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燕尔新婚(H)
“王爷,请用茶。”小厮轻轻地将茶盏放在垂首翻阅书册的人手边,控制好距离,既不影响他翻动书页,又方便他拿取,想来是做惯了这些事的。 沉浸在书册中的人并未做出什么动作,待到看完了眼下的这一页,才微抬了抬手,示意人下去。 小厮走后,偌大的书房又只剩下了俯首书案的男人,维持着一开始的姿势,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柔和的阳光从大开的窗口倾泻进来,给认真的男人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 屋中十分安静,只有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伏案的人才换了动作。 祁怀瑾单手合上一直看着的账册,另一只手微微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侧首看着窗边的阳光,估摸着时辰。 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何事呢…… 不过半日未见,倒是有点…… 想她了。 随手端过一侧的茶盏,原本温热的茶水早已没了热气,他只抿了一口便又放下了。 轻抚了抚桌案上已经合上的账册,祁怀瑾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 昨晚两人真正地洞房花烛,今晨自然又是好一番温存,所以起得晚了。 但没有公婆需要拜见,两人也就省去了不少的繁文缛节。 用过饭后,梅逍不知从哪里抱出了一叠账册,说是让自己随意看看。 自己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才查阅完了账簿,那个女人被梅家的大管事叫走之后倒是还没回府。 可能大小管事都要借着参加东家婚礼的机会,顺便向她汇报一下生意上的事情吧。 自己一向是知道她家大业大的,如今看了这账簿,才算对她的家底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若是再详细一点,可能自己就算看到夜半时分也是看不完的。 敲了敲自己稍显僵直的脊背,本来自己是习惯了长时间的伏案做事的,但奈何昨天情况特殊,祁怀瑾只觉得这长时间地坐下来,腰间酸涩得很。 想起原因,本该觉得羞涩的,他却止不住地愈发想念她。 想她在做什么…… 想她什么时候会回来…… 想着想着,他便将账册小心翼翼地收进了抽屉里,转而拿过一张宣纸在桌案上铺开,蘸满了墨便开始下笔。 许是胸有成竹,动作之间行云流水,毫无顿塞,像是做过无数次。 从窗口倾泻进来的光越来越少,直到再也透露不进来的时候,祁怀瑾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连有人推门而入都未抬头。 直到被人从身后拥住时,他才反应过来,执着笔的手一抖,幸而被原本拥在腰间的手及时把住,才没留下多余的墨迹。 “你来啦……”想了她一日,如今真真实实地被她拥在怀里,祁怀瑾轻蹭了蹭女人的侧脸,手上却早已失了下笔的力道。 “好啊,又在偷偷地画我——”男人颊边那一轻蹭直挠到了她的心里,虽然语带调侃,但她一颗心都软了。 “继续。”梅逍放开了稳着他的手,重新放回了男人腰间。 右手失了她的温度,祁怀瑾重新提笔,尝试了好几次,却怎么也拾不回刚才的感觉了。 无从下笔。 原本素色的画卷,如今一幅醒目的人物像跃然纸上,清清楚楚,正是梅逍。 昨晚一身红衣,春风得意,与自己成亲时的梅逍。 画作已经差不多完成,却仍缺少了题字。 梅逍伏在祁怀瑾的肩头,见他这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终是轻笑一声,“既然暂未想到题什么字,那么便先放一放吧。” 边说着,梅逍边取下了他手中的毛笔,随手放在了砚台的边沿。 “现在,我们先谈点其他的事情……”红唇轻蹭着白玉般的耳垂,呼吸间的炽热气息,直将那软玉染上了粉色。 “嗯?”微微偏头,祁怀瑾想要逃离她对耳垂的折磨,却又不愿真的离她太远。 女人没有回答他的疑惑,却直接用行动为他做出了解释。 唇齿交缠间,祁怀瑾心里想着自己的那幅画,稍一偏头,便又被梅逍扳正了脸。 吻越来越深,呼吸不畅的他只能借着鼻间的嘤咛得到一丝喘息,脑袋里一片空白。 