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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晨起玩奶、尴尬相对、感情戏章

    密室内无论是白天黑夜,皆亮如白昼。好在拔步床有重重纱帘阻挡,比外界要黯淡不少,并不如何影响睡眠,所以当齐远醒来时难免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之感。

    捂着额头轻压太阳xue按摩,想要缓解宿醉后的晕眩之感,齐远蹙眉打量顶上的雕刻装饰画,一时间竟未回过神来。

    就在此时身侧突然传出一声娇吟,齐远右手一抖,抓在掌心里的绵软浑圆因这突如其来的挤压而变形,顶端肿胀如红枣的乳尖娇滴滴地戳着齐远的掌心,齐远如老旧机械般一下一下地低头,见自己的手还拢着人家的一颗大奶子,顿时不知是该放开还是继续抓着。

    心里一纠结手上的力道反而更重了几分,他一手捉住一只肥兔,向中间的沟壑挤压,将两座傲人雪峦挤得更加挺翘。

    这下子景秋白也醒了,没人能在这种sao扰下还能睡着,他的酒量远不如齐远,此时完全是被身子陌生又熟悉的情欲惊醒的,在齐远的双手开始揉搓把玩胸前的大奶时,sao货的下体就已然情动,溪水潺潺,为即将到来的交合做好了准备。

    乌溜溜的大眼轻眨几下,景秋白双眼红肿未消,不知昨晚是哭了多久,“齐远?”刚开口就被自己嗓音中明显的柔媚吓了一跳,景秋白清了清嗓子,娇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齐远:“……”

    “等一下,昨晚到底……”柳眉轻蹙,玉手托着雪白的小下巴细细思量,景秋白先是打量拔步床的一片狼藉,目光在角落里存在感颇强的木马以及其上的可疑水渍上扫过,娇躯陡然一僵,脸色rou眼可见的难看了起来。

    齐远见状就知这个小祖宗已经想起来了,而且心情极度糟糕,心下暗道不妙。以九皇子那骄纵的性格,若是知道自己骑着木马自亵的yin态被别人知了去,不会一怒之下直接处死他吧。

    心念转动间,齐远已经想到了应对之法,趁景秋白还没注意到胸前的异常时,故作淡定地放开已抓了一夜的浑圆玉球,扑通一声跪在脚踏上,双膝磕在木板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沉闷响声,脊背弯下额头触及地板,姿态做了个足,当先请罪道:“臣酒后失态,无意冒犯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齐远还能怎么办,还能表演原地失忆不成,总之先认罪再说。

    景秋白的脸色阴晴不定,久久未出声,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少年跪地请罪。他的后xue已然沾染了男子的阳精,鼎炉之体的yin性再无法克制,难道这就是天意吗,与本能天性作对终将失败?

    他差不多已将昨晚的一切悉数记起,包括他是如何命令齐远抱着自己下密室,邀请齐远进入后xue,甚至还主动表演骑木马自亵、齐远分心还要不高兴!

    贝齿轻咬红唇,景秋白羞愤欲死,美眸肿得如桃瓣儿一般,眼泪在眼眶内直打转,却倔强的不肯掉下来。会有昨晚的荒唐事发生是因为他平日里只满足了雌xue、刻意忽视了后xue需求,酒醉失控后,渴望被男子全部占有的本能战胜了理性,于是才会露出种种yin乱的不忍直视的sao媚样子勾引齐远占有自己。

    简而言之就是,景秋白压抑过久,鼎炉之体反噬了,所以就悲剧了。

    若是他酒醉后终会有此一遭,那齐远总比其他人要好些,于是景秋白闷闷地道:“本殿恕你无罪,起来吧。”

    景秋白自床榻上起身,这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对于他被男子蹂躏了一夜的双儿身子来说,是如此艰难,不禁怒瞪齐远,目含娇嗔,胸前的雪白浑圆上遍布吻痕,可见之前遭到了怎样的粗暴对待,景秋白欲哭无泪,他只记得自己中途晕了过去,至于齐远到底做了几次完全想不起了。

    现在这如同被车轮来回碾弄过一般的破烂模样……可见齐远绝对不止做了一两次!下体酸痛无力,就连花唇都被齐远jian烂了。

    九皇子的怒气如火山爆发般冲着齐远当头倾泻而下,这在他发现灵海中的充盈后更是达到了顶点,他已经到了炼气八层了!他到达炼气七层才几天,昨天一晚直接抵了他数年苦修,景秋白怒极反笑,那笑容带着森森寒意,像是恨不得生吞血rou似的,让齐远毛骨悚然。

