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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一半小流氓要求换个姿势

    这时刻程小月瘫软一团,砧板上的rou一样,被儿子按着身子一波又一波的攻

    打。皮皮本来冲着高潮去的,偏偏因为太紧张,反而射不出来。jiba硬的铁棍一

    样可就是没有射的意思。好在程小月没再挣扎,他就梗着脖子继续弄。心里却又

    急又怕:再不完事等mama歇过气来,我可就死而有憾了!

    程小月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发现儿子还在后面搞自己。那根东西火

    热坚挺,在身体里面横行无忌。倒没预料他这么厉害,能持续这么久!因为刚才

    有过了一波高潮,下体里水液十足,被插得唧唧直响,自己听着也羞耻。奋力猛

    地一挺身,皮皮的jiba就脱离开了。她也不敢起身开灯去对儿子兴师问罪,默不

    作声团身躲开。手忙脚乱提自己的裤子。

    陈皮皮干得正爽,哪里肯放过她?就势扑上去,迎面一把抱住了。湿漉漉的

    jiba正抵在程小月肚皮上。把头附在她脖颈上小声叫着:「mama!mama!」程小

    月不做声,用力推他的腰。偏鲶鱼一样滑溜溜推不脱。只好拼命扭动身体,要从

    他下面逃出去。陈皮皮两腿分开夹住她,又伸手到下面去褪裤子。

    裤子还没提上腰,扒着自然容易。只几下子就脱到膝盖,然后腾出一只脚去

    蹬。不论身下的人怎么不配合,这裤子终究还是被踢下去了。那条腿顺势插进妇

    人两腿之间,跟着身子下滑,自然占据了军事重地。

    程小月已经感觉到他那东西顶在紧要处了。她要是真心挣脱,当然可以大叫

    一声翻身而起。只要义正严词一通骂,儿子断然没有不怕的道理。然而她这时候

    却没了抵抗的意愿!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既成事实,还是因为儿子那两声mama柔

    软了心思。轻舒了口气,用手在他腰上拍了一掌,不再挣扎。任凭那一根湿滑的

    东西找对地方,戳了进来。

    陈皮皮也察觉到了。初始还不敢信,继而大喜过望。把那一根东西完全插进

    去,还觉得不够,身体死命顶住往里压。只感觉里面湿热润滑,jiba被rou壁紧紧

    裹住,说不出的畅快销魂。这时候两人耻骨交接,贴得紧密如胶,略有移动就能

    感到耻毛娑娑。陈皮皮一时间如在梦里,抱住了程小月的头,又叫了声mama。程

    小月放在他腰上的那只手捏了他一块rou拧一把,小声说:「你还有脸叫?」只觉

    着儿子将脸和自己的面颊贴在一起磨蹭,下面仍旧死命抵着,两腿还在不住往上

    用力,似乎要进来得更深些!喘着粗气又叫了声mama,口鼻热气喷在自己下颌,

    粗重又悍然。

    程小月应声说:「嗯。」忽然间满腹柔情。

    很久之前,那个曾经抱在怀里的儿童,如今已经健硕厚实,隐约透出了魁伟

    的端倪。纵然此刻的羞耻,也掩盖不住内心欣慰。气恼是必然有的,却恨也恨不

    起来。混账固然是混账,却还是在心底爱极了这种腻人无比的亲密。

    一双手钻进了衣服里,抓住两只丰满的奶子,轻捏慢揉。手指压进乳rou里,

    然后把rutou挤得更坚挺。rutou摩擦着衣服的布料,麻痒又舒服。程小月深深吸了

    口气,她不愿意让儿子察觉自己气息紊乱。但这悠长的呼吸在黑暗之中却又显得

    格外诱惑娇柔,惹人遐思。

    陈皮皮的身体又开始耸动。这次动得不急不缓有条不紊起来,坚硬的jiba退

    出去再送进来。程小月就清楚的感觉那抽离和入侵。她的腿蹬得笔直,控制了自

    己挺起身体迎接的欲望。脸上guntang如火,牙齿死死咬住,想:好歹他快点儿结束

    了,万一忍不住叫出声来,那要丢死人的。

    陈皮皮偏偏不知趣,插几个来回,嘴里要叫一声mama。叫了程小月一十五年

    mama,如今才算终于叫出了滋味儿。要没刚才那声答应,怕还错觉这是在梦里!

