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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章:画眉是华梅

    画眉确实是个很动人的女性,她那如剑一般的明艳英姿,敢作敢为,在某个程度上确实对我造成了撼动,假如情形许可的话,我是满希望与她有进一步的交往,而且趁着刚刚占有她童贞的优势,应该会有不错的发展。

    不过,这想法却是痴心妄想,因为我本身的状况不定,随时可能转移回到未来,一差就是十二年,那时再能碰面,她也已经是一名。二十八、九岁的……咦?

    这么算来,岂不是与月樱jiejie差不多的年纪?

    我讶然于这个发现,正要开口询问,却听见背对我的画眉怪异地呻吟着,细微的声音里蕴含着痛楚,好像正在忍受着什么苦痛一般。

    处子甫破瓜的不适,确实会造成一阵时间的苦楚,但画眉痛的程度似乎不仅于此,没过多久,光裸的背部不住抽搐,连寒毛都竖直起来。我吓了一跳,刚想要上前探看,眼前却异象陡生,一阵苍青色的氙氩光华,笼罩住画眉晶莹娇嫩的肌肤,随着光华的增强,她本来扎束起来的发辫忽然进散。

    柔柔发丝飞快生长,由肩头像瀑布流泄般瞬间长到腰部,而发色更从本来乌亮黑色转成海水般的碧绿,好像涨潮时候的碧波,由发根开始蔓延到发稍,改换吞没了先前的黑色。

    “这、这是怎么了?”

    让我诧异的事并不只如此,除了发色的异变,还有其他的变异状态在画眉身上发生。从后头看过去,她浓密的碧绿秀发中,缓缓生出了一对犄角,洁白如月,型态如同鹿角,美丽非常。

    大地之上的各个种族里头,凡是祖先人兽杂交频繁的种族,子孙虽然拥有人形,却也会留下兽系特征,像是生有翅膀的羽族就是例子,但头上生角的种族却相当罕有,最为人所知的,就是两个以强悍战斗力、易于绝嗣而闻名的稀有种族,独角兽族和——龙神族。

    独角兽族的族人,与精灵们一起通婚、生活,居住于索蓝西亚境内的圣山,我从来不曾一见;但长年居于东海的龙神族,却与我有过交集,里头有一位女性,是令我爱恨难分的一名……

    等等,龙女jiejie今年芳龄多少?记得是与月樱所差无几,也是约莫二十八、九岁的芳华。

    ……李华梅……画眉……这两个名字的发音其实没什么分别……

    这个念头窜过脑海,我吓了一大跳,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想到的念头。可是,心里有了这个想法,眼前的赤裸背影赫然越看越像,碧绿的浓密秀发、象牙色的美丽犄角、隐约含着海水气息的馥郁体香……这些……

    “你怎么了?吓到你了吗?”

    正拾起衣甲穿戴的半裸少女,蓦地回首过来,毫不矫柔做作地看着我,明亮的眸子中闪着疑惑之情,不能理解我所受到的冲击。

    在她回头的那瞬间,我看到了她美得让人惊叹的面容,可是在同样的一张面孔上,我却看见了另一张脸,那是再过十二年之后,更形增添了成熟、威仪的美艳面容,虽然气质有着少许差异,但无疑就是同一个人。

    “喔,是我的样子吗?这次我们伏击九鬼鹰魔,为了避免引人注目,族里的巫师为我施法,变化成为人类的外形……但是一经过男女交合,魔法就会失效,变回原样。”

    她很自然地解释着,并且告诉我,我之前说的话很有道理,所以她已经决定,杀了九鬼鹰魔之后,要把往后的人生都为族人、为东海的和平康乐奋斗,也因此她此生不会与男女情爱有牵扯,把处女童贞作为报恩谢礼送给我,正是为了绝了自己的杂念。

    “……因为我不可能会爱上你,我们之间只有恩情,没有感情,今朝之后多半后会无期,所以你是得到我身体最好的人选。”

    我被这番话弄得目瞪口呆,但当我问她是否就是东海的李华梅时,她却说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然而……

    “我家族姓李,画眉这个名字人过妩媚,不适合军旅生涯,华梅……华梅,听起来很顺耳啊,谢谢你了。”

    想不到无意中又创造了一项历史,我啼笑皆非之余,突然想到一件要紧事,连忙站起,顾不得穿妥裤子,抢奔到九鬼鹰魔的尸体旁边,先拿刀乱剁一番,确认人已经死透之后,再拿石头乱砸一番,以肯定尸体里头没藏有什么毒虫或害人机关,最后才在他怀中搜索。

    “找到了……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要的?”

