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良母的情人节礼物(七夕的糖糖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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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洛走进客厅,解开军服领子的第一颗铜扣,视线偏转停下来,从小茶几上捡起个信封。 他对雌虫的把戏已经熟悉到闭上眼睛都能想象出对方套路的程度。不用多说,那只老虫必定躲在某处,用堪比军事会议的严肃脸紧盯着监控,眯起灰眼睛,全身肌rou拉紧,时刻准备进入全力战斗状态,而战斗的最高目标则是—— 夺取他的雄主! 希尔洛在心底为自己的想象轻笑一声,他本想置之不理,看看雌虫是什么反应,刚想放下信封,一道锐利的目光从墙面的转角黑暗处射过来。 希尔洛把信封捏在手里,淡然转身,和庞大阴影中那双野兽般狂肆的灰色眸子对上,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你躲在那儿做什么?”他没有半点危机感,甚至还想喊对方出来沏杯茶。 正常情况下早就暴扑出来的大型野犬似乎是贴在墙面上的,他藏在阴影里,听到雄主的问话,沉默着往前走了一步。 一只毛绒绒的爪子露在了客厅的灯光下。 希尔洛愣了下,接着完美地掩饰了自己的惊讶,安定注视着新联邦的暴君叮铃咚隆地走出来。 他脖子上用红绳系着大铜铃铛,走路时不免发出声音。一米九的身高裹在黑白斑块珊瑚绒套装里,软和又毛绒,他还没忘了给自己安两个憨厚朝下的牛耳朵,加上黑发中冒出的两个坚硬牛角,活生生就是只奶牛精。 纠正一下,是只壮到能顶翻狼群的“温顺”大奶牛。 阿内克索站在他面前,竭力抑制着脸上的窘迫,拨弄着自己的铃铛,厚着脸皮嘿笑问:“雄主,免费的热奶,要来一碗吗?” 希尔洛面无表情:“你等一下。” 阿内克索:“嗯?” 他眼看着年轻的雄虫走进浴室中,“砰”得关上门。阿内克索捂住铃铛不让它发出声音,轻手轻脚摸过去,把牛耳朵贴在门上。 他雄主把水龙头打开了,水声哗哗,可sss级雌虫的耳朵还是能从中清楚辨别出一道—— 尽力压抑也压不住的笑声。 于是,当希尔洛调整好情绪,安然走出来时,他的雌虫就胳膊支在墙上扶着脑袋,腰臀斜靠着,两条腿松松交错,以一种极其流氓的雌虫式姿势挑眉对他说:“嘿,小美虫,笑够了,可以来喝牛牛的奶了吗?” 希尔洛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这副姿势,如果由联邦元帅狄克诺身着纯黑色禁欲军服做出来,肯定帅气加倍,杀伤力巨大。 但面前这个是玩偶装的憨蠢大奶牛啊! 希尔洛后退了一步,在阿内克索面前把门又关上了。 又去笑了吗?阿内克索双手背在后脑,听着他雄主畅快的笑声,也禁不住勾起嘴角。 能惹得高岭之花一笑,再怎么放下自尊也值得了。 门后的希尔洛拆开信封,抽出一张卡片。卡片底纹的淡色水印是军部的徽章,是这家伙在工作时抽空写的吧。 【鉴于今天是个对我们来说非常特殊的日子,特请雄主允许,共进一顿汁水淋漓的牛rou大餐。】 “汁水淋漓”这个词被重点标红,用作强调。 希尔洛开门,把卡片塞在奶牛的胸口,抬起下颌问:“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想想,”他假装思考:“原来是……”他瞄了眼雌虫期待到发光的灰眼睛,压下唇角:“是弗兰西领暑假成绩单的日子。的确对我们很重要,关乎幼崽的教育,不能大意。” “哦,雄主不用担心那个,他的成绩单上有五个C,我已经给他找了个合适的家教。” 说着,他理所应当地拉开套装拉链,把卡片嵌进了胸肌的浅沟里,一手臂搂紧他雄主被军装包覆的劲腰,粗喘着在雄虫脖子上嗅了嗅。 “你这样可一点也不像头奶牛。”希尔洛清澈的绿眸淡淡,伸手拨弄了下他的毛耳朵。 “广告效果,请以实物为准。” 雌虫毛绒绒的“外皮”贴在他脸颊上,希尔洛拍了拍这个黑白相间的庞然大物,揪着耳朵里的绒毛捻了捻,拽下雌虫的脑袋,忽而说:“情人节快乐,贤妻良母。” 果然,他就被勒住腰,捏住下巴,狠狠吻了个彻底。 当晚,元帅府果真吃了一顿豪华牛rou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