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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人不负春春自负(鄢雨空H)

    第二十五章 人不负春春自负(鄢雨空H)

    群仆听少爷说起家门惨事,个个露出悲痛神情。有的还悄悄转过身子,用袖子拭去眼泪。

    殷月城却是心脏怦怦乱跳,身上出了一阵冷汗。

    他自然懂得纯阳一脉内功的利弊所在,但鄢雨空怎么毫不避讳说给他听了?

    殷月城既得知鄢家如此重大隐秘,岂能活着离开鄢府?

    鄢雨空继续说道:“雪梅凌寒神功这一缺陷如附骨之疽,我父亲一生苦苦探求,终于钻研出一个化解之法。但那时他年纪已大,积重难返,自己无法再用这法门,便传给了我,我因此苟延残喘至今。而他老人家撑到五十岁那一年,终于罡气狂乱,暴病而亡。“

    殷月城心想:“天光寺的九龙明王个个长命百岁,寿终正寝,你鄢家却都是短命鬼,当真是无能至极。阳气暴乱,自然要用阴气调节。这么简单的道理,你的祖宗居然想不到,实在笨得无药可救。”

    他从小修习玄阴功,在他看来,阴阳双修实是理所当然。

    但二人双修是把性命交到对方手中,常人谁敢冒这个风险?

    双修又常常需要二人同床,中原重视礼法伦常,名门正派自认侠义道,又怎会教导弟子行此yin邪之举?

    鄢家祖辈明知天光寺一派有化解罡气之法,却从未往双修这条路子上想过,上下求索而不得解。

    直到今日,鄢雨空发觉明王弟子竟然修习纯阴内功,且懂得调和阴阳的法门,终于明白了九龙明王的化解之道,当真是茅塞顿开,如获至宝。

    又想若是早日查明,则父辈皆可免去横死之祸,不禁悲欣交集,心绪激荡。

    殷月城见他神色变幻,心里有些发毛,说道:“你爹爹教了你什么法子啊?”

    鄢雨空一字一句答道:“弃子取势。”

    殷月城哼了一声,说道:“你掉什么书袋?我是粗人,听不明白。”

    鄢雨空解释道:“这是里的话,与其恋子以求生,不若弃子而取势。我鄢家人无法化解暴乱罡气,与其强行压制,不如自行将罡气激发出来,令其沉淀到身体某处。简而言之,自废肢体,以求生还。”

    殷月城吃了一惊,说道:“你、你的腿……原来你是这么残废的!”不由自主看向鄢雨空的双腿,暗想:“原来他不是天生残疾,而是主动把罡气聚沉到下肢,废去双腿保全性命,他对自己居然这么狠?”

    鄢雨空凝视着殷月城,说道:“你和明王是如何双修的?”

    殷月城脸色一红,叱道:“关你什么事?”

    鄢雨空挥了挥手,群仆毕恭毕敬退出大厅,厅中只剩下殷鄢二人。鄢雨空又问道:“你们是不是同房双修?”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殷月城抬手掀翻桌子,满桌酒菜纷飞,杯倒碗翻。

    他长眉倒竖,凤眼如火,恶狠狠说道:“你杀了我罢,我死也不告诉你!”

    鄢雨空淡淡说道:“你这样说,那就是承认了。”眯着一双水雾迷蒙的眼睛,从头到脚细细打量殷月城,好像猫儿打量一条肥鱼。

    殷月城隐约猜出他的心意,不由得起了一身疙瘩,说道:“我劝你不要痴心妄想!就算……就算你强迫我和你同床,难道你还能强迫我运转功法吗?你癞蛤蟆想吃天鹅rou,这辈子别想尝到玄阴功的好处!”

    鄢雨空暗道:“原来你这门功法叫玄阴功。”想了想,说道:“殷少侠宁死不屈,着实令人钦佩。若是换做旁的事情,在下必然退让,但此事实在事关重大……”

    殷月城又急又怕,说道:“要不叫你老婆过来,我把玄阴功教给她,你们夫妻关起门来自己练罢。”

    鄢雨空怅然说道:“在下残疾之躯,怎忍心耽误人家姑娘一生?老实说,遇见你之前,我是打定主意终生不娶了。”

    殷月城大怒,心想:“你倒忍心耽误我!这下子可糟糕透顶了,臭腌鱼把全副身家前途都寄托在我身上,这可怎么办?”

