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八、新老大夏娃
书迷正在阅读:夜夜春梦、豪门娇妻(重生H1V1)、沉沦、色情男主播(高h)、蜜洞里的嫩rou蠕动起来,与roubang纠缠在一起、他们都想强jian我、快穿之面首三千、夫夫yin乱日常(NP,父子兄弟luanlun,双性)、被包养的那点儿事儿、她和她老公的jian夫们
亚当松开奈特,退到一边,表情阴冷地瞪着其他的雄虫,那两个跟班退后一步,又退后一步,最后干脆躲到了阴影里。 原本亚当也在扮猪吃老虎,忍耐一时看看形势和直接爆发立威之间犹豫过。但一路上雌虫们看到他的反应让他想起,现在自己可不是万人迷亚当,而是青面兽亚当,是个长了个大青疤的古怪丑虫。古怪的长相就要有古怪的性格,太过软弱反倒容易被人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立威立到没人敢直视自己,说不定还要安全些。 “带他们下去。”癞皮狗抬起手,弯曲手指慵懒地挥了挥,他看向亚当,“你留下。” 亚当平静地站在那儿,不卑不亢。 他默默看着,这里除了雄虫之外,只有那种看起来目光呆滞智商不高的咸鱼人,那细瘦的胳膊十足有力,细长的手臂一手拖着一个雄虫就往里走。 “非德拉人,智商不高,但足够听话,足够忠诚,他们,只听我的命令。”癞皮狗淡声说道。 亚当的视线从咸鱼们身上收回来,垂下了眼睛:“我明白了。”犹豫了两秒,他头低了些,低声道,“老爹。” 癞皮狗盯着他的头皮看了两秒,才哼笑了一声:“长得够丑,心肠够硬,还算聪明……” “好好活着吧……”他不咸不淡地说完,挥了挥手。 亚当低头弯腰,就要离开。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癞皮狗突然叫住他。 亚当顿了一下,低声下气地说:“夏娃。” 癞皮狗恩了一声,没再说话,亚当这才转身继续走。 名字的事情,他考虑了很久。最开始他其实想过要不要继续用亚当这个名字。因为亚当这个名字很常见,和他现在的形象差别很大,不会造成联想。二来如果继续用亚当这个名字,若是救援到了,打听他的消息,就会很容易确定他在哪里。 否则脸也变成了青面兽,名字也改变了,想确认他在哪里就更难了。 但是亚当很快就想到了斗兽场的幕后老板,一位能够攻入战争主脑奈伦娜并且欺瞒主脑的虫族,亚当觉得最大的可能,对方是一位蝉族,而且是某个位高权重的蝉族…… 自己在蝉族那边可是很有名的,亚当这个名字,和自己接下来必然不同于其他雄虫的特异之处,肯定会迅速暴露了他,说不定都等不到救援了。 权衡利弊之下,亚当决定还是稳妥一些,改头换面,真正的改头换面。 随即他进入了为他安排的房间。房间不大,是土丘中挖出来的小间,墙上用铁架固定着两张上下铺,窄小又逼仄,只有一扇小小的圆洞窗户,外面还偏偏对着斗兽场的土墙。 他进门的时候,下铺的雄虫正在收拾铺盖,往上面扔。他慢下动作,看了亚当一眼,见亚当没有说话,挣扎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那床铺盖扔到了上面,爬了上去。 强者理应享受更好的待遇,哪怕只是糟烂之中的一点优越。在这种地方,强大就要强势,才能让对手不敢招惹。强大而谦卑,只会让对手以为你色厉内荏,或者每况愈下。 “去给我找床铺来,要干净的。”亚当看着对面床下铺的雄虫道。 这间屋里总共四张床,但只有下铺有床铺,亚当来了之后,就是第三个住户。原本的两个雄虫里,被逼到上面的肯定是软弱的那个,而亚当,要在另一个雄虫身上确立地位。 