迷蒙中睁开双眼,却因泪水涟涟而看不太清,本能地抱住身前的人,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 “阿逍——”祁怀瑾喃喃地叹息着,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能本能地唤着她的名字。 “嗯?”梅逍轻轻地应了他一声,唇齿依旧在白皙的颈间流连,所过之处,留下点点鲜艳的红梅,与前日的暗红互相映衬,倒也显得格外惹眼。 红唇轻触即走,随着双手的游移,渐渐往下走。 祁怀瑾虽贵为王爷,但常服一向追求舒适,不求繁复,自从梅氏布庄接手了他的衣饰制作之后,梅逍解起男人的衣物来,那是一次比一次顺手。 祁怀瑾泪眼迷离地躺在平时看书练字,刚刚还作过画的桌案上,窗外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室内的烛火高燃着,给交叠着的两人笼罩了一层柔和的光。 “砰——”窗户应声而下,将窗外的夜色与明亮的内室相隔开来。 堪堪回过神来,胸口便是一疼,左边的小豆被唇齿来回碾磨着,祁怀瑾反射性地想往后退,却反而把自己的乳首拉扯地更疼了,只能无奈地挺起胸膛,迎向梅逍的方向。 “疼——”半是娇嗔的嘤咛脱口而出,却换来了女人更凶狠的揉搓。 难耐地挺着胸膛,止不住的呻吟一连串地从那红唇中溢出。 “不专心。”梅逍的话语不带什么情绪,却也不再执着地折磨他的小红豆,亲吻着,继续向下走。 难道自己的功夫退步了? 男人躺在自己身下,竟然还能赏起窗外的景来了! 祁怀瑾不知道梅逍正想着什么,若是知道,怕是会雀跃不已吧。 可能只有孤零零地躺在窗下的那颗小金豆,才真切地感受到了女人当时的心情吧。 “啊、阿逍……不要……”温水煮青蛙一般的亲吻让祁怀瑾置身于温柔之中,竟舒服得有了昏昏欲睡之感。 他整个人上窜着,差点就逃离了女人的控制,却仍是被她把着胯部禁锢在身下。 “不要……不要……拿出去!”泪水不断地在祁怀瑾的挣扎下滑落脸颊,那可怕的触感直让他想紧紧地蜷缩起身子。 但女人就置身于他双腿间,根本无处可逃,反而把身上人的腰部夹得更紧了。 随着他整个人的紧绷,湿滑的水道也反射性地收缩起来,简直寸步难行。 “不要……不要……”那东西的触感在体内真的太恐怖了,此刻只是静置在甬道里,却也让他痒到了极致。 祁怀瑾艰难地微侧着身子,紧紧地咬着体内的异物,泪水一个劲儿地流着。 以后……以后……可如何在这书房里…… “宝贝儿乖,我们的画不是还缺个题字吗?”边说着,梅逍边轻抚着男人紧绷的后背,“不吸饱了墨,可怎么题字啊——” 体内的异物让祁怀瑾既难受又羞耻。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把……塞进自己那里…… 女人的唇齿离开了他的肚腹,重新在他的唇齿间流连。 交缠间,祁怀瑾渐渐地放松了警惕,梅逍顺势将毛笔往更深处送了送。 “嗯啊——”突如其来的异物刺激着深处的柔软,祁怀瑾仿佛被扣住了命脉,高昂起头颅,微微哆嗦着两条修长的玉腿。 不过一会儿,一股黏稠的水液从艳红的花xue口吐了出来。 他微微偏过头,咬着下唇,低低地抽泣着。 抚过他濡湿的腿根,在祁怀瑾止不住的颤抖中,梅逍慢慢地取出了他体内深处的毛笔。 笔端吸满了水液,又是顺势而出,饱满,笔锋也正正好。 等到所有的都退出体外,祁怀瑾再也受不了,收回盘在女人腰间的腿,顺势蹬了她一脚,却又不敢使足了力气,只能蜷着身体暗暗磨牙。 那一脚刚好蹬在梅逍肚腹,刚触即分。 梅逍也知这次是把男人弄得狠了,但她就是这么喜欢看他哭着说不要的样子啊。 俯身帮他整理好衣服,梅逍将人托抱到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身前。 重新铺展开刚才的画卷,梅逍将笔塞进祁怀瑾的右手,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畔:“想好了吗?想提什么字呢?” 这支笔拿在手中如有千斤,祁怀瑾不知所措地执着笔,无措地摇了摇头。 重新把住男人的右手,梅逍将笔尖在端砚中微微一蘸,找准位置,便在纸上行云流水地写了起来。 “为妻觉得,这两句,甚好。” 写完之后,梅逍便放开了他的手,独留祁怀瑾的右手悬空颤抖。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看了好几遍画上的题字,祁怀瑾才抖着手将手中的毛笔扔在了案边,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整个人都在颤抖:“你、你就知道戏弄于我!” “我的好夫君,不知是谁戏弄谁啊……”梅逍边拖着长音,边将男人颤抖的右手包进掌心,顺着放在了自己的腹下三寸之地。 