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蜜糖》(6)
次日一大早,一家四口难得坐在一张桌子上吃早餐,当然了,都是家里请的厨子早早起来准备好的。 荣一涵自己也是个金贵出身的大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当初也不是没有想过要贤惠一把,可惜秦牧太冷漠,饭菜都不在家里吃,他洗手作羹汤又能给谁看呢。 吃完了早餐,秦牧关切地问起白嘉轩的近况:“最近几次成绩怎么样,这之前我一直在出差,都没有怎么关心过你。” “还行,就是这最后一次月考不大好,落到了年级第二。” 秦牧安慰他说:“这怎么能说是还行呢,分明是很好嘛,第一和第二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高中压力大,你也不要老看书,趁着这个暑假长,可以好好地和小伙伴玩一玩。不然的话,你带着秦天一起玩也是可以。” 说完这些,他又转向秦天:“秦天,你要多向哥哥学习。” 秦天没吭声,他一直就不是很喜欢白嘉轩,以前不喜欢,现在更不喜欢,不过父亲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很高,而且荣一涵不同意他和徐子言在一起,到时候要闹僵了,他估计还是得靠父亲说几句好话。 “爸爸,暑假还有几天就要结束了,我要在家里预习高三的功课。” 有些父母可能没有那么看重成绩,但是成绩好总是比成绩坏来得更好,更让做父母的有谈资,秦天自己要主动学习,他还能拦着他不成。 “是了。有些人就是厉害,别人的孩子比自己亲生的看得重的多。”荣一涵搁下手里的调羹,说了句,“我吃饱了。”阴沉着脸出了家门。 面对妻子的抗议,秦牧只是尴尬地朝着养子笑笑:“你别多想,你荣叔叔他是生我的气呢。” 养子到这个家里差不多也快七八年了,当年他把白嘉轩接进来的时候,荣一涵就同他大吵一架,夫妻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融洽,相处到现在,他们还维持着这一段婚姻,不过是为了两个孩子。 更准确的说,他是为白嘉轩,而荣一涵是为了秦天。孩子们需要明面上夫妻和睦的父母,为了初恋的孩子能够有个幸福的环境,他想,他是可以忍受一番荣一涵的坏脾气的。 而且现在的情况比先前好了许多,荣家的势力逐渐转移到国外,而秦家则渐渐朝着绿荫市龙头老大的方向发展,有了权势,他对着荣一涵的时候,底气自然就更足。 说完这个,秦牧拿纸巾擦了擦手上不小心沾到的酱汁,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要出去了,秘书给我订的晚上八点的飞机,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你们兄弟两个也好好相处。” 他的公司现在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为了工作,他基本是不着家的。 因为出去的时候是白天,荣一涵就直接去了公司加班,他一向是公司里的劳模,也就是这一个半月来正常了一点,归他直接管辖的人都觉得轻松不少。 一加班,就是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他正打算打个常吃的那家五星级酒店的电话,点几个菜让他们打包送过来,徐子言就来电话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特地走出去,到无人的会议室接听。 徐子言问他:“你吃饭了没有?” “还没。” “那就先不要吃,先来我这边一趟。” “可是你不是说下午?” “过了十二点就是下午了,你公司离这里也就是二十分钟车程吧,中午又不堵车,尽快点赶过来。” 徐子言的口吻挺严肃的,每次他用这种口吻,意思就是容不得忤逆,兴许是因为对方手里还捏着自己的裸照和性爱的视频,也兴许是因为一个半月来服从惯了,对方都这么说了,他只好回办公室把电脑关上,拿上徐子言给他的钥匙,驱车回了小区,坐上电梯上了十九楼。 他开了门,发现徐子言正坐在沙发上,面前还摆着一个家庭医药箱,茶几上花花绿绿的,散落着一堆看起来是药品的东西。 “自己挑几种,去卫生间里验,这东西怎么用,不用我教你吧。” 荣一涵一看药盒上的验孕两字,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太久没有过性生活,加上孩子都这么大了,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是还有可能怀上的。 他从桌子上拿几支,按照上面的方法cao作,等了许久,上面红通通的,显示两道杠。 徐子言在外等了一会,不耐烦地进来卫生间,推开推拉式的玻璃门,就看到男人脸上苍白的坐在马桶上,地上全都是拆开来的各种验孕棒,统统都显示着鲜红的两道杠。 见徐子言进来,荣一涵可劲地捶着他:“让你平时非要不带套,现在可好了!你要我怎么办?” 他都没有和秦牧有过性生活,要是大了肚子,那不是一下自己暴露了自己出轨的事实。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的。 徐子言很是郁卒地说:“你年纪都这么大了,不是不容易怀上嘛,再说了,不带套爽的又不是我一个,现在月份还小,你去把胎打了不就好了。” 系统在这个时候冒泡说:“宿主啊,你的任务是要让重要男配移情别恋得到幸福,打胎这个cao作好像不对吧。” 徐子言没理系统,只继续看着荣一涵的表情变化。 果然,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荣一涵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脸色再三变化,其实也知道打胎是最好的选择,但看着年轻男孩俊美青涩的面孔,他还是恨恨地骂了一句:“人渣!” 他起身要从卫生间出去,打算趁着这几天去医院打个胎,他们做了才不到两个月,这胎儿还小,现在打胎对身体也好。 因为坐的太久了,荣一涵的腿还有点发软,徐子言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这个孩子,不要打了他好不好?” 荣一涵推搡着他:“你给我滚。”这样说完,他又觉得自己像是个泼妇,心里酸楚得要死。 徐子言强势地搂紧了他,声音闷闷地说:“这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想让你生下来,可是我才十七岁。” 其实他灵魂不止十七岁,问题是这壳子才是,要不是系统催着他,他也不至于这么早就对荣一涵出手。 “你也知道你是十七岁!”一想到这里,荣一涵就更郁闷了,按照C国的法律,16岁成年,但是二十岁才到法定婚龄,自己居然被这么小的男孩子睡了这么多天,而且还怀了孕。 这就算了,他自己又不是单身,不仅有丈夫,还有孩子,孩子还和徐子言差不多大,而且还是同班同学。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 在荣一涵心烦意乱的时候,徐子言开口说:“现在最大的问题,不就是你不是单身,有个丈夫,但和没有差不多嘛。” 荣一涵看着他:“是又怎么样?” 徐子言一语惊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离了婚,你就是单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