一直坐在那儿默不作声的雄虫显然没想到亚当会指使自己,脸色变化,有些想要强硬反抗的样子。 “我不太喜欢动手,真的。”亚当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表情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雄虫听了,微微一愣,表情越发异样。 “我不喜欢反复去教训一个蠢货,如果动手,就要让教训够深刻。”亚当看着他,弯起左边嘴角笑了笑,这是他刻意练出来的笑容,牵连着左边青黑色的疤痕,看起来十足狰狞。 雄虫腾地站起来,快步走了出去。 亚当就此确立了自己在这间小屋里的地位,他躺在那陈旧的床铺里,手里抱着自己的小手包,看着天花板,这骤然的安静,让他感到一阵阵的虚无。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听到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呼声里带着血腥和欲望的味道。他皱起眉,坐在对面床的雄虫也坐起身,有些不安地低声说:“角斗开始了……” “我们这里能看到吗?”亚当问他。 雄虫惊恐地看着亚当,很是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带我去。”亚当低沉地说道。 雄虫战战兢兢地起身,带着亚当往外走。令亚当意外的是,躺在他上面的雄虫犹豫了一下,也下了床,跟着走了上来。 “你跟过来干什么?”亚当皱起眉,“不怕被发现?” 他前一句话让跟过来的雄虫十分恐惧,听了后一句,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地说:“这里不拦着我们看的。” 亚当更感到诧异,但没有表现出来,跟着两个雄虫往前走。 这个馒头状的土丘,沿着墙壁凿出了三层,馒头顶凿空了眼,漏下一点光,落在下面,就是亚当刚来的时候教训奈特的地方。 一层是公共区域,有食堂,有浴室,还有一些锁着门的房间,二层三层住的都是雄虫,现在听到欢呼声,也有一两个零星地走出门来,往上面走。 在三层的一侧开了条走廊,沿着走廊弯弯曲曲爬高爬低走上很久,才来到一扇宽有两米的半圆形铁栏窗前。亚当顺着窗户往外看,立刻猜出自己应该位于斗兽场环形看台的底端,能够看到斗兽场中间的样子。 此时斗兽场里站着三个雌虫,有的穿着简单的背心铠甲,有的裸着脊背,拿着剑盾,有的则拿着弓弩和盾,正围绕着一只体型比大象还大,却长得很像野猪的深蓝色獠牙生物。 “是狩猎赛。”当先带头的雄虫对亚当说,他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了不少。 见亚当皱眉,住在亚当上铺的雄虫主动说道:“狩猎赛是表演赛,胜了只有普通的奖励,只有冠军赛,挑战赛,幸存赛,才有资格要求雄虫作为奖励。” 亚当点了点头,没有作声。几个雄虫过来看了一眼,见是狩猎赛,也都纷纷走了回去。亚当这就明白了,雄虫们是在看今天进行什么比赛,会不会有雌虫能够得到他们作为奖励。 他也开始往回走,回去的路上观察了一下这个走廊,这条狭窄的走廊应该是在斗兽场内部凿出来的,连窗户都没有,只有寥寥无几的灯光,阴暗又逼仄。雄虫们从这里走上看台,看到可能要享用自己的雌虫那狰狞血腥的模样,心里不知是何等煎熬。 亚当回到房间,不出意外地发现自己留在床上的小手包不见了。亚当回头就问:“奈特住哪个房间?” 住在他对面的雄虫有些犹豫,反倒是亚当上铺的雄虫主动说道:“我带你去。” 