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魔头一下踢翻棺材，小泥巴五花大绑躺在棺材里，整个人因为嘴里塞了东西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我和你的相遇，似乎总是我在救你。” 魔头看到小泥巴忍不住嘲讽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好心地把他嘴里的麻布扯掉了。 “谢谢您老的救命之恩，赶紧解了吧。”小泥巴扭动了一下身体，示意自己还被捆着绳子动不了。 魔头愣了一下说：“你没事吧？” 小泥巴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魔头说的是啥后脸都红了：“我没事！他们没有给我吃什么奇怪东西！” 魔头于是上手解掉了绳子，将小泥巴拉出了棺材。小泥巴伸了个懒腰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再憋下去真的要死了。 “这些是你的手下？”小泥巴指着这些人说。 “我的？”魔头摇摇头：“不是我。” “他们自称是魔教的人……难道有人冒充你的名声在外头做坏事？” 小泥巴看着这倒了一地的人忽然叫了起来：“诶呀，赶紧检查一下其他棺材还有活人不。” 魔头将其他几个棺材都踢开了，大多数人都咽了气只有一个人活着。 这个活人因为恐惧，脸已经被泪水洗涤过，整个人都有些傻掉了。 小泥巴在他面前晃晃手，那人只是痴痴地望着前方两眼没有对焦到小泥巴这里。 “可惜了，看来不能从他口里问出什么来了。”小泥巴挠了挠头。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小泥巴在地上的几个人中间开始搜身，直到摸出了一叠书籍。 “有了。”小泥巴将这叠书籍交给了魔头，“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遗失页数什么的，反正是师傅要我交给你的。” 魔头粗粗看了一眼，脸色稍微有些凝重。 小泥巴担心道：“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魔头捋了一下秀发：“没什么大事，我们先回去吧。” “回去？”小泥巴愣了一下，“回你的魔教去？” 看小泥巴略有惊恐的眼神，魔头嗤之以鼻：“天天吃好喝好，我还怕你把我吃穷了呢。我们先带那个人到我的地盘去好好治疗一下吧。” 那人也是痴傻，什么也不说任由小泥巴带着走。 在马车上魔头又开始了。 “说说吧，这次又是怎么被抓了。” 小泥巴绕着小九九似乎不太愿意说。 “对了，我也不是养闲人的，说说吧，你想去哪干活？药房？赌场？妓院？” 魔头手托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小泥巴。 “妓院？” 小泥巴只是奇怪了一下魔头竟然产业如此丰富，没有想到的是魔头竟然说了下面一句话。 “想不到你也要步你师傅后尘？” 魔头捋了一下秀发略显不屑，小泥巴却是愣住了。 “师傅的后尘？师傅也干过。” “哼，我看他不爽我就派他去妓院当保镖了。” 说得好听点叫保镖，说得难听点不就是龟公嘛。小泥巴吓得咳嗽连连。 “不过说真的，其实我在妓院有一套秘密消息网。你要是为了打听师傅消息的话，可以留在妓院，不过当然这个你自己考虑。” 那个救回来的活人痴痴呆呆，就了医也没有什么起色。大夫的回答模棱两可，说这种情况可能几天就好，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 得，没救了呗。小泥巴只能在心里哀叹。 那些人刷刷就被魔头灭了，是谁的人都问不出来了，魔头的嫌疑也不能洗脱。不过魔头三番四次帮他也真不像他做的事儿，只是这下真的什么证据都没有了呢。 小泥巴思索再三，最后还是决定留在妓院，无非是被魔头那句有秘密情报网吸引了。 小泥巴原先在市井学得溜圆打滑的那一套，让他很快就跟妓院的几个jiejie们混熟了。 “诶呦呦，什么事心烦啊，看看我们好看的花魁jiejie脸都皱起来了。” 小泥巴看着雅韵在对着镜子愁眉不展，赶紧凑上去说点话。 “诶，别瞎说，”雅韵将帕子对着小泥巴一甩，“花魁什么的还要等选举才知道呢。” 小泥巴扶上了雅韵的肩膀：“诶说哪里的话，在我心里，雅韵jiejie就是下一届的花魁。” 雅韵捂嘴笑了：“就你小嘴甜。对了，听说城东的胭脂又进了一批新货可难买到了，你野路子多帮我和老板说道说道。” 说完雅韵塞了小泥巴一些碎银子，看来又是哪个金主送的。 小泥巴双手接过应答道：“诶好咧，城东的胭脂，一定给花魁jiejie带到！” 话刚说完，小泥巴就麻溜地从妓院里出来直往城东去。 小泥巴就是靠着这跑腿的功夫，从jiejie们的口里得到的消息。有时候是朝廷的，有时候是江湖的。大家都知道小泥巴不关心朝廷所以也不会说，但有什么江湖的消息都会统统事无巨细地讲给小泥巴听。可即便如此，小泥巴从这些消息里丝毫没有听说过有师傅，或者类似师傅的人出现过。日子就在期待失望复又等待的日子中一连过去了好几天。 小泥巴跑去城东，因为魔头的这层关系他跟老板混得熟。人因为会做生意，所以老板也愿意每次给他多留一些。拿了胭脂水粉的小泥巴屁颠屁颠从铺子里出来，只是没想到刚出铺子就遇到了微莪和微茑。 “微莪师兄，微茑师姐……”小泥巴开口叫住了他们。 微茑师姐略显得有些痴傻没有理小泥巴，倒是微莪先开了口。 “师妹她因为师父的事情受了打击，现在整个人都有些呆，我这次下山也是带她出来散散心的。”微莪师兄说话的语气不似平日那么有底气，略显得有些颓丧。 微茑捧着一朵纸做的蔷薇，反反复复摊开又叠上，纸张都显得有些旧了。 “师傅，你说师傅他怎么了。”小泥巴感觉事情不妙紧紧抓着微莪的袖子仿佛抓着救命稻草。 “你还有脸说，”微莪似是来了气，一把推开了小泥巴，语气略带仇视道：“师叔勾结魔教企图刺杀掌门，被处决了。” 这些话像是利刃一下刺入了小泥巴的胸膛，句句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