    鄢雨空说道:“殷少侠若是执意不允,在下只能不客气了。你就是不考虑自己,总要考虑别人啊,白狐谢雯卿——”

    殷月城急道:“你这臭腌鱼还要不要脸了?我的身子是我自己的,谁也不能逼我!他妈的,杀人不过头点地,最坏就是和狐狸精黄泉路上做个伴儿,老子死都不怕,还怕你威胁折磨?”

    似他这般油盐不进、软硬不吃,鄢雨空一时倒也无计可施,沉默半响,不知想到了什么主意,抿唇一笑,低声说道:“罢了罢了,这叫人于心何忍呐?”拍了拍手掌,唤进仆从,说道:“请客人下去休息罢。”

    一名男仆推来一张轮椅,将殷月城放进椅中,推着他往厅外走去。

    殷月城拼命扭过头,冲鄢雨空大喊道:“你把狐狸精关在哪里了?”

    鄢雨空不说话,殷月城怒可不遏,厉声骂道:“臭腌鱼,你有种就一刀杀了我,你要是不杀我,我迟早有一天吃你的rou,喝你的血!”骂骂咧咧出了大厅,直到走远,料想鄢雨空听不见了,这才住口。

    那男仆推着他穿花拂柳,走了一盏茶功夫,来到一间厢房,将殷月城放在床上,便即离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四个青衣小童进得房中,七手八脚把殷月城剥得精光,用绸布浸了热水,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擦洗他的身体。

    殷月城给这几个小孩摆弄得毫无反抗之力,当真是恼怒欲狂,“直娘贼”、“龟孙儿”一通乱骂,把四个小童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这四个小童是鄢府的家生子,从未见过如此凶暴粗俗之徒,给殷月城狗血淋头痛骂了一通,不禁又是生气,又是伤心。

    一个小童一边给他擦背,一边泪汪汪说道:“我们好心服侍你,你怎么这么凶?”

    殷月城说道:“厨房里料理鲜鱼,冲洗得干干净净,服侍得妥妥帖帖,难道对那鲜鱼安了什么好心吗?还不是为了吃它的rou?”

    那小童说道:“你身上又没几两rou,谁要吃你了?”

    殷月城满腔悲愤难以纾解,怒道:“你过几年就懂了!”

    那小童还待追问,另外一个小童低声劝阻道:“少爷不许我们跟他说话。”那小童扁了扁嘴,不说话了。

    四小童给殷月城擦了一遍身子,取出一件碧绿色的绸缎袍子给他穿上。

    江南丝绸甲天下,这碧缎衫子薄如蝉翼,穿在身上凉丝丝、滑溜溜的,说不出的柔软舒服。

    四小童又将殷月城原先的衣履折叠整齐,一小童说道:“少爷说给他穿汉人衣服,他这耳环要不要摘了?”

    殷月城吃了一惊,说道:“你们四个小兔崽子是土匪还是强盗?凭什么抢别人的耳环?这世上还有王法吗?”

    四小童见那金环沉甸甸的,定然价值不菲,倒也不好意思强行摘去。

    正迟疑间,门外传来骨碌碌一阵响动,鄢雨空摇着轮椅进得屋内,淡淡说道:“殷少侠,你好精神啊,远远就听见你和小孩子吵架。”

    殷月城大声叫道:“我就是要吵,你他妈的管得着吗?”

    鄢雨空摆摆手,说道:“你们去罢。”四小童行礼告退。

    殷月城侧头望去,只见鄢雨空也披着一件绿绸衫子,衣襟间露出雪白胸膛,一根碧玉簪松松挽起长发,面目清秀,气度文雅,好像风一吹就能倒了,谁能想到他武功高强如斯?

