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铮铮为谁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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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子觉得自己的欲望在迅速的涨大,翻身便欲压上去。恰在此时,郁千惆意外的睁了眼,星眸光耀四射,一把擒住烈阳子不规矩的手腕,掌心火热,力道居然罕见的强悍! 烈阳子惊呆了,欲望在一刹那间冷却,腕脉被制,一丝劲力都使不出,更何谈挣脱?而郁千惆的力道越来越大,掌心的热度越来越强,让烈阳子感觉整个人跳进了大釜,底下架了一堆柴火,在不停的煮着锅里的rou! 烈阳子眼睛被烧得通红,整个人跟泼了油彩似的赤红如血! 郁千惆依然没有松手,热力仍在持续不断、源源不停的送入烈阳子体内! 烈阳子惊恐的大吼一声,浑身的血管经受不住这股灼热,达到顶盛时瞬间爆裂,和着血rou溅了郁千惆满身,郁千惆下意识的松手,烈阳子仰天而倒,再无声息!真正像他名字一样,被烈日炙烤的皮开rou绽,没有一处不流血! 而郁千惆像是失了浑身劲力,没有任何知觉的复昏倒在床…… 莫晓兮像破布一样被丢进屋里,丢到元承霄跟前,就像当初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郁千惆那般形容。 相同的景况,不同的人物,经历着同样的残酷之事。 元承霄目空一切,头一次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惊痛难散。伸手扶起少年,低低呼唤着少年的名字。 良久,少年的眼眸缓慢而沉重地张开,依稀辨清眼前人的容颜后,本自没有焦点的双眸迅速燃起一线希望之光,闪亮之极。 “对不起……”除了郁千惆之外,元承霄生平还未对第二个人说过这三个字。 莫晓兮笑了,笑容明艳而凄绝,浅语低吟:“主人,不必介意,我真正的主人是……龙见影……” 元承霄眉宇不动:“我知道……”明明一早窥知莫晓兮是龙见影派来的jian细,他还是将其留了下来,只是因着莫晓兮的言行与郁千惆有那么一丝相似。想必也是如此,龙见影才会派他前来,处心积虑的筹划阴谋之事。 不过,他并无任何事不可对人言,尤其是对郁千惆的感情。他故意要将莫晓兮当作传迅者,让龙见影明明白白知道,郁千惆其人,一日属他,终身属他,旁人休想染指半分! 可惜元承霄再聪明,也料不到费离的背叛! 莫晓兮道:“你放心,我已将费离暗害郁公子之事从头至尾告诉了少主,少主不会放过他……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这一句话,莫晓兮说的字字清晰,顺畅无比。 元承霄却知其回光返照,果然,话音刚落,少年的头软软垂了下去,唇边笑容尚存,神情无悔,身体的温度在一丝丝褪去。 高高悬挂的匾额上,“天一庄”三个字赫然在目! 经过几天几夜的奔波,他们终于回到了天一庄,回到了元承霄此时此刻不想回又不得不回的地方。他不愿意从马车出来,但由不得他,早有两个人一左一右挟住他,将他架出了马车。 费离眼睛笑得眯起:“承霄,我们总算到家了。”转头对着下属一阵私语,尔后,费离牵着元承霄手腕,扣住其脉门,由不得元承霄半丝儿挣脱——一如当初元承霄牵着郁千惆的手,扣住其腕脉不让其挣脱,此刻情景未变,人物已非! 费离笑容灿烂,像是有天大的喜事。元承霄瞧得怒从心起:“你屡次害千惆,害死林佑,如今连不相干的莫晓兮都害死了,你还笑得出来!” 费离笑容未有丝毫减淡,答非所问:“承霄,我本来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是你提醒了我。” “什么?”元承霄怔了怔道。 “成亲!男子跟男子也可成亲!承霄,我们成亲!”说到“成亲”两字,费离更是笑开了花。 元承霄面色惨变:“你妄想!” 费离笑容不变:“我已着手让人去准备了,你就等着做新郎倌吧。放心,你一定是这世界上最英俊最幸福的新郎倌!” 元承霄语气绝冷:“我绝不会娶你!今生今世,我唯一想娶的人只有郁千惆!” “哼,你想娶他,怕是要等下辈子了!” 这言语之利,有时候当真比利刃刺肌还痛!一瞬间让元承霄不自禁的联想到郁千惆有可能遭受的不测,转瞬让他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半晌,他几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不自由,勿宁死!” “这可由不得你!”费离笑容逐渐变冷,拂袖而去。 万岩府内,守夜的将士轻声的发着牢sao,愤愤不平。 一人道:“将军生前如此风光,死后居然不能痛痛快快的办一场丧事,还要密而不发,这都几天了!”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声,语气也越来越不平。 另一人赶紧捂住他嘴:“你不要命啦,小声点!上头的命令,定有含意,你我不宜多说……” “唉,万将军戎马一生,冷血无情,想不到会对郁千惆那般上心,到死都要护着他!”过不多久,那人又道。 “谁让那小子生的好呢。”另一人抬头一瞧四下无人,仍是压低了声音道,“莫说将军,底下很多人看着他就欢喜呢,还有那沐晚……” “沐晚确实丝毫不输那郁千惆呢!本以为将军享尽齐人之福,真真把我们羡煞!谁知会这样!” “别瞎扯,将军明显只想要郁千惆一人,否则何必要成亲?” “以往的将军看见貌美男子都喜欢,竟不知如今就对郁千惆一人爱到骨子里!只能说老天爷太残忍太爱开玩笑了!” “唉,那小子真真对不起将军,辜负了将军的情谊不说,害得将军连命都没了。”两人说着,伤心又涌上脸颊,忍不住各自低头垂泪,再不言语。 恰在此时有一道黑影倏忽在他们面前闪过,快得不可思议!这身形实在太快,他们就算抬头见着,也绝对看不清是什么,只会以为是幻觉! 黑影来到简洁的灵堂,灵堂中间摆放着一樽黑漆沉香棺木,里面躺着的正是万岩!周围都用冰块镇着,又兼边关的天气,虽在深秋,已是江南比不上的寒冷。借着明明灭灭的烛光望去,万岩的面容栩栩如生,仿佛沉睡一般。 黑影现身出来,烛光映上他满含悲恸、伤心愧疚的脸,赫然是郁千惆! 郁千惆并不清楚自己是如何死里逃生的,也不知昏迷了多久,醒来时被浑身鲜血的自己吓了一大跳,也被烈阳子的惨状惊呆了。一瞧身上的伤痕,居然没再流血,疼痛犹在,远不如先前那般剧烈,想来是烈阳子给他喂的药产生了奇效。 更奇异的是自己体内之毒像是突然消失了,没有感觉到任何难受的地方,不但恢复了内力,而且前所未有的充沛,竟像是脱胎换骨,再世为人! 他已无瑕深思,惦念着师傅等人的安危,以及万岩的身后事。回到琉璃居时见到的是清理得一干二净的厅堂庭院,略微一想,推测了个大概,便来到将军府。出于自己尴尬的身份,他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跃上高高的矗立着的围墙。 他内力既复,且比先前还精深,轻功自是卓越,那些士兵当然发现不了他。 几个起落到达院中心,一眼瞧见了惨白肃穆的灵堂! 念及万岩拼死救自己的情形,郁千惆不免再一次热泪盈眶,双膝软软的跪了下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轻易不跪人世第三者,而万岩对他的情谊,无论如何担得起他这一跪! 毕竟斯人已逝,活着时他未能坦诚相对,死去之后更是报答不了,如今唯一能做的仅仅是在其堂前长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