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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净圆和尚花好月圆

    第五十七章 净圆和尚花好月圆

    德庆侯府之内的一个小小庙宇中,有一个大和尚正跪坐在佛像前念诵着经文,这个时候是春末,天气已经开始热了起来,佛殿上焚烧着香料,焚香的气味与外面花草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在这静夜之中,月色之下,格外有一种醉人的味道。

    徐寿辉有节奏地敲着木鱼,如今蒙古人已经从大都撤回到草原上,原本的大元也成了北元,而中原王朝取而代之的则是朱元璋的大明,到了这个火候,朱元璋的事业基本上也已经完成了,自然应该论功行赏,自己的东主廖永忠便受封为世袭的德庆侯,年禄一千五百石,也算是功德圆满了,估计韩林儿对这个消息可能会有比较复杂的感想吧。

    虽然已经是夜晚,然而白昼时太阳的热力积累在大地之中,到了晚间虽然月亮的银辉清冷,白日里土壤之中积蓄蕴含的热量却缓缓发散出来,蒸腾着地面上的花木,散发出一阵清新甜美的气息,随着轻缓柔和的夜风一波又一波从窗口吹入佛殿之中,徐寿辉手中的木鱼终于停止了,转头望向窗外,如此优美的月夜,让他也难以静下心来诵经了。

    徐寿辉正有些禅心动摇心旷神怡,忽然听到佛殿的门一开,有人走了进来,徐寿辉第一反应并非:“不是说过不要来打扰我么?这里暂时不需要你照应”之类对仆役说的话,而是倏地回过头来,看一看来人是谁,第一眼就看到那人一身明晃晃的锦袍,廖永忠啊o(╥﹏╥)o

    这净圆法师眼中一看到那个人,登时身子一栽,差一点瘫倒在蒲团上,惊惶地说:“你,你怎么又来了?”明明昨儿刚刚来过的,你这礼佛进香也忒勤快了点儿,这般虔心,连菩萨都受不了啊。

    廖永忠走到他近前,扶起他来,笑道:“我的好大和尚,做什么慌成这个样子?和尚家不是讲究一个禅性坚定,看到猛虎都不带变脸色的吗?你如今看着我这样一个大活人,倒怎么好像是见了夜叉?”

    徐寿辉的身子在他的臂弯里不住地发抖,两眼发直地望着他,暗道你可比夜叉还可怕哩,夜叉毕竟是传说里的东西,你可是活生生就杵在人的眼前,自从经历了你和陈友谅,我就觉得小时候居然会怕鬼是何等的可笑。而且俺最近读的经文不少,那里面说了,那男夜叉又叫做“苦活”,说他的生活是很痛苦的,而且还长得十分丑陋,女夜叉敏捷迅速,力量强大,可是那相貌就是很美的了。

    唉,如果自己一定要给夜叉吞吃,起码给自己一个女夜叉,女夜叉长得总归是比男的要漂亮,而且没那么瘆人啊,这男夜叉硬生生将那胯下的棒子塞到人家屁眼里去,怎么想怎么害怕,如今才知道自己是有着深深的插入恐惧症。

    廖永忠从他的脸色就直看到他心里,觉得这人也是可怜,倒是不好将他逼迫得太苦了,便温温和和地笑着说:“寿辉,我不过是看着今儿晚上那月光明亮亮的,让人想到那月亮里的水晶宫,所以就来约你一起出去看看这夜景,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徐寿辉眼巴巴地看着他,什么叫贼喊捉贼,既要当强盗又要立牌坊?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话说你真的只是约我来赏月么?赏了月之后就不再做点别的事情?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是阿弥陀佛了,今儿这佛前三炷香总算没白烧。

    虽然心中慌乱,徐寿辉却推拒不得,只能给廖永忠拉着手儿来到院子里。这廖永忠自从削平蜀中明氏政权之后愈发厉害了,朱元璋的里十分赞赏地写了“傅一廖二”,傅友德第一他第二,很是大大的挣了面子,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徐寿辉很是知道这人不但智力超绝,武力也嘉,自己想要拒绝他的请求,实在是很困难啊。