    除了一些碎散的金银珠宝外,我找到了一本贴身收藏的书册,看到上头写着“天罡气诀”的字体,不敢多看,立刻扔了过去。

    “没错,这就是我们龙神族镇族神功的秘卷,多谢你了。”

    声音中充满感激之情,但我敢打赌,在我把书扔过去之前,她一定在疑心我会偷书独吞,因为我刚刚从背后感觉到一股让人发麻的视线。

    咦?这断头死鬼的怀里好像还有一本书?

    我伸手一拿,正要取出,突然间脑里天旋地转,晕眩难当,只觉得手脚正渐渐麻木,第一个念头就是中了毒,但随即我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时空魔法的效果正在解除,我马上就要从这里消失了。

    把握住最后的一点时间,我转头回望,看见碧发龙女错愕而惊恐的眼神,正朝这里奔来,我用尽所有力气大喊。

    “如果你以后军费短缺,很需要钱,到阿里布达的娜丽维亚,我……”

    用尽所有力气的大喊,我却不知道她有否听见,正想再喊一声,但是手一下用力挥动,整个人却好像坠入无底深渊,全身猛发冷汗,跟着眼睛再一睁,却发现自己正坐在某个台阶上。

    周围的景色非常眼熟……理所当然的事,因为这里是我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百里家族伯爵府的后院。

    朗月在空,完全不是刚才所看到的正午时分,身体各处所感到的疲惫,好像刚从一场久梦中醒来,回想起刚刚所经历过的事,我不禁有几分困惑。……难道一切全都是我在作梦?

    但是,记忆中所发生的那一切,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完全不像是梦境,怎会是作梦?而且,菲妮克丝让我花了一个愿望,所换来的东西该不会只是一场春梦吧?

    虽然说……那场春梦确实过瘾。而且让人印象深刻,但假如我早知道那是春梦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冷翎兰那小……

    正自遗憾埋怨,我手一挥,却突然发现自己上握着一本书卷,对着月光一看,上头写着“九死邪功”四字,明显就是一本武学秘笈,而就我记忆所及,九鬼鹰魔似乎就曾修炼过这门伊斯塔的不传绝学,换言之,这就是我回到过去、从九鬼鹰魔尸体上搜括回来的那一本。

    为了要证实这一点,我翻开了上衣内衬的口袋,黄澄澄的琥珀光泽,立刻映亮了我的视线,正是法米特遗产的那枚黄晶石。

    往左边口袋一掏,将碰到的湿漉布片拿出来,红白相间的斑斑秽渍,正是记录画眉破身的那件贴臀亵裤,这几样最佳证据,就告诉我刚才发生的事绝非梦境,是再真实不过的过去。

    所以月樱jiejie、龙女jiejie在十二年前所发生的往事,我现在全部都了解了。

    这些事委实匪夷所思,即使亲身经历,很多地方仍是让我只能惊叹造化弄人,因果律的玄妙实在是难以想像。

    了解了事实真相后,预计之外的龙女jiejie姑且不谈,我必须要立刻找到月樱,好好解释一切。

    我从台阶上站起来,恰好听见急促的跑步声迅速靠近,回头一看,从那个胸口剧烈摇晃的美妙倩影,还有跟在她后头快跑的黑豹,我知道那是我的笨蛋徒弟阿雪,尽管才只有短短的两天没见,但我却好像几年没见到她一样,觉得非常想念。

    “阿雪?”

