仙子满妖殿乱逛,他和梦华仙子一同出去后便直接喊来了人陪着梦华仙子,自己随便找个理由就跑了。 矜须时刚回到殿内便听到前殿传来一声剧烈的轰响,震的他脚步顿了顿,赶忙转身朝前殿方向看了一眼。 两条黑龙盘旋在妖殿上空互相朝对方击打撕咬,一开始矜须时以为这两个父子在切磋道法,可倚着殿门看了一会才发现这两个人下的都是死手。 矜须时面色明显凝重了下来,几乎想都没想便飞身去了战斗圈,“父王!” 矜须时站在殿顶上施法试图分开这两条龙,但无济于事,“黎泽灯,停手!” 前殿殿顶被扫过来的龙尾打塌,矜须时及时闪身落在了地面上,其中一条黑龙扫了眼被打塌的房顶和刚落在下面的矜须时,猛地咬住了另一条黑龙的脖子。 矜须时蹙眉飞身踩在了一条黑龙头上,施法困住了他,又赶忙跨了几步施法挡住了要冲过来咬黎泽灯的另一条黑龙,却直接被攻势撞砸到了殿顶上摔落了下去,吐出了一口血。 矜须时捂着胸口又赶忙站起来施法困住了黎越,脸色苍白的没了一丝血色,满头乌发随着散出去的灵力变成雪白,整个人的肤色和身穿的雪白衣袍没了什么差别。 他撑着一口气起身到了黎泽灯面前,看着面前充斥着血红的龙眼摁在了他的龙鳞上摸了摸,然后眨了下眼装作受了重伤的模样化成了狐狸原形,直接从半空落了下去。 黎泽灯愣了半秒,发出了一声龙吟冲下去,突然发现龙身不好接人,直接恢复成了人形将狐狸一把抱进了怀里。 黎越见状眯起眼施法从后面打向了黎泽灯,黎泽灯没法躲避生生挨下了这一击,滚落在地,吐了口血。 两人几乎一落地,矜须时便又化成了人形,他从黎泽灯怀里撑起身捧住了黎泽灯的脸抵着他额头渡灵力安抚他。 矜须时因为和黎泽灯结了契的原因,他的灵力对黎泽灯格外有效,黎泽灯几乎没有丝毫抗拒矜须时灵力的侵入,眼睛还死死盯着面前受伤的人。 “好了。”矜须时给黎泽灯渡完灵力虚弱的直接要当场去世了,他撑着力气抱住黎泽灯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着他。 “哥哥。”黎泽灯神色有些懊悔的抱起矜须时,几乎是刚被抱起,矜须时就撑不住化成了狐狸,疲惫的耸了耸鼻尖。 黎泽灯发觉自己哥哥的毛比平时更白了一些,他藏好矜须时戒备的看向黎越,被黎越直接一把扯进了另外一处妖殿。 黎越刚刚看的很清楚,矜须时给黎泽灯渡灵力疗伤时两人的灵力是相互交融的,说明这两人哪怕不是结契也是交融过了。 “跪下。”黎越转过身一把掐过了黎泽灯怀里的狐狸施法隔绝了他的灵识和五感,看向黎泽灯。 黎泽灯握紧拳头见矜须时被他父王掐在手里,没有反抗的直接跪下了,末了还说了一句:“你别掐着它,把它放好了。” 黎越扫了一眼手里的白狐将它随手扔在了身后王座上,“你是和矜须时行了那种事?” “混账!”黎越见黎泽灯一直没反驳便知道是真的了,一巴掌又扇在了黎泽灯脸上,“和一只男狐还是你兄长?” 黎泽灯被打的偏过了头,承认道:“是....” “你自愿的?”黎越走了几步突然否决了自己刚问的那句话,“不,不对。你童子身没破不会主动想到要做这种事,你不懂,所以是因为他。” “不是。”黎泽灯眼神凝了一瞬,直接否认。 “行了,我难道还不了解你?”黎越叹了口气背手又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打压矜须时吗?” “因为他不是王族正统。”黎泽灯回答道。 “不,因为他心有不轨。”黎越俯身看着自己儿子。 黎泽灯疑惑了一瞬,“什么叫心有不轨?” “他要权力,他要我们黎氏继承千年的王位。”黎越解释道。 “他没有。”黎泽灯果断否决道,“他从来没有和儿臣提过。” 黎越见到自己儿子这一副情种的模样就来气,直接抬起手拍在了黎泽灯后脑勺上,“那他引诱你做什么?喜欢你吗?!” “他对你根本一点情爱都没有,你察觉不出来?!”黎越看的明白,矜须时这种人若真的喜欢上谁了不会对人若即若离,呼来喝去的利用。 黎泽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点没把自己父王说的话放在心上,矜须时不是贪慕权利的人,更不会因为没有喜欢就让自己占了他的处子身。 “行,你不听没关系。”