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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免费剧情千字彩蛋

    萧器推门进来时,萧九音打翻了书桌上的墨。

    信纸被污染,看不清上面的字。

    萧器问:“怎么了,吓成这样?”

    萧九音摇摇头,帮萧器脱掉披风。

    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萧器脸上看。

    萧器很英俊,天庭饱满,眼睛很大,鼻子很挺。

    依稀有明宗的影子……

    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萧九音一整晚都装作若无其事,只是时不时走神。

    直到萧器睡着,他才心情复杂地抚摸萧器的眉眼。

    萧九音很有耐心,有了怀疑就开始着手调查。

    幸好最近萧器很忙,俨然成为朝中肱骨,他回到将军府总是累得倒头就睡,免了萧九音找借口拒绝他亲近。

    两个皇子叛乱时杀了好几个大臣,现在这些官职都得找人接替。

    萧九音对这些大臣的派系进行梳理,发现其中有一些,是专给明宗找事的酸儒。

    可怜一些做了刀下鬼的大臣,临死都不知道是皇帝容不下他们,而不是皇子想清路。

    明宗如今非常倚重萧器的意见,常常单独召见他。

    甚至让萧器直谏国策,代君决断。

    临近年关,本就是应酬多的时候。

    将军府的门都快被想上门求见的人望穿。

    萧器和萧九音通通不见。

    萧九音是男子,那些命妇小姐找不到理由来约见。

    况且越是风光,越要懂低调的道理。

    前几天萧九音还认为,明宗捧人是为了让人摔得更惨。

    陡然猜到萧器的真实身份,萧九音便懂了,明宗是在为萧器造势。

    就算以后还有人认为萧器血统不纯,只要朝中萧器的人够多,他们就能掌握话语权,仍然能成事。

    平心而论,萧器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

    明宗子嗣不多,二皇子轻率骄纵,被皇后宠得不成样子,几年前就做过当街纵马,伤了十几个百姓的事。

    三皇子残忍弑杀,没有容人之心。

    四皇子愚钝中庸,若是平时守天下足矣,只是魏王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带着人马上京城。

    萧器却是上过战场,能统领士兵,也能治国的人才。

    虽然没有从小学习治国之策和帝王之术,心性天赋却远远超过其他三个孩子。

    性格也是明宗最喜欢的。

    果然,明宗开始处理外戚。

    中秋之前,皇后母家还是京城里最风光的人。

    可秋猎一过,他们就都成了罪人。

    萧九音打听过明宗的身体状况。

    虽然明宗还能在猎场骑马,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

    太医说他每夜都头疼难眠,两股水肿,有时一步路都走不动。

    这一条并不足以引诱两个皇子动手。

    萧九音想了想,决定清理家中的仓库,核对造册。

    等萧器又出城去大营查看,萧九音打开仓库。

    明宗给的赏赐十分丰厚。

    萧九音亲自搬运储藏。

    就连墨书都没被留在仓库里面。

    萧九音在仓库里转悠了一会儿,忽然走到一个木箱旁边。

    他踢踢脚下的地砖。

    那砖是空心的。

    打开砖块,里面有个机关。

    萧九音通过机关,走进一间密室。

    很少有人知道,陆年大人的宅子在建造时是有个机关的。

    萧九音走进密室,里面有一本小册子,记载着陆年收集的一些东西。

    萧九音知道,他打开这些东西,就能找到知情人,问出二皇子为什么急切地要造反。

    可是他又害怕这个答案。

    如果萧器只是一个将军,那他会是一个将军夫人。

    可如果明宗是想让萧器继承大统……

    大启需要的是一个能有继承人的皇帝,而不是一个和自己的兄弟luanlun的断袖。

    萧九音不太喜欢这个事实了。

    他走出门。

    明宗是一定会说出萧器身份的,那时候萧器就是他的兄弟,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兄弟,也没有luanlun的道理。

    萧九音仍然像往常一样对萧器,可萧器亲过来时,他忽然自嘲地想,他们明明是兄弟。

    于是萧九音知道了萧器反常的原因。

    皇帝的赏赐和厚爱会让一个臣子不安,明宗一定解释过,因此萧器早就知道他们是兄弟。

    又过得几日,忽然有一个特殊的访客到来。

    四皇子穿了便服,来见萧九音。

    萧九音看一眼便知,四皇子打得是什么主意。

    四皇子饮了一盏茶,说:“父皇让我跟萧亲王学习排兵布阵。”

    “四皇子定能大有所为。”萧九音淡笑道。

    四皇子收敛笑容,“九音,现在我大启有哪个敌人,你不清楚吗?”