    “师父,你这几天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还在这里?宴会已经开始半个时辰,茅大叔等了你好一会儿,刚刚已经上车走了,要我如果看到你,立刻要你去金雀花驿馆,还有,织芝小姐刚刚送来了两套你订做的服装……”

    阿雪在回廊的尽头出现,紫罗兰正跟在她的脚边,本来我很想让她像往常那样扑过来,好好地抱住她,享受一下高耸巨乳扑抱入怀的满足滋味,但她却在回廊口站定,很吃惊地看着我。

    “师父,你的鸟……还有你手里……”

    诧异地说了两句后,阿雪面上浮现两朵红云,娇羞而含蓄地俏声道:“难怪找不到你,原来你偷偷躲在这里,用东西玩那根烂鸟……真是的,如果你想要,可以找我啊……”

    低头看看,我就明白为何阿雪的表情那么古怪。从过去的时空回来,我的打扮没有改变,没有穿上裤子的下半身依旧赤裸,不软也不硬的性器做着钟摆晃荡,而我右手却握着一件明显是女性内裤的东西,这样的画面任谁看了,都会联想到差不多的一件事……这个男人偷偷躲在花园拿内裤打枪!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就算真的做出这种事,那也没什么大不了,更不用担心给阿雪看到,只不过……

    “笨蛋,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可以说我的东西是一根烂鸟!”

    “哎唷!师父你又打人家的头……”

    在我回到过去的那段时间里,这个世界的时光还是持续进行,而且似乎还多过了一点,所以本来应该还有几天才举行的庆祝宴会,现在居然已经开始。

    本来宴会这东西与我没有什么关系,但先前我得到消息,金雀花联邦的总统伉俪行程很赶,庆功宴会一告结东,他们便会启程回国,所以如果我不赶快去见月樱,向她解释一切,那么我就会错过最后挽留她的机会,重蹈十二年前的遗憾了。

    但……就算真的碰到了她,我又该对她说些什么呢?

    “恋童癖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其实我也恋童,还曾经对你meimei勃起过,所以不用烦恼这些……让我们两个当一对变态爱侣吧!”

    如果照这趟过去之旅的经验来看,这些话颇符合实际,但我却总觉得这些话没可能成功,想要解开月樱的心结,我需要一些更强烈与有效的说辞……

    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皱眉苦思,还没有个结论,马车已经匆匆把我送到了驿馆。乱七八糟穿戴起礼服的我赶忙下车,连头发都来不及梳好,只能先调妥颈上的领结,三步并两步地往大门走去。

    “贤侄,你终于来啦,太好了,你失踪了两天,我们找你快找疯掉了。”

    仍作着游侠打扮的茅延安,正站在驿馆门口,被一群穿着性感,露肩短裙的侍女包围着聊天,看到我出现,扬手打招呼,随我一起进入张灯结彩的驿馆。

    “你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

    “说来话长,讲了你也未必相信,以后再解释吧!”

    我随口应了两句话,扯着他一起穿过由千百朵鲜花所组成的拱门,婉拒了侍女们的斟酒,在数百盏不同颜色的水晶灯照耀中,沿着银石板地穿过花园,正经过花园的拱桥时,一堆被惊起的白鸽满天飞舞,雪羽飘扬,显尽了这场宴会的派头。

    这个宴会是庆祝国际联盟的正式成立,无论历史意义或实质意义都非常重大,肯定会名留青史,所以负责筹备这场宴会的宫务省大肆铺张,无论一灯二化,乃至宴会席上供应的珍肴美馔都极尽讲究之能事,无一不是平民百姓难得一见的珍品。

    宴会的形式,采用金雀花联邦的正式舞会,所有人都穿着礼服出席。我身上的万骑长大礼服,是军部制定的标准格式,天蓝色的军装外套,雪白笔挺的长裤,中间系着赤红色的狮纹腰带,肩头和胸口的流苏是由真金打造、编织,环绕别饰着万骑长的勋章,相当地抢眼威武。

    本来为了彰显威武,一些出身贵族的武将会另外佩带刀剑。一把名铸造厂出品的利器,往往是身分的象征,当然如果能由名铸造师亲自打造的兵刀,更容易成为宴会上人人称羡的焦点,不过这种注重安全性的宴会,并不允许人们携械参加,即使可以,我也没有那个钱去添购行头,连礼服都是莱恩私下送钱赞助的。

    茅延安并没有换上礼服,仍是那一套游侠的红袍,据他的说辞,是因为没钱购置祈礼眼,但我是私下陵疑就是了。

    “对了,你不在的这两天,发生了一点事情,冷二公主暗中率军突袭了伊斯坦人的一处据点,救出了几名被jian而未杀的少女,杀了伊斯塔几名魔导师,还找到了大批传单。”

    “传单?”

