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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幸福。” 他依稀记得,前世庆怡王爷也是因为某个案子被叫到京城。后来好不容易解围,却在返回梅州的路上遭到刺杀,虽然侥幸逃脱却受了重伤,没活几天就死了。 具体什么案子他忘了,但与现在的情况类似。他觉得这杀手就是贤王派来的。 “表哥请回吧。”穆凝湘转身向园门走去,“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你找错人了。” “凝湘,你不要任性。”楚奕钧急忙跟过去,“你好好地想一想……” “借用我祖父的威望,逼迫庆怡王世子退亲是吧。然后呢,贤王世子求一道赐婚,把我许给他做侧室。汪家瞿家已倒,他就可以把整个穆家纳入麾下。表哥,季元洪许了你什么好处?” “你……”楚奕钧恼羞成怒地去拉穆凝湘的袖子。 “住手!” 范禹琛和穆璟枫从后冲过来,一左一右地反剪了楚奕钧的双臂。 “你这个骑墙的无耻小人,”范禹琛踢了楚奕钧一脚,“还妄想利用凝湘meimei。等着你主子荣登大宝?他都被抄家了!” “你们懂什么!”楚奕钧挣扎着,“我好心劝谏,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穆璟枫塞了块手帕堵住他的嘴,范禹琛沉思起来。 刚才他们生怕楚奕钧欺负穆凝湘所以躲在这里。听楚奕钧的意思,局势还会反转吗? 楚奕钧为什么这样笃定呢。听他的口气,似乎庆怡王爷……有来无回。 …… 清晨,宗人府班房。 贤王虽然还住在监狱里,神情却是悠闲的。他已用完丰盛的早饭,正与季元洪下着围棋。 “这个子一落,你这一片都没了,哈哈哈。”贤王把消灭的棋子一一放入棋罐。 季元洪笑着帮他捡拾,“父王这招狠辣,谁也比不上。” 男人出手就是不凡。像瞿姝莲那样的,只好在家管管妾室。 “机会难得,本王绝不会做放虎归山的蠢事。”贤王得意洋洋,“他昨晚出京城,根本不能活着到官驿。” 庆怡王爷全身而退又怎样,他贤王的罪证也还是没有发现。 他已听安佑帝身边的内侍说了,皇帝在陷入昏迷之前吩咐阁臣,传位于庆怡王爷。 此后,安佑帝就再也没有醒来。人没死,早朝中止了两天。 几位阁臣都是贤王的人。他们假传圣旨,宣布庆怡王爷无罪过,赐归梅州。 ……好让他和他的儿子半路上遭遇刺客。 安佑帝一死,那份传位诏书就能公布。至于内容…… 贤王笑着又布下一子:“吃!” 出宗人府就直接进朝堂、坐龙座。从被构陷到身披龙袍,他会成为大魏史上的传奇帝王。 季元洪说:“怎么还没人报信?”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 房门应景地响起。 “爷。”进来的心腹低声道,“成了……一半。” “怎么说?”贤王瞪眼。 心腹小心地答:“庆……没了,确定是他。世子逃走。” 贤王愣了愣,哈哈大笑。 “关键的都办好就行。逃就逃吧,撒下天罗地网追杀,怕他怎的!” 等他做了皇帝…… 仿佛回应他一般,窗外响起了丧钟。 “皇上驾崩!”这在贤王听来犹如天籁之音。 …… 一番忙乱之后,贤王得以聆听阁臣们宣读那份传位诏书。 他已换了白衣,神情沉痛地跪在地上,耐心而焦急地等着这个演戏般的仪式结束。 年迈的老臣开始念了,声音平淡。 “……次子永辉,甚肖朕躬,可堪承继大统……” 还是给庆怡王季永辉。贤王猛地伸长脖子,又猛地缩回。 哼,季永辉已经死了。怕什么,按照这个顺序,剩下的只有他…… “若其遭遇不测,直接传位于皇太孙季元湛。” 接下来就是一大堆夸奖季元湛的话。这个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听者无不点头。 贤王开始发抖。这个老狐狸!他怕自己病重得受制于人,事先连季永辉被害死的可能都想到了。 他竟然越过其余儿子,直接传位给季元湛!他已将季元湛称呼为,皇太孙。这是认定了季永辉的储君地位。 贤王吸了口气。没关系,季元湛此刻不在场,想必还在逃亡,回头就布置…… “吾皇万岁万万岁!”老臣忽然跪下,向内书房缓缓走出来的人行礼。 “万岁万万岁。” 排山倒海般的声音,单调的字句。贤王直勾勾地看着那个身着素白蟒袍的年轻男人,正一步步向他走来。 他刺杀未遂的侄儿,季元湛。 第82章 贤王季永灿仿佛看见了自己人头落地那一幕。 他终于明白, 原来自己的致命错误不仅仅是低估了对手, 还包括认错了对手。 不是弟弟庆怡王,而是世子季元湛。 就像下棋一样,季元湛早就把他的每一步算好了。他布在安佑帝身边那么多眼线,所有的宫人内侍,乃至宣读诏书的阁臣,都已被季元湛所攻陷。 庆怡王爷季永辉是真的死了, 手下已验过。季元湛佯装遇刺仓惶逃走,借此分散他的注意力和放松警惕, 转头就去布置今天这出戏了。 这样心机深沉的侄儿, 会给他这个叔叔什么样的待遇? 山呼海啸般的“吾皇万岁”声中,季元湛踏着稳稳的步伐来到满面惊恐的季永灿面前。 “王叔。”他淡淡一笑, “要委屈你继续回宗人府班房了。告诉你一件事,你派的刺客被我擒住了,也招供了。” 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季永辉觉得全身冰冷, 明明是酷热季节却牙齿打寒战。 “你贿赂查案官员‘销毁’的那些证据, 也被留了下来。”季元湛看着他发抖的双手, 一字一句道, “三法司会审要不了多久。届时, 你和你那些......亲信,就能去往该去的地方。” “季元湛, 你这个善于伪装、心狠手辣的病秧子!”一旁跪着的季元洪破口大骂, “枉我还把你当弟弟......” “忘记说了,那些罪名你也有份, ”季元湛冲他笑了笑,“元洪哥哥。” 买凶刺杀未遂,还这样恍若义正辞严一般地谩骂被害者居然逃脱的人,也是世间罕有。 ...... 宫中一片素白与悲戚,宫人们小心翼翼地为大行皇帝装殓。 季元湛走到那具裹着繁复龙袍的尸体前,静静地看安佑帝灰败枯槁的脸。 不足七十的季昊铭,看起来却像耄耋老人了。他时刻害怕身边的人算计他,在位二十几年将所有权力都牢牢地抓在手里,谁都不相信。 也许正是因此,他的儿子们各自为营勾心斗角,千方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