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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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秦克阵笑了笑,说道:“我只是说几句心里话罢了,何须害臊?” 李代嘉也忍不住露出微笑,胸中满是温暖宽慰之情,蓦地心里一动,说道:“大将军,我不求你的虎皮,我只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答允了我?” 秦克阵抬起下巴,居高临下俯视着李代嘉,说道:“若此事与李真尚有关,那你还是免开尊口吧。” 李代嘉登时愀然不乐,说道:“你如今权高位重,真尚哥哥已威胁不了你,你又何必把他当成犯人?咱们大家伙儿齐心协力对付契丹人,谁都不要跟谁过不去,这样不好吗?不然……不然你就送他回京城,让他过些清闲日子吧。” 秦克阵缓缓说道:“那我爹爹,又能去哪儿过清闲日子?” 李代嘉正待劝说,秦克阵摆了摆手,说道:“你不必再为他求情了。我欠你的债,自会偿还。李真尚欠我爹爹的命,我也会向他讨回来。这两件事绝不可混为一谈。” 李代嘉轻叹一声,劝道:“我也知道真尚哥哥坏得很,我也吃过他的苦头……但真尚哥哥现在身陷囹圄,一无所有,还成了废人,我觉得他好可怜……咱们不要赶尽杀绝了,好不好?否则好人和坏人还有什么区别呢?” 秦克阵嗤道:“李真尚还有你这个二十四孝好弟弟,怎能说是一无所有?” 李代嘉仰着面孔,目光盈盈望着秦克阵,薄唇微微分开,眼神中满是祈求之色。 秦克阵低头看着他,一时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李代嘉看出秦克阵神色松动,忙拉住他袖子轻轻摇晃,说道:“求你了,求你了……你饶了他一命吧……” 秦克阵转过脸去,半响,恨恨说道:“你这小东西,我稍稍一放松警惕,你就得寸进尺,大张挞伐,一路杀到我的底线来了。” 李代嘉见秦克阵态度坚决,不由露出失望神色。 秦克阵轻叹一声,心里十分过意不去,说道:“你怎么只关心别人的事情呢?你想一想,你自己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我绝不会推脱。” 李代嘉正要拒绝,忽然想起一人来,忙道:“眼下确实有一件极麻烦的事,非秦大将军不能帮我。” 秦克阵说道:“说来听听。” 李代嘉解释道:“我有个侍卫名叫赵搏扬,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他武艺高强,忠心耿耿,世上没有比他更老实的人了。可你弟弟总看不惯他,自作主张把他关了起来。这回赵搏扬也来救我逃脱辽国,他出了不少力气,如今回了阳关城,我害怕秦二公子又要把他赶走,你能不能……能不能……” 秦克阵皱眉问道:“阿晏为什么看不惯这个赵……赵侍卫?” 须知秦克阵从不关心这些情情爱爱之事,虽然从前秦守晏向他抱怨过赵搏扬,但秦克阵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更何况国事纷繁复杂,秦克阵满心家国大业,早就将赵搏扬此人忘到脑后,连他的全名都说不出来。 李代嘉知道秦克阵并无恶意,答道:“还不是因为秦二公子乱吃飞醋吗?” 秦克阵无奈一笑,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似乎想起来了。赵侍卫就是禁宫里那个哑巴高手,对不对?” 李代嘉点了点头。 秦克阵说道:“他和你确实有私情,阿晏也不算是乱吃飞醋。阿晏爱你尤甚,这才使尽各种手腕来留住你。” 李代嘉分辩道:“我也明白,可我对赵搏扬……我对他……唉,我实在是舍不得他,我不想再和他天各一方……” 秦克阵立即说道:“你放心,这事儿就由我来做主。”当即派人唤来秦守晏。 秦守晏很快入得书房,说道:“大哥,你和嘉儿说什么悄悄话呢?” 秦克阵沉声说道:“阿晏,孝亲王身边那个哑巴侍卫,听说是一条忠心耿耿的好汉子。念在他护主有功的份上,你就别再难为人家了。” 秦守晏愣了愣,说道:“大哥,你怎么也管起这种闲事了?” 李代嘉嗔道:“就许你欺负赵搏扬,还不许你大哥主持公道么?” 秦守晏这才明白过来,登时气得牙痒痒,说道:“小冤家,你还学会告黑状了?搬出我大哥来压我?你过来,过来!”伸手要抓李代嘉。 李代嘉连忙躲到秦克阵身后,秦克阵一把拦住秦守晏,秦守晏不敢和大哥动手,只好怒气冲冲收了手。 秦克阵劝道:“阿晏,男欢女爱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孝亲王偏爱赵侍卫,你很不服气,那就同赵侍卫一较高下便是。大家公平比武,同台竞技,坦坦荡荡,谁也不能说你一句不是。但你不分青红皂白赶走姓赵的,这就是仗势欺人了。” 秦守晏又急又怒,说道:“大哥,你不明白啊,那哑巴从小就跟嘉儿混在一处,两个人形影不离,自然日久生情。如果我换成他,我也能让嘉儿这样痴痴爱上我!这哑巴近水楼台先得月,分明是作弊耍赖,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公平比武,我又能跟谁说理去?” 秦克阵叹道:“这是赵侍卫和孝亲王的缘分,谁也嫉妒不来。你处处都已强过那赵侍卫,却不明白知足感恩的道理,连人家的缘分都要硬生生斩断,难道天下好事都要让你一个人占尽吗?” 