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只能是我的 下（8号彩蛋）

    另一边，宋晓也不好过，他能够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像一个疯子、像一个变态，可又控制不住，改不了。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对楚青，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去安抚自己那颗惶恐不安的心。

    楚青的反抗让他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觉，他害怕，害怕有一天自己醒来时再也看不到楚青。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宋晓就像是魔怔了一样，对楚青的控制欲越来越强，对他的束缚越来越紧，甚至现在除了楚青的喘息和呻吟，连他说一句话都听不得，生怕他是要骂自己，要离开自己。亲耳听到楚青对自己的嫌弃和反感，对宋晓来说就是最痛苦的凌迟。

    现在的楚青已经不再反抗和挣扎，可整个人却像是失去了灵魂，每天任凭宋晓摆布，放弃了对自己肢体的控制，日渐消沉和憔悴下来。

    突然的一天早晨，宋晓来到调教师门口，准备帮楚青进行每天早晨的盥洗的时候，猛然间看到被关在笼子里、被自己绑成一团、单薄的仿佛随时都要消失的人儿，突然间就从这种疯狂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了，平静下来了。

    这是他的青啊，他心目中的小太阳，那个温暖乐观的人儿，竟不知何时已经被自己折磨成了这样。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仅仅是想要和他最爱的楚青像童话故事里写的那样，简单而美好的永远生活在一起啊。

    可是，人永远都是自私而又贪心的，刚开始，他只是想着能够时不时的见到楚青就足够了，可见到了之后却又想着要和他的青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再后来，他想要楚青全心全意的爱，而现在，好不容易迎来了楚青的退让，他却又想让他的青只属于自己，只能看着自己，只能和自己说话，再也不让别人见到。

    只要一想到他的青被别的女人玷污过，一想到他的青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血浓于水的女儿，他就控制不住的难过和发疯。

    但是，看着这样失去生气楚青，宋晓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因此，他决定赌一把，为了两个人的以后，赌楚青对他的爱，也赌上自己后半生的性命。

    这天早晨，宋晓把楚青从笼子里抱出来，先是到厕所给他放尿，灌肠，然后，终于，在从choice回来之后，第一次解开了楚青身上全部的束缚。

    随着宋晓的动作，楚青身上传来密密麻麻的痒意和痛意。即使这样难过，他却连动都不想动了，任由宋晓给他清洗身体，暂时性的松开又怎样，一会不还是要被绑起来。

    猛然的放松让楚青的身上仿佛有无数条蚂蚁在爬行和啃噬，惹得他四肢在宋晓的手中不受控制的抽搐，不过，无所谓了，他的身体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可宋晓不这样想，他看在眼里，心中不受控制的泛起丝丝疼意，他的青仿佛一个植物人似的面无表情的任由自己摆弄，眼中没有丝毫光亮，只有那紧皱的眉头，和泛着生理性泪花的双眼证实着，他是一个清醒的完整的人类。

    他对自己失望了吧，他还会原谅自己吗，看来之后要把自己折腾的惨一点，这样他才有可能心疼自己，有可能会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清洗很快就结束了，习惯是可怕的，即使楚青再不愿意承认，每天固定的生活模式已经让两人培养出了了无形的默契，每次清洗的时候他的身体总会去配合宋晓的动作，当然，他们二人对这种情况都是不自知的。

    宋晓把楚青抱到客厅的沙发上，放开手的时候，不舍得用下巴蹭了蹭楚青的发顶，而楚青条件反射性的想要闪避，却又因为觉得自己的动作只能是徒劳而放弃了。

    宋晓蹲在楚青跟前，深深地凝望着他：“青，我知道你很想离开我，很想摆脱我。可我真的没办法，没有你我该怎么办，特别是当你让我拥有之后又失去，我真的活不下去，你不该出现在我身边的。”

    楚青听了欲言又止，他觉得他跟宋晓沟通不了，这个人真的已经病入膏肓了，他并不是真的想要离开宋晓啊，他只是生气，是愤怒，他怎么能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对自己的身体做出这么不可逆转的改造呢？

    楚青要的是真心实意道歉和补救。可显而易见，宋晓根本就没有认识到他自己真正的错误，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对楚青了。

    “青，我以后不这样了，我给你自由好不好，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只要你晚上能回家就够了，所以你的小便还是交给我控制好不好，只要你需要上厕所的时候，给我发个消息就行。你放心，我不会随意动它的，我只是怕你不回来。”宋晓把自己说的可怜又卑微，“青，我去做饭，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缓一缓，不舒服就叫我啊。”说完，宋晓先是在楚青的唇角轻啄了一下，才不舍的起身去出发。

    这一吻，像一场郑重的告别。

    楚青坐在沙发上细细回想着宋晓刚刚说的话，许久没用过的大脑还有些木愣愣的，好一会才消化了这个听起来很令人开心的消息，确是讽刺的勾了勾唇。事实上，楚青真的没有多开心，因为他知道，事情的主导权依然在对方那里。

    控制着自己的排泄，还不是他想让自己怎样自己就怎样。不过，楚青也知道，这已经是宋晓最大的让步，比起他那变态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楚青真希望这次是因为他对自己的爱占了上风。可也许，这就是宋晓一时的心血来潮，疯子的世界谁能理解呢。

    他疯，不怪自己，可他因为自己而疯，自己就是原罪了。罢了，从两个人重逢以来，能得到这个喘息的机会也是不容易的，能松快一时是一时吧。

    这样想着，楚青不顾还绵软着的身体，挣扎着去宋晓的卧室穿上了久违的衣服，他要赶紧离开这间令人窒息的公寓。

    宋晓在厨房里支楞着耳朵，努力想要听清外面的动静，终于在听到开门声的时候忍不住了，连忙追出去问道:“你去哪里！？”感觉太生硬，这已经不是自己能管的事了，又紧跟着加了一句，“不吃饭了吗？”

    而楚青只是回头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不吃，谢谢。”

    话音还没落，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这声音仿佛砸在了宋晓的心里，他看着紧闭的公寓门，握紧了拳头，整洁的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新鲜的血液顺着指缝滴落在地板。

    他想，他的青，永远都只能是他的。为了楚青，他真的是没有底线的。怎样都好，即使自己以后残了、废了，他只要他的青能够原谅自己，能够再次温柔的注视着自己，能够再次认自己为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