黎越回手掐过还在昏睡着的狐狸,“但有一句话你听好了,谁都可以,矜须时不行。” 黎泽灯猛地抬眼,直接打向了黎越掐着狐狸的右手想将矜须时抢过来。 “我们黎氏执掌妖王之位千年,若你执意犯混,我不介意杀了你让神器再重新选出下一任的妖王!”黎越退后几步闪身避开了杀招。 黎泽灯受了重伤根本不是妖王的对手,直接被打回了幼龙模样。 “你不信,那我让你听听。”黎越困住黎泽灯,掩去了他的气息,给手里狐狸施了法。 矜须时睁开眼睛醒来看到了拎着他的妖王,不满意的挣扎了一下,随即便被这人扔到了地上。 “啧。”矜须时化成人形起身,捂着胸口轻咳了一声,左右扫了一眼,施施然的问:“黎泽灯呢?” “受了伤再后面修养。”黎越看着矜须时说了一句。 “好,那我去看看他。”矜须时说完就要抬脚,被黎越叫住了。 “你要用他做什么?”黎越突然说。 “嗯?父王再说什么?”矜须时转过身笑着看黎越。 黎越冷哼了一声,“你引诱了泽灯吧?” “没有的事。”矜须时闻言僵硬了一瞬,转而扯着嘴角笑了。 “银狐不是很聪明的吗,怎么这会傻了?”黎越控制住矜须时直接扯下了矜须时衣襟,看到了这人锁骨上的咬痕,“本王既然问了便是确定了的。” 矜须时吓了一跳,赶忙扯起衣襟遮住了,“我再怎么说也不是您的亲生儿子,用这种方式不太好吧。” 黎越余光扫了一眼在角落里扒着结界吱呀怪叫的幼龙,头越来越疼了,他蹙眉看了一眼面前的矜须时,“说吧。” “嗯?”矜须时有些莫名,“是。” “原因。”黎越问道。 “没什么原因,泽灯好看。”矜须时胡诌了一句,但也不是假话,如果黎泽灯不好看他根本不会去想色诱和人上床这个办法。 黎越嗤笑了一声,“龙族化形哪个容貌差,为什么你偏偏要养泽灯,计划失败后又用色诱呢?” 矜须时定定看了黎越一眼,突然开口反问:“你都知道?” “年轻狐狸,你是从哪得知了妖王之位可以自愿转交,所以才盯上泽灯的吧?”黎越负手淡漠的说道。 被困在结界里的小龙闻言渐渐停止了动作看向矜须时。 “是啊。”矜须时轻笑的点头,“老妖王老谋深算,我可不敢轻举妄动。” “那你利用成功了。”黎越扫了一眼结界里突然就可怜巴巴,蔫头耷脑的幼龙,气的甩袖。 “还没有。”矜须时一直都是那副让人琢磨不清的淡笑,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你可知被选中的妖王转交王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黎越又问道。 矜须时这下沉默了很久,良久后才轻轻开口说了一句“知道。” “你倒是聪明,泽灯其余有野心的兄弟想要王位不过是想杀了他,然后让神器重选妖王,但被选中的概率很低。”黎越说:“你嘛,利用泽灯的感情,如果他真的爱你爱到舍得了,王位便是你的了,如果不成...” 说完,黎越目光扫向了矜须时的腰腹,“还有下一任的准妖王。” “什么意思?”矜须时随着黎越的目光也看向了自己腰腹,不明白黎越在说什么。 “怎么?难道你只知道妖王之位可以由妖王转移,不知道妖王的初夜可以让女子直接怀上龙嗣吗?”黎越斯条慢理的和矜须时解释,“还是说泽灯第一次没有留给你?” 矜须时彻底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尴尬的脸都发热,开口解释道:“我是男人。” “本王养你长大,难道会不知道银狐一族有雌兽特征?”黎越蹙眉又沉思了片刻,脸色更复杂了,试探的开口的,“还是说...?” “别说了....”矜须时脸色更白了,也不管什么隐私了,问道:“我是处子也不行?” 黎越轻咳了一声,说道:“妖王的初夜很重要。” 矜须时瞬间就明白了,脑子直接乱成了一团,他只是想活下去,怎么还会莫名其妙怀上了男人的孩子?! “所以,不管是你和泽灯的关系还是你以后身体里的那个,你都不能活。”黎越施法掐住了矜须时的脖颈,“算计太过了,须时。” 矜须时本来就因为消耗灵力十分虚弱,被掐住时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在矜须时自暴自弃的放弃挣扎的时候,体内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强光打向了黎越。 “你们结契了?!”黎越看向破开结界跑出来的小龙,气的骂了黎泽灯一句,“不知轻重的混账东西!” 黎泽灯一把抱起矜须时闪身跑出了王殿,脸色阴沉的吓人。 矜须时在看到黎泽灯的瞬间便反应过来自己是被算计了,他看着一脸阴郁的黎泽灯张了张口,发现已经没什么办法解释了。 黎越从后面追上来,黎泽灯受伤虚弱,如果一直比速度他一定会被追上,情急之下,黎泽灯朝下看了一眼,直接闪身飞进了一片密林。 矜须时被黎泽灯抱在怀里不敢言语,觉得自己简直是偷鸡不着蚀把米,抬眼看向黎泽灯时突然发现这些周围的树都长着脸?! 矜须时身体很诚实的抖了一下,好丑。 他怎么从来没见过这地方。 黎泽灯没有说话,只抱着人朝前走,等过了一道屏障的时候他才将矜须时放下来。 矜须时朝周围扫了一眼,发现四周全是交缠盘绕的铁链,中间还有个巨大的空洞,不知道下面是什么。 黎泽灯捂着胸口,嘴唇苍白的吓人,矜须时看了一眼扣住他的手腕想给他输送灵力,却被挣开了。 矜须时抬眼和黎泽灯对视,知道这人听见那些话挺受伤的,一时没有开口。 “我会想办法解开契约。”黎泽灯沉默片刻说道。 矜须时闻言也沉默了,半晌才点头说了句,“好。” 黎泽灯阖着眼喘息了片刻,突然扯过矜须时将人带到身前吻住了。 矜须时蹙眉诧异了一瞬,顺从的被黎泽灯翻身抵在结界上启唇吻住了。 “别....”矜须时低头被黎泽灯抵着鼻尖,握住了黎泽灯脱他衣服的手。 “不是要利用我吗,让我看看你行不行。”黎泽灯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炙热的呼吸洒在了矜须时的脸颊上。 矜须时朝后躲了半步,嘴唇微颤了几下没说出什么,只说了一句:“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你恋我的王位,我贪你的身子,各取所需罢了。”黎泽灯眼睛泛着血红,垂眸直接咬在了矜须时肩膀上。 矜须时疼的呜咽了一声,被直接撕开了衣服,矜须时阖着眼被压在了结界上,抬起一条腿挂在了黎泽灯胳膊处,两人贴着身体,黎泽灯直接横冲直撞顶了进去。 矜须时垂着头攥住了黎泽灯的衣袍,咬住了下唇闷哼了一声,声线有些颤抖,“你...你受着伤....” 黎泽灯进的每一次都撞的很重,矜须时下巴搭在黎泽灯肩膀上埋首遮住了一半的脸,疼的脸色发白。 “啊.....”矜须时没忍住启唇轻喘了一声,下一秒便被黎泽灯直接腾空托起来抵在结界上cao。 矜须时本就虚弱的难以支撑人形,碰到黎泽灯毫不温柔的情事更是被折腾的脸色苍白,一头乌发直接褪去了颜色化成雪白垂在了腰后。 矜须时压抑着没有叫疼,一只手忍不住般覆上了自己平坦的腰腹,此刻那里被侵入的巨物撑的有些鼓起。 黎泽灯抱着矜须时转身将人放在了刚刚脱掉了雪白衣袍上,将他的双腿搭在了自己肩膀上,“疼吗?” 矜须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下意识觉得黎泽灯这句话不是在安慰自己,而且在让自己明白教训。 “泽灯...疗伤...唔...你先疗伤...”矜须时单手捧到黎泽灯侧脸上,摸了摸这人苍白的嘴唇,抬头贴了上去要给他渡灵力。 黎泽灯偏头躲开了,垂眸看了矜须时一眼,继续着毫不留情的侵犯,射在矜须时体内时像是发泄一般咬住了矜须时脖颈,像是要把这人纤细的脖颈生生咬断。 矜须时全程压抑着没有怎么出声,最后被黎泽灯弄哭时也只是埋在这人肩膀上,泪水沉默的浸染了衣袍,上半身全是吻痕和咬痕,下面那处紧致的蜜xue也红肿的骇人,朝外渗着黎泽灯的白浊。 矜须时压在下面的衣袍被jingye染脏了,黎泽灯从他身上起身时把自己的外袍给了矜须时,矜须时浑身的衣服不是脏了就是被撕坏了,全身只裹了一件黎泽灯的烫金外袍,纤细的腰间系了根雪白腰带。 完事后,矜须时浑身虚弱的没有力气,那头雪发更是衬得他像个易碎的琉璃,裹上黎泽灯外袍后坐在原地朝外看了一眼那些观看完全程的人脸树妖,敛眸攥紧了身上衣袍。 黎泽灯也朝外看了一眼,打横抱起坐在地上的美人和他一起跳入了阵法中央的那个洞口。 