    他这边每叫一声,程小月那边就多一份羞愧。更羞愧的是下面水儿更多起来,慢

    慢又有了唧咕的声音。这声音时时刻刻提醒了程小月两个人正在干什么!每听见

    一声mama,她就全身不自主地紧那么一紧,实在听到这叫声里的意味深长!干脆

    用手掌心去堵了他的嘴。

    陈皮皮既然口不能言,只好埋头苦干。这段时间小yin贼三月不知rou味,好容

    易轮到大快朵颐,愈加发奋图强奋不顾身勇往前直了。黑暗之中一边干着还不忘

    四下乱摸。从屁股大腿到腰肢胸腹再到手臂脖颈,把程小月全身探索了个遍。程

    老虎也是怕痒的,被摸得扭来躲去,几次险些笑出声音来。唯觉此时场景尴尬,

    笑出来实在有碍观瞻太过轻佻,奋勇忍住了。

    做到一半小流氓要求换个姿势。程小月自然死也不肯配合,任凭他花言巧语

    哄骗,只是默不作声也不肯动弹。陈皮皮勉强把她翻到自己身上,也是绝不动一

    下!小流氓只好奋力挺身颠她。把程小月颠簸得骑醉马一样。奈何夫气力有限,

    难以久长。况程家小姐身骄rou贵四肢不勤,rou棍脱出来也不肯扶一把的!这倒浇

    蜡烛的乐趣,自然减免一多半儿。

    陈小英雄毕竟惯征沙场,倒没给我们男人丢脸。这一场仗从游击战打成持久

    战,又从持久战打成胶着战,眼看快一个钟头了他还在奋力拼杀!程小月高潮又

    来了三回,牙根都咬得麻木了。见他还没休战的意思,心里焦急——再这么弄下

    去,要肿的!下车走路只怕要被人看出奇怪。只好夹紧了双腿,阴中用力,在他

    最紧要的时候把身体再迎上几迎。陈笨蛋哪里经过这阵势,顿时菊紧蛋缩,大叫

    了声救命一泄如注。

    程小月起身去包里拿了纸巾蹲在床上擦拭下面。忽然咔嚓一声大亮,被吓了

    一跳,转头瞪了儿子一眼,怒道:「关了!」

    陈皮皮被那一眼蹬得全身一哆嗦,缩着脖子叫了声得令赶紧把灯关了。虽然

    只是片刻,但程mama蹲在身边这一幕还是给他看了个真真切切!臀如满月,一身

    雪白,削肩雕背,难描难画!看得小流氓目眩神迷,口水差点垂到肚皮上。还在

    回味之际,忽然旁边伸过程小月的手来,给了他一叠纸巾。顿时心中一阵激动,

    赶紧拿着去mama屁股上擦。却给程小月一巴掌打了回来,这才醒悟纸巾是给自己

    擦鸡鸡用的。嘿嘿干笑了两声,扒开腿去打扫战场了。

    程小月窸窸窣窣弄了好一会。射进去的jingye着实不少,一边擦一边还往外面

    流,只好用纸巾堵住等着。这个时候,后悔倒是没多少,却有些惶然,心里想的

    是以后要怎么相处?

    收拾好了,把纸巾给陈皮皮要他去厕所丢掉。小流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溜

    烟儿跑下去开门。却被一只枕头砸在后背,随着听程小月骂了一句:「穿上你的

    狗皮!」这才明白自己还光着屁股。

    等他从厕所回来,程小月已经开灯穿好了衣服,正抱膝靠坐床头。脸皮虽然

    绷着,红晕却没褪去,嫣红的脸颊看上去格外娇媚动人。他正要爬上床,却给妈

    妈伸脚挡住了。干笑着搓了搓手,说:「mama,咱们睡觉吧。」那只脚却没放行

    的意思。陈皮皮就把细白的腿揽在手臂上,做出弹灰的模样,然后假装吐了口水

    在手心里去擦拭。说:「mama这只脚很干净嘛……」话音未落,已经给程小月一

    脚踢得坐在了地上。

    程老虎发威了!

    这一顿拳脚,没头没脸就来了。看过西游降魔篇的童鞋们,一定还记得那句

    台词吧:「我发誓会把你活活打死,很残忍的。」没错,我发誓程小月这次是真

    的没有手下留情!虽然她脚上没鞋,功力略打折扣。且高潮了四回,难免体力透

    支手软腿酥。但老虎的名头可不是浪得虚名!功夫更是远非寻常女子花拳绣腿可

    比。大家请看——比如说这一脚吧,正踩在脸上。你看那脸都被踩歪了!鼻孔都

    翻上去了是不是?鼻毛都看见了是不是?再比如这一拳,正打中额头。你看脑袋

    和身体都成九十度了!我们请导播慢镜头回放,对对对,再后退三格画面。你看

    你看,两只眼珠都成对眼儿了是不是?

    但是。我们的英雄陈皮皮没有大叫救命!没有钻床底,更没有据理力争。照

    理说这事两个人都有责任对不对?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嘛,我们陈皮皮是可以狡

    辩的。但是他没有!他只是微笑面对。他笑得云淡风轻,他笑得天真烂漫。他像

    一坨被很多人踩过的狗屎,巍然如故,该怎么臭还怎么臭,该多臭还是多臭。

    因为他是一坨胜利的狗屎。

    自打出生以来,他挨过的揍罄竹难书多若繁星,小揍一四七,大揍三六九。

    遇到程老虎心情好还加班揍。却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挨得意气风发,趾高气

    扬!如果不是因为嘴唇被揍肿了,恐怕还要仰天哈哈哈长笑三声的。

    等到那位女侠打累了,蹲在地上喘气,陈皮皮才爬起来。去扯了张纸巾给程

    小月擦汗,说:「打完了没?打完了就睡觉……呃,这次是真睡觉。」

    程小月板着脸问:「你知道错没?」

    「知道。」

    「那以后改不?」

    「不改。哎哟……mama,这是何必呢?你又打不死我,还累得自己手疼。」

    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如果说还能算是脸的话。说:「你看,都肿了。这

    样子回去也没法上学。我得修养几天,不然到学校同学老师问起来,我可怎么回

    答?撒谎吗?你又要骂我。说实话吧,有损你形象……」

    程小月怒目而视。

    只不过她这怒毕竟装出来的,要掩饰自己的胆怯。看被自己打得猪头一样的

    儿子还低眉顺眼来讨好,也觉着不忍。嗔着脸关灯上床,背朝外躺了。然后听着

    身后窸窣声音。儿子也爬上来,从后面拦腰就抱住。程小月蜂蜇到一样弹起甩开

    他的胳膊,转而改成面对他而卧。那手自然接着又来sao扰,她就伸手阻拦。两人

    黑暗里太极推手一样进退来往。虽说旗鼓相当,流氓的勇猛还是略占上风,几次

    三番推阻之间,双乳到底是被摸了。可怜程小月一生威武骄傲,这会儿倒像个受

    气的小媳妇,忍气吞声,敢怒而不敢言。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的招,终于迷迷糊糊睡了。