祁怀瑾只觉得,烫!烫手得很! “若非你又偷偷画我,为妻何故忍上这许久?”带着他的手在自己的硬热处徘徊,梅逍整个人都散发着伺机而动的气息,“嗯?” 他的整个人微僵了僵。 “哦?那倒是本王的不是,惹得爱妃受累了。”从最初的羞耻中抽离出来,祁怀瑾端得一本正经,主动抚弄着她腿间的灼热,明显感觉到自己臀下的热物又硬挺了几分。 事情发展到这样,梅逍倒是颇觉有趣,任由男人抚摸着自己,抽回腿间的手,摸进了自己的怀中。 “既是如此,那么王爷待会儿可要好好地疼疼臣妾。不过——”取出怀中的私印,梅逍用了点力便在题字的下方落了印,“这印还是不能少啊……” “王爷的呢?” 看着那颜色灰白的几个大字,龙飞凤舞,锋芒毕露,但一想到是怎么来的,祁怀瑾却怎么也不想应和女人此时的询问。 梅逍向来是个行动派,这厢祁怀瑾只做不知,她却已经熟门熟路地摸出了男人的印鉴。 末了,还要把着男人不情不愿的手落下去。 印也落了,梅逍啧啧赞赏了一番,搂着怀中人道:“明日为妻便让人裱起来,挂在这房中,也算是……哎……” 恼羞成怒的人手下没个轻重,而受到刺激的硬物却是更加蓄势待发。 祁怀瑾做了坏事便想逃离,谁知臀部还没离开梅逍的腿呢,就被人一把转过了身。 两人面对面地坐着,祁怀瑾跨坐在女人的大腿上,又被她禁锢着腰部,只能顺势将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现在……该做点该做的事了……”揽着他的后脑勺,梅逍逐步攫取着他口中的甜蜜。 两人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仿佛就想这么一直纠缠下去。 “哼——”祁怀瑾难耐地轻哼出声,身子更近地向她贴了贴。 身下的两根手指肆意地进出着,搅乱了一池春水。 梅逍本就是随意将他身上的衣物整理了一下,却并未将他的裤子穿上,涓涓而下的水液沾湿了她的衣服。 两人都已是箭在弦上,梅逍将人往上提了提,放出自己隐忍已久的物什,抵着那早已湿滑的花xue来回磨了磨,找准了洞口便施力顶了进去。 初始被进入的感觉总是那么让人难以忍受,昨晚两人做了那么久,甬道还残留着情欲的滋味,只软软地任由她探入深处。 “阿逍——嗯啊——”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用力得泛白,将女人肩头的衣裳揉得不成样子。 梅逍抱着男人的腰微微往后退了退,在他舒了口气,身体正放松的时候,一下直直地抵到了内里的软rou处。 祁怀瑾昨天才刚刚被开发出来的小口哪里受得了,但他偏偏又惦记着为她怀个孩子,忍着最深处的酸涩献出自己。 想着男人昨天确实累着了,自己最初也不过是想逗逗他,现在也是没办法了。 抚着他肩头那红红紫紫的一大片,身下也不由地加快了动作。 甬道识了情滋味,自动自发地纠缠着亲密接触的硬硕,一股一股的浊液不断地被带出体外。 身下又是重重一顶,直扣在深处软rou的xue口,梅逍单手固定着祁怀瑾的腿根,自下而上地不断顶弄,沉重的喘息喷洒在男人的耳边:“打开——” 祁怀瑾艰难地咬着下唇,在身下不停的顶弄中摇摇晃晃,犹如风雨中飘摇的孤舟。 “乖——打开!嗯——”借着他深处软rou开阖的那一缝隙,梅逍见机行事,最后一个用力深顶,直抵男人的软肋。 “唔——”祁怀瑾一口咬在她的肩头,城门大开地接受来自她的给予,深处一股暖流顺势而下,和梅逍的爱液糅合在一起。 高潮来得自然而然,不需任何动作,祁怀瑾的前端便释放在了女人的腹间。 脱力地伏在梅逍的怀中,男人一动都不想动,即使她的物什还在自己体内。 将人包裹进自己的怀里,梅逍在他汗湿的额头、鬓角轻轻地吻着。 祁怀瑾不断起伏的胸口在她的安抚下慢慢平静下来,倚靠在她的怀中,心中一片安宁,外面就算如何狂风暴雨,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可以了。 不知是如何渐渐睡去的,迷迷糊糊睡梦中醒来,祁怀瑾发现自己窝在梅逍的肩头。 女人睡得正熟,一只手却仍搭在自己的腰间。 从被子里伸出手,祁怀瑾轻轻地描摹着梅逍的容颜,却又不敢真的触碰到她,生怕吵醒了人。 不过成婚的第一天,却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了她,越来越容易满足了。 阿逍—— 在她肩头轻轻地蹭了蹭,祁怀瑾重新找好自己舒适的位置,安然地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