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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走上前去叫了。 区嘉模模糊糊地看见伍铭炀系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缓缓向自己走来,还以为自己在做什么美梦,就傻笑出了声。 “你醒了啊?” 伍铭炀没有再往前一步。 怎么在梦里自己的听力变得这样好了? 再睁大眼睛一看,区嘉才真的醒了过来。 这么早,众神肯定又没上班,还是自救吧。 “啊……我醒了。” 下次蒙头睡吧,这样他应该就看不见自己鸡窝头的样子了。 不对,还想有什么下次!!! “那个,我,,,我在外面叫了你很久,也没听见你回应,又,又怕你上班迟到,才进来的。” “哦,,,不过,,,什么东西糊了?” 大概,现在有神上班了。 用一个糊掉的煎蛋,救了两个尴尬癌晚期患者。 这顿早饭自然是不能再在一起吃了。 区嘉刷完牙洗完脸,简单地画了个妆,以快迟到了为借口,火速地离开了太过可怕的新家。 婚房,果然有一股神秘力量。 区嘉没想到那三个人帮自己搬过家后,公司还能如此平静。 不过,那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假象罢了。 午饭还是三个人一起吃。 与往常不同的是,没人嘻嘻哈哈的了。 区嘉反倒不能适应这种气氛,太不正常了。 中途,肖影称自己有事,先撤了。 留下来的两个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方仁知道,区嘉因为昨天的事情,心里更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自己也很清楚,不是因为别人,大多是自己作的。 “对不起。” 区嘉被方仁的这句对不起搞得心里更不自在了。 “你没有对不起我,方仁。相反,是我对不起你。” 这道歉可不是真的道歉。 “区嘉,你别这样说。” “方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根本没有可能,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她又强调了一遍“我们根本不可能”这件事。 但是,怎么她每强调一遍,他却更加想要她了呢? 方仁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绝望了。 “我知道,我知道了,不要再说了,还和从前一样吧,我是你‘老爹’,你是我‘丫头’。” 方仁说完这句话就先起身走了。 区嘉希望方仁这一次是真的只把自己当作朋友了。 肖影和区嘉下班后一起去公交站台等车。 两个人,相对无言。 区嘉本来面对肖影时,就有点心虚。 众神很清楚这是为什么。 昨天之后,肖影也已经领会了众神的意思。 但是,她要和众神一起调戏调戏区嘉才行。 “区嘉,新家也给你搬好了,都不请我去坐坐吗?” “怎么会不请你呢,放心吧,我记得你拜托我的事呢。” “那一会儿就去怎么样?我也想尝尝伍铭炀的手艺。” 看来,昨天伍铭炀把天天约饭的事情也告诉肖影了。 为什么会觉得有点失落? 区嘉还是要打起精神。 “没问题,我跟他说一声,让他多准备点菜,好好款待你。” “你看你,这语气都像是把他当成你自己的了。我自己已经跟他报过菜了,他这会儿大概已经准备上了。” 肖影的话明显是要针对自己,但是区嘉已经疲于跟她事事解释。 “行了行了,他是你的,行了吧?我的姑奶奶,我直接给你把家门钥匙得了,想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去,最好半夜去,直接把他给办了算了。” 区嘉这话,有点冲了。 “哈哈,区嘉,你这个主意不错嘛。” “要不这样吧,我说我有事,先不回家,给你俩点空间?” 区嘉的认真脸,倒让肖影不想再挑逗了。 “你还当真了?刚刚跟你开玩笑的,我什么都没跟伍铭炀说。” “不尝他的手艺了?” “有机会再说吧,你家离我家也太远了,坐车能把我累个半死,算了吧。” “那就…….” “不说了,不说了,我车来了,先走了啊,你接着等吧,注意安全。” 肖影迅速上了公交车离开了,留区嘉一人在寒风中凌乱。 区嘉那句没说完的“那就别回家了,睡我那里。”被人堵在了喉咙里,很不舒服。 公交车走了停,停了走,车上的人上上下下,来来往往,郑都的夜已是华灯一片。 肖影坐在公交车最后排的角落里,看车窗外的灯光将人们映衬得光怪陆离,人人都显得十分冷漠,包括自己。 难得遇见一个让自己热烈起来的人,还不得不放手。 他和她是早有注定,那自己又能算什么呢? 肖影想着这些,竟流下来了guntang的眼泪,赶紧用手拂去,尽管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世界上独自神伤的角落太多了,谁又看得到谁? 况且,哭了就不漂亮了。 有人忧,也还是有人欢喜。 伍铭炀和区嘉的合租生活终于步入了正轨。 区嘉嘴里吃着伍铭炀亲手做的饭,心乱如麻,味同嚼蜡。 肖影来了还好,不来才是问题,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让肖影一夜之间变成如此的。 伍铭炀看着区嘉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以为是自己找她拍纪录片的事让她为难了。 “纪录片的事,我也不着急,你可以慢慢考虑。” 伍铭炀要是不主动提起,区嘉都没想起来,还有纪录片这档子大事要尽快解决。 他不提还好,提了就又多了一件要解决的事。 那就快刀斩乱麻吧。 “我已经想好了。” “嗯?这么快?” “嗯,就这么快。” 其实,区嘉并不是草率决定的,不过是刚好时机到了,就如实告知了, “在房租的问题上,你也帮了我大忙,我总不能一直欠你这,欠你那的,再者说,拍纪录片又不是拍戏,不用花费什么时间,而且这么有意义的事情,我不应该犹豫太久的。” 这是区嘉的心里话,她也是第一次十分坦诚地和伍铭炀说自己的想法。 “那真的太好了,合作愉快。” “那么,你把合同上的条约改一下吧,我自愿无偿,不用给我报酬了。” “那怎么行?又上班又配合我拍摄,会很辛苦的。” “那你就好好写剧本,然后让世人知道我们后期狗的辛苦吧。” 虽然是不具备法律效力的合同,但两个人还是象征性地签了字。 习惯性地,区嘉正要在自己的名字后面标注拼音。 但突然想起了那幅密蒙花的水彩画,停下笔来。 伍铭炀自然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