    火车第二天临近中午才到杭州。娘俩车上都没吃东西,这时候都觉着饿了。

    程小月不愿意在车站吃饭,拉了儿子一直走了两条街,才寻了家看上去精致的饭

    楼。陈皮皮饿得慌,屁股还没坐稳就叫起来。程小月就先给他要了一大盘笋丝年

    糕和一盅东坡rou。自己点了盘雪里蕻和宋嫂鱼羹,想了想怕他不够吃,又叫回来

    服务员加了盘炝腰花,加盛一碗米饭。

    程小月喜欢看儿子吃饭。

    陈皮皮吃饭不挑食,基本上是来者不拒且吃相饕餮。以前在家里,同样一锅

    里烧出来的饭菜,程小月总要忍不住怀疑儿子碗里的比自己这边好吃。因为看他

    吃得太香甜,有时候会忍不住要跟他交换了碗吃。等换过了,却仍然还是他吃得

    津津有味。陈皮皮虽然自小顽劣,饭桌上倒可怜,无论剩饭剩菜一律归他消灭,

    就连程小月吃剩下的也不放过。

    看他狼吞虎咽地吃,两只眼睛却还乌青着,熊猫一样可笑。程小月反而恨他

    不起来了。几乎要可怜这只儿子。举起筷子想要给他加块鱼rou,却把陈皮皮吓了

    一跳,手忙脚乱的来了个御敌的姿势。程小月就停住了,在心里提醒告诫自己不

    要太软弱心肠。

    陈皮皮捏筷子的手还护着脸面,说:「mama,好歹也让我吃顿安稳饭!这大

    庭广众的,揍我也太失风度了。回头到家里,随便你把我按到床上打,要是不幸

    被你打死了,我也就当自己没被生出来。」

    程小月乜了他一眼。要抢白他几句的时候自己的脸却先红了。那句按到床上

    让她想到了前一夜,清楚地回忆起一种感受来。她心底里觉着那时候的儿子像一

    头小兽,莽撞自私可惧……却又勇敢——想到勇敢这个词的时候,她自己也觉得

    不妥,竟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改成了勇猛。然而再想一想,还是感觉以自己的立

    场,勇猛有纵容之嫌,就凝神思索合适的形容。不料脑子里却突然迸出一句勇气

    可嘉的成语!搅得心神跳荡,羞耻得自己掩面伏桌,差一点儿笑出来。

    和儿子那件事,她心底并没有多么自责和沮丧。甚至隐隐有尘埃落定的踏实

    和坦然。羞耻无奈固然有之,其中还夹杂了一丝欣然和自信。这些情感像千丝万

    缕的线头缠绕在一起,纷繁且模糊,却又没叫她烦躁。

    桌子底下自己的两腿重叠向前,一直延续过去。裁剪得体的裤子紧紧包裹着

    膝盖以上的大腿部分。看上去丰满的rou似乎要绷出来。程小月的脑子里忽然闪出

    一幅画面——猥琐的一只手钻来两腿之间,顺着大腿内侧往上探索……她深深吸

    了口气,拼命要把这些画面赶走。再想下去,要羞愧得躲到桌子下面去了。

    对面那只熊猫当然猜不到她的念头。误会她是难过了,心里也生出三分的自

    责。丢了筷子过去,把头钻到桌子下去看她。程小月没防备,忽然看见一张脸,

    吓了一跳。「啊」的一声站起来向后躲。慌张中没料到身后偏有人走过,撞了个

    正着,整个身体都靠进了那人怀里。

    感觉一双手适时扶住了自己。忙从男人怀中闪出来,回头道歉。男人笑着看

    她。说:「好巧的缘分。在这里能碰上你们。」

    程小月怔了半晌,才想起他是石夜来。觉得有一分尴尬,不由自主陪了笑向

    他问声好,说:「也是,在同一座城里住着,也没见过几回,倒在几百里外碰见

    了!你吃了么?没有的话坐下来一起吃点儿吧。」

    石夜来推辞说:「要是我自己,那还真说不定就不客气了。今天我是专程要

    请人吃饭的。让人家看见我借别人,肯定要怪我没诚意……陈皮皮你的眼睛怎么

    了?是和人打架了吗?」陈皮皮没想到他忽然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妈

    妈,皮笑rou不笑地回答:「打什么架?我这次是被人打而已,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呢……」程小月怕他说漏什么出来,扯了他胳膊一把,截断他的话说:「小孩子