    萧九音很清楚,只有一个魏王。

    四皇子也看到了萧器带来的威胁。

    明宗擅长平衡人心,给了萧器恩宠,也对四皇子透露出会立四皇子为储君的意思。

    所以四皇子认为,明宗有意让他领兵对抗魏王,是想让他顺势收回兵权。

    萧九音并不认为四皇子蠢。

    明宗到底在想什么,谁能猜到。

    萧九音有时会想,明宗或许是真的想传位给四皇子,看重萧器,也是为了收回兵权。

    处置一个有军权的将军会让天下人寒心,处置一个妄图篡位的乱臣贼子就是理所应当。

    帝王之道,真真假假,难以分清。

    四皇子说:“九音,你我乃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我知道你对大启忠心耿耿,魏王叔的罪孽绝不会怪到你头上。”

    “魏王有什么罪,还望四皇子明示。”萧九音笑吟吟地说。

    明宗连谏言的大臣都容不下,何况是他,魏王的后代。

    四皇子一顿,看萧九音的目光带上了探究。

    魏王虽说桀骜,却没有真的带着兵马前来造反,但明宗想杀人,找个理由还不简单。

    四皇子说:“魏王叔安分,父皇都看在眼里。九音曾是京中有名的佳公子,如今只敢做亲王府中的一个禁脔,魏王世子的脸面都不要了吗?”

    萧九音装出一副受辱的表情,“四皇子说笑了,九音在魏王府的处境四皇子也清楚,就不要取笑九音了。”

    “我可以帮你。”

    四皇子想的极好。

    萧器很少带萧九音到外面,且成亲时萧器对萧九音的羞辱不是假的。

    四皇子以己度人,若是有一个曾让他为奴,还把他丢进兵营送死的人,他会恨不得把这人大卸八块。

    “怎么样,我想起一件事,几年前,萧器刚入军营时,王丞相在大军开拨之前,和当时的监军把酒言欢。若是萧器知道王丞相和监军谈了什么,九音的处境应该会更糟吧。”

    萧九音心思一动,他还在猜外公当时知道到什么程度,四皇子就把消息摆上来了。

    “外公都已经走了,亲王大人有大量……”

    “此话不妥,若萧器真有容人雅量,怎么会让你困在这一方将军府里,整日做些后宅妇人做的事。怎么说,若不是九音你搭救,萧器那时就会死在街上了吧。”

    四皇子脸上划过一抹阴狠,若是那时萧器就死了,也不会让他现在这么被动。

    萧九音貌似被说服了。

    四皇子满心以为萧九音已被他恩威并施的手段驯服,他畅想着,一次性铲除萧器和魏王。

    萧九音静静听四皇子说话,时不时表现自己的顾虑。

    四皇子更加相信,萧九音已经没有野心,事后他要拿捏萧九音易如反掌。

    萧九音问:“四皇子果真能保证护我安宁?”

    “当然,我说到做到。”

    萧九音暗想,四皇子确实太蠢笨了些,以为几句话就能让他信任。

    四皇子,之前的二皇子三皇子,乃至明宗,都不会容许魏王占着魏地壮大实力,他们不动,只是因为打不过罢了。

    四皇子走后,一个年轻人从阴影处走出来,“公子可是要和四皇子合作。”

    “不是,你盯着他,看他和那些人走得近,若是那些人中有和外公走得近的,或者和外公有龃龉的,你都来回报我。”

    “是。”年轻人灵巧地通过暗道离开将军府,赫然是昔日丞相府的奴仆。

    萧九音仍在想萧器,他外公恐怕早就得知这件事。

    明宗想恢复萧九音的身份,人证已经老得老,死得死,一定会有强有力的物证。

    萧九音装作不经意地问管家,“陆年大人的仆人全都跟着他回乡了吗?”