亚当跟着他走到二层,一进奈特的房间,就看到奈特抱着胳膊在墙边站着,两边的床铺坐着三四个雄虫,虎视眈眈地看着亚当。 而亚当的手包,就在奈特的脚边,奈特抬起脚,把它踩到了地上,碾了碾。 “你比我想的还蠢。”亚当面无表情地说。 奈特刚要张口说话,亚当忽然惊奇地看向窗外,奈特一分神,刚扭头,就感觉自己的头发被揪住了。 女人打架揪头发,男人打架用拳头,亚当本来不想这么干,谁让奈特的头发太容易被抓呢,他揪着奈特的头发就把他拉到了地上。 这一次,他的跟班们没再怂,迅速站了起来,向亚当扑了过来。亚当冷冷地看着他们,退后一步,站到了门口。 全都坐在屋里看着气势很足,其实愚蠢无比,根本形成不了包夹的优势。亚当退出门,确定外面根本没有埋伏,就卡在门口,来一个打一个。 这些雄虫实在太弱了,亚当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学叶问来一句牛逼哄哄的“我要打十个”。当然,如果这些雄虫真的缠上来抱胳膊抱腿的,他恐怕还真没那么大力气。但这些家伙的章法也太乱了,有张牙舞爪乱挥乱抓的,也有试图爷们点挥拳头的,还有兔子一样乱拍的。 亚当真的有点想笑。 他卡着门,把这几个雄虫全打倒了,这才慢条斯理进门去,再一次扯住了奈特的头发。他之所以说奈特蠢,就是因为奈特是这里面唯一一个能打的。没有狮子带头,这些雄虫就是一群绵羊,奈特自己现在连鬣狗都不如,更别提带领这帮雄虫打架了。 亚当扯着奈特,也不用别的手段,就是扇耳光。啪,啪,啪,响亮的耳光又凶又狠,奈特的脸迅速肿了,嘴角开裂,甚至出了血。奈特起先还在尖叫挣扎,后来就开始疯狂拉扯亚当的手,最后就变成了闪躲,哭泣,求饶。 亚当感觉累了,才松开手,奈特的脸都被打肿了,呜呜哭泣。 看到奈特的怂样,亚当感觉一点成就感没有,他将他推到一边,冷冷地看着剩下的雄虫。雄虫们纷纷躲避他的视线,再也没有谁敢挑衅他的威严。 亚当这才冷冷地走了出去。 至此,亚当在罪恶之城迪亚哥的生活就正式开始了。这里的生活其实无比枯燥,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偶尔干点杂活,但亚当的两个室友已经把亚当的份额都给包了。 唯一的娱乐就是斗兽场的竞技,亚当也知道了各种竞技是怎么回事。 狩猎赛,是雌虫们组队猎杀强大的怪兽,异星生物,或者其他种族的强大战士。 狩猎赛之外还有战场赛,雌虫数量更多,怪兽数量也更多,或者面对成建制的对手,他们在整个斗兽场里进行决斗。这两种都是表演赛,只能算是小菜。 接下来的重头戏是冠军赛,每季度只有一次。32个雌虫分成十六组,两两厮杀,逐个晋级,直到只剩最后一个,就是本轮冠军。冠军有很多奖励,其中一条就是独占某个雄虫,直到下一次冠军赛的到来。 冠军赛之间还有挑战赛。觉得自己实力足够强劲的雌虫,可以发起挑战赛,从单独面对极其强大的异兽或者多个凶兽,到面对三到四个雌虫对手,或者指定挑战某位成名的角斗士。挑战赛的胜者,就是下次冠军赛的备选选手。如果他够有胆量,甚至可以挑战本轮冠军,如果胜利,就能夺取对方的全部奖励和待遇。 而比冠军赛更刺激的就是幸存赛,又被称为地狱赛,是斗兽场里最刺激最凶险也是奖励最高的赛事。 幸存赛总共有一百轮赛事,异兽,怪兽,外星战士,奇异生物,还有其他雌虫,甚至雌虫小队,都会从易到难地出现。每通过十轮,就能拿到相应奖励,第一百轮的奖励,更是一个闪着金光的无比辉煌的单词。 自由。 幸存赛并不少见,但能打到最后的实在少见,据说迄今为止,只有一个雌虫成功通关了幸存赛,离开了罪恶之城。 