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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便器拍卖会》④ 在怪物堆面前排泄【附日后更新计划】

    身体像被点了xue般定住,颜商流维持着蜷缩地姿态被拉德克利夫抱在怀中,一个念头像隐身作战的无人机般飞掠过他的思绪:原来灵魂与rou体之间只是一根丝线般的浅薄联系。

    此时他的这份牵绊断裂了、粉碎了、消失了。

    他想挣扎,想挺起腰部往地面跳,想抢过脖子上那根狗绳,想发疯地摘下嘴中的口球,快动啊!这具rou体!动起来啊!但没用,他似乎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仿佛在他选择了被拉德克利夫从臭鸡吧堆里抱出来的时候,他就选定了往后在这个拍卖会上的生存模式。

    然而他并没有丧失对身体五感的承接,他的rou体源源不断地想灵魂反馈着,四肢在爬行中摩擦出的淤青与疼痛,长时间塞着口球的嘴巴疲惫而酸涩,口水无法自控的狼狈与羞愤,被那些黑鸟面具的脏手臭鸡吧上下玩弄的惊怵和慌乱,rou体的记忆清晰绵长,甚至颜商流不知道怎么才能假装自己已经遗忘。

    他裂变为两个自己。一个是被人类文明教化驯养从而成为了“人类思维模式”的灵魂颜商流,另一个是正在被这梦境故事所裹挟训练正在逐步变为“梦境所定义的rou便器”的rou体颜商流。

    ——或许这样会更有利于他,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来看待这个梦中的奇异世界吗?

    不过,这时的事情也许并没有变得更好。他被拉德克利夫抱着走向舞台,红面具保持着与他们一米远的距离跟在身后。

    拍卖会不知是否结束了,舞台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个飘在空中的金属蓬蓬头。

    会场静谧无声,人们都在移动,白面具在端着红酒杯行走,黑鸟面具在进食或攀谈,但会场却安静得仿佛在场的都是被埋葬上千年的陈腐尸体,挥之不去的甜腻香味似乎是用于遮掩浓郁的尸臭。颜色各异的面具仿佛阶级性的墓碑,耸立在人类这种生物的脸上,毕竟脸面总是死亡的起始地,生命就是恶毒、顽劣、阴沉的寄生物种,扎根于死亡之上,吮吸着死亡、病痛、仇恨的养分来获得供养。

    他被放到蓬蓬头下站立着,那个蓬蓬头也许是神话产物,毕竟只有儿童读物和成人童话,才会准许一个孤零零的、没有水管、也没有开关做伴的蓬蓬头,从虚空中哗啦哗啦喷洒出标准的自来水。

    红面具和拉德克利夫站在他面前,一左一右,他们背对着颜商流,冲着台下的黑鸟面具人们,像召唤般举起双臂,颜商流的灵魂瞪大眼睛,但他的rou体平静安稳,视网膜毫无保留地接纳了眼前的场面。

    黑鸟面具们跟着红面具和拉德克利夫,全都高举双臂,手臂伸直,身体绷紧,像悉力拉扯得手心都要发痛的一条笔直麻绳,仿佛要冲上云端,像夸父那般追逐着拥抱炙热焚烧的烈日。同时他们统统张开嘴,冲着天空做出嘶吼的姿态,脖颈用力到青筋暴突,喉管竭力拉直,全然一副高音喇叭开到极致,撕心裂肺声嘶力竭的模样。

    笔直站在他面前的红面具,竟然像被可擦笔擦去的字迹,身体从腿部开始往上消失,悬浮在空中的头颅发出怪异、尖锐、刺耳的嘶喊,像鸟类的哀鸣。颜商流感受到,他的耳膜都被震颤得发痛,几近能淌下血痕。那带着面具的头颅也从四周开始往中间消糜,如同被硫酸缓缓腐蚀,消失处蒸腾着热烟,散发出馥郁的香气,甜腻、有点像牛奶与蜂蜜的混合物,闻起来却让他灵魂胃袋翻涌、恶心得想要呕吐。最后是眼睛,唯独没有被红面具遮掩的眼睛,是颜商流习以为常的黑色,眼中是透亮而疯狂的高光,仿佛这个人类身躯,因为毫无亮点,所以被创作者抹杀了。那双眼睛倏地转过来盯着颜商流,两粒眼珠子竟然从眼眶中一跃而出,拖着背后红白交错的经络与血管,瞪着颜商流的rou体向他凌空飞袭。

    灵魂颜商流被吓得连连后退,也许他没动,只是下意识在躲藏,他鬼哭狼嚎着想要闭上眼,却毫无办法,他的rou体似乎连眨眼都无法做到,俨然成为一具永远睁着眼睛的人偶!正被一双在空气中急速移动的眼球逼近!