    不懂事,整天叫人cao心的。你到这里请人吃饭,是要办什么事吗?」

    石夜来没回程小月的话,只笑着对陈皮皮说:「你以后有时间要来我家玩儿

    啊!看看你的于老师,她闲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做,反而留恋教学的日子。你可

    算是她的爱徒了!她在家可是常念到你呢……」

    陈皮皮眼睛眨呀眨着。想:你老婆想我,那可不是因为我是爱徒。全因为我

    是个jian夫来着。唉,天底下做jian夫做到像我这样的,也算是少有!不单行使了你

    这当老公的义务,连生孩子的活儿也包揽了。于老师被我弄啊弄的上了瘾,自然

    要念我,你还道是师生情深么?啊哟我cao,万一于老师一不小心把我俩的jian情暴

    露了,石夜来会不会找我拼命?回去找机会要问问于老师,晚上睡觉会不会说梦

    话……奶奶的,要是她真的说梦话,也不能用胶布粘了嘴睡觉吧……

    听见老师喜欢自己儿子,程小月当然高兴。要表示家长的体贴,就问石夜来

    于敏的预产期是什么时候。石夜来还没来得及回答,有人已经在门口大声叫他的

    名字:「石夜来石夜来,红泥手撕鸡一定要点啊!不然我这酒可喝不下去……」

    程小月回头,见一个高大魁伟的男人正大踏步向这边走来。

    罗乐想了很久,可还是难以抉择。抬头去看唐嫣,见她望向自己的目光里充

    满希冀,终于低下头轻轻地点了点。唐嫣眼中的神采一下子黯淡下去,紧紧搂住

    罗乐的头颈,不发一言。罗乐没有看到唐嫣眼中的变化,却从她的动作里感受到

    了些许不舍,于是也环抱着她久久不愿放开。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与王梦丹以

    外的的女人赤裸相拥,更想不到怀抱唐嫣这具让人痴迷的胴体时竟然生不起丝毫

    yin邪的反应。而此刻两个没想到的接连出现是如此自然而然,与屋内静谧温馨的

    环境一道让他觉得幸福满满。

    半响,唐嫣松开了拥着罗乐的双臂,又在他额上轻轻一吻,捧着他的脸看了

    又看,忽然恢复了往日的笑容道:「差点忘记说,那个叫陈杰的让我转告你,幼

    儿园的事情已经办妥了,让你带着窦顺江去办入园手续。」

    唐嫣的转变飞快,让罗乐有点缓不过神来,木然点头时,唐嫣已经起身离开,

    拿起熨好的衣物催促道:「快穿好衣服去上班吧!」

    罗乐再次唯唯,想接过衣服时却被唐嫣拒绝。唐嫣让他在地上站好,从背心

    内裤开始,一件件帮他穿在身上,细细致致地整理每一个地方。待服侍他穿戴整

    齐,又将从他兜里掏出的东西放回原来的位置,丝毫不差。罗乐几次想自己动手,

    又几次被唐嫣拦阻,于是不再坚持,静静地看着她取了张湿纸巾帮自己擦拭眼角

    发鬓。

    唐嫣将罗乐的仪容整理完毕,退后了几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忽然捂着

    嘴笑了起来。罗乐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一面低头检查自己的穿着,一面问道:「

    怎么?哪里不对劲么?」

    唐嫣摆摆手,忍笑道:「没事没事!好了,你去上班吧!我有点累了,今天

    不去了。」顿了顿又说道:「也免得你女朋友看到误会。」

    罗乐无言以对,又见她不似生气的样子,只得点了点头,转身磨磨蹭蹭地离

    去。手刚摸上大门的把手,听唐嫣在后笑道:「等等!你这傻瓜!」

    罗乐听唐嫣喊停,心中一喜,飞速转头问道:「小嫣,怎么?」

    唐嫣微怔,继而又笑,腻声道:「这一声小嫣比上一声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眼波流转,又假嗔实喜地对他翻了个白眼,回身在茶几上拿起个小礼盒:「这个

    送你!昨天中午买给你的,差点就忘记了。」

    罗乐见唐嫣不是要留下自己,心里有些失望,对礼物也生不起什么好奇。失

    望地「哦」了一声,接过礼盒揣在兜里,又站了一会,见唐嫣再不开口,只得怏

    怏离去。关门时,唐嫣丝毫未因裸体而躲闪,对着大门歪着头与罗乐招手道别。

    罗乐勉强回了个笑容,关上门收拾情绪离开,在小区附近找到公交站,上了

    去往公司的公交车。此时已近中午,不是上下班高峰期,车上只零零散散坐着几

    个乘客。见罗乐上车,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一直到他在车尾坐好才收回目光。

    罗乐心神不属,没怎么注意乘客的反应,坐在座位上胡乱地回想着这几天发

    生的事情。想起刚才在唐嫣家中,自己对她产生的那莫名情愫,不由暗骂自己无

    能。明明是已经想好了出来风流快活,却又被这个精怪的女人搅乱了心思,竟然

    对她生出许多愧疚。待想到答允那个约法三章时脑海中出现的王梦丹的面容,更

    是觉得自己贱到无可救药,对自己依旧把那个与人yin乱的女人放在心坎上的行为

    感到鄙夷。

    罗乐正低着头暗暗不爽,口袋里的电话忽然震动起来。拿起一看,是个陌生

    号码,犹豫着接了,却是个推销保险的人。他没心思和推销员胡扯,随便应付了

    几句挂断。电话断后,屏幕上跳出一个画着道闪电的绿色框框,问他要不要把这

    个号码标记成sao扰电话。罗乐不知道杀毒软件还有这个功能,点了标记之后,又

    进了软件研究。软件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红色的小电话标记,右上角写

    着红色的数字「37」。他好奇地点了一下,一长串拦截记录映入眼帘,满屏全

    都是王梦丹的名字。

    罗乐一直以为昨天公司卫生间外,王梦丹说的「打了整晚电话却没有人接」

    是个谎言。此时见了软件中的记录,才知她说的原来是实情。思及妻子在家里辗

    转担忧的时候,自己正在和江伊在野外做苟且之事,心里登时起了nongnong的歉意。

    想要打电话给妻子道歉,却又记起监控中她与两男一女进防火梯yin乱的样子,心

    里憋屈的要命。闭上眼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再对王梦丹抱任何希望,

    也不要再对她好,却只是扰的自己方寸更乱。躁怒地点翻手机,看见王梦丹的名

    字赫然在黑名单里,想起只有唐嫣捣鼓过自己的手机,继而又想起她一次一次地

    故意造成妻子对自己的误会,满腔烦乱终于找到了宣泄点,觉得只有怒骂她一顿

    才能解心头之恨,于是找到唐嫣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一直没有人接听,连续不断的嘟嘟声让罗乐更加烦躁。终于,

    在拨第二遍的时候,唐嫣慵懒的声音传了出来,说的第一句话就让罗乐没了脾气。

    「我还以为你想不起问我要留的证据了呢!」电话那端的唐嫣说完这句话,

    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嗔怪道:「讨厌,人家刚刚才睡着的。」

    早些时候,罗乐震惊于自己的酒后胡言,漏过了唐嫣别的话语。此时听她一

    说,才想起她确实告诉过自己,有留下昨夜亲热的证据。满腔的怒气和已到嘴边

    的叱问顷刻间化为乌有,嗫喏着问道:「你……你究竟留了什么证据?照片还是

    视频?」

    唐嫣失望地「嗯」了一声,好似把头埋在了被子里,嗡声嗡气地避而不答:

    「现在是电话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哦!」

    罗乐拿她没办法,只得叹口气求恳道:「小嫣,把你留的证据给我吧!」犹

    豫再三,又小声道:「小嫣,我能感觉到你是真心对我好,不会用这所谓的证据

    威胁我,留着又有什么用呢?我……我也是发自内心的有些喜欢你,只是……只

    是……」

    唐嫣静静听着罗乐从难以为继直到停语,久久没有出声。罗乐语出,心内也

    是异样,不知该再接什么,举着手机呆住。公交车从一个站点开到了下一站,唐

    嫣终于无所谓地笑了一声,接着道:「罗乐哥,你有必要这么自恋么?谁对你好

    啦?咱们只不过是露水情缘,天明即散,还指望我会对你另眼相看么?我送你的

    礼物,你肯定还没有打开,不然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了。那张照片,就让它一直

    在那个位置,我随时会检查。如果你乖乖的听我的话,那么剩下的更露骨的照片

    就绝对安全。如果被我发现照片移动了位置,我就把所有的照片都送给王梦丹。」

    罗乐当年追求王梦丹时,也只是掏心掏肺的对她好,然后水到渠成的走到了

    一起,如同适才电话中对唐嫣那近乎于表白的话语是从未有过的。话出口,感觉

    脸都有些发烫,没料到唐嫣竟丝毫不领情,真的开始威胁起自己来,登时恼羞成

    怒道:「唐嫣,你这个贱女人!我还以为你是个好女孩,谁知道竟然和江伊是一

    路货色!」

    罗乐情绪激动,音量没有控制,公交上的乘客闻声再次齐刷刷看过来。电话

    那端的唐嫣却平静的出奇,只是强调道:「即便是骂我,也该叫小嫣的,你答应

    过我。」

    罗乐如同全力一拳打在棉花墙上,只得用眼中的愤怒将车上乘客的眼光一一

    瞪了回去,然后强压了情绪道:「我和王……和她就要结束了,你没办法用我俩

    的关系威胁我的!」

    唐嫣不屑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呵呵,是么?如果我没有戳中你的要害,

    你怎么会翻脸骂我?如果昨天你知道自己在我家叫了多少次王梦丹的名字,你就

    会和我一样坚信,你和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分开的。」

    罗乐一怔,仔细思想,好似确实被唐嫣猜中了连自己都未必清晰的心事。一

    日夜间被同一个女人两次摸对了脉,这让他有些心虚,再也生不起争辩的意志。

    踟蹰半响,强作冷然道:「晚上下班我去找你,咱们再好好解决这件事!」

    唐嫣扑哧一笑,语气已是如常:「罗乐哥,你刚刚答应过我,不会再来我这

    里的,希望你说话算话,别让我看扁你!」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罗乐缓缓将手机移到眼前,看着屏幕慢慢变黑,呆呆地发愣。没过多久,电