    “对,上头写着一堆不堪入目的丑闻,印刷模式与上次月樱夫人的丑闻报一模一样……真是好险啊,如果不是娜西莎丝最近几天闭关不管事,这些魔导师没有得到发动指令,那些丑闻报就会再度发散出去了。”

    茅延安向我解释,这几天由于娜西莎丝闭门不出,冷翎兰趁着和议已成,敌人警戒松懈的当口,一举突袭了伊斯塔人藏于市井中的基地,发现了这些东西,除了救回被绑架的市民、宰杀几名敌方好手,一挫对方锐气外,更间接证实了伊斯塔人是上次丑闻事件的幕后cao纵者。

    “是伊斯坦人?不是……恶魔搞的鬼?”

    听闻事实真相,我有些惘然,这样听来固然是很合情合理,伊斯塔人本就有做这种事的动机与能力,但这样一来……我上次岂不是冤枉了菲妮克丝?虽然说恶魔jian猾狡诈,被人冤枉了也是活该,但是……

    “也好,能拦截下来,是不幸中的大幸。”

    “何幸之有?这次主要是针对阿里布达的政要,包括贵国国王陛下的恋童嗜好,不幸也包括阁下……里头说你在战场上的功绩全是以卑鄙手段立下,不但虐待俘虏,还yin人妻女……本来这些丑闻的内容应该没人知道,因为冷翎兰突袭伊斯塔人的事情,被列为高度机密,我还是从心灯那边听说的。但从昨天开始,别人的丑闻被销毁,你的相关丑闻却传遍大街小巷,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散播。”

    “哼!”

    还会有什么别人?有能耐做这种事的只有冷翎兰一个。真是现世报,还得快,才在过去欺侮了她一点,连干都没干到,一回到现代,就被她这样子恶整一记,这臭婊……就算不看在我们两个青梅竹马的份上,也该看在我为国家出生入死的面子啊!

    马丁列斯一战,与役者存活甚多,本就不可能保守秘密,以伊斯塔情报网的厉害,加上魔导师队的占卜辅助,要探出这些隐事并不困难。

    不难想像,我挑在这种时候出席公众场合,等会儿的群众冷眼会有多难受。

    更糟糕的是,被冷翎兰这样一整,我个人声誉受什么影响倒无所谓,若是月樱对我产生成见,那就……

    嘿,说不定这才是翎兰这臭婊的真实企图。

    “唉,真可惜……”

    当我们快要进入宴会主厅,茅延安突然叹了口气,表示都是因为要等我,所以可能已经错失机会,没能够亲眼看到朱磨坊歌剧团台柱的精彩表演,这是娜西莎丝几天来唯一的一次公开露面。

    被他这一提醒,我登时想起,娜西莎丝曾答应要在这场宴会上献舞,她本身不但是伊斯塔的首席巫女,更是名动大地的绝代舞姬,其舞姿艳色堪称绝艺,献舞的消息一传出,各国权贵早就抢破头想赶来观赏,我错过这一幕岂非可惜?

    主厅内的乐声陡然提高,舞蹈似乎已经开始,我和茅延安不约而同地加快脚下速度,一奔进主厅,立刻就见到一幕难以忘怀的光景。

    数百名宾客群聚在主厅里,目光统一望向最前方的红色帷幕,轻灵的音乐飘扬,帷幕抖动着华美的装饰,缓缓升起。

    就在布幕将升起至顶时,乐队奏出的轻灵音乐忽转,强烈节奏,宛若金属撞击。

    宴会厅前排的灯光乍现,由魔法造成的冰烟效果喷出,一条身影轻巧地步出,翩翩而舞,一条编织精致,闪耀着亮眼光芒,点缀着碎钻的黄巾,随着身影舞动。

    远远望去,只见这条黄巾忽高忽低,随着音乐的节奏,上下飞舞。布后的人影,却是忽隐忽现,在魔法烟雾弥漫下,彻底的掩藏在黄巾之后。

    音乐节奏越奏越紧凑,黄巾的舞动也越发灵动,就在所有观众心神都为那迷蒙雾幻的场景所吸引时,乐音节奏达到最激烈的地步,一个强音陡然震出!

