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暗潮涌(属下来访,相契,蛋野战)
魔宫 “稀客啊两位。”九尾在书房里,接见了西林和郝宇。当然,不是在主位。 西林拱拱手没说话:“好说,此番还要麻烦你,帮忙开启传送阵,我们从九重天赶到这里,已经费了不少时间。” “小事一桩。”九尾并未推辞,微笑道:“说起来,我们现在也算一个阵营,不是吗?”雪挽歌的下任妖尊之位,月魑是明显支持的:“随我来。” 被九尾领到魔宫的传送阵前,当光芒亮起来时,郝宇才仿佛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对了九尾军师,前不久夜仙尊给我们写了一封信,说要找玉林果树,找到了算欠我们一个人情。我们尽力了也没消息,你们妖族要是能找到,这个人情就转交给你们吧,希望我们将军能在魔界过得更好。” 眼见九尾的眼眸闪动若有所思的光,西林状若无事的笑道:“行了,我们俩要走了,此事便拜托你了。”传送阵就此发动,两仙的身影消失在阵中。 “唔,我好像忘记说什么了…”九尾喃喃自语,过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想起来,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这是月魑的阵法,直接传送到他庄园的吧,我没提前给他传消息!”希望,他们俩此行不会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不然被打扰了好事的月魑妥妥会重色轻友! 天北雪原,月魑和雪挽歌的家 雪挽歌再次醒过来时,外面隐约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他揉了揉眼睛,露出几分惊讶之色。在听出是熟仙的音调时,更是面露异讶异,迅速套上外衣,走出了寝室。 “将军!”西林、郝宇原本坐在石桌边,被月魑招待着,见他出来不禁激动了起来。 雪挽歌挥了挥手,阻止了他们行礼:“不必多礼,我现在可不是仙界第一仙将了。”他扫了一眼微笑着无有异样的月魑,若有所思间很是随意的说道:“你们大老远跑到魔界,是遇上什么问题了?夜问应该没那么大胆子为难你们吧?” 被月魑误导,以为自家将军和魔尊不打不相识,在炼神宗被灭后,成了知根知底的至交好友,连庄园都能来去自如,西林和郝宇并非没有疑惑。 但魔尊还在这里,自然也不好直接打听,他们只能略带幽怨的说道:“将军,你的封地,你一次都没去过,税收供奉都不要,这越堆越多的,我们就送过来了。” 西林更是仗着雪挽歌一贯对他的重视,恬着脸耍赖:“将军,你都不知道,我们跑这一趟多费事。要不,你请魔尊设个跨界传送阵吧,从封地直接过来!”这种跨界传送阵,总需要让魔界之主首肯的。 不,不行,万一被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月魑心里一紧,焦急的思索如何委婉拒绝,而雪挽歌已经语气平淡的驳回了:“还是算了,跨界传送阵花费太大,又不常用,何必浪费钱。” “我有个弟子之事,月宗可告诉过你们?”雪挽歌换了个话题,见左膀右臂颔首,他唇角的笑容缓缓勾了起来:“这封地离得太远,也就名义上归属于我,但我不缺钱花,供奉和税收你们就先拿着吧。每年抽出两层,用于犒劳还留在封地的那些老伙计们。” 雪挽歌坦然道:“至于以后,若溟月能成为月宗圣子,继而成为下任仙尊,我会将封地直接转送给他,你们想留就留、想走就走,无需被昔年恩情所牵。”这样,也有利于提升仙界内妖族的地位。 听见雪挽歌语气中的不容置喙,西林和郝宇都无言以对,只能垂着头闷闷道:“是,将军。”话虽如此,他们还是把储物神器摆在了桌子上:“但这次我们来都来了,您总不能让我们再满载而归呀!” “你们俩啊…”雪挽歌无奈摇头,倒是没有拒绝:“也罢,就这一次。”他将储物神器随手收起:“还有什么别的事情?” 西林、郝宇对望一眼,郝宇把责任往夜问身上一推:“夜仙尊似乎是需要玉林果树,仙界找过了没有,就把主意打到了魔界,我们已经和九尾说过了。” 一直静静听着,月魑这才开了口:“行,本尊会派人找,找到了会告诉两位一声。”他含笑道:“有时限吗?” 西林面色不改:“有,两百年。”如果两百年都找不到,那将军就只剩下百年不到的寿命了,再隐瞒也没有必要了。 “好,两位且等消息吧。”月魑站起身来:“我送你们离开。”他还装模作样的回过头,对雪挽歌笑言了一句:“本来今天说好和你下棋的。” 雪挽歌也掩饰般笑骂了一句:“谁和你这臭棋篓子说好的,明明是你非要缠上来找输。” “哈哈,不说了。”月魑开启了传送阵,领着西林、郝宇离开了。 而他才走,雪挽歌就松了口气。他瘫软在石凳上,任由月魑留下的分身冒出来,把他抱到了火速搬来的躺椅上,舒服的蹭了蹭:“挺直腰背和他们一本正经说话,真累。” 月魑忍俊不禁:“你以前不是一直这样吗?”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雪挽歌将鞋子甩了下去,白皙的脚趾恶作剧般隔着衣料,蹭着月魑的大腿根:“你今天倒是很有魔尊风范哈哈。” 月魑干咳一声,摸摸鼻子道:“真的?” “对,很有领袖风采。”雪挽歌憋着笑,努力正色的夸奖月魑。 不过,月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倾身把他压在躺椅中,唇角贴上了唇角。 雪挽歌微微张开嘴唇,舌尖主动缠上月魑的舌头,彼此交换着气息。 温存了良久,月魑才抬起头,躺在躺椅旁的草坪上,轻声问道:“你不想接受,还打算把这封地转送,是不想再和仙界扯上关系?” “嗯,是不是觉得我矫情?”雪挽歌扯了扯嘴角,他是打心眼不愿意再回去。 月魑回道:“那倒不是,我只是不希望你辛辛苦苦炼器,还要cao心赚来的钱能花多久,下一次炼器又要在什么时候…”他握住雪挽歌的手:“不过,我也理解你的心理,你想怎么样,那就怎么做吧。” “嗯。”雪挽歌笑了,他在躺椅上阖上眼眸:“我想听你弹奏。” 月魑笑了一下:“好。”他从近处的树上,摘下了一枚叶片。很快,轻松愉快的曲调传荡了起来,而雪挽歌的呼吸声愈发细密。在阳光下,在音乐中,他酣然入睡。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雪挽歌不再强求修为上的进步,反而经常同月魑煮煮茶、下下棋、画些画、弹弹琴,还能享受月魑的厨艺。当然,偶尔还帮着月魑,和魔界的文武百官斗斗智。 他们之间,最亲密的接触虽不算多,但心灵的距离随之时间流逝,反而越发接近。说来好笑的是,会欲求不满而引诱对方的,总是雪挽歌。他对于月魑超绝的隐忍能力,在欣赏之余,也难免有些郁闷,便很想看见月魑为自己破功而疯狂。 可惜,这一点还就真的没有成功过——任凭雪挽歌在床上花样百出、勾人心魄,剔除凌帝诀影响的月魑总会有所分寸。在满足雪挽歌索取的同时,他从未折腾过头让对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