    话又一次震动,屏幕也跟着亮起。几个字出现在正中。

    小嫣,一条新信息。

    「那照片留在钱包里,确实强你所难,我不再坚持。这样,你答应为我做两

    件事,我保证所有照片绝不外传。最低限度,没得商量。」

    罗乐知道是唐嫣自己将手机里存着的名字改掉,因此并不惊讶,点开短信看

    见这句话,掏出兜里的小礼盒,打开后果然看到一个黑色的皮质长款钱夹。钱夹

    没有牌子,但质量上乘,很明显是手工定制。正面一角印着三个英文字母「TY

    L」,L的右上角还有个小小的数字3。他翻开钱夹,见最醒目那处透明放了一

    张修剪了尺寸的照片。用手一捏,发现并不是相纸,而是普通的白纸。照片并不

    是很清晰,但上面唐嫣和自己赤身裸体地搂抱在一起的画面却足够清楚。唐嫣的

    嘴亲在自己的脸颊上,而自己闭着眼,似乎很陶醉,一只手抓着她的rufang,恰好

    帮她挡住胸上的嫣红。

    罗乐吸了口冷气,不知道究竟还有多少照片在唐嫣那里,更不知道余下的照

    片究竟是什么尺度。赶忙打唐嫣手机,却被她挂断,只得用短信回复道:「你究

    竟照了多少张这样的照片?」过不多时,唐嫣回复道:「我当你答应了,等我想

    到让你做什么事再找你。」罗乐见她不答,发短信再问,却没了回应,打她的电

    话才发现已经关机了。

    罗乐觉得胸口像是被人塞进一团乱麻,燥郁着没一丝头绪。他不相信唐嫣会

    对他用什么卑劣的手段,这不是盲目,而是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感觉。可是

    风流的艳照被他人掌握,总归还是放心不下。

    钱夹的皮质柔软,却被冷空气冻得冰凉,握在手里好像唐嫣的脚丫。他决定

    随身带着这个它,就如同把唐嫣带在了身旁,但里面的照片却不能留下,那会让

    王梦丹抓住把柄。唐嫣对他说的「你和王梦丹永远不会分开」这句话让他忽然醒

    悟过来。他想过将jian夫碎尸万段,想过陷害文昊取回些利息,想过打断赵若铭甚

    至无辜的窦总的腿,并且已经开始用与别的女人风流来报复妻子的背叛,却从未

    动过要将她如何或者和她分开的念头。可是,究竟要如何才能和这个给自己戴了

    绿帽子的女人如常生活下去,又该怎样才可以重新回到以前的相亲相爱,罗乐一

    点主意也没有。

    公交车在唐城因失修而坑洼的马路上行进,如同罗乐在因迷茫而难决的心路

    上徘徊一般颠簸艰难。公交很快到了站,但罗乐的心却离彼岸太远。他失神地下

    了车,行尸走rou般撞进写字楼的大门。他经过的地方,所有人都向他行注目礼,

    直到综合部,才有同事笑着把真相戳穿。

    「乐哥,昨天去哪个女人家吃的rou?都变老虎了!哈哈……」

    罗乐不明所以,对着玻璃窗一照,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上写着个大大的「王」

    字,嘴角画着长长的几撇胡子,一直延展到耳根。笔迹虽然因为擦洗而变淡,却

    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

    「我了个去!」罗乐一声惊呼,顶着同事的揶揄,找了香皂去卫生间好一阵

    搓洗才算是把脸弄干净。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几乎能够想象出唐嫣在自己脸

    上绘画时嘴角挂着的狡黠笑容。转念又记起她早上小媳妇般为自己擦脸时那不怀

    好意的笑,心中竟生不起任何怒气,反而涌起些温馨。正准备擦干脸回办公室,

    背后脚步声传来。回身去看,只见刚才戳穿真相那个同事忍笑道:「罗乐哥,窦

    总找你。」

    窦总见罗乐进了办公室,招招手让他坐下,脸上同样也是忍俊不禁。罗乐下

    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和脸颊,又想起唐嫣曾说给窦总打过电话,不免赧然,

    干咳了声才开口问道:「窦总,你找我?」

    窦总点了点头,又抬眼仔仔细细打量了罗乐一番,促狭在脸上一闪而过,正

    色笑道:「我就是找一下试试,没想到你还真来了。怎么不好好休息休息?」见

    罗乐红着脸支支吾吾,哈哈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既然来了,就去办文

    昊的事吧!今天我哪儿也不准备去,你踏踏实实把这事办利落就行了。」

    罗乐应了声是,又把幼儿园已办妥、需要去办手续的事告诉了窦总。窦总感

    激道:「辛苦你了!哪天有机会,请你朋友过来吃个饭,我做东。明天你再跟我

    跑一趟幼儿园,把这事赶紧弄好。我老婆每天十几个电话的问我,真是烦的我头

    都大了!」

    罗乐笑笑,听窦总发了会牢sao,又替陈杰推辞了一番,这才起身离开。走到

    人事部外,隔墙见文昊正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王梦丹和范芳一左一右

    站在他身后,时不时地对着显示器指指点点。范芳看上去心情不错,笑容像花儿

    一样挂在脸上,而王梦丹却有点魂不守舍,只是勉强陪笑。罗乐见王梦丹样子,

    猜她定是因为自己连续两天夜未归宿而担心烦闷,本就在好坏之间徘徊的心情一

    下子倒向了糟糕这一面。转眼又看见范芳的手虚搭在文昊的肩膀上,时不时地做

    出几个不易被人察觉的按捏动作,不由心头火起,暗骂了声「jian夫yin妇」,大踏

    步闯了进去。

    人事部的办公区域虽然没有门,但是出入口处在所有办公桌的正前方,有人

    进出时大家都会看到。此时罗乐面色不虞,走路有风,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

    意,都停了手中的工作望着他。王梦丹见来人是罗乐,眼神先是一亮,紧接着就

    皱起眉头,犹豫片刻,别过头去假作查看自己桌上的电脑,余光却一下一下地瞟

    过来。范芳见罗乐进门站定之后,眼光一直在自己这附近转悠,于是开口问道:

    「乐哥,有事么?」

    罗乐恨范芳yin乱,冷冷道:「有什么事你不知道么?」不再理她,几步来在

    近前,对文昊道:「你和我出来一下。」

    文昊见他来者不善,一面起身,一面怯怯地问:「乐哥,什么事啊?」范芳

    也在旁帮腔道:「你先说清楚什么事!我们人事部的同事,是你一个司机能呼来

    喝去的吗?」

    罗乐斜眼一瞥,冷哼一声,放低了声音道:「前天晚上,防火梯。」

    范芳闻言,浑身一震,和文昊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又一起去看王梦

    丹。王梦丹面无表情,装作无事般继续看着自己的电脑,脸上颜色却变得发红,

    双肩的起伏也一下子大了起来。罗乐看见王梦丹强作镇定的样子,心中更是窝火,

    再不多言,扬了扬下巴示意文昊出去,转身就走。文昊如同被霜打了一般,小心

    翼翼地跟在罗乐身后。罗乐转弯往外走,侧头扫见赵若铭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自

    己这边,这才恍然知道范芳那句话不全是说给自己听的。

    赵若铭就那么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未发一言。罗乐不知他打的什么算盘,

    竟然对自己闯宫提人的事不闻不问。可如今事已做下,再犹豫多想也是无用,于

    是脚步不停,带着文昊直接扎进了防火梯的楼梯间。

    办公室里人多,又已经送了暖风,热的连外套都穿不住,楼梯间里面却是冰

    冷一片。文昊只穿了件衬衣,不知是乍一由热入冷、禁受不住,还是因为心里恐

    惧,接连打了几个寒噤。罗乐故意避开曾经四人混战的下层,向上爬了几级台阶,

    居高临下地看着文昊,脑子被冷空气一镇,登时清楚了许多,不由暗暗自责。

    适才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这事情办的实在是不漂亮。本该是静悄悄解决的问

    题,却弄得满城皆知。如果文昊拼个鱼死网破,非要和窦总当面对质,自己陷害

    他的事就只有被揭穿的份。虽然监控的内容已经删除,文昊绝对找不到凭据证明

    自己的清白,但就此失去窦总的信任也是得不偿失。更何况还有个隔岸观火的赵

    若铭,说不定这会已经想好了对策。好好的报复大计,被自己一个头脑发热弄成

    如此被动,真是何苦来哉!

    罗乐在心里转着各种念头,从衣兜里掏出支香烟叼在嘴上。文昊见罗乐沉默

    不语、面上忽明忽暗,似乎是有话却不知怎么讲,心道不好,忙拿出火机帮他点

    燃,凑近了试探着问道:「乐哥,是不是窦总让你来找我的?」

    罗乐吸了口烟雾在肺里,不知该不该照实回答,于是没有说话。文昊歪嘴啧

    了一声,咒骂道:「我就知道那个傻逼一定是出卖了我们!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罗乐听文昊话语间好似别有内情,心中一动,取了支烟递给他,追问道:「