    嗙!突如其来地,那双乌黑得恍若流下污浊泪液的眼眸,在向他飞驰的路径中粉碎了,似乎有一股颜商流看不到的外力撞击其上,眼球的碎屑如溶于空气的杂质,一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颜商流思绪翻涌,红面具会不会是化作了后台内沉闷、凝滞、阴郁的空气呢?那双乌黑的眼眸是否凝视着看他消逝而无动于衷的我呢?这种不可能在现实世界出现的景象让我丧失了判断基准,我们所日复一日度过的生活,都是依据着人类所能达成的极限来设计的啊!但是一旦脱离了“常态”的束缚,得到了一种称得上自由的处境,颜商流反而惶惶不安,手脚发麻,茫然无措。我为什么不逃跑吗?为什么听话又温顺呢?我在好奇吗?我渴望知道真相,想像个局外人那般想将这个世界与看过的本子对比吗?这个不断消失的异物是在渴求我伸手援救吗?他最后是快乐还是憎恨还是伤悲呢?我应该将他看作人类吗?我是什么?我的rou体不得动弹但我还在思考?

    与此同时,拉德克里夫也开始了。他刚才在微笑,笑得与他第一次见颜商流时相似,是温暖熨烫、体贴纯甄的小太阳,日神,秩序的典范。但现在他就在颜商流面前,头颅怪异、无声、迅疾地被切割般自动裂开,颜商流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瞪到剧痛撕裂,拉德克利夫身边也空无一物,是的,他的头自动地分成了两半,从发顶到下巴,切割线精准得如用尺子度量过,高挺的鼻子和山根是均匀地一分为二,嘴巴还咧开着,和煦、从容、充满怜惜的小太阳笑容,凝固在诡异分开的嘴角上,显得令人惶悚。难道是因为肌rou记忆?被切割的两截舌头还在口腔里摆动,似乎可以充当蛇的两节岔开的信子。头颅之间,看得到平整的切面,乳白色的脑浆看起来像白花花的猪脑,也让颜商流想起guntang烫的豆腐花,这么一看,切断的颅骨如市场上等待开价的新鲜骨头,用于烹饪的话估计鲜美无比。拉德克利夫的腹腔突然猛烈地膨胀,不,不止是腹腔,他除了头以外的rou身都像被蒸熟的蛋糕,突然涨大了一倍不止,身上衣服通通噼里啪啦地碎裂成纷纷扬扬的破布,颜商流这才看到,在规整的三件套之下,拉德克利夫的皮肤全数是鳄鱼皮那样的皮革,他的双手双脚乍然伸出鳄鱼般的利爪,颜商流定睛一看,他没有尾巴,成了一个奇异的鳄鱼裂头直立生物。

    黑鸟面具们似乎随拉德克利夫而动,也纷纷变成了各式各样的生物,他们脸上的面具缺没有被摘落,甚至变成了一个黑色头套包裹住,使得颜商流看不到他们的头部是否有变化,但他们所有或一部分rou身变成了巨型锦鸡、金钱树、听诊器、还有颜商流看不懂的、各式各样的无法进行描述的生物。

    像音量突然从零变到了一百,梦中的默剧结束,颜商流倏然又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嘈杂的交流声,大尾巴拍打在地板的噼啪噼啪声,拉德克利夫的歌声——

    也许已经不再是拉德克利夫,姑且称之为裂头鳄吧,那怪物站在他身后,怪物很高大,兴许有三米,脑袋上两个膨胀了几倍的半边头哼着快乐的歌——“洗呀洗呀洗澡澡”,颜商流猜测可能是因为自己脑子里对洗澡歌曲的知识储备太有限,梦境只能这样选择——曲调却一波三折、阴阴测测、凌乱短促,像一首催命歌,也像一首招魂曲。

