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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学会了吗?”龙大骑着马到她面前。安若晨这下又得抬头仰视他了。他的马比她的高,人也比她高。 学会什么了?骑着马罚站她确实会了。 安若晨苦着脸:“战鼓虽名字响亮,却颇有些害羞,还得适应适应。” 龙大朗声大笑,他一夹马腹,他的马便蹿了出去,他骑着马奔腾跳跃踏步围着安若晨转了两圈。 谢刚觉得没眼看,一旁卢正和田庆也愣愣,李明宇干脆扭头走了。 卢正问:“谢大人,将军多大年岁了?”这状况叫顽皮吗? 谢刚使劲咳,真没脸替将军回答啊。 安若晨那边,她也愣愣。将军你这般示范太快我看不过来,主要是只注意到将军英姿顾不上观察御马的动作本事了。 况且教人骑马是这般教的吗?安若晨颇有些被欺负的感觉,将军你逗我呢,是吗? 可是将军看上去很欢喜,他骑着马又围着她转了两圈,马儿腾跃潇洒,他英伟俊朗,笑起来,真是好看。安若晨恨不得自己脑袋能转上一周看个够。将军欢喜,安若晨觉得她也欢喜起来。就算是被罚站,也是欢喜。 闵公子最后再看了一眼信函,然后就着烛火将那信烧了。 “如何?”坐他对面的人问道。 “王爷拿到了大萧于南秦的细作名单。”闵公子的表情并不开怀。 他对面的人微笑:“想来王爷会对你很不满。你在这儿什么都没干成。龙腾至今都未出兵开战。你于坊间的势力几尽铲除,自己还落得躲躲藏藏的境地。就连大萧的细作名单,都得王爷那边亲自从京城那头拿到。我都替你发愁,回去了如何与王爷交代。” 闵公子根本不想理他,若是可以,他早一刀就此人了结,只可惜,成就大业还得靠他。闵公子道:“我会把最后一件事了结再走。之后会有人来接替于我,这里发生的事,我已尽数告之于他。他会来找你。他会告诉你他姓解,来中兰城做买卖。” “好的。我就如同招待你一般地招待他,问他响不响。” “他说两个铃铛才够响,这才对了。” 解先生是代号,解铃人之意。当初他来时,说的是一个铃铛就够响。他是第一任解先生,就这般离开实在是不能服气。运筹了近五年,这城里的根基全是他一点一点夯实的,其中的辛劳艰苦,只有他自己知道。结果如今却要狼狈逃离,将自己的成绩拱手让人,待大业成时,竟不是他最后赢的。 闵公子咬咬牙,除了完成那个该完成的事,他还得再做出些额外成绩回去涨点脸面才能满意。 闵公子易了容,贴了胡子弄了花白的头发,穿了身粗布衣裳,去了趟静心庵。 马上就要过年了,就连静心庵这种清冷的庵庙香客都多了起来。 闵公子照例往庵后菜园子走,看到那儿有两个孩童在捉菜虫子玩。他们看见闵公子也不惧,香嘻嘻喊着“老伯”。闵公子未理他们,正准备先绕到别处,有人叫喊孩童名字,两个孩童应了声,跑掉了。 闵公子等了等,这菜园子再无人来,他便走到枣树下,拿起了灯笼,在烛台下塞进了一张纸,然后将灯笼挂了起来。 接着他在后门处听了听,没听到什么动静,一推门,门却是闩着的。他纵身一跃,翻身进了墙内。 这后院他只进来过一次,对布置摆设都还有印象。一切似乎还是老样子。闵公子一边观察着一边往里走,走到侧院门口时,看到一只键子。 闵公子停下了脚步,正待弯腰去捡来仔细看看,身后却忽然有人道:“老丈走错地方了,前堂才是进香祈福之地。这后头是贫尼居所,不接待来客。” 闵公子停了动作,转过身来。看到只有静缘师太一人,便道:“是我。” 静缘师太表情都不变,道:“看来老丈近来过得不甚顺遂,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闵公子心中恼怒,知静缘师太暗讽他的处境。城中案子闹得大,加上他易容到此,她自然都明白了。 闵公子自觉处处受了压制,连个死尼姑都敢这般讥他。他道:“是比不得师太近来忙碌,正事还是不要耽误得好。并非每个香客都如我一般好说话的。” 静缘师太指了指前院:“老丈请回吧。” 闵公子压低声音道:“师太这里佛门地方,怎会有键子等玩物?” 静缘师太冷静答:“有香客带孩童来。你从后墙进来,方才应该看到孩子才对。许是哪家孩子不小心遗留下来的,我替他们收好了,免得回来来找。”言罢俯身将那键子捡子,收入袖中。那一脸平静,似乎地上从来没有过什么可疑物品一般。 “你是否有事相瞒?趁如今告诉于我,便不会有人追究,否则换了别人来,可就不一样了。” “等别人来了,让他自己与我说,怎地个不一样吧。” 闵公子盯着静缘师太看了半晌,转身走了。 ☆、第67章 (修订) 第67章 静缘师太看了一眼侧院门,也转身回了前院,当日稍晚时候,静缘师太送走了最后一名香客,到了菜园旁的枣树灯笼那取信,信里写上了人名地点时间,这是给她的任务。 静缘坐在屋里看了那信很久,细细体会心中滋味。似乎很久没杀人了,她觉得浑身不舒服,说不出的难受。她把信烧了,拿出她的剑仔细擦。 只是杀了人之后,却是另一种难受。 安若希在招福酒楼与安若晨碰面了。这是两人继刘府风波之后的第一次见面。 安若希看上去有些紧张,安若晨看着她,不动声色。对这个meimei,她始终不能放心。但她利用了她,从前相谈的事,她还是愿意帮她的。说不出姐妹情深,但或许有些愧疚感。 “你当真想好了要嫁到外郡去?”安若晨问。 安若希点点头,忍不住又说赌气话:“拜jiejie所赐,我在中兰城的名声又大了些。” 安若晨喝口茶,真不想跟她计较。她道:“这招福酒楼老板娘的事,你听说了吗?” “她相公是细作的事?传得满城风雨的,怎会不听说。” “她就是孤身嫁到外郡,结果出了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还是细作,官府可查办严惩,若是行些小恶不违法的,时常打骂侮辱,没个娘家人照应,可如何是好?” 安若希皱起眉头,怒火又起来了:“jiejie是不想帮我了吗?见我没甚用处,是不是?” “没甚用处是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