    “你……抱本殿回去!”景秋白发现自己已经爬不起来后,玉指一扬理直气壮地说,正好有了壮劳力连路都不用走了。

    “是。”齐远从善如流地应下。

    等景秋白回到卧室,见先前被两人糟蹋的屋子又恢复了整洁,小脸已经麻木了。贴身侍从是最难避讳的,毕竟平日里他们要打扫屋子,换洗床单衣物,还要值夜守门,主子们的情事他们一清二楚。

    二人相顾无言,当然景秋白是坐在床边的,而齐远至今还在地上跪着,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对身侧不着寸缕的小美人视而不见。

    景秋白怔怔望着少年俊美的侧脸发呆,他的身子已破,而为他破身之人不仅只是个普通男子、并非修士,甚至对他根本就毫无情意,可能连点君臣之间的忠诚都未曾有。

    他到底是将自己的身子交付给了什么人啊……

    并不是责怪齐远,毕竟昨晚全是景秋白自己主动的,包括从前,基本上都是景秋白在前引导、强迫或推动着齐远按照自己的步调行动,再惩治齐远未免有点迁怒之意,他不想那么难看。

    微臣身份卑微,配不上殿下。齐远的话如洪钟般在脑海内响起,还有说出那句话时冷淡的神情……真的是对怀中的美人没半点情意,撞碎了景秋白的还未兴起的零星绮思。

    这世上还能有比这更直接的拒绝吗?

    景秋白知道这才是最正确的回应,齐远做的是对的,是自己不该心生妄念,本就不会有结果的感情,又何必多此一问。

    齐远是景肃的宠臣,不论景肃是宠爱他,还是冷落他转而宠爱新人,都是。哪怕景肃今后再厌弃齐远,也绝对无法容忍自己的皇子和曾经的男人搞在一起。

    九皇子和齐远的关系是上不了台面的,是需要忌讳的。所以景肃怎么穿齐远给画得龙袍都没关系,还可以处处炫耀齐远的才华,可是给景秋白就不行,景秋白只能偷偷摸摸地穿,还需要找诸多借口,注定要活在亲生母父的阴影下。

    他们只能是君臣、主从,就是不能是爱人。

    地位身份相差过多的情人难相守,沉醉时的抵死缠绵愈是缱绻、伪装得情深,待到醒来后就愈是密布阴云。

    不知为何,齐远这副样子又让景秋白想起了兴庆宫那晚,当时齐远也是这样跪在床边向父皇请罪,好像这就是齐远独有的拒绝方式。景秋白心中酸涩,兀自扭头看向窗外,不带波澜的声音响起,“还跪着做什么?本殿若是想治你的罪,你十个脑袋都不够掉,起来吧!”

    “谢殿下。”齐远依言起身,目光在景秋白娇弱的背影上停留一瞬,就低头不再去看,他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氛围,于是想要说点什么打破,“臣这里有一个对策,或可与大皇子与三皇子的人周旋一二。听闻二皇子与您关系颇佳……”

    景秋白与齐远均不是公私不分之人,个人私事暂且放在一边,此时还是说些公事更保险。然而齐远很快就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因为景秋白自听到景暮韶的名号后,身子就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被低头回禀的齐远忽略了过去,九皇子冷笑一声,那语气绝对和友好二字毫无瓜葛,“怎么?你是想让本殿借景暮韶之势?”

    正是二字这下子无论如何也吐不出口了,齐远望着景秋白平静的脸,不做任何回应,垂手侍立。

    “你可知我那位好哥哥对我抱有怎样的想法,”冰渣子似的话语响起,“他后院里的美人,每一个都与本殿有相似之处。我十二岁那年,他在月湖宫内,对我……”

    景秋白也有些失态了,不然绝对不会对齐远说这些,可是他本就心情欠佳,齐远还要在他面前提景暮韶,这下子可不就捅了马蜂窝了吗。

    “……”,齐远被这突如其来的宫闱秘闻震悚到久久无法言语,二皇子和九皇子乃是同母所出的亲生兄弟,可是二皇子居然对自己的亲弟弟有此等非分之想?当真是骇人听闻了。

    知道这等辛密并不是什么好事,齐远瞄了一眼上首明显情绪不稳的景秋白一眼,至少他脱离九皇子党后还能存活的概率又大大缩减了。

    “本殿也是偶然得知此事,”景秋白烦闷道,“不知者无罪,换个方法。”

