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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缓和浮现笑容。 “嘉嘉,我知道你还是为受委屈的事生气。”他说道。 这话提醒了众人,可不是,这二小姐可是差点被毁了脸又赶到郁山,年轻的女孩子哪里受得了这般委屈,心里这口气可憋着恨呢。 他们谢家的丹女。没事还脾气大呢,这受着破天的委屈,怎么闹都不为过,哄着就是了。 长老们都笑起来。 “是该生气。” “真是受了大委屈了。” “这件事是我,还有你祖母和母亲的不对。”他说道,看了眼谢老夫人和谢大夫人,“我代她们给你认错赔罪委屈你了。” 谢大夫人蹭的抬起头面色铁青带着几分怒意。 “错?谁有错?”她开口说道,“难道她认为自己是大小姐被替换了所以动手杀了jiejie就是对的吗?” 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每个人的神情都有些尴尬。 谢文兴眼中闪过一丝恼火,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是。”他整容说道,看着谢大夫人神情认真而郑重,“她受了委屈却不敢和我们做父母的说,自己一个人惶惶不知所措,在丫头的挑唆下生了邪心做了傻事,这就是我们做父母的错。” 谢大夫人神情愕然,张张嘴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老夫人已经站起来了。 “没错,我是有错,不用你代替,我亲自给她赔礼。”她说道, “当初是我照看不周,在产房里没护住你,月子里也点错了砂,今日的种种都是我当初的错。” 她对着谢柔嘉弯身施礼。 谢柔嘉侧身让开没有说话。 屋子里的气氛便恢复缓和。 “老夫人坦荡。” “就是该如此,错了就错了,不用怕认了。” 大家都说笑起来。 不管他们说什么,谢柔嘉只是淡淡笑着不说话。 这种态度让说话声渐渐的停下来,所有的视线又都落在谢柔嘉身上。 “我再说一遍,我可以当大小姐,但我必须叫谢柔嘉。”谢柔嘉迎着他们的视线开口说道。 众人面色有些难看,竟然还咬着这个不放。谢老夫人都给她赔罪施礼了…… 这孩子的脾气真是……。 “嘉嘉,大小姐的名字的事事关重大,当初….”谢文兴开口说道。 话音未落就被谢柔嘉抬手打断。 “我不是来听你们说难处讲道理的。”她说道,“我就是来告诉你们。我为大小姐,大小姐则名为谢柔嘉。” 她说着话视线扫过众人。 “我要这件事,这样办,至于这件事会有什么后果,怎么为难。是你们的事,不用说给我听,更不用想法子说服我,我也不管,办的成就成,办不成就罢,我要说的话就这样些。” 说罢抬脚向外而去。 满屋子里的人愕然,再回过神那女孩子已经走出去了。 大家面面相觑。 这人可真是…… 屋子里响起谢老夫人的笑声。 “没错,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办了。”她说道,人也站起来向外大步走去。“享福得利的事你们都藏着掖着不提,那些叫难叫苦的话也别来跟我说。” 屋子里的老者们纷纷苦笑。 “母亲。”谢文兴也是皱眉喊了声。 谢老夫人不理会大步走出去了。 屋子里的人再次对视。 “别的不说,这脾气就够大小姐。”谢存礼嘀咕说道。 谢大夫人听到了心里就发堵。 当初她是二小姐的时候,这种脾气就被骂作孽障混帐,现在再如此,反而成了理所应当,甚至连当初谋害长姐的事竟然也被轻描淡写了。 那这些人再看到惠惠时,那些曾经给她的赞誉也都要变样了吧。 惠惠现在不知道在做什么,她一开始就回来了,而自己在郁山住了几天。回来后又没有敢去见她,只听小丫头说一直在屋子里看书写字,她们回府这般动静,惠惠也没有往常那样懂规矩第一时间赶来问候父母。 她是知道自己见了她会尴尬所以刻意回避了吧。 虽然什么都不说。她那样心窍灵慧,从小就察言观色待人接物熨帖,怎么会看不出发生什么事。 这件事,不能让她从别人口中知道! 这件事,一定要自己亲口告诉她!就跟今日开口说谢柔嘉是丹女一样,这是她的事。她自己承担! 想到这里谢大夫人一刻也呆不下去,起身也向外走了。 议事厅里老的小的丹女都走了,只剩下一众男人们。 “这事还没议完呢。”有老者皱眉说道。 “议什么议啊,她们什么时候议过事,都是把自己的想法一扔,咱们照着议就是了。”另一个老者摇头说道。 “可是以前那些想法虽然也有古怪蛮横的,但至少都守着规矩。”有人也皱眉说道。 女人们嘛对生意的事并不在意,又是个易喜易怒,偏爱着眼那些细枝末节的事,那些事对家族利益来说都是没什么影响的,而且这些丹主们不管脾气大小,都最终还是谨守祖宗规矩,并没有闹出过乱规矩的事。 比如谢老夫人那时候,为了杜家公子也做了不少荒唐事,但却始终没有闹着要死,也没有松口说过自己嫁出去的话,都谨记着维护谢家的声名。 可是现在呢,这小丫头一开口就要换了大小姐的名字! 其实大小姐的名字在神明面前选定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小姐的名字已经在巴蜀被众人皆知了十几年了,现在突然说大小姐名字换了,那谢家抱错丹女的事岂不是公布于众人尽皆知了? 那他们谢家岂不成了笑话! 厅内的人都面色难看皱起眉头,谢文兴也不除外。 “你怎么想?”有人低声询问旁边的人。 旁边的人拧着眉头有些怔怔。 “我想,这个大小姐可不好相与。”他喃喃说道。 第五十七章 风头 议事厅里又变得嘈杂起来。 “这不胡闹嘛!” “这绝对不行!” “这要是说出去,就是大事,整个巴蜀的大事。” “皇帝那边肯定也要惊动,到时候难道不去给个说法吗?” “这孩子怎么这样?” 说到这孩子大家的视线都落在谢文兴身上。 谢文兴站在那边似乎在出神。 “文兴,这孩子怎么冒出这念头?”有人皱眉问道