秦克阵语气十分平淡,但从他这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口中说出天命难违的道理,足以令人望天兴叹,感慨万千。 秦守晏登时语塞,呆呆看看大哥,又看看李代嘉,忽然倒退了几步,桃花眼中闪动着伤心欲绝的神色。 李代嘉忙道:“你别伤心,我是真心爱赵搏扬,也是真心……真心爱你的……” 秦克阵无奈说道:“这叫什么傻话?你一个人有几颗真心?” 李代嘉赧然不语。 秦守晏默默念着“真心”二字,心中一阵酸楚,说道:“罢了,罢了……若没有那个哑巴,我们这回都得折在猎宫里头。我也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我……我以后不再和他为难便是。” 他语气泫然欲泣,就好像一只淋了大雨的蓝孔雀,浑身羽毛都湿淋淋地耷拉下来,从头到脚萎靡不振,再没有从前那嚣张跋扈的艳美姿态了。 李代嘉格外不忍,走过去牵住秦守晏的右手,说道:“多谢你成全,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你要是不高兴,尽管冲我发泄。” 秦守晏眼中含泪,冷冷看着李代嘉,说道:“你明知道我舍不得。”用力反握住李代嘉的手。 秦克阵说道:“好,从今天起,赵侍卫仍然做孝亲王的贴身侍卫。他是去是留,是荣是辱,都由孝亲王自己决定。阿晏,你说话算数,大哥对你很放心。” 李代嘉见秦克阵三言两语就解决了这一桩大事,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怅然,说道:“大将军,多谢你给我做主。” 秦克阵说道:“这事儿本就是阿晏不对,我今天只是拨乱反正,算不得什么功劳,更不能抵偿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你以后想要什么物件,或者想要我办什么事,仍然可以开口。” 李代嘉笑了笑,说道:“大将军,你对我可太好了。” 秦克阵淡笑不语。 秦守晏幽幽说道:“你这鬼机灵,谁舍得对你不好?” 李代嘉说道:“那可不一定,譬如……譬如……” 他连说两个“譬如”都没能说出一个名字,但“耶律顺”三个字已呼之欲出。 秦克阵神色肃然,说道:“今日咱们下了战书,辽国必然会做出反应。秦家军要立即准备应战,将士车马、粮草武器、行军布阵等等,绝不能出半点疏漏。事不宜迟,阿晏,你将府中家臣谋士全都召来,咱们好好商议一番。那宋疏云文采过人,曾和萧闻道打过照面,把他也一并叫上。” 秦守晏领命而去。 秦克阵又嘱咐李代嘉好好休息养伤,李代嘉满口答应下来,便即离开。 这时天光已暗,李代嘉无心在外逗留,闷头赶回自己的居所。 蒋仙亭和赵搏扬已在屋中等待,见他回来,两人都霍地站起身来,蒋仙亭满面喜色,赵搏扬则忧虑不已。 李代嘉看到赵搏扬,脸上绽出温柔笑容,说道:“赵搏扬,你放心,秦二公子已经答应不再为难你了。你以后还做我的侍卫,你说好不好?” 赵搏扬的眼睛亮了起来,蒋仙亭问道:“秦二公子怎肯退让?他不会是明着答应,暗地里再使什么手段吧?” 李代嘉摇摇头,说道:“秦二公子这人虽然霸道得很,但他有一点好,那就是说过的话肯定不会反悔。再说还有秦大将军作见证呢,你们尽管放心便是。” 赵搏扬大喜过望,紧紧握住李代嘉的手,高兴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蒋仙亭笑道:“赵大哥,以后你守护嘉哥哥周全,我来服侍嘉哥哥起居,咱们三人又能天天待在一起啦。” 赵搏扬连连点头,李代嘉乐得咯咯直笑,心里是说不出的轻松快活。 蒋仙亭知道他二人分别已久,一定有许多话要说,便说道:“这一路可把我累坏了。嘉哥哥,我要去侧间休息了,你有什么吩咐,大声叫我就好。” 李代嘉十分感激,说道:“小亭,谢谢你。” 蒋仙亭爽朗一笑,转身离去。 他出门时还顺便喊走了所有侍女仆人,屋内只剩下李赵二人。 红烛遥遥,烛火如豆,摇摇晃晃映照着这对久别重逢的情人。 李代嘉再也忍耐不住,飞身扑进赵搏扬怀中,抬起面容看着他,神情柔情无限,说道:“赵搏扬,咱们从来都没分开过这么久,我可想死你了!” 赵搏扬凤眼中满是怜爱,薄唇微分,似乎是要吐露爱语。 李代嘉痴痴凝视着赵搏扬的面容,只见他英俊如昔,但脸颊明显清减了几分,下颌生出一层胡茬。 北境风沙,已将这自幼长于深宫的大内侍卫,打磨成了粗粝不羁的硬朗武人。 李代嘉心里喜忧参半,叠声问道:“赵搏扬,你在北境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吃什么苦头?母后命令你做过许多危险的事情,你——” 话还未说完,忽然赵搏扬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李代嘉呼吸着赵搏扬的气息,登时将所有事情都忘了精光。 他急切地搂住赵搏扬的脖颈,全心全意感受情人的热情爱抚。 赵搏扬试探着将舌头探入李代嘉口中,李代嘉立即含住他的舌尖,百般挑逗缠绵,亲吻之中充满了热烈渴求,绵绵情意几乎要满溢而出。 赵搏扬心跳剧烈,双手捧起李代嘉的面容,头颅缓缓变化角度,不断加深这一吻。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啧啧有声,任谁看了都要脸红心跳。 李代嘉为赵搏扬的吻而心醉神迷,这就是最熟悉的热度,最熟悉的气息…… 在赵搏扬怀中,李代嘉的身子几乎化成了一滩水,软软倚在他胸前,含含混混说道:“赵搏扬,我……我要你抱我到床上去,你听不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