    景暮韶隐藏得极深,毕竟罔顾人伦可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好事。若是捅破,掀起的风浪可想而知,连景肃和其他几个皇子都未曾看出,齐远不知太过正常,那景秋白就可以原谅他这次。

    齐远回应的只有沉默,以九皇子现在的力量是做不到他所说的事情的,此事干系重大,不借助景暮韶之势很难成事。

    可能是从齐远的沉默中读懂了什么,景秋白冷笑道:“本殿才不会像你一样……”后面的话就不用说出来了,因为太得罪人,不过这未尽之语已经足够齐远明悟了。

    不会像他一样牺牲色相去讨好更强大的上位者,不会像他一样抛弃尊严在皇室父子间苟延馋喘。

    即使活的再惨烈,景秋白也是皇子,有不可侵犯的皇室尊严,是绝对不可能以色侍兄的,这是他的底线。

    “……你不懂我,到底是贱民。”景秋白只给齐远留了一个后脑勺,已经完全不想看到齐远了。

    “是。”齐远淡然应下,没有争辩,此时他说什么都是错。他就是贱民,不是权贵,像景秋白这样的上位者,怎知道小人物如他活的有多艰难。

    一时间气氛冷肃。

    景秋白也知自己刚才如此挖苦齐远不好,失了主公的气度,实在不是一个主公对谏言出错的下属的态度,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可能别的下属让景秋白去寻求景暮韶的庇护帮助,他还不会那么生气,会心平气和的找别的借口拒绝,可是为什么是齐远?

    他是自己第一个男人,居然让他去找别的男人,齐远到底有没有心?难道这个人眼里除了大局、谋划,就看不到别的吗?

    “微臣并不是想让您向二殿下讨要些什么,”齐远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免得景秋白误会,“此计若能成,那么二皇子党与您就是双赢,二殿下没有理由拒绝。”所以不需要景秋白牺牲什么,哪怕没有这一层不可告人的原因在,景暮韶也肯定会答应。

    于是齐远又将所谋划之事与景秋白说了一遍,景秋白初时还很不耐烦,到了后来已经越来越严肃,他重重呼出一口气,望向下首已经让自己越来越看不透的少年,幽幽道:“你说你一个太学教书的,为何胆子比武将还要大?”

    “兵行险招。”齐远淡然道。

    “兵行险招……”景秋白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粉唇轻勾,“我喜欢。”那张艳光四射的脸蛋又转了回来,昳丽的美眸中蕴含笑意,望向齐远的目光中是自己所无法察觉到的柔和。

    齐远轻笑一声,突然上前搂住景秋白,将小小娇呼出声的脑袋埋在自己怀中,齐远道:“臣会尽全力襄助殿下。”

    “只愿殿下,他日荣登大统。”少年此时的话是如此让人信服,景秋白作势要锤齐远一顿的手又放了下来,轻轻嗯了一声就不再回应,乖巧地躺在少年怀中,享受着这山雨欲来前的珍贵平静。

    齐远替景秋白梳理乱发,心思早飘到了天边去。皇家斗争残酷,每次都是腥风血雨。若是九皇子党垮台,景秋白必死无疑,那么给齐远的治疗就无从谈起,齐远就要拖着这个病怏怏的身体直到死。

    即便齐远对景秋白毒辣的行事手段颇有微词,政见也偶有不和,但在大局面前也不得不妥协。

    行事毒辣可能会暴若桀纣,也有可能是霸主枭雄,至于政见不和更是太过寻常,总之一切都尚未有定数,还有回转的余地,景秋白不能死这是肯定的。

    效忠的主子一死,齐远的投效就没了意义。大皇子、三皇子如今针对齐远,二皇子心悦景秋白,齐远是玷污其所爱。

    不知不觉间,景秋白已经成了齐远唯一的选择,哪怕不是为了经脉阻塞问题,齐远也只能抱紧手上的大树,保九皇子党无虞,助景秋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齐远无奈叹气,所以,为九皇子党清除竞争对手就成了重中之重,只要上面那几个皇子还压在景秋白头上,那他们就不得不除。

    他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对自己狠的人,往往对别人也狠,都知道别人要打上门来了,坐以待毙不是齐远的风格,他是那种喜欢先下手为强的人。

    齐远为景秋白沐浴穿衣,将侍从的活也揽了去,由于他做事实在太妥帖仔细,就连娇贵的九皇子都挑不出什么毛病,于是愉悦的小皇子又将以后所有需要贴身伺候的事儿全部交由齐远来做,还真的让齐远忙碌了起来,挤不出一丝时间,连璧一行人反倒清闲了下来,生怕丢了饭碗,让齐远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