    黄巾随即飞舞半空,并碎裂成一条条光彩耀眼的黄丝线,台上宛若下起一阵黄金雨,衬托着尚未散去的白雾。

    迷蒙荡漾之际,黄金雨之中一条身影乍现。

    首先入目的,是那头闪耀着血色的紫发,衬在黄金雨中,自有一股神秘深邃。

    发上以层层的蕾丝缎带,束出个华丽中不失轻快的马尾。舞动的紫红长发下,是张似笑非笑,眼神透着鬼魅气息的秀颜。

    那是……娜西莎丝?

    看着那张既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我很难相信,这会是那个与我数次私下交锋,并使尽一切jian狡手段的妖女。

    专注而认真的表情,让人明白她的全神投入,顺着音乐的节拍,修长的肢体舞出一个又一个曼妙姿态。

    这场舞蹈与音乐,似乎是在诉说某个故事,但我才疏学浅,完全领会不了,也没法像茅延安那样一边看,一边打拍子,只有把注意力集中在那美艳绝伦的舞者身上。

    小麦色的肌肤闪动着柔嫩光泽,在透明的薄纱下,毫不吝啬的展现给了所有观众,裹在硕实胸部前的宝石束胸,性感而大胆,仅遮去不足四分之一,却裸露出大半浑圆的乳rou,虽另有薄纱遮掩,舞动时却依然时时弹跳若出,每一下跳跃动作,都教人充满了期待。

    如蛇般纤细,又扭动着奇异韵律的小蛮腰上,缠着一条细细的金炼,炼上的七色宝石,随着腰摆的神秘节奏荡漾出阵阵波光,诱人心神。

    真是要命啊,这么会扭腰,好像是一条活动的美女蛇呢,唔……这个舞蹈具有很高度的媚惑力啊,该不会藏了什么黑魔法在里头吧?

    一名优秀的舞者,通常肢体修长,而且具有高度的柔软性,娜西莎丝很符合这些条件,特别是在她每次大动作仰身,做着高难度的连续回旋,整个人舞成一朵耀目彩云时,那种动人的艳丽情致真是很难形容。

    纯金打造,缎铸着奇异花纹,镶有翡翠、红、蓝宝石的蛇型装饰,分别缠绕在手腕脚踝之上,配合着上下共四条色泽不同,却又搭配的相得益彰的缎带分别绑在线条优美,曲线动人的秀手、长腿上。随着那身体那看似缓缓,却暗涛}凶涌律动,像千只蝴蝶般的舞了起来。

    而带动整体奇异节奏的,却还是臀部。

    那激烈却优美,夸张不失协调的一切动作,便白这俏臀摆动间,将韵律节奏传达到全身上下。

    而这股间最神秘处,却只有块包覆着薄纱蕾丝的小碎布,靠着条幼小细线固定着。而这线上却还支撑着八条鲜艳的孔雀羽,在臀后随节奏摆动,让人注意力不得下放在那幼小细线之上。

    结实圆臀的激烈摆动,小麦色的滑腻肌肤上渗出汗珠,沿着俏臀的圆滑曲线流到大腿。

    每一个惑人目光的动作,都吸引着全场观众的视线,急劲的音乐节奏,明快而有劲的舞蹈动作,充满青春气息的结实rou体,舞出种种性感的动作,我就明显听见附近男性宾客的明显喘气声,一个个心跳加快,目光中泛若激昂的情欲,全被娜西莎丝的艳姿所俘虏。

    唔,看多了美人果然还是有好处,至少现在就比较不受影响,否则如果像旁边这群杂碎一样当众勃起,百里家的威名何存?