    哪个傻逼?」

    文昊接过烟点着,狠命吸了几口,皱眉道:「我就是不知道他是谁!如果让

    我知道,我一定要他好看!」

    罗乐忍着给文昊一拳的冲动叼着烟看着他,脑子里转的飞快,却还是难明所

    以,于是同样试探着问道:「我今天中午才来,一上班窦总就找我,让我和你谈

    前晚防火梯的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到底什么情况?」

    楚芸夹在两个粗壮的男人中间,踉踉跄跄地出了餐厅的大门。她哭的昏昏沉

    沉,浑身乏力,两腿软的几乎抬不起来了。

    她被那两个男人几乎是半拖半拽着向前挪动。转过一个墙角,循着宽敞洁净

    的楼梯下了楼。

    晕头转向的楚芸忽然一惊,意识到这是昨晚查龙带着她走过的路。现在他们

    去的方向应该是刚来时被关过的那个地下室。她心里一阵打鼓:「难道他们要把

    我带回到那个黑暗恐怖的地下室去?难道查龙要像对待曼枫那样对付我了吗?我

    可怎么办啊?」

    楚芸下意识地想要挣扎,身子扭了扭,却无助地发现自己身上竟然一丝一毫

    的力气都没有,根本撼不动那两个大汉的四只铁钳般的大手。再说,她身上只穿

    了一件宽松的睡袍,身子只是稍微扭动了两下,衣襟就咧开了一条大缝,露出了

    大片雪白的肌肤,引来了两个男人贪婪的目光。

    她不敢动了。她也知道,在这种地方自己的任何抵抗都是毫无意义的,只有

    听天由命了。她垂下头,磕磕绊绊地任由两个男人把自己架进了阴森恐怖的地下

    室。

    右手的男人伸手拉开了一扇沉重的房门,里面一片黑暗。楚芸深深地吸了口

    气,恐惧地闭上眼睛,随着两个男人的步子踉踉跄跄地进了屋。

    啪地一声有人打开了灯,接着屋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了。听到那沉重的声

    音,楚芸心里紧张的直发抖,不知道下面他们要把自己怎么样。可奇怪的是,那

    两个男人并没有把她怎么样,反而抓住她两条胳膊的四只大手都松开了。

    楚芸的身体摇晃了两下,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步。她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

    意外地发现,这并不是她最初被捆手锁脚关押的那间空旷的黑屋。

    这房间不大,虽然也很昏暗,但不像是间牢房,也没有那么冰冷恐怖。屋里

    的温度宜人,楚芸只穿了睡袍也没有感觉冷。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是靠墙摆

    着一个宽大的沙发,沙发前一个茶几。沙发对面的墙上有一个巨大的电视屏幕。

    一个西装男指指沙发面无表情地对楚芸说:「阿芸小姐,老板吩咐,请您在

    这里休息一下。休息好了,他会来接你。」

    楚芸没想明白他说的「休息好了」是什么意思。但她注意到,他们手里并没

    有绳子手铐一类吓人的东西。她看出来了,他们并没有对自己不利的意思。想了

    想,好像除了按他们说的去做,自己也没有其他选择。她裹紧睡袍,慢慢地转过

    身,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赶紧蜷缩起身子,把自己玲珑有致的身体埋进了宽大柔

    软的沙发里。

    她紧张地注意着两个男人的动作,不知他们还要干什么。她看到一个男人双

    手下垂,面无表情地站在了沙发的一边。另一个男人却一言不发地向墙角走去。

    她还没有想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就听见四周不知从哪里传出一阵窸窸窣

    窣的细小声音。她心惊胆战地四处张望,想弄清那声音来自哪里,却发现面前巨

    大的屏幕一下亮了起来。

    楚芸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屏幕,但马上就像见了鬼一样惊得目瞪口

    呆。

    屏幕上出现了图像,正在播放视频。视频的清晰度很高,堪称专业水准,显

    然不是随意抓拍的。视频里显示的是一个昏暗的空间,里面被粗大的铁栅栏分割

    开来。在铁栅栏里面一面脏兮兮的墙壁上,一个身穿警服的苗条女子双手高举,

    被吊在墙上的一个黑乎乎铁环上。

    女子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好像无知无觉。瀑布般的黑发盖住了她的脸。楚芸

    的心一下紧缩了起来,因为她只看了一眼就已经认出来,这深陷魔窟的女警正是

    和自己有千丝万缕联系的曼枫。

    紧接着,她看到了一群彪形大汉簇拥着一个面相凶恶的黑大汉涌进了关押曼

    枫的牢房。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这黑大汉她有印象,就是前些天在METRO

    总统套房里带人yin虐曼枫的那个家伙。看的出来,这黑大汉是这伙人的头目。就

    是说,是他带人绑架了蔓枫。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他究竟是什么人呢?他跟蔓

    枫有什么仇?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地对待她?

    屏幕上的画面不断变换,楚芸亲眼看到这群穷凶极恶的恶魔肆无忌惮地把曼

    枫剥的一丝不挂,然后一个挨一个无休无止地轮jian她。

    楚芸看的心惊胆战,忽然她心头一震,她看出了一点端倪:「蔓枫是缉毒警,

    和她有如此深仇大恨的人一定是毒贩吧。」想到「毒贩」两个字,楚芸的心一下

    沉到了底。

    可蔓枫明明是调查与自己有关的AS股权转让案而神秘失踪的,难道这些人

    不是毒贩?那他们会是什么人,为什么手段如此狠毒?楚芸的脑子越来越乱了。

    屏幕上的视频还在不停地播放着,楚芸满眼都是雪白、黝黑的rou体,耳朵里

    充满了或粗野或凄惨的yin声。这房间里不知装了什么样的音响,屏幕上那些不堪

    入目的画面好像就发生在她的面前,令人心悸的声音包围着她,竟让她有身临其

    境之感。「毒贩」两个字充满了她的脑海里,赶也赶不走。楚芸浑身发冷,蜷缩

    起身体,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忽然一阵低沉的声音震的楚芸浑身发麻。她拼命静下心来听了听,并没有什

    么骇人的yin声。她恐惧地抬眼去看屏幕,发现视频中男人都不见了,只有曼枫赤

    身裸体地绳捆索绑地坐在一张粗重的铁椅子上,身体无助地来回扭动,脸上的表

    情令人心碎。

    楚芸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明明牢房里一个男人也没有,但蔓枫的表情为什么

    那么痛不欲生?她仔细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只是那时有时无令人难以

    忍受的低沉的震动让人感到怪异,而曼枫脸上的痛苦表情也正是随之大起大落。

    她实在看不出来他们在蔓枫身上使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把她这样一个训练

    有素的警界精英折磨的如此痛不欲生。她忍不住一遍一遍地从上到下仔细打量蔓

    枫把被绳捆索绑的赤裸身体。

    也不知看了多久,她的目光偶然地瞟过蔓枫那两条被捆死在椅子腿上的大腿,

    柔软的心脏好像突然被一只大手猛地攥住了。因为她发现在那两条雪白的大腿中

    间,有大股的液体正顺着椅子的边缘在向下流淌。

    她真替蔓枫难过。她曾经是一个那么优雅整洁的女人。现在被这样赤条条地

    捆绑在椅子上无法动弹,大概时间太长,实在憋不住了,竟然就这样坐着就尿了。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该有多难堪啊!

