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

    玄瑾还在说,“苏水,你还不赶紧上来。”

    苏水看他,竟发现那好看的眼中多了一丝恐惧和不安,这是他从未见到过的。

    看到玄瑾这副样子苏水心中稍微有些好笑,抖着声音开口道,“玄瑾,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怕我掉下去?”

    玄瑾看着他,回答很果断,“是。”

    “嗯......”苏水点了点头,“确实,我要是死了你没人折磨应该也会觉得无聊吧......”

    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玄瑾眼底的情绪有波动,他动了动嘴,“我不会再折磨你,我说过的,并不是在骗你......”

    虽然那副样子很真诚,苏水却压根不会相信,没有在继续搭理他,抓住吊桥的旧绳索,又颤颤巍巍的向后的木板上迈了一步,结果那木板年代久远内质早已经腐烂,苏水的脚刚落上,就瞬间碎成两半。

    苏水辛亏抓着绳索才不至于跌落,太过惊险以至于苏水吓得惊呼了起来,自己的整个身体已经全部在吊桥上,脚下就是深不可测的悬崖,或许下一秒他就会踩空跌落到崖底然后跌得粉身碎骨,没有经历过这件事的人根本无法想象其中所受的精神折磨。

    苏水眼前一阵阵的发晕,全身都是冷汗,只是没有退路他只能向前走,手脚哆嗦的勉强把踩空的腿爬上来。

    玄瑾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木桥边上,想去抓他又不敢的样子,怕他急于闪躲慌乱无措失足掉落,只能对苏水伸出手,“苏水,快点把手给我,这不是闹着玩的!”

    玄瑾还在崖边喊着什么,苏水已经完全无心再听,眼里只有那深不见底的深渊和破烂的木板吊桥,木桥才走了四分之一都不到,他已经吓的快要哭出来了,还在磕磕绊绊的往前走。

    风越来越大,吊桥的晃动也越来越厉害,只听到绳索发出断裂的声音,下一秒脚下像是踩空了般向下落去。

    那一刻苏水脑中一片空白,但本能还是抓住就近的物体,吊桥从中间断裂成两半,苏水紧紧抓住绳索才不至于掉落到悬崖下去,但却也被狠狠的撞击在悬崖峭壁上。

    拼命的抓紧手中的绳索才不至于掉下去,原本以为没救了的,自己已经走了一段路,抓住的绳索位置也很向下,一个人要把大半个身体都探下悬崖才可以抓到他,又惊又撞后根本已经没有什么力气,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只听到玄瑾在他头顶上方的嘶吼声,隐约还听到侍卫制止的声音,下一秒手腕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力量大的惊人,硬生生的把他从悬崖边拖了上去。

    重新回到地上的苏水惊魂未定,脸煞白,两条腿根本站不起来,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随即一个强壮有力的怀抱把他搂进怀里,又紧又温暖,苏水两眼发直的缓了好会儿,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玄瑾这次也被苏水吓的够呛,看他这幅样子是真的被吓坏了,清瘦的身体抖的厉害,顾不得之前生他的气,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他,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安抚的摸着他的头,一个劲的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不用害怕......”

    就这样抱着安抚了好一会儿,怀里的人才抖的不那么厉害,半搂着把苏水抱下山,雪儿就迎了上来,原来它没有离去,反而一直在山下等着他们两人,头蹭了蹭苏水的脸,似乎很是关心他。

    玄瑾摸了摸雪儿的马颈后,便起身准备回慕城。

    不过苏水这次真的吓得不轻,脸色也苍白的很,额头上的冷汗也没有停过,虽然他这幅脆弱的模样,玄瑾仍旧还是不放心,找了棉绳反绑住他的双手,不过一路上被玄瑾抱在马上的苏水都分外安静,靠在他的怀里,如果不是那还有着细小颤动的嘴唇,还以为他是睡着了。

    整整赶了一天的路,到了晚上夜路不好走,玄瑾便下令找了个客栈准备一些吃食,暂时休息一晚。

    苏水的状态稍微好了一些,和玄瑾一个餐桌,被放开反绑的手后端着杯子喝了点水,但期间却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玄瑾的脸色。

    玄瑾自顾自的吃了两口饭,从脸色上可以看出他心情很不好,也不顾连筷子都没动的苏水,就提着他回了房间。

    被扔到房间的床上的时候苏水开始反抗,软弱无力的手就算再抵抗仍旧还是没有什么效果,小腹被玄瑾的膝盖狠狠压住,胃里翻腾得厉害,还想试图抵抗,似乎烦了的玄瑾反手给了他一巴掌,苏水的脸被打偏到一侧,甜腥的味道瞬间从嘴中蔓延开来。

    苏水被打的眼前一阵发白,虽然在以前玄瑾也曾经惩罚过他,狠狠的折磨过他,但不管是鞭打还是烫脚,他从来不曾自己动手,这是唯一一次玄瑾动手打他,感觉不到疼,脑袋却是懵的。

    玄瑾骑在他的腰上,抬手揪起他胸前的衣衫,目光寒冷,俊脸有些扭曲,只听他咬着牙“苏水,你给我听着,你要是再敢违背我的意愿铤而走险做那种事,你要是好运活着还好,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的衣服扒光,找几十条野狗cao你,cao完之后把你的尸体吊到慕城城门上,让整个慕城的居民让你那些抛弃你逃命的家人都看到你光着身体的yin荡模样!你要是不信,就大可以试试!”

    苏水被玄瑾的狰狞吓住了,就连之后被撕开衣服,强势进入都不敢反抗。

    折腾了整整一晚,玄瑾没有半分手软的意思,苏水白天就经受了那样的刺激,整整一天又都在马上颠簸,根本受不了,第二天早晨启程的时候发着低烧全身酸软,根本虚弱的连床都下不了了。

    玄瑾看他这副连抬头的力气都使不出来的样子难得没有继续为难,找了辆马车便抱着昏睡的苏水一同乘坐了进去。

    路不好走,马车也很颠簸,一路上苏水都没有清醒的迹象,虚弱的身体更是被马车颠的乱晃荡,玄瑾干脆就把他侧搂进怀里,抱着他的上半身让他的头枕在自己怀里。

    看着苏水那因低烧烧红了的脸颊,玄瑾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昨天悬崖边上的那惊险的一幕让他至今无法释怀,苏水竟然宁愿丧命都不愿回他的身边,天知道看着那摇摇晃晃的清瘦身体跟着断裂的木桥掉落时他的心脏几乎都要停止了。

    好在这个男人命大,抓住了绳索,也顾不得自身的安危,探下大半个身体去把他救了上来,看着那吓的失了魂的男人自己当时真的很生气,气的几乎抓狂,但又很心疼......

    到了客栈,终于有了两人独处的时间,知道该给这个不识好歹的男人一点教训,摁着他面容凶狠的说了一些可怕的话,男人果然被吓住了,似乎很是畏惧,就连中途自己那么用力,以至于疼的他直打哆嗦,都不敢反抗......只是他越这样,自己心中越是闷堵,说不出的感觉,只是觉得现在的苏水这副样子......并不是他想要的......

    怀里的人不安的动了动,玄瑾回过神来,扯过一旁的外袍给他盖上,低头审视窝在他怀里的那张睡颜,似乎瘦了一些,皮肤也黑了一些,细看下一条细长的疤痕从右额头穿过眉毛直至右脸颊,疤痕的颜色很淡,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