    颜商流的rou体在裂头鳄面前,就是个定制的人形玩偶,他感受到自己身体被利爪触摸,明明利爪看起来很用力,这句rou体上却不着痕迹。

    他的身体在虚空中平行于地面、双腿M字型张开,也许梦境的确不需要引力,颜商流正在心底苦中作乐着,骤不及防地,他的灵魂中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原来是一根软管猛地径直插入了他的菊xue,插得又快又深,颜商流从未被逆向插入过的菊xue惊恐不安地蜷缩绷紧,但他无法判断这是纯粹灵魂的潜意识动作,还是rou体内部的动作的确不被禁锢。

    太恶意了!若被插入的话,体内的saorou们都会自动反应,这不就是最好cao的理想型rou便器吗!

    然而现在容不得颜商流想东想西了。

    猩红的肠rou撅起着小小的一圈rou唇,被强硬地插入了一根银色的软管,大量冰冷的水液直接进入了他的肠道,空气里刹那间出现了盛如繁星的大大小小的虚空投影,都在播放着颜商流肛门的特写。

    天啊,整个拍卖会场地里密密麻麻地似乎都挤满了对他肛门的写照。括约肌被软管捅入时开裂带出的屡屡血丝、屁眼附近细微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颜商流目瞪口呆,羞愤欲尽,又恶气难消,他看着台下的黑鸟面具们群情奋勇,像全都喝了假酒一样亢奋癫狂,对着投影里他的屁眼指指点点,有的还伸手去摸投影,让颜商流感觉自己的屁眼仿佛被一大群怪物在揉弄。

    水管匀速的进水,不过多时,肚子像怀孕般鼓胀,快要无力承载更多的水量,丝丝缕缕的撕裂疼痛。

    太疼了!他的灵魂哀嚎着,好疼好疼!

    但是拔出水管的话,不就要在众人面前排便了吗!颜商流不敢想象那般场面,他头晕脑胀,一团乱麻,怎么会这样,我居然要在这么多怪物面前用屁眼排xiele,他心中喃喃自语,热泪似乎都已经流不下来,只余下浑浑噩噩的千愁万恨。

    然而夹杂其中,又有一种因着被怪物们喜爱而衍生的欢欣喜悦,这些怪物连看我拉屎都开心……他心中蓦地冒出这样的念头,随即他又唾弃自己,你在想什么呢!你在想什么呢啊!

    颜商流快要憋不住了,感觉直肠都被拥挤得涨大到极限,屁眼口都要含不住水管而张开。他仿佛嗅到了自己肚皮上渗出的血腥味,被打气的气球,越来越薄,越来越纤细,透明可见其下冰水与热血的莽撞混合,气球快要升上高空,五千英尺的蔚蓝,逐渐抵达了其一生的巅峰——

    然后——砰!

    没有爆裂。水管嗖地被拔下了。

    啊!——啊啊啊!呜呜呜呜……!颜商流rou体沉静微笑,灵魂上凄厉地哀嚎,几升水泄洪般从他的肚子往外乘风破浪,惹得他肚子里的水也在东冲西撞,透过本身就受了伤的括约肌一股又一股地吐出。

    怪物们欢天喜地,大声呼喝,会场内洋溢着鲜活的空气。他们冲着舞台奔去,全都扒在舞台边上眼巴巴地盯着颜商流排泄出的液体,似乎对他垂涎欲滴。

    这种被集体关注和灼灼凝视的体验,让颜商流浑身发烫,他的排泄还未完成,屁眼小嘴可怜兮兮地彻底往外翻撅着,已经成了一个大洞,俨然一副被cao坏的模样,看起来yin秽又情色。

    原来我的菊花是这样……颜商流看着投影里彻底绽放的菊xue,还有透明的水液在小口往外滚动,聚焦于菊xue的话,看起来还像个奇异的水帘洞。

    菊xue明明还未被cao过,却已经散发着成熟的气息,他甚至都觉得这个红通通的xue口看起来很好cao,肯定又湿滑又弹韧,让鸡吧能够一举攻入,插入最深处,肆意地捣弄,插得肠道都软绵绵地,完全成为一个完美的jiba套子。

    屁眼好疼……但是,但是排泄又很爽快啊——被大家看着,似乎也得到了不得了的认可和期待。颜商流的灵魂恍若体验到了极致的高潮快感,飘飘欲仙,一时间表情竟然与rou体上的笑容相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