    可楚芸马上就发现有什么不对了,因为她悚然发现,曼枫屁股下面的铁椅子

    上慢慢淌出来的并不是清亮的尿液,竟然是米汤样的浆液,而且不是哗啦啦地流

    下来,而是拉着长丝一缕一缕地淌到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楚芸缩在沙发里浑身哆嗦,她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但她不敢再深想下去了。

    不用猜她也明白了,蔓枫并不是憋不住尿了,那米汤样的粘液是女人情不自禁时

    下身分泌出来的体液。蔓枫的下身此时正在春水泛滥。

    同样作为女人,她实在不敢想象,一向坚忍的蔓枫正在经历多么残忍的折磨

    才会忍不住淌出这么多令人难堪的龌龊东西,变成这样一副不堪的样子。

    她眼睁睁地看着蔓枫在痛不欲生的折磨中苦苦挣扎,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像

    是要向她证明什么,两个精壮的汉子有说有笑地走进牢房,解开捆绑的绳索,把

    软的像滩泥一样的曼枫赤条条地从铁椅子上拖了起来。

    楚芸忍不住瞟了一眼,顿时泪流满面。在蔓枫不自然地岔开的两条白花花的

    大腿的中间,她心惊胆战地看到,一条竟有小孩胳膊粗细的大塑胶棒从蔓枫红肿

    的rouxue中间被缓缓抽了出来,在慢慢离开蔓枫身体的同时,它还在不停不歇地来

    回扭动,那低沉的嗡嗡声震的人心发麻。果然,这整整一夜,她都是坐在这条不

    时扭转震动的电动假阳具上面。难怪她那样痛不欲生。

    紧接着,楚芸心胆俱裂地看到,曼枫被这群恶魔赤条条地捆绑在厚重的刑台

    上,丑陋的刑具被强加在她身体最脆弱最敏感最羞于见人的器官上。在那个凶恶

    的黑大汉的指挥下,强大的电流一次次冲击着她柔弱的身体,让她一次次昏死过

    去。

    最让楚芸崩溃的是,在超越rou体生理极限的yin虐之下,蔓枫终于不得不低头

    服软,自称枫奴。这让她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屈服在文叻的yin威之下自称芸奴的情

    景。自己所受到的yin虐和蔓枫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但想起了也让她禁不住浑身

    发抖、泪流满面。

    可残忍的画面并没有就此结束。楚芸紧接着就看到了让她更加难以卒睹的一

    幕:这时的曼枫显然已经对那个黑大汉和他的喽啰们俯首帖耳了。那是在一个奢

    华的房间里,蔓枫和另外一个妙龄女子双手反铐赤条条地并排跪在两个壮硕粗野

    的男人胯下,服服帖帖地口含男人胯下丑陋的大roubang,正在卖力地吸吮。

    最让人不解的是,她们做着如此不堪如此屈辱的动作,不但没有丝毫抗拒,

    反而是争先恐后。从她们急迫的神情和卖力的动作中,楚芸看的出来,蔓枫和那

    个女人绝非被迫给男人koujiao,她们看起来都是心甘情愿的,而且唯恐自己不如对

    方卖力。

    楚芸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伙绑匪究竟是怎么给曼枫洗了脑,竟然可以

    让她这样一个受过专门训练的女警不但放弃所有的抵抗,而且像最yin荡的妓女一

    样心甘情愿地做这种龌龊的勾当,而且还是一幅甘之如饴、唯恐落后他人的样子。

    楚芸真的是崩溃了。她自忖自己远不如曼枫坚强。如果自己落到了曼枫那样

    的处境,会有多么凄惨可想而知。

    她现在只有暗自祈求,查龙不会像视频里的那个黑大汉那么凶残。她在心里

    悄悄安慰自己,自己和他也没有什么过节。他只不过是垂涎自己的美貌和rou体

    ……可是……楚芸心头忽然一紧,查龙手里竟然有这些视频,那么他和那个黑大

    汉……她实在不敢再往下想了。

    后面的情景,把楚芸带到了十八层地狱,让她看得毛骨悚然。在屏幕中,她

    眼睁睁地看到曼枫的肚子一点点大了起来。即使是挺着大肚子,即使俯首帖耳,

    她也没能逃脱惨无人道的yin虐。轮jian、koujiao、吊打、吞精,几乎与她如影随形,

    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最让楚芸难以直视的是,一丝不挂的曼枫日常所有的生活细节、就连大小便

    都在高清摄像头无时不在的监视之下。

    他们甚至给她规定了固定的屈辱姿势,就是岔开腿蹲在砖摞上,双手或背铐

    或平举齐肩。在强光灯的照射下,她胯下那些最羞于见人的排泄器官纤毫毕现。

    当楚芸在大屏幕上看到热腾腾的尿液从曼枫敞开的红肿yinchun中间喷涌而出的

    时候,她的心简直都跳不动了。

    最后,她看到了有几分熟悉的画面:曼枫挺着沉重的肚子在豪华房间内被成

    群的男人羞辱、戏弄、yin虐。她知道,那就是在前几天,在METRO大酒店。

    当时,她也在场,就在隔壁房间。

    看到这里,楚芸蜷缩在沙发里痛不欲生地闭上眼睛,大颗的泪珠扑簌簌落了

    下来。她明白查龙为什么让她看这些视频,也明白他让她考虑什么。

    他的潜台词非常清楚:如果自己不答应他,这就将是自己的下场。

    短暂的沉寂之后,屏幕上的视频又开始播放起来,这回是一个显然经过剪辑

    的版本,高潮迭起、画面更加yin荡,更加不堪入目。

    楚芸缩在沙发里哭成了泪人。自己该如何自处,该如何面对马上就要降临的

    厄运?除了屈服,她已经完全没有了选择,没有了退路。

    外面隐约传来了脚步声,沉重而急促,还带着几分兴奋。楚芸的心忽地提了

    起来,该来的早晚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