矜须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以往那么渴望活着,如今被黎泽灯抱在怀里带来这种危险莫测的地方却莫名有点不怕死了。 他全程安静的缩在黎泽灯怀里没有开口出声,双腿合拢时有些不自然的发颤,不舒服的闭了下眼。 然后矜须时便看见面前出现了一个血潭,当黎泽灯抱着他要下去时,矜须时控制不住沉默了,他扯了下黎泽灯的袖子说道:“我不下去。” 黎泽灯扫了一眼矜须时,抱紧人迈步下去了。 “这是什么?”矜须时攀住黎泽灯脖颈想挣扎,但起不来身。 “可以解契。”黎泽灯放下矜须时让他站在了池里,“既然不愿,我不勉强你。” 矜须时蹙眉看向这池血水,不明白这血水有什么可以解契的作用,矜须时刚想开口,突然感觉浑身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疼的他几乎整个身体都僵在那里了,瞬间咬住了下唇。 矜须时瞬间就明白了,这池血水的解契方式就是生生将结好的契约从两人身体里直接扯出来碾碎。 “好疼....”矜须时捂住胸口喘气,想离开这池血水,突然被黎泽灯攥住手腕拉进了怀里。 矜须时疼的浑身发抖,缩在黎泽灯怀里几乎想直接死过去,又委屈又痛苦的哽咽了一声。 “哥哥,你要出去吗?”黎泽灯看着矜须时说道:“若出去了这契就解不了了,还有不到半刻钟的时间。” 矜须时思绪混乱,疼的险些崩溃了,他推开黎泽灯朝池边走,他什么都不想了,活不活的也不在乎了,他受这个罪干什么,他安安稳稳度过以后的生活然后寿终正寝也是挺好的。 “哥哥,你想好了吗?”黎泽灯眸色冷静的又问了矜须时一句。 “滚开!”矜须时躲开黎泽灯朝前走,疼痛折磨的他人形都快消散了。 黎泽灯握住矜须时的手腕看他,却听见这人呢喃着说“一个契约而已,我死了就可以解了....不用太久。” “你说什么?”黎泽灯蹙眉看他。 矜须时猛地抬手打向了黎泽灯,出了血池整个人还在发抖,理智都被疼没了一大半,费力起身撑着朝外走着。 矜须时满头银发似乎更白了一些,走到一半撑着吐了口血,双眼都有些散焦,既然现在计划已经败露了,他没有了活命的希望便不需要再待在王殿了,他得走,不走他现在就得死。 矜须时用最后的法术捏了道传音符给银狐族,手指在虚空中画了几个字打了进去,还没施法便被赶过来的黎泽灯截住了。 “你要离开?”黎泽灯阴沉着脸捏碎了符,指甲扣进了掌心里。 “不然呢?死在这吗?”矜须时咽下喉间涌上来的腥甜,没了画第二道符的力气,跌坐在了地上。 “不用泡池水了,契约迟早会解的。”矜须时垂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莫名说道:“撑不过几年了。” “什么意思?”黎泽灯蹲下身攥过矜须时的手腕察看他身体的状况。 “没什么意思。”矜须时挣开黎泽灯握住的手腕,阖眼支撑不住人形在原地化成了狐狸,晕了过去。 黎泽灯莫名有些心慌,他看向晕过去的银狐,在原地沉思了很久,才将狐狸抱了起来。 黎泽灯在知道这人养自己,对自己好都是假的,都是利用自己的那一瞬间他便想直接掐死矜须时了,但到底是没下去手,他心里除了被欺骗利用的怒意还有些委屈和恨。 这人擅自让自己体会了情爱反过来又要用情爱来捅他一刀,他哪怕直接杀了自己夺位也比用这种方法来的温柔善良。 黎泽灯被气的怒火攻心,杀又下不去手,打也不忍心,动了情干什么都碍手碍脚的,唯一想到能宣泄和狠心的方法就是把人上哭和解掉契约。 可也都没有用,他见人哭成那样心里没有宣泄的快感,若真解了契,他想他也不会快乐。 黎泽灯看着怀里虚弱的白球,想掐死又下不去手,只能揪几下那柔软的耳朵泄气,“自私的狐狸,招惹我动了情还不负责,真想咬死你。” 黎泽灯恶心透了自己明明恨一个人却因为舍不得而下不去手的感觉,他一想起矜须时对他的狠心便恨的要走火入魔,只能每天憋着气在禁地里杀被锁在这里的妖兽,打痛快以后,还得想着把刚藏起来依旧昏睡的狐狸找回来。 就这么过了好几日,那只昏睡的狐狸才肯睁开眼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