    鄢雨空摇着轮椅来到床前,取出青竹萧,解开了殷月城的xue道。

    殷月城一跃而起,如利箭般嗖的直冲出去,又是踢门,又是掰窗,但门窗都上了重锁,端的是固若金汤,纹丝不动。

    殷月城大怒,喊道:“放我出去!”

    鄢雨空静静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殷月城疾冲回来,双拳劈头盖脸往下猛砸。

    鄢雨空手腕一翻,青竹萧径点他的手腕。

    两人拆了三五招,殷月城给青竹萧戳中肋骨,摔倒在地,眼冒金星,疼得喘不上气来。

    鄢雨空从怀中取出一条麻绳,俯身反绑住殷月城的双手,又将他抱在自己腿上。

    殷月城晕晕乎乎倚在鄢雨空的怀中,后背贴着他的胸口。

    透过单薄的衣衫,殷月城感到鄢雨空身上传来火烧般的热度——一个冷冷清清的白面公子哥,身上怎会如此炽热?料想是常年修习纯阳功夫的缘故。

    鄢雨空口唇正好凑在他的耳边,伸出舌尖,勾住金环,缓缓往外扯动。

    殷月城耳朵吃痛,脑子登时清醒过来,但又不敢挣动,生怕扯坏了自己的耳朵,急道:“干什么?你要吃人啊?”

    鄢雨空见他白皙的耳垂迅速红肿充血,犹如一只抹了胭脂的白蝴蝶,娇怯怯的无比可爱,不禁微微一笑,松开了舌尖。

    殷月城一得自由,立即回过头,照着鄢雨空的嘴唇狠狠一咬。

    鄢雨空薄唇上溢出点点血珠,笑意更深,露出浅浅的梨涡,说道:“我本来不想点你的xue道,但你这样发狠捣乱,可真叫我没法子了。”抬手封住了殷月城的xue道。

    殷月城浑身动弹不得,连哑xue都被封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鄢雨空右手伸入殷月城绿衫的衣襟,缓缓抚摸他的胸口。

    殷月城低头看见他的手在自己衣服底下拱来拱去,真是气得两眼发黑,恨不得化身千万斤火药,把鄢雨空炸得血rou横飞,那才能出一口恶气。

    鄢雨空指尖绕着殷月城的乳尖不断打圈,将他两枚乳首都玩弄得发硬了,又用左手掀开绿衫下摆,探入殷月城的两腿之间,抓住他的阳物不住揉搓。

    殷月城嗯的呻吟了一声,身子微微颤抖起来,紧紧闭住眼睛,脸色涨得通红,神色又是享受沉醉,又是愤怒恼恨,艳情丽质中透露着凶险火辣,当真是勾魂夺魄。

    忽然嗤嗤几声轻响,鄢雨空撕开了他的薄衫子,将他两腿分开,高高架在轮椅扶手上,低声说道:“殷少侠,你睁开眼睛看看。”声音轻飘,好像湖面上吹来一阵微风。

    殷月城不知中了什么邪,居然真的睁开眼睛——这一看,可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原来不远处立着一面黄澄澄的大铜镜,镜中清晰反射出两人的身影:

    殷月城半坐半躺倚在鄢雨空怀里,乌发散乱,碧绿衫子撕得稀烂,一寸一寸破布挂在雪白的胴体上,双手绑在身后,两条长腿挂在扶手上大大张开,阳物直挺挺站了起来,股间roudong则一缩一张,像是在期待什么,羞耻情状暴露无遗。

    鄢雨空直勾勾盯着镜子,低声说道:“你瞧瞧你自己的模样,何必口是心非苦苦支撑?”

    殷月城呆了半响,忽然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鄢雨空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殷月城这般泼辣要强的性子,居然会嚎啕大哭,抬手解开他的xue道,说道:“你怎么了?”

    其实殷月城性子直爽,要骂就骂,要哭就哭,哪儿管别人怎么看他?心里委屈羞愤不能自禁,转瞬间就哭得泪流满面,抽抽噎噎说道:“你还敢问我?我还要问你怎么了,我到底怎么得罪你啦?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辱我?”

    鄢雨空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索性闭上眼睛,把我当成九龙明王罢。”

    殷月城凤眼中泪光盈盈,哭道:“呸,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