生活开始变得规律且无聊,亚当刚开始几天都会去看比赛,试图寻找肖和瑞安的身影。后来听同屋的雄虫,他上铺的乔纳森告诉他,新来的雌虫至少要训练一个月,才会进入斗兽场,他也就放下心来。 白天没事的时候,亚当会搞些囚徒健身的东西,他前世曾经看过,在黑区的时候从肖和瑞安那里也学过一些。那时候肖对他的要求并不严,但瑞安却总会偷偷教他这些,他也没有放松过。 如今捡起来,唯一的目的就是保持自己的体力优势,并且为可能或许会到来的救援,保持好体力。 对于他的这种做法,雄虫们极其不理解,随后就感到了一种不明觉厉的钦佩。因为在这里,连奈特都没有想过要练体力。 一个会训练的雄虫,不仅是异类,更是个危险的异类。 他们每天的饭食很糟糕,只有各种营养餐糊和速食物品。大部分雄虫都是打完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吃,但是亚当在第一次开饭的时候,就学到了一个新规矩。 那时候他把奈特一伙彻底打服了,甚至很多坐在奈特身边的雄虫,都不敢留在奈特身边。打饭之后的雄虫,纷纷停滞在狭窄的餐厅,左右观望。亚当同寝上铺的乔纳森,和他对床的莱尼,从自己的碗里,把唯一的一块rou盛了出来,战战兢兢地送到了亚当的碗里。 亚当愣了愣神,随即就有更多的雄虫从自己的碗里盛了rou出来,甚至有雄虫专门端了个盘子,帮他接着。 这里的雄虫并没有住满所有房间,但加起来也有五十多个。这么多的rou,亚当根本就吃不完。 亚当明白,这就是上贡,这就是规矩。奈特看得眼睛喷火,可一遇到亚当的眼神,又敢怒不敢言。 “从下一顿饭开始,每天有六个来给我上贡,其他的自己吃,排好顺序。”亚当打眼估计了一下准确数字,不算他有五十三个雄虫,并不算均匀,“从靠近二楼走廊的第一个房间开始,自己凑齐数目。” 亚当有条有理的安排,让雄虫们都惊呆了。亚当心知,一点不要上贡是不行的,尊卑就要靠不同的待遇来体现。但如此浪费也毫无意义,这些雄虫都快饿成皮包骨了,亚当看不下去他们就这么活活饿死。 他很清楚,对于雄虫来说,真正的敌人不是这里任何一个雄虫,而是那些雌虫角斗士们。如果没有足够的体力,他们都活不下去。 “你,每天都要给我上贡。”亚当着重指着奈特,奈特的表情瞬间铁青,更多了一分恐惧。 他比大部分雄虫要精明一点,很清楚亚当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把挑衅亚当的所有罪责归到了自己身上,而自己过去那些跟班,就被这么放过了。 亚当的意思正是如此,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奈特的身边再也没有别的雄虫了。 这些额外的rou只是为亚当接下来的健身大计补充了一点营养,他很快就知道了为什么奈特那么在乎老大的位置,那远远不是多几块rou那么简单。 因为这里的老大,还能决定由哪个雄虫去服侍雌虫。 狩猎赛和战场赛都没有雄虫奖励,冠军赛则可以独霸一个雄虫,这种独霸,有很多时候都意味着死亡或者严重残疾。 这种残疾不单单是精神的,也有可能是rou体的。这些雌虫比梅格妮维尔的劫匪还要没有顾忌,又有着不知何时就会死在斗兽场的恐惧,只会更加疯狂地加倍折磨这些雄虫。尽管据说斗兽场的主人为了维持雄虫的数量,下了死令不可以弄死雄虫,但雄虫受到极大摧残的事情依然屡有发生。 不过冠军赛每三个月才一次,相当于每三个月一次的献祭,抽人头碰运气的事情,对于雄虫们来说,还不是最主要的危险。 更危险的是冠军赛之间的挑战赛,挑战赛是雌虫们展现实力,赢得冠军赛机会的重要时段,采取的是积分制,最后只有积分最高的32个雌虫才能参加冠军赛。 