    话虽如此,但为了不让自己出丑,我也必须移动视线,把目光从那抖动起伏的浑圆香乳、左右曼扭的水蛇蛮腰、被孔雀翎毛时遮时现的半裸俏臀上移开,也不敢多看她做出种种高难度弯曲动作的柔软胴体,只把目光集中在娜两莎丝的美丽脸庞上。

    或许是因为专注于舞蹈的关系,娜西莎丝完全融入了每曲歌谣中的角色,见不到本来的阴狠气质,一下像是纯真的怀春少女,一下又成了圣洁的无瑕天使,不住变化着眼神、表情,时嗔一时喜,从眼角蕴酿的笑泪,到唇边似若倾诉的情感,千变万化,没有一刻相同,尽显一名女性所能流露的万种风韵。

    即使不看她的舞姿,单单只是欣赏她的表情,都让我觉得像是在观赏一出绝世名剧,在短短的剧曲中浓缩了人生百态,随着她表情的种种悲、欢、喜、怒变化,生命就这样飞快地流逝,到最后,深深为之迷醉的脑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妖女……她真的是……一个很杰出的好演员啊……

    脑里有些昏昏的,我突然听见旁边一连串热烈掌声,激动得像是要把整个屋顶掀掉一样,神智一醒,这才发现整出舞剧已经告一段落,娜西莎丝优雅地做了一个退场舞姿,消失在正缓缓落下的帷幕之后,而为她这场艳媚之舞所迷惑的众多雄性生物,无论是富商或是贵族,只有少部分察觉本身失态,慌忙掩饰,绝大多数还是硬挺着下身疯狂鼓掌……真是难看到了极点,成了国际笑柄。

    大家都是会勃起的雄性生物,我对这种画面并没有什么反感,但是另一位军部首脑可就不同了,萨拉城中人人敬畏的冷翎兰大都督,正气白了一张俏脸,眼中闪着冰霜杀气,恶狠狠地瞪着这一幕。

    本来冷翎兰与娜西莎丝就是死对头,这次娜西莎丝在宴会上献舞,技惊四座,出尽了锋头,素来要强好胜的她只怕心中不好过,又看到己方将士出了这等丑态,满腔气恼可想而知。

    我从旁边短裙侍女的托盘上取了杯酒,就想穿越人群,往冷翎兰走去。

    如果是以前,我对她避之唯恐不及,但在经历完一次过去之旅后,我却克制不住冲动地想要贴靠过去看看,不过走到一半,我发现一件颇堪玩味的事。

    这场宴会的意义重大,甚至可能名留青史,凡是与会的贵族仕绅,无不使尽解数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几乎都可以粉墨登场了,但素来不喜宴会与社交的冷翎兰,却没有随众换上华美礼服,而是独树一格地穿着笔挺军装出席,凛然英气在一众华服贵族中,分外显得鹤立鸡群。

    阿里布达的公主殿下做着这样英姿打扮,虽然稍微引入非议,却也足以成为宴会中的焦点,但巧合的是,没钱也没时间治装的我,同样穿着一件军服出席宴会,结果两相照映之下,我们两个反而像是穿了情人装一样地突出。

    我才走到一半,就有人注意到了这一点,为之窃笑私语,并且迅速扩大了声浪,传到另一头的冷翎兰耳中,引得她向我投了一记足以杀人的愤怒眼神,跟着便不屑地掉头走开。

    真是一个失败的开始,不过这也正是十二年来的惯例,我没有什么话好说,正想去寻找月樱,看看她到了哪去,突然后头有人叫唤,转身一看,只见茅延安与心灯居士。

    “真是英雄出少年,湛蓝你这次的表现极度精彩,如果没有你,这次的和平会谈绝对无法成事。”

    在心灯居士举杯与我干了一次后,身为宴会主人的莱恩也站上了讲台发言。

    堂堂金雀花联邦的大总统,如今更是国际联盟的首任主席,当明年二月联盟正式运作,莱恩·巴菲特就成广大地之上最有权力的人,假若回顾过往历史,他甚至可能是史上影响力最强、cao控疆土最广的伟大领袖。