    廖永忠见徐寿辉一脸即将给人逼jian的苦情,不由得微微一笑,十分斯文地便和他说起正经话来。徐寿辉站在花丛之前也一直给他拉住手,不曾放开,廖永忠的手掌十分宽大厚实,最好的一点是温热干燥,虽然夏季里难免有点汗汽,不过也不会让人觉得腻歪。

    徐寿辉就知道有些人的手凉冰冰湿漉漉的,好像阴湿之处的爬虫,握在人的手里就一阵不舒服,连后颈皮都开始发麻,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是气血循环不好还是怎么样,整个儿一种湿冷体质,不单单身体状况那么简单,或许也是自己的联想能力丰富了一点,进展到对这类人的品行都有一些怀疑,觉得不是很可信的样子。

    纵然惧怕这老虎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发情,不过平心而论,给廖永忠的手握住确实舒服,现在的感觉倒还罢了,尤其是秋冬季的时候,给他那温热的大手摩挲手掌和手臂,再进一步抚摸身体,那种感觉真的好像在炭炉边烤火一样,格外温存安心,除了这人后面还要对自己做那事儿,否则两人这样温柔亲昵,在严寒的冬季里倒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身上一下子就热起来了,不再怕冷,也驱散了寒冷季节那种惯有的凄凉寂寞的感觉。

    虽然说两个男人脱光了上身,在床上彼此搂抱着抚摸前胸后背,看着让人多少有些rou麻,然而闭起眼睛来还可以用“兄弟情深坦诚相对”来解释,古人也不是没有过“相见恨晚同榻而眠”的佳话,只不过如果是让那样一条大rou虫钻进人的肠子里去,就无论如何也开脱不了了,莫非是两个知己好友本来安分,结果睡着睡着便“不知不觉”、“鬼使神差”地干了那事儿?这种话拿去骗鬼,鬼都不信。

    徐寿辉脑子里这般胡思乱想着,口中与廖永忠一句一搭地说着话儿,此时的廖永忠还是很正常的,和他讲的都是一些外间的新闻,日常生活细节,还有就是谈一谈佛经禅理,这廖永忠不愧是善于安抚的,他去平定两广的时候,处理地方事务很有条理,不会偏颇,而且宽大为怀,当地人感其恩德,甚至为他立了一座祠庙,因此他对着徐寿辉当然也是发挥了这方面的专长,审察情势,半分没有攻击倾向地和他娓娓闲聊,很有耐性地安抚着他,把这眼看就要炸毛的人抚慰得慢慢平静了下来,明显失去了警惕,廖永忠的手就伸到了他那僧袍的系带上。

    铺展在地上的僧衣之上躺了一个人,单单一件僧衣还不是最引人注意的,更加离奇的是那僧衣下方还衬了一件锦袍,这幅场景当真是僧不僧俗不俗,僧俗不分倒也罢了,主要是佛家一向以勤苦简朴为本,一件布僧衣与锦绣的衣袍搅合在一起,实在是失了朴素的本色,倒好像是贪慕富贵了。

    廖永忠在一旁脱掉自己的亵衣,挂在树枝上,含笑看着那瘫软在衣裳铺席上的禅师,这法师本来就疲软,给人剥光衣服之后更加彻底成为一条软虫,自己方才将他放到在地上之后,本来并没有压制他,更加没有捆绑,连一句威逼的话都没有,这人就仿佛给人抽去骨头一般,瘫在那里动弹不得,只知道惊慌地呻吟,原地辗转着身体,差一点要抽泣起来,这就是一只飞不了的肥鸭子,已经是给煮得烂熟,到如今连嘴都不硬了,盛在那大冰盘只等着给人吃哩。

    廖永忠脱净了衣服,躺倒下来搂着徐寿辉,抚摸着他的头脸身上便嘻嘻笑道:“远看忽忽悠悠,近看飘飘摇摇;不是葫芦不是瓢,水中一冲一冒。那个说是鱼肚,这个说是尿脬;二人打赌江边瞧,原来是和尚(弹脑嘣)洗澡。”

    徐寿辉登时臊得哀叫了一声,不由得又想到前两天这yin魔强逼着自己与他一起在大澡盆里洗混合澡的事情,虽然给他jian了这么多次,然而自己毕竟还是保留了一些羞耻之心的,平日里给廖永忠扒光了放在床上也就罢了,然而这样子赤条条给丢进澡盆里却是实在难为情,这着实是太yin荡了。

    当时廖永忠一边按着他坐在浴盆里,一边笑着调侃:“不脱光了怎样洗澡?你可真是个高僧,连洗澡都不脱衣服的?”