    管家思索良久说:“还有一个老妪。”

    老妪年轻时是做绣活的好手,很得陆老夫人信任。

    她在京城安了家,儿子儿媳在京城做点小生意,就没跟着陆大人回乡。

    萧九音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下午,到书铺装裱好新画的几幅画,然后拐进老妪儿子的店铺。

    明宗几兄弟,每人都有一个玉佩。

    玉佩上刻着名字。

    萧九音见过魏王的玉佩,对明宗的玉佩也很熟悉。

    萧九音从老妪嘴里得知二十年前的一段往事。

    明宗未登基时,在宫外有府邸。

    他就在那时爱上了一个女子,女子的父亲只是八品的官员,母家无权无势。

    她太单纯,太天真,她的父母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从来没经历过争斗,而那时只是皇子妃的皇后已经显露出善妒的个性。

    明宗宠爱这个女人,把她养在外面,找各种理由不回府去见她。

    不光皇后发现她的异常,明宗当时的谋臣也都劝他不能感情用事。

    可是权欲的争斗充满肮脏,她却纯净温柔的像清晨的露水。明宗克制不住对她的迷恋。

    皇后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女人的父亲入狱。

    她在堂上说父亲绝对不会贪污款项,可是没有人信。

    判决之前,有人把真相撕开给她看。

    她的父亲清清白白,若是有什么错,便是生了她这个女儿。

    她那时有了身孕。

    明宗救下她,但是生下孩子后,她留下一封遗书就死了。

    皇后不能容忍明宗有孩子流落在外。

    她趁明宗外出办事时,派人去杀孩子。

    是一个姓周的忠仆带着襁褓中的孩子逃走。

    明宗如此恨王丞相,也和王丞相在这些事中的推波助澜有关。

    老妪看着萧九音手里的画像说:“其实他像他外公。尤其是眉毛和眼睛。”

    萧九音便懂了。

    临走前,老妪把玉佩交给萧九音。

    陆年大人和萧器的外公是同乡,那时候陆年对同乡很照顾。

    难怪明宗会准他善终。

    萧九音头一次不知道怎么面对萧器。

    几年前,他在厚及膝盖的雪中捡起萧器时,从不知道萧器会是他的兄弟。

    他们成亲,欢好,交心。

    可他们也是兄弟。

    萧九音想,若是萧器没有碰到他,没有被王丞相认出,或许仍会过着普通但平凡的生活。

    他的养父母隐形埋名,带着他在家乡讨生活。

    可是后来养父母都得病死了,养父的弟弟知道他不是亲生的,想把他卖了。

    萧器不乐意,被打得伤痕累累。

    萧九音忽然一笑,萧器必然是不乐意的,若是他喜欢从前的生活,就不会在那时拼命反抗。

    萧九音不知道怎么面对萧器,干脆留下口信说去祭拜外公,然后一走好几天。

    萧器找上门时脸色不太好,他还穿着训练士兵时的甲胄,器宇轩昂,眉宇间却总是有一抹化不开的戾气。

    萧器说:“我还以为你和四皇子谋划好了,不需要我了。”

    萧九音摇摇头,“季星,陪我祭拜一次吧。”

    萧器厌恶地摇头。

    从前他便不喜欢王丞相总是看透一切的样子,知道身世后,更厌恶王丞相在里面推波逐浪。

    萧九音也不强求,他说这话,本来就是试探。

    他拿了酒,洒在王丞相墓碑前。

    这几日他想得很明白,他不可能离开萧器,他好不容易才把属于他的季星找回来。

    他可以伪装成从来不知道萧器的身世。

    就算明宗公开,他也有其他办法洗刷兄弟名分。

    从前王丞相总说,人生在世,最不应该被虚名所累,若乱传件事有益处,便应该去做。

    萧九音叩拜,“外公,九音要辜负你的期许了。”

    王丞相那时棒打鸳鸯,就是不想让萧器和萧九音在一起。

    如今萧九音偏偏要和萧器在一起,他一字一句,让萧器听得明明白白,“外公,我已经和萧器成婚,是皇上赐婚,天地可证。如今我和他祸福相依,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和他分开。”

    萧器心里涌起一股热潮,可他旋即又想到,若萧九音知道他们是兄弟,不知道会怎么想。

    萧九音拜完王丞相的墓,移向一旁的衣冠冢。

    萧九音的生母是在魏王府去世的,王丞相思念女儿,故而立了这座衣冠冢。

    “我的母亲你总该拜一拜吧。”萧九音说。

    萧器这次没犹豫,对衣冠冢行了两个礼。

    “我印象中,娘亲最是古灵精怪。一点也不像有了孩子的人。”