而在这段时间,斗兽场的主要客人们,就会开始下注甚至赞助自己欣赏的冠军种子。这种赞助十分重要,包括武器、医疗药物、食物给养,当然,也包括雄虫。 至于幸存赛,第一轮十场胜利的奖励就包括雄虫了。但参加幸存赛的都是资深冠军,他们的目标都是第二轮的奖励【一季度免受挑战】,第三轮的奖励【不参加本季度冠军赛】,至于更高的,就非常罕见了。 “今天挑战赛的胜者是‘狂盾’拉克希米,你们谁去服侍他。”将所有雄虫集结到大厅,癞皮狗坐在靠墙的专座上,打量着雄虫们。 雄虫们的目光集体凝向了奈特,随即,又落到了亚当的身上。 “夏娃,你说吧。”癞皮狗看向了亚当。亚当微微一愣,随即想起自己就是夏娃。这也是改名的危险之一,他对亚当已经形成了惯性,对夏娃却不那么敏感,这让亚当暗自警惕。 亚当站出身来,看了看周围,低头说道:“老爹,我是新来的,不懂这里的规矩,一切都听您的安排。” “你现在是头儿,他们都听你的。”癞皮狗微微一笑,丝毫在看一出好玩的戏剧。 亚当看了看周围,最后看向乔纳森:“之前的规矩是怎么样的?” 乔纳森抬起头,看了看周围,低声说:“之前都是安去的。”说完他迅速低下头去,不再出声。 没等亚当继续询问,就不知有哪儿来的黑手把一个雄虫推了出来。亚当一眼就知道,这肯定就是安,也明白了之前的规矩。 安看上去格外瘦削,身上青紫的伤肿还没有愈合,此刻已经忍不住开始哭泣颤抖,他咬着牙,本来明亮又圆润的眼睛,现在满是泪水和恐惧。 任由一个弱者牺牲,去伺候所有的雌虫,直到他死了为止。 亚当沉默了几秒:“从二楼门廊的第一个房间左边下铺开始,依次是左边下铺,右边下铺,左边上铺,右边上铺,空铺略过,按照顺序,碰到谁就是谁。” “谁如果敢换位置,别怪我不客气。”亚当先一步就堵住了他能想到的最明显的破绽。 安惊讶地抬起头,泪水滑落到他的下巴,他颤抖着呜咽两下,本来坚强站着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了,扑地跪到了地上,强忍的哭声也再难压抑,捂着脸嚎啕痛哭起来。 癞皮狗玩味地笑了,周围雄虫们的脸色也变了。 亚当其实很清楚自己想了个糟糕的主意,绝对的公平其实就是绝对的不公平,无论遇到的是好是坏,都不会无奈自己刚好是不幸的那个,而是会嫉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幸运的那个。 像奈特那样拉拢一批铁杆,可着一个牺牲,在惯性的作用下,绝大部分雄虫都会选择视而不见做一只鹌鹑,直到屠刀落到自己脖子上那一刻,才会惊恐地挣扎片刻,却发现其他的鹌鹑依然不会为他抬头叫上一声。 次地更换,死的无声无息。 亚当也可以这么做,他有充分的理由这么做。 他只是想起了被斯坦森拖出门去的那个雄虫,想起了那最后时刻回光返照的哀求。 迫不得已的残忍是为了生存的无助选择,习以为常的残忍,则是堕落成恶魔的捷径。 亚当不是个仁慈的圣母,但他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安成为牺牲者。他很清楚,自己的做法有些理想化,但其实反而更能保全这里雄虫的数量。 是把伤害集中到一个弱者身上,还是分摊开来,这是个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高深的大问题。 “下一次冠军赛的胜者或者幸存赛的胜者,我去。”亚当抬起头,平静地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