    徐寿辉:洗澡肯定是要脱僧袍的,只是却不是你这么一个洗法儿啊,从前我也不是没混过澡堂子,那里面一堆男人都是脱得赤淋淋的,泡在一个大池子里,当时也不觉得这人rou热汤有什么,不过如今对着廖永忠你这个魔头,我哪里敢和你一个盆子洗澡?还胡扯什么“鸳鸯浴”哩!

    果然正如同自己所料,那廖永忠赤着身子踏进来,把自己按在澡盆里之后,那手脚就不肯老实,抱着自己又亲又摸,那两条腿就在水中轻飘飘地摩擦着自己的大腿,就这么摸来摸去,倒也是把身上的汗垢都洗干净了,然后就将自己按着跪在澡盆里,就着那洗澡水就顺顺当当地插进了自己的屁股,那一回就不用油润,直接水润了。

    此时一听廖永忠又提起洗澡的事情,徐寿辉只觉得格外羞愧,那一回也不知是否因为浴室之内的氤氲热气,房中气氛格外朦胧暧昧,那湿漉漉的气息显得氛围格外粘滞,在这样的场景之中给人要了身子,就比平时分外的难以承受,徐寿辉只觉得自己的性器都比平日里更热更硬,在水中喷洒得也分外欢跃,简直好像给鱼撒饵一样,那一回实在是太过刺激啊,让自己回到房中之后半宿都没有睡着。

    廖永忠见他一阵嘤嘤嘤,便搂着他咯咯笑着愈发调起情来:“禅师,你看看这地方花木扶疏,月色撩人,是怎样的花好月圆呢?我俩在这地方参禅,实在是人世间最美妙的境界啊!”

    徐寿辉看着他那在月亮下反着光的胸膛肌rou,暗道这不是月色撩人,是rou色撩人呢,估计你看着我就是好一大条五花rou,加足了茴香大料并油酱,在火上烧了个稀烂,好一大碗冰糖红烧rou哩!

    廖永忠说了一会儿情话,便翻身上了徐寿辉的肚皮,虽然他并没有将重量放到徐寿辉身上,然而这大和尚仍然如同给石柱压到一般,惊恐地叫了出来。廖永忠早已习惯了他的哀号,因此倒也并未在意,自顾自润滑后插了进去,然后就开干了起来。

    徐寿辉两条腿给他扛在肩上,半个屁股悬空,不由得就有些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晃里晃荡的,他躺在那里不住地呜呜咽咽,没想到跟着廖永忠出来看这花园夜景,又这样给人作弄了。

    偏偏那廖永忠还是个极讲风雅的,一边cao弄着他,一边还笑吟吟地对着他抒情:“寿辉,你看多么墨蓝的天啊,周围又暗香浮动的,你只顾盯着星月瞧,不要往两边看,你就会融化在夜空里。”

    徐寿辉哽咽着承受下体的重击,这花园里的景致岂不是很不错么?有竹子有柳树,还有一小片荷花池,这般风景即使在夜间模模糊糊地看着也十分的美妙,如果是在这样的静夜,读经累了走到院子里看看花草,该是何等的怡然?

    这时一阵清风吹了过来,栀子花的香气愈发浓郁了,香喷喷甜腻腻的,那花枝也微微颤动,这便是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徐寿辉闻着这样的味道,一时间却觉得更加的可怜,好好的良宵月夜,自己就在这里给人抽插身体,别人焚香弹琴之类是多么的雅致啊,结果再看看自己,大鱼大rou的着实有够世俗,尤其这rou还不是自己要吃的。

    徐寿辉呜咽着说:“人家这般月夜都是弹琴下棋的……”

    廖永忠憋不住笑喷了出来:“我的圣僧啊,你当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写到晚上的故事都是这样一个套路么?如此良辰美景,当然是应该浓情密爱了!”

    徐寿辉的身子给他撞击得不住摇晃,连那挺立的性器也在微微颤抖,他仰面哀叫道:“德庆侯啊,我这哪里是浓情密爱,实在是摇尾乞怜哩!你就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