    萧九音脸上勾起一抹笑,他对母亲的记忆仅限于小时候,她娘亲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偷溜出府。

    魏王无奈,没收了他娘的份例和零花。

    本以为没钱了他娘就会消停。

    可王氏根本不怕,没有现银就把首饰珠宝拿去典当。

    当铺的人当时收了,转眼就毕恭毕敬地送回来。

    王氏因此又被魏王责骂,彻底禁足在院子里。

    可她却说禁足很好,她虽然出不去,可其他人也不能来打扰啊。

    她就在院子里支起秋千架,带当时还很小的萧九音晃秋千。

    萧九音幼年时常好奇,母亲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小玩意的做法。

    她的母亲是不被礼教束缚的人,所以能做出私奔的事。

    祭拜完,萧九音说:“我娘怀我之前,已经很久没见到魏王了。所以我不一定是魏王的孩子。”

    萧器一愣,疑心萧九音已经知道了,他问:“你怎么能诋毁你的母亲。”

    名节之于女子是非常重要的。

    萧九音笑了,“娘亲并不是这样的人。”若他娘知道他因为身份不能和所爱之人厮守,说不定会主动承认绿了魏王。

    萧器问:“你突然说这个做什么,幸好这儿灭有其他人。”

    墨书等人都离得远远的,听不见他们说话。

    可萧器还是不放心,“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妄议父母,你想让别人说你不孝吗?”

    萧九音转移了话题,“你是怎么拒绝陛下让你娶亲的建议的?”

    明宗老了,越发知道子嗣的重要性,在朝堂上就想逼迫萧器另立亲王妃。

    萧器说:“我自有我的办法。”

    明宗不是担心皇位无人继承,最后会落在魏王手里吗?

    他直接说了,如若再逼他成亲,他就和四皇子一起死,这下才是真正的后继无人。

    明宗的身体是绝对撑不到年幼的皇子能掌权的。

    明宗对此事也看得开,等萧器坐上这个位置,自然会有无数人逼迫他娶亲。

    他们父子刚刚相认,他没必要做这个恶人。

    萧器并不确定萧九音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会突兀地提起身世。

    因为要拿母亲的名誉做文章,萧九音认认真真地给衣冠冢磕了好几个头。

    萧九音说:“你从大营跑来的?”

    “你已经好多日不肯回家,所以我来接你。”

    萧九音点点头,“我们回家,以后,我们的家里永远是两个人。”

    他知道萧器一定也是一样的想法,就算他们是兄弟,也不会分开,否则萧器当时不会那么难过,不会情绪反常。

    也不会在想通后拉着他疯狂交合。

    想到此处,萧九音微微脸红。

    他既已经打算离经叛道地接受萧器,便不会在忸怩。

    他二人刚回到府里,萧器便被匆匆叫走。

    萧九音独自喝了一杯茶,果然不到片刻,四皇子就上门了。

    萧九音问:“四皇子亲自前来,就不怕萧器有所怀疑。“

    四皇子嘿嘿一笑,“我就怕他不怀疑。”

    他允诺继承大统后绝对不会杀萧九音,可若是萧器动手,这就算不得是他违约了。

    四皇子压下眼里的算计,继续劝说萧九音。

    四皇子最忌惮的,无非是萧器的兵权,萧器战场上厮杀过的。士兵们都信服他。

    萧器读四皇子很尊敬,没有故意为难他。

    可这样更让四皇子难受。

    明明主帅都说过要听他的话,但那些士兵,还是看不起他。

    四皇子说:“我助你摆脱萧器,继承魏王的位子。”

    “多谢四皇子抬爱,若是这样,你要如何收回兵权。”

    四皇子说:“我发兵,并非是想吞没魏王叔的土地,我只是代表大启,帮助魏地肃清风气罢了。”

    四皇子在这时表现出不引人怀疑的贪婪。

    他要魏地彻底臣服,要土地和白银,要萧九音答应为臣,不能有二心。

    “九音,你年少成名,回到魏地却总是受侮辱。那时我不能帮助你,心里一直很愧疚。”