    站在演讲台上的莱恩,成为了众人注目的焦点,一头金发在灯火照映下闪闪发光,像是一头睥睨天下的黄金雄狮,朗声说着对于国际联盟成功建立的想法,说着他对自由、平等、和平的热爱,往后会倾尽全力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慷慨陈词,语气舒缓不乱,更偶尔带着几分让人莞尔的幽默,站住台上的莱恩大总统,确实是一个伟大的领袖,我多少感受到几分冲击,但我整颗心思无关江山,只恋美人,唯一想找的就是月樱。

    转头望望,茅延安正和心灯在一起,两人品酒聊天;献舞完毕的娜西莎丝却没有再出来,听心灯与茅延安窃窃私语,说她这几天好像着了魔一样,几乎不肯出来活动,才献舞完毕就立刻率众回到驿馆。

    我心中微感诧异,但终于在宴会厅的另一角,找到了被回休楚跟随保护的月樱。

    她穿着一袭华丽却不失典雅的鹅黄色晚礼服,像是一枝美丽的秋樱般,住最安静的角落里清雅绽放,身旁却另有一朵冷艳的冰清剑兰相伴,与meimei冷翎兰并肩说话,像是很亲匿地聊天。

    身为这两位美人生父的国王陛下,目前正站在台上,与莱恩一同接受各种赞美,藉机抬高自己身价。

    月樱和冷翎兰站在一起,自然也成为人们注目的焦点,但她们说得专心,似乎完全没发现我的存在,我本来有点犹豫不知是否该在这时候过去打扰,哪知道一个俊美英秀的身影却先我一步,来到月樱她们身边,正是索蓝西亚第二王子——伦斐尔。

    伦斐尔本来就是一名仪表堂堂的美男子,穿上华贵礼服后更是气宁轩昂,往冷翎兰身旁一站,一双金童玉女简直是光芒万丈,我看得心中恼火,正想抢过去与月樱说话,哪知道莱恩却在台上冒出一句。

    “各位,这次国际联盟能得到历史性的成功,我要特别表扬一个人。”

    莱恩说着,竟然亲自走下演讲台,在群众注异的惊叹声中。来到我面前,拍着我的肩膀,大声向全场的各国重臣、贵族,宣布我的功绩,言词中对我着实抬举,并且表扬我是金雀花联邦的永远贵宾。

    这么高规格的重视与对待,甚至此看待我国的国王还要高等,莱恩每说一句,底下就响起一阵惊呼,就连我国那位理应“雄才大略”的陛下,面上都一阵青、一阵白,看来在这功高震主的发展下,我未来的仕途官道想必非常精彩。

    莱恩这么帮我的理由,其实我也明白,是因为我刚刚被冷翎兰摆了一道,爆发出军务丑闻,而当事情被有心人……

    有心的婊子刻意cao弄下,那不只是名誉扫地,甚至可能要接受军法审判,所以莱恩抢先大力表扬我,用他自己的声誉与权威为我做后台,让阿里布达不能轻易找我麻烦。

    我很感谢他,不过这些动作似乎效果不大,因为当我在行礼后步入人群,人群居然主动让开好宽的一条路。

    那不是尊敬,只不过是不想被垃圾碰脏了衣服而已,从他们的眼神中,我完全明白到,不管刚才莱恩的赞美有多少效果,在这些贵族与武将的眼中,我只是一头侥幸苟延残喘的过街老鼠而巳,只是有金雀花联邦在后撑腰,一时没人敢形于诸色而已。

    当我到了一张食料桌旁,拿起一杯蜜酒入喉,却想不到居然有闲杂人等过来打扰。来的两个人我都不认识,想不到其中一名俏丽的美貌少女,居然是萨拉城内第一报社的记者,特别潜入进来,要我对这次的丑闻表示意见。

    我懒得理睬,叫来安全人员把这两个记者撵走,想不到那名颇有姿色的少女居然甚有骨气,一面被拖出去,一面还在遥遥对我喊叫。

    “你身为堂堂的万骑长,食君俸禄,应该谨守骑士之道,成为全体将士的楷模,但你打仗全用卑鄙手段,yin人妻女,下毒陷害,事后把所有俘虏残忍虐待,卖为奴隶,你这样和残暴的伊斯塔人有什么不同?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被卖走的路上?你没有父母姐妹吗?禽兽!你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