    萧九音叹了口气,“四皇子或许知道,我那次发烧坏了脑子,许多事都记不清了,现在只要思考得久了会,头就疼痛欲裂。魏地说小不小,我恐怕无法胜任,我不愿让魏地的百姓受苦。”

    四皇子马上接口,“九音,你还是同从前一样善良。你什么都不用怕,到时朝廷不会坐视不理的,如果你成了魏王,昔日王丞相的门生,肯定愿意前往魏地辅佐你。”

    萧九音在心里想,恐怕那时就没有一个魏地了。

    魏王是明宗心里的一颗刺,四皇子想夺得明宗的欢心,打得肯定是直接收回魏地的主意。

    只要魏王和魏王的儿子都死了,收回魏地就变得名正言顺。

    萧九音看着墙上的画像,是他新画好的萧器。

    四皇子谋划得让人心动,可他早就不想当魏王的儿子了,他不想和萧器做兄弟,他们是夫妻,拜过堂的。

    若是魏王知道他这个儿子有异动,觊觎魏王爷的位子,一定会想办法阻止,还有什么,比非魏王血脉更理由充分呢?

    就算魏王不愿意这样做,他的谋臣也会提出这个建议。

    萧九音妥善地收起属于萧器的玉佩。

    这是萧器恢复身份的凭证。

    萧器练完武,萧九音从桌前抬头,自然而然地拿起布巾,擦去萧器脸上的汗。

    “你这几日对我这么好,我会以为你和四皇子有所筹谋,你在心里愧疚。”

    萧九音把布巾放回去,忽然仰头,在萧器唇上亲了一下。

    萧器怔楞了一下,虽然院子里没有下人,但他耳根还是红了,“你这是做什么?”

    萧九音坐回石凳上,“罚你啊,我们说过要好好过,你再说这样的话,我还要罚你。”

    萧器低下头,“把我倒乐意你多罚几次。”

    萧九音一笑,举起一杯茶递到萧器唇边,“喝水。”

    四皇子得意洋洋地说,已经往魏王府里安插了他的人。

    萧九音想着早上收到的密信,信上说,他爹新近得了个美人,很是宠爱。

    四皇子只知道魏王风流,不知道魏王从不听女人的话。

    看萧九音面色不佳,四皇子连忙说:“当然,安插进的人以后都交给你,你想怎么处置都行。”

    萧器便又想,也不知道明宗是怎么教的。

    明宗日益老迈,头脑却还清醒。

    以明宗的手段,是不会当着一个合谋对象的面,大大咧咧说出让其他合谋对象去死之类的话。

    也不怕唇亡齿寒。

    萧九音试探着问:“四皇子可知,为什么二皇子三皇子会造反,我总觉得这其中有古怪,那天萧器的脸色也不太对。”

    二皇子三皇子都不是蠢笨到家的人,尤其是二皇子,他是皇后所出,明明有更保险的手段。

    “哼,他们只是两个乱臣贼子罢了,已经被褫夺皇子身份,构不成威胁。”四皇子思索片刻,“不过那日萧器确实有古怪。像是早知道会出事一样。”

    萧九音也点点头。

    “他没和你说过什么吗?”

    “没有,他议事时一直避着我。”

    萧九音点到即止,他相信,四皇子一定会怀疑,怀疑就会寻找真相。

    还有什么,比竞争对手也承认萧器的身份更令人信服呢?

    年关将近,今年的冬天比往常更冷。

    萧器拥着萧九音,让萧九音从内到外都火热。

    可萧九音就是叫着冷,整个人都挂在萧器身上,恨不得和他贴成一个人,“回床上,啊!”

    萧九音哀求。

    萧器爱极了萧九音全身心依赖他,毫不设防拥抱他的姿势,就是不肯到床上,在窗边就把萧九音弄得乱七八糟。

    萧九音一直叫冷,萧器便带着他到浴房,洗了一个热水澡。

    最后萧九音嗓子哑得什么拒绝都说不来,哼哼唧唧地被cao射。

    萧器终于餍足,拥着萧九音问:“京城没有魏地好吧?”

    魏地是绝对不会有这么冷的。

    萧九音摇摇头,“各有各的好